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那些把怡红院当成自己家的丫环们,最后都输了

简史说 2024-11-14 16:31:27

文|简史说

编辑|简史说

曹公笔下的红楼,“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红楼是个“藏梦”的好地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但向上爬的人总没错,如果能够一朝钓得“金龟婿”,或者一跃成为“榜上人”,那都是大家追捧的对象。

在贾府底层讨生活的丫鬟、仆从,他们对贾府有着怎样的情感,是拿钱办事?还是将贾府看作自己的归宿,想一直留在贾府听令?

要说贾府丫鬟们的去处,最好的莫过于贾宝玉的怡红院,在这里的丫鬟待遇上等,活少轻松,宝玉又对下人关心备至,很少苛责打骂。

也难怪柳嫂子拐弯抹角的巴结怡红院的芳官,想将自己的女儿——柳五儿弄到怡红院当差,怡红院的差事当真是贾府的肥差。

那些本就在怡红院当差的丫鬟们,她们对怡红院都有很深的情感,很多将怡红院当作自己的家,宝玉和其他姐们当作自己的家人,这样的想法将她们推入深渊……

袭人、宝玉偷试云雨情,终嫁戏子了余生

袭人稳重端庄,行事有条不紊,不卑不亢,长相俏丽俊秀,算得上是怡红院里最得宠的大丫鬟。

怡红院里的小丫鬟们总是高看袭人一眼,只因袭人说的话,宝玉能听进去一二,宝玉对袭人也与其他丫鬟不同,掺有几分尊重在里面。

袭人是贾母送到宝玉院里的,她本名姓花,宝玉见袭人俏丽可人,随口吟诵道:“花气袭人知昼暖,鹊声穿树喜阴晴”,袭人由此得名。

宝玉长相俊朗,在贾府算得上是位翩翩公子,袭人见到宝玉的第一眼就红了脸,当贾母将她放到宝玉院子,也许是袭人祈来的福。

袭人在生活上对宝玉照顾的无微不至,天稍冷便加衣,手一凉就递上暖手壶,不管宝玉吃酒多晚回来,袭人都会准备好醒酒汤……

袭人不仅是宝玉生活上的管家,更是情感上的倾诉者,宝玉在秦可卿府上吃了些凉酒,午休在秦可卿的房间,做了一场春梦。

宝玉醒来后,感觉身体不适,袭人听到房间有动静,前来查看,撞见宝玉的尴尬事儿,但是袭人并未嘲笑宝玉,而是先平复宝玉的情绪。

宝玉得到安抚,袭人便开始为宝玉清洗衣物,期间还与宝玉有说有笑,袭人比宝玉年长几岁,懂得也比宝玉多,对与宝玉的询问也都一一解答。

宝玉想起刚自己在梦中的场景,拉着袭人想要试试,袭人绯红了脸,最后拗不过宝玉的软磨硬泡,便答应了宝玉。

在袭人的心里,其实她就是宝玉的人了,院里的姑娘们也总是喜欢拿她和宝玉说笑,袭人虽然嘴上一再否认,奈何大家说多了,她心里自然是有盘算的。

就连一向清高的黛玉,也开拿袭人开玩笑,唤她“嫂子”,这句话里有讽刺有嫉妒,黛玉嫉妒袭人能与宝玉朝夕相处,讽刺一个下人想上位当姨太,成为这院里的主人。

袭人到贾府时,是袭人的家穷困潦倒之时,袭人在贾府这么多年,她的娘家也再慢慢的恢复,袭人的母亲念女心切,曾袭人回家之际,便对袭人说些想赎她回来的话。

一次,宝玉跟随袭人一同回袭人娘家,袭人前前后后为宝玉张罗,生怕宝玉金尊玉贵,在她家待的不习惯。

袭人母亲又向袭人提出自己的想法,谁知袭人直言不讳的说:“就当我已经死了,在莫要说些讨我回来的话。”

