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岁时放羊吃了寡妇家的红薯,我和她在地里干架,后来我娶了她

名著茶话会 2025-04-24 07:02:05

我是60年代出生的人,10岁以前,我总是认为自己是农村幸福的孩子。可10岁以后,我却又自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

父母生了两个姐姐和我,我出生时,二姐都已经十二岁了。于是,家里什么事都不需要我干,还会尽可能给我弄点好吃的解馋。别的不说,那年代农家人吃饭都是一半杂粮一半大米,我却能不吃杂粮。

所有的一切都从10岁那年变了,那时候两个姐姐都已经嫁人。父亲突然患了重病,连腰都直不起来,只能躺在床上,勉强自己能拄着棍子上个厕所。

于是,家里的事就全靠母亲撑着,当然也有两个姐夫帮手,虽然家里一天不如一天,却好歹也能供我上学。

屋漏偏逢连夜雨,我上初三那年,母亲突然也病倒了,就是喘不过气来。乡亲们说她是“哮喘病”,患上就是一辈子的事。

母亲的病倒没有父亲那么急切,一开始可以吃点氨茶碱之类的缓解。

渐渐就没用了,只能去赤脚医生那里打针。最开始每天打一针就行了,渐渐地每天两三针四五针的打。

赤脚医生最后用上了一种叫副肾的针,也是一开始能保住一天半天,后来依旧是每天好几针的打。

到这时候,母亲就干不了活,只能在家里窝着,大夏天也要穿着棉袄烤火。

我就只能辍学了,成了家里的顶梁柱。可那年代的农村,我一个半大孩子能干点什么?即使在父亲的指导下,在两个姐夫的帮衬下,勉强能挣来三个人的口粮,其他的开支就完全无能为力。

于是,母亲每天打针的药费都要东借西借。迫于生活的现实,所谓饥寒生盗心,我也不得不做点手脚不干净的事。

我当然不敢明目张胆去别人家偷鸡摸狗,所谓的手脚不干净,无非就是去山里砍别人家的柴和树,天黑了扛回来放到自家楼上,过几天风声过去了就能扛出去卖了腾钱。

有时候,看到别人家一些桃梨果子,也会摘两个尝尝。

这个做法在农村原本没什么,俗话都说“桃梨果木,一个一半”,可我有那个偷砍别人树木的名声,摘个桃子梨子也就格外遭人恨。

就这么跌跌撞撞长大,一转眼我也22岁了,依旧单身一个,和我一起长大的同伴,好几个都有了孩子。

这时候已经包产到户,父亲已经去世两三年了,剩下我和母亲相依为命。我家只有两个人的田土,对我这样的全劳力来说不得什么力气就能打理好,有很多的空闲时间

其他人有了空闲就会打点零工,有的去邻县的矿上做事,有的去湖区帮着搞双抢,只有我却走不开。

因为我必须守在家里,母亲的病虽然看上去没有危险,可一旦发作就需要我给她打针——这也是我从学校出来后唯一新学到的“技术”。

为了省钱,也为了更及时减少母亲的难受,我请求赤脚医生教会了我打针。

所以,平常外出干活我都必须在心里掐算准时间,即使在家附近,也尽可能在屋前屋后做点事。

这也是我唯一被人称道的地方,别人都说,虽然我有那手脚不干净的毛病,可在孝敬母亲这事上,确实也是个难得的孝子。

84年开春的时候,两个姐夫给了我一点成本,让我买几只羊养着试试。

那家伙反正只需要吃草,湾里路边河边到处能吃到,也不需要什么其他的本钱,多少也能挣点钱。

到了夏天,我那五六只羊涨势喜人,基本不需要我单独费力气打理。比如进山砍柴的时候,顺便把它们赶进山,砍好柴回家时,顺带把它们赶回家,一举两得的事。

那天天气有点闷热,上午忙到十点多回来,想着那几只羊还饿着,就把它们放出去吃草。

那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羊儿出圈后直接就过了门口那条小石桥,径直去了那座小山脚下。

