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鲜面

一米说旅游 2025-03-03 17:17:33

在闽南一带大街小巷里觅食,无论大餐馆,还是路边摊,很容易吃到一款传统美食——海鲜面。在国内其它沿海城市也有类似美味,名字或许有些不同,但其所代表的核心意义一定是综合了各种海鲜食材于一体的“大杂烩”。

海鲜面,即以海鲜汤料煨煮的汤面。在家自己动手的话,做法并不简单。制作关键在于高汤的熬制和海鲜的处理。面和汤是要分开煮的,汤水才不会浑浊。高汤一般用猪骨或鸡架文火熬成,或者鱼汤也行。海鲜则根据个人喜好选择,虾、蟹、扇贝、牡蛎、蛏子、花蛤、鱿鱼、墨鱼丸等等皆可入锅。还可适当加入生菜、蛋花、豆皮等配菜。油、盐、胡椒多是必备。葱花、姜蒜、芫荽、柠檬汁因人而异。

清洗,剥壳,去虾肠,焯水,切料,爆炒,烧水,下面,断生,加盐,加佐料,倒入制好的海鲜和汤汁,少许配菜,葱花随意,一碗香喷喷的海鲜面就可以食用了。

鲜嫩,温润,清香可口,面条劲道爽滑,汤浓料足。海鲜面如今已成潮汕、福建等地的一道经典单品。

在馆子里用餐,主要食材和高汤都已事先备好,所以,海鲜面也算是一道快捷的选项,从点餐到上桌,估计十分钟左右即可开吃。少了制作过程的乐趣,但也十分契合现代人速食文化的无奈。

海鲜面的做法,不知是何年何月被何人发明,或者可能根本没有所谓“创始人”的存在。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是人类亘古不变的生存逻辑,世世代代生活在海边的百姓“近水楼台”,自然是有着海里取材的便利。虾、蟹、贝、鱼,在大海的怀抱里繁衍生长,也滋养着食物链顶端的海港黎民。

如果仅从“品相”来看,海鲜面似乎并不具备如粤菜精美摆盘里综合色彩、形状、层次、平衡、配饰、和谐、寓意等味蕾之外的 “情绪价值”,乍看倒是有着些许“眉毛胡子一把抓”的“无序”。想必在最初的渔民心中,海鲜面也仅仅只是一份充饥果腹的念想吧。

遥远的过去,海港的清晨,村子里炊烟袅袅。女人在灶台边的篮篓里,坛罐里,随手掏出各种鱼获,一股脑儿丢进翻滚沸水中,加面条,或锅边糊(米浆制品),或米粉,大锅急火煮熟,男人囫囵吞下,来不及细细回味,一把抓起渔网虾笼,出海去打鱼了。女人跟男人说,天黑之前,一定要平安归来。

在温饱的压力面前,色香味是不值得一提的。海鲜面于是仿佛有了聚合离散悲欢苦乐的情绪,在平常的日子里重复着出海前的祈祷和归来后的感恩欣喜。

研究一些地方佳肴的历史渊源,发现有不少品种——包子、荷叶饭、棋子面、锅盔、土笋冻、煎饼、烧饼、风干肉——竟都与战争有关。古人行军打仗,吃的东西必须长期储存,且易于取用,因此就“发明”了种种食物。

醉卧沙场的士兵怎么也不会想到,随军征战四方腥风血雨行旅里的充饥口粮,千百年后竟会演变成一道道被后人青睐的优雅餐桌上的精美甘旨。

漫漫年华,光阴流逝,食材没有改变,不同的是,餐盘中少了久远年代里的慌乱,多了一份岁月的静好。

凌晨四点半,被一阵吵闹声惊醒,隔壁栋同楼层一对夫妻在吵架,在黎明前的小区里听起来格外刺耳。正欲破口大骂,稍一听,原来都是关于小孩读书上学的琐碎争端。于是想起了自己的过往,想起了自己曾经的青涩,突生悯意,但愿小两口的战争不要升级,发生家庭悲剧。迷糊中,又昏昏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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