可见,袭人已经将贾府看作自己的家,宝玉则为自己的“丈夫”,袭人的母亲一眼便知道袭人的心已经不在家。

只可惜天意弄人,袭人并未能成为她心中心心念念的姨太太,而是在宝玉为黛玉的死几近疯狂时,嫁给一个戏子,潦草结束多年的爱恋。

晴雯撕扇嬉玩,终是病死家中

晴雯不似袭人这般好脾气,她是个爽快人,喜欢干脆利落,不和脾气就开始吵,她的性格如同火爆的“辣椒”。

晴雯也是个美人痞子,柳叶弯眉,是张扬的美,是妖娆的美,也难怪王夫人总是担心宝玉在院里不学无术,被院里的“妖精”迷住了眼睛。

晴雯在院里和宝玉玩的很好,宝玉心里对晴雯的喜好都记着,晴雯喜欢什么样的胭脂水粉,喜欢什么样的首饰,喜欢吃什么,喝什么茶,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一次,宝玉还未回院里,尤氏派人将豆腐皮包子送到了怡红院,晴雯一看是自己爱吃的,立刻对宝玉的心意心领神会。

可不料此时宝玉的奶妈李嬷嬷来到了怡红院,一上来就要袭人给她沏茶,还说自己饿了,让准备些吃食,李嬷嬷仗着宝玉吃她的奶长大的,便在怡红院摆起了谱。

眼尖的李嬷嬷看着还没来得及端下去的豆腐皮包子,立刻抢着喂进肚子里了,晴雯是个不好惹的,和她吵了起来,可无奈李嬷嬷是个脸皮厚的,吃完拍拍屁股走人了。

宝玉回来,追着问晴雯有没有吃他派人送回来的豆腐皮包子,晴雯直言不讳的全交代了,气的宝玉甩了茶盏,扬言要将那奶妈撵出去。

晴雯知道宝玉心疼她,心里比吃了豆腐皮包子更加开心,对于李嬷嬷刚刚给她惹得一肚子气,现在反倒成了她劝解宝玉看开点了。

也许晴雯在院里霸道惯了其中有宝玉宠着的原因,宝玉在贾府是个宝,怡红院的丫鬟自然也跟着沾光,晴雯这样张扬的性子,多是宝玉在后面做靠山。

晴雯心高气傲,将贾府看作自己的家,做事霸道,还喜欢得理不饶人,殊不知,祸从口出,贾府终究不是她撒泼打滚的地方,她也为此尝尽苦头……

一日晴雯被王夫人喊去问话,晴雯有些不舒服,因为她连夜为宝玉缝制衣服,不小心着了风寒,衣服没能打理整齐。

王夫人见了晴雯,上来就大骂她衣衫不整,定是私下没少勾引宝玉,晴雯绝不能容忍别人诋毁自己,阴阳怪气的说自己很少接近宝玉。

王夫人也是被她傲慢的态度气到了,晴雯毕竟还是个下人,怎么敢嚣张到如此程度?定是背着她干了不少坏事,于是两人吵了起来。

王夫人问宝玉最近的状况,晴雯侍弄着自己的头发,用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说道:“我不大到宝玉房里去,又不常和宝玉在一处,好歹我不能知道,只问袭人、麝月两个。”

王夫人哼了一声,冷笑的说道:“这就该打,你难道是死人啊?要你们做什么?你不是在宝玉屋里的吗?宝玉今天好点,你都不知道!这就该打,你是死人啊。”

晴雯也不甘示弱的说:“我原是跟老太太的,因老太太说,园里空大人少,宝玉害怕,所以拨了我去外间屋里上夜,不过看屋子。老太太让我去的时候,我本来我就回过,回过我笨,不能服侍。老太太骂了我,又不要你管他的事,要伶俐的做什么?我听了这话才去的。”

晴雯接着说,她说:“不过十天半个月之内,宝玉闷了,大家玩一会子就散了。至于宝玉饮食起居,上一屋有老奶奶、老嬷嬷们,下一屋又有袭人、麝月、秋纹几个,我闲了还要去做老太太屋里的针线。所以宝玉的事竟不曾留心,太太既怪,那我以后留心就是了。”