那里是邻村的地盘,搞大集体时和我们在一起,后来才分的家。经过了十几年的各自为政,如今已经基本没有“一家人”的念头了。

我跟着羊群去了山脚,刚好看着一片梨园,旁边就是红薯地,新栽的红薯苗正长得凶,梨树上的青皮梨也熟了。

我四周打量了一阵,烈日高照看不到一个人影,于是就钻进了梨园,爬上树吃梨子去了。

青皮梨水分糖分都很丰富,我吃了几个大呼过瘾,想着摘几个熟透了的回去给母亲尝尝。

在梨园里寻找早熟的树,一下子忘了外面的羊群。

正当我在梨园里左顾右盼时,突然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喊:谁的羊,竟然把我的红薯苗吃光了。

我这才想起这回事,刚要答应时,又想起自己从梨园里露面,不就是在告诉别人自己偷梨子么?

于是没有吭声,绕了一段路从远处出来,然后来到女人叫喊的地方。

想不到还是认识的人,那个女的是邻村的芬嫂,年龄不大,基本和我们差不多。只是她却是个寡妇,刚结婚那年丈夫就出了意外,芬嫂却没有立即改嫁,说是要为丈夫守孝三年。

我和她也算是认识,走近后还没开口,芬嫂就冲了过来揪住我:好你个黄大强,都说你是三只手,想不到连你的羊都学了样,来偷吃我的红薯。

我心里马上就火气大了,因为那“三只手”的骂名实在太难听,却又看到她的红薯地确实被羊群啃掉了一大片,估摸有了半分地。

我原本心中有愧,可架不住她骂我“三只手”,加上她又是个女人,难不成还敢打我不成?

于是瘪瘪嘴不屑地说:不就是几根红薯苗么,值得这么大惊小怪么?难怪你克夫,这么小气连天老爷都看不过眼……

我这话也算是杀人诛心,主要是她骂我“三只手”,所以我才说她克夫。

芬嫂一听脸就变色了,直接冲过来又揪住我的衣领:好你个三只手,糟蹋了人家的庄稼不说,还要满嘴喷粪,真的以为没人收拾你么?

我七尺男儿怎么能让一个妇道人家欺负?稍微用手一扳,芬嫂脚下一滑就倒在了红薯地里。

只是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虽然倒在地里,可揪着我衣领的手却不肯松,于是我也只能倒下,两个人一齐倒在红薯地里。

幸好地里没啥石头,红薯苗也有了两三尺长,给地面铺上了较厚的一层,我们倒下去也不觉得痛。

我原本以为,我俩都摔倒了,她也改放手了,顶多是站起来继续骂我几句。看在她是妇道人家的份上,我还不准备和她计较下去了。

可芬嫂就是这么犟,虽然倒在红薯地里,却就是不松手,甚至还一张口咬住了我的脖子。

我顿时觉得痛不可忍,脑子里一慌就没了注意,直接就在地上打起滚来,希望这样能让她松口。

可芬嫂似乎是横了命,既不松手更不松口,我俩就这么在红薯地里滚过来滚过去,直到筋疲力尽才分开,两人都是一肚子的火。

我顾不上再和她纠缠,嘴里呼哨几声吆喝羊群回家。手摸着脖子,竟然没有摸到血,但明显摸到几个坑,肯定是被芬嫂咬出来的牙印。

我赶着羊群没有多远,芬嫂在后面呼天喊地,我迎面又遇到我们村里的一个大伯,他还在取笑我:大强,真的想媳妇了就请人做媒,别这么大白天和女人在红薯地里滚……

我顿时彻底无语,想不到自己被人咬了一口不说,在旁人眼里竟然还成了伤风败俗不顾廉耻的男人。

可这个事怎么解释?估计越解释越麻烦。我也只好不说话,赶着自己的几只羊回家关好,想了一下又出了门,还真有点害怕芬嫂找上门来。

我在离家不远的田里放水,隐约听到我家真的传来哭吵声,只好又跑回家看:竟然真的芬嫂来了我家。

芬嫂拉着我母亲的手,一边哭一边告状:黄家婶子,都知道您是的老实通情理的人,你家那小子,放羊吃了我的红薯苗不说,还骂我是克夫的命,您给评评理。

母亲虽然身体不好家里也穷,可一辈子没有什么坏名声,所有人都说她是个老实人。

见芬嫂哭得梨花带雨的,赶紧安慰她不要急:糟蹋了你的庄稼,我们讨米要饭也赔,骂你那么难听,等他回来了,我带她去你家赔罪。

母亲这话说得太到位,芬嫂虽然是有名的泼辣女人,也无法再说什么,甚至还夸起我母亲来。

我在屋角偷偷看着,几个看热闹的乡亲见吵不起来了,也陆续离去。

我还在纠结要不要出现时,母亲突然捂着胸口喘了起来,脸色苍白,嘴唇都有点发青了。

我知道她是发病了,必须马上打针才行,再也顾不上其他,冲过去抱起她就往屋里走。

芬嫂竟然没有离开,也跟着我进了屋,看着我行云流水地拿出针筒,轻轻扳断一支安瓿,几个眨眼的功夫就给母亲打了一针。母亲很快就开始平息,随后竟然睡过去了。

我这才看到在一旁的芬嫂,这时候的她,已经没有半点野蛮问责的意思,甚至还轻声地问我说:老人家这就算没事了?要不要送去医院?

我没好气地说:不用了,这样子我都经历好多年了,打了针就没事的。

芬嫂没有多说,似乎是被我母亲刚才那表现给吓着了。毕竟在农村,尽管我母亲的老病众所周知,可刚才真要是出点什么事,芬嫂是难辞其咎的。

第二天,母亲竟然硬拉着我去了芬嫂家,让我当面赔了罪,还问她说,糟蹋的红薯苗给你再种上行不行。

芬嫂竟然很慷慨:不用了,他也道了歉,我也不再纠缠,这件事就此算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芬嫂的态度怪怪的,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但一场纠纷就这么过去,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第二天下雨,我在家里陪着母亲唠嗑,芬嫂竟然来了我家。也没有说有什么事,只是陪着我母亲东拉西扯,后来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又帮着我母亲纳起了鞋底。

令我瞠目结舌,芬嫂和我母亲聊得很上路,反正久不久就笑得很大声。到了中午的时候又帮着我母亲做了饭,神神叨叨地在我家呆了一天才走。

从那以后,芬嫂久不久就要来我家转一转,帮着我母亲做一些女人家的事。以前那些都是我两个姐姐回来弄的,这样一来,姐姐也少了很多麻烦。

那么过了两三个月吧,有一天芬嫂走后,母亲突然对我说:听说,我们的羊吃了她家红薯的那天,你和芬嫂在地里扭打了很久,还滚坏了不少红薯苗?

即使在母亲面前,我也觉得很不好意思,却又无法否认。但心里还是很奇怪:母亲怎么知道的呢?要知道自从她患病开始,几乎就没出过家门了,我家也很少有别人上门,难不成是芬嫂自己说的?

果然,母亲继续说道:人家一个寡妇,原本就容易惹是非,被你这么一弄,清白也毁了。反正你们年龄也差不多,人家有那个意思,你怎么想的?

我脑袋有点晕,但在母亲面前可不敢放肆唯恐让她吃急发病:我家就这样子,她能有什么想法不成?

母亲笑了笑说,只要你不反对,哪天她来了,我和她说说看吧。

事情的发展完全不由我掌控,也不知道母亲是怎么和芬嫂说的,反正她竟然走到我面前:不管怎么样,你这辈子别想逃出我掌心!

就这样,我刚好是她给前夫守孝三年期满了,和芬嫂成了亲。

婚后,妻子成了家里的当家人,我这个看不到前途的单身汉,终于扬眉吐气有了奔头。外出干活也不用担心母亲没人照看,家里的条件就慢慢变好了。

第二年,孩子出生了。或许是家里有了喜事,也许是家里条件好了,久不久能吃点补身子的好的,母亲的病竟然也渐渐有了好转。至少每天不要打那么多针了,也就能帮着带带孙子,我们夫妻就有了更多时间挣钱。

很多年后,当我们的孩子也长大了的时候,我总是还会问妻子,当年怎么就要主动嫁给我这个“三只手”?

妻子却说,那天在地里和我扭打滚爬之后,心里就觉得有点异样。后来看到你给母亲打针,那叫一个熟练,心里顿时有种安全感。

也才知道你那骂名其实太片面,一个能孝敬爹娘的人,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所以才主动“送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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