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瘦肉
写什么东西就吸引什么样的人,做高档的事,比如说琴棋书画,你看看搞这些的人接触到的都是什么样的人,再看看我自己。
每天能挣一顿早点钱。如果有人给活,一次就是十几顿早点钱,可是我却瞧不上,小钱瞧不上,大钱挣不到,这就是我的现状。
第二部分:五花肉
如果可以用我余下的所有生命为我的母亲换得一场随心所欲的旅行,我愿意做这样的交换。我是一个软弱的人,我只能想到这样的交换,而这样的交换不可能实现。
昨天在返校的路上我听《话里有话》的节目,其中一人说到:每次去看他的母亲,他的母亲总是吃大饼咸菜,他并非没给他母亲转钱,但是她总是给他存着,于是他就带着她去各个地方旅游,她在旅行途中也会问他什么时候结婚呐,他跟她说这些都你现在都不用管,你就只管玩好就行了。
啊,这就是当下我脑子里能想到的最大的理想。
我想即便我这辈子再富有,如果不能带着我的母亲出去痛痛快快玩一次,那我的生命里就一定有遗憾。有钱+带着母亲旅游,这是我此刻坐在校外图书馆的沙发上,看着窗外的阳光、花草树木时敲下的一个最大的愿望、一个理想。
我是一个念旧的人,是一个没什么勇气探索新鲜事物的人,一个曾经试图接触新鲜事物但是本质仍然老派的人,一个不勇敢的人。
对于这样一个不勇敢的人,理想对于他的意义是什么呢?我认为尼采可能认为强者不需要树立理想为自己的自强寻找心理上的支撑,——他们本就如此;但是弱者需要树立理想为自己的努力提供目标。
这样看,也许不以理想为目标才能更好地达成我现在想达成的目的,至少需要达成那样的一种状态。
生孩子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是残酷的,任何创造的活动对于创造者来说都是残酷的,牺牲在所难免,而且未必有好的结果。
在舞台上被嘲讽的“几千年才出这么一个”的陈佩斯,在中国的喜剧上绝对算是一个大家,一个舞台上的几千年才出一个的坏蛋坯子,一个现实中的喜剧大家,都不是容易碰见的,不是这么容易诞生的。
多数人是平庸的,是不值得被拯救的,我现在可以说我认为自己的母亲是史上最伟大的母亲,可是如果我没有成就的话,那有什么说服力呢?如果我在自己的作品中说自己是千年难遇的奇才,但是我的作品卖得不好,书中所写的观点又有什么说服力呢?
很多人没什么理想,很多人有小小的理想,很多人有大大的梦想,但我觉得都不如一个想法更重要和实在,例如,我跟你说我下一步要做什么事,要做到什么效果,这就是我的一个想法,如果我跟你说我的理想是干成什么什么事,那听起来就弱爆了。
有理想的人是软弱的人,有想法的人是实在的人,一首歌叫《没有理想的人不伤心》,从这个角度看,那就不是一首向上的歌曲,而是一首没有拔到根的作品,是一部 比较浅的作品,旗帜虽然鲜明但是内涵实属浅薄,它有它被创作出来的时代背景,但在娱乐性和警示力上可能并不强过一集哆啦A梦或者蜡笔小新。
前几天去书店购书,看到一本《侦探小说学》,翻了几页就想买下来,我上豆瓣搜索了一下评分,评分并不高,评价也不高,但是我还是把它买走了,我并未确定自己读完之后能有所收获,但只是借此扩大一下知识面,了解一点零散的知识也不亏,只要我有自己的分析能力就可以,如果没有分析能力,即便买的是高评分的书,结果说出来的话也不过是鹦鹉学舌。
一些简单的东西如果可以激发我的思考,那么它起的作用并不一定弱过那些高评分的书。
这首歌也许就是这样,要看歌词具体讲了什么,要看曲风的发展历程,这种曲风本身曾经蕴含了怎样的态度,也许这首歌只是代替了某部分人心中的声音,没有批判的意思,没有赞扬的意思,只是呈现。
如实呈现,——要实现这样的一种创作态度,是比批判和赞扬难得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