王夫人连连摆手,告诫晴雯还是别接近宝玉为好,宝玉惹不起她这般豪横的女子,说着,就要将晴雯撵出怡红院,还要将她赶出府。

本就染上风寒的晴雯就这样被拖出了贾府,走时衣服首饰都没多拿一件,可谓十分凄惨了,这也是宝玉纵容她的结果。

晴雯是个按说敢做的性子,心里不曾藏着话,宝玉喜欢这样耿直的晴雯,但是这次不再是撕几把扇子、摔几个茶盏这么简单的事儿了。

麝月宝玉交好,苦于最后孤独终老

麝月十几个大丫鬟里最安分守己的,样貌并不出众,但在众人的眼里,袭人是最体贴周到的,晴雯是最伶牙俐齿的,麝月却没能给别人留下什么特别的印象。

怡红院的姐妹都认为麝月看以来安安静静的,虽然口才很好,但不轻易和人吵架,特别是在家中贵人的面前。

麝月就是这样给人安安稳稳、踏实的感觉,她秉持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是怡红院的“和事佬儿”,劝架的地方总有她。

麝月在宝玉身边,不主动示好,但也是从不离开半步,她一直守候在宝玉的身后,不争不抢,像一个“白月光”女孩,温柔而不耀眼。

“低调”是麝月的保护色,她处在整个贾府的下人都羡慕的位置上,却能做到安分守己,不骄不躁,不争不抢,实属难得。

怡红院里的姑娘都爱玩,麝月也能体谅她们,每次大家争着跟去各种宴会,麝月都留下来守门,也许在她心里,这是在“守家”。

宝玉开心的时候,就去找袭人和晴雯嬉笑打闹,待到宝玉心里有郁闷之时,还是麝月最能解她忧愁。

晴雯曾经讽刺麝月和宝玉洗澡洗了几个时辰,不知道在里面干啥呢?等到房门开了,晴雯进去看时,地上,席子上全是水。

晴雯含沙射影的讽刺麝月和宝玉走的近,这也是深闺丫鬟们的嫉妒心在作祟,也侧面反映了宝玉待麝月也是上心的。

麝月将宝玉暗藏心里,时刻记着自己的身份,不敢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太亲密,必将惹他人红颜,祸事大多也是这样出来的。

麝月一直小心翼翼呵护着怡红院,对内梳理着院内的大小事务,对外不张扬跋扈,不树敌太多,可即便如此,她也没能守护心中的挚爱。

最后在宝玉娶了宝钗之后,麝月也就不知去向了……

“势利眼”秋纹,一心想做姨太太

秋纹是个十足的“势利眼”,身上有着去不掉的“奴性”,性格霸道,却也不像晴雯的腰杆挺得那么直。

秋纹对宝玉各种示意讨好,在宝玉的面前,她就是个十足的娇小可人,温婉安静的小丫鬟,听话又懂事。

但是扭过头,秋纹就换上了另一副嘴脸,对下面的小丫鬟苛刻,不允许她们接近宝玉、和宝玉说话或者给宝玉递茶。

一日,院里负责洒扫的小丫鬟——小红趁大丫鬟们不在,想上前给宝玉递茶,刚把茶端到宝玉身旁,就被回来的秋纹和碧痕撞见。

小红对碧痕的性格很了解,连忙解释道,只是看天热,宝玉进屋没水喝,自己实在不忍心,才上前去递些茶水的。

秋纹听了,兜脸欠了一口,骂道:“没脸的下流东西!正经叫你去催水去,你说有事故,倒叫我们去,你可等着做这个巧宗儿。一里一里的,这不上来了。难道我们倒跟不上你了?你也拿镜子照照,配递茶递水不配!”

碧痕道:“明儿我说给她们,凡要茶要水送东送西的事,咱们都别动,只叫她去便是了。”秋纹道:“这么说,还不如我们散了,单让她在这屋里呢。”

秋纹上下两幅面孔,是贵人的“奴才”,也是低等奴才的“主子”,说话刻薄,办事也不地道,妥妥的将怡红院看作自己的院子。

秋纹千方百计的对宝玉示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心里打着什么算盘,无非是相当宝玉的姨太太。

只可惜,宝玉对她并未产生别样的情愫,这也使得秋纹想要成为府上半个主人的算盘破灭,最后还是卑躬屈膝的过完一辈子。

结语:

宝玉爱惜女子,曾发出过:”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我见了女儿就觉得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

怡红院的丫鬟姑娘们,都和宝玉相处融洽,宝玉是心软的,所以怡红院的姑娘不曾受过什么打骂,这也使得丫鬟们将怡红院产生了归属感。

这种可怕的归属感让袭人嫁与戏子后也不会快乐、让晴雯到死都觉得自己没错、让麝月在回忆中度过余生、让秋纹离开后死也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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