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马变女人
下午三四点钟。我正在门脸门前看哆啦A梦漫画的时候,目光被一阵嘎达嘎达的声音吸引到了右前方。
一个女人从西边走过来了。
蓝白花色的一体式裙子,裙子最低处遮住屁股,修身,没有刻意凸显胸部和屁股,但是足以让人窥瞧到微微的曲线,一双粗细有致的白嫩长腿如同马儿的骄足,脚上米白色的厚底高跟鞋走在石板路上会嘎达嘎达地响,真如马蹄声般悦耳,鞋后帮有白色的丝带,每次走动时都会像云彩似地飘逸,她的脚应该就是和腿一般白。
她在街对面的日光下往东走,我往左挪了挪,在街这边的阴影里蹲下身子,尽力将头部降低到狗头的高度,正看的漫画书被夹在右手指间,两条手自然下垂,打算光明正大地欣赏这双,不,是这位,这副几年来难得一遇的躯体。
她的美不是局部的,而是和谐的。
没人再相信狐狸变美人的故事,人们大多只把幻想当成书生的臆想,作为腐朽的笑谈,但是当我在女子走后,打算记下她的此刻,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形容方式便是“老旧”的故事模板:她不是真的人,而是一头年轻母马,变幻而成人形。
我当时没用相机留下她的影像,在她从我面前经过的那个当下,我所思考的是:裙子所具备的色情韵味从何而来?我看的那部AV里,那部女优几乎未曾赤裸身体就已然使我浴血沸腾的AV中,她有没有穿裙子?
我应该学习一下设计,也应该在片子中寻找女优身穿裙子的戏份。
现在想想,那个女人的高跟鞋之所以能嘎达嘎达地响,是鞋底的材质导致的,而之所以会让我联想到马,则应该是由于她的步伐和步频。
当时她走在道牙子下面,一个瘦高穿橙衣的男人在便道上和她并排走,走到我的十一点钟方向时,她停下了,看向橙衣男,说了些什么,又继续朝东走,鞋子嘎达嘎达的声音渐渐小了。
我发现了点儿不一样的地方,往常也有那些成对出行的情侣,我望向那些女人时,总觉得男人的眼神在警惕着,即便他们已经走过去了,望着她的背影时还是会感觉到不痛快。
但是这对男女不同,旁若无人,即便她从西边走过来,我去看,也没察觉到他们的眼神有什么不对,没有人产生警惕。
我当时认为这太好了,但当时的被愉悦暂时压制下去的疑惑此刻浮上心头,我没看出他们的感情有多亲密,但肯定也不是兄妹。我觉得他们的情况和上午那对外国情侣不同。
女的那样子走,发出马蹄落地的声音,是因为她每次抬腿时腿都比平常人走路弯折的角度更大,我走路时大腿基本不动,而她则会抬起大腿,而后膝盖弯曲近乎直角,脚每次落地,都要在下落到一半高度时产生一个向前冲的运动,而后脚前部才踏到地上,像菜刀剁骨头,而厚底高跟鞋的鞋跟紧跟着也砸到了石板路上,于是发出了马蹄落地的声音。
她这样走路,我认为她是走累了或者被鞋磨得脚疼。她没穿袜子,腿和脚都一样白嘛。
高跟鞋的形态虽然好,可毕竟不舒服,板鞋虽然不能同样性感,可是在观感上略微接近些,可是板鞋同样不适合长途行走,那女士穿什么鞋又好看又舒服呢?
形容一个女士像马,是夸她漂亮,可代价是什么?如果方便走路的鞋都不时尚,女士出门时穿什么?
我不必认为穿轻便鞋走路的女人才是不被潮流裹挟的女人,才是好女人,我也认为高跟鞋和板鞋好看,好看的就是好看的,轻便的就是轻便的,穿高跟鞋出门时备一双轻便的鞋就好,不必改变审美。
第二部分:瘦肉
我认为规律性地上班下班是不能保证一个人的,要做就做能留下来,归自己所有,能给自己不断挣钱的东西。
以前打工,去工厂一天12小时,休息时间加一块也就半小时——还得算上吃饭时间,一天下来脖子疼、腰疼,日薪也就是不到200,而且那种工作不去就没钱,而我又不想当工程师什么的,我就只想写东西,我的手只在写东西的时候灵活,写作可以留下来东西,可以一直卖,而不是不去做就没有钱。
我为自己习惯了打工的节奏,而不去思考改变而惊愕,然后害怕和耻辱。——如果这是我真实的样子,那我就是害怕自己真实的样子出现。
这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