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侄子添了儿子,我们一家3口带妈去贺喜,下午,我把妈丢下走了

晚风计划 2025-04-17 23:55:46

01

我叫赵兰,今年五十五岁,初中文化,婚姻状况是已婚,有一个女儿。

我们家住在一个小县城,县城不大,但人情往来却不少,尤其是像我们这样的老一辈人,亲戚之间的情分更看重。

我年轻的时候在镇上的缝纫厂做工,后来厂子倒闭了,便在家做些缝补活儿,贴补家用。

丈夫刘平比我大两岁,早些年是镇上的水利站职工,前几年退休,拿着三千来块的退休金,日子还算稳定。

我们有一个女儿,叫刘倩,现在已经成家了,在市里一家教育机构上班,收入不错,嫁了个老实人,生活过得去。

我娘家那边人多,我是家里老大,还有两个弟弟。

我们这辈的重男轻女思想根深蒂固,我小时候就知道,弟弟才是爸妈的“根”,我们女儿家,不过是“泼出去的水”。

母亲今年七十六岁,身体还算硬朗,虽然常年高血压,但她一向嘴硬,也不肯跟我们几个子女住,只愿意住在老房子里。

她偏心,我们从小就知道。

可到底是亲妈,逢年过节我和丈夫总会去看看,带点吃的、用的,给她买些药。

只是每次去,都像交差一样,心里堵得慌。

这一次,我之所以会做出那样的决定,其实是源于那场“贺喜”的聚会。

02

那天是个周五,我还记得天气很好。

上午十点多,丈夫刘平开着他那辆旧面包车,我们一家三口把母亲从老屋接了出来,准备去我大弟家。

大弟的儿子刚添了个儿子,长孙出生,自然是件大喜事。

母亲高兴得不得了,早早地就打扮好,穿上了那件她最喜欢的紫色绒衣,还特意让刘平去镇上给她买了个新拐杖。

“妈,你真是开心得像个小姑娘。”刘平笑着说。

母亲哼了一声:“我就这一个长孙,添了曾孙,我能不高兴?我们赵家有后了。”

我听着这话,心里不是滋味。她从来没有在亲戚们面前提起过我女儿,更别说夸一句。在她眼里,女儿再好,也比不上她的孙子。

到了弟弟家,院子里已经挤满了人。

大弟媳妇笑得合不拢嘴,忙前忙后地招呼亲戚。

母亲刚进门,大弟媳妇就迎上来