1934年7月,红色根据地湘赣省。
骄阳似火,永新县城。
一个红军骑兵通讯员,骑着浑身大汗淋漓的战马,来到城门口,下马。递给城门口哨兵通行证。
城中一座大些的院子,大门口一个戴着八角帽,穿着灰色红军军服的战士,手持步枪在站岗。
王震与肖克
大门边上有一块牌子:湘赣军区司令部。
骑兵通讯员,牵着马匹,避免撞到城里行人,把马拴在门口,快步进入。
院子里,正屋内,墙上挂着地图。屋中央一张八仙桌上,摊开一份文件。粗糙的纸张上,油印着标题:《给红六军团及湘赣军区的训令》。
屋外树上的知了发出令人厌烦的嘶鸣
桌子边上坐着任弼时、肖克、王震等,任弼时说道:大家都看过了吧?上级要我们湘赣军区主力离开,到外线执行任务。
众人盯着文件沉默不语,只是一个劲的抽烟。
王震紧抽几口自卷的喇叭烟,烟屁股几乎快烧到嘴唇了,把烟头朝地上“呸”的一吐,穿草鞋的右脚一脚跺上去:“何搞得?要老毛指挥怎么会这么被动?”
任弼时制止道:不要议论上级领导,我们说说怎么执行命令吧!
城外,僻静河堤上,穿粗布军装、打草鞋的王震与穿农民小卦、卷着打补丁裤腿,穿草鞋的谭余保边走边谈。王震抽着喇叭筒,谭余保叼着南方的小旱烟袋。
谭余保面带忧虑:“你们这一走,不知道啥时候再回来?”
王震同样眉头紧蹙,叹了口气:“难说啊!”王震转了话头“组织上要你留下来,配合陈洪时一起坚持斗争。”
谭余保有些愤懑:“这个陈洪时,我看他不来,嘴巴挺能说,打仗躲在后面。”
王震笑了:“他从学堂出来的,又没有摸过枪,”
谭余保:“以前毛主席指挥打仗多好,为啥子让他搞政府工作。3月份我俩个去瑞金参加代表大会,毛主席还给我们说不要打阵地战,说打阵地战是‘叫花子与龙王比宝’。确实是那回事。我们那些破枪哪个比得上别个!你看几个书呆子就会瞎搞,还‘堡垒对堡垒’、‘短促突击’,就是摆在山上给别个打!”
年轻谭余保
王震:“这是上级的事,我们只能服从命令啊!我们走了,你们日子肯定会不好过。不过哩,你们还有五个独立团,几千人,可以坚持。说不定,我们很快就打回来。”
谭余保:“你们只管放心走,我们会安排好!”
八月,红六军团大队人马开拔,队伍走过,依依不舍的红军家属,头发花白的大爷、大娘、流泪抱小孩的妇女、跟着队伍边跑边喊亲人的儿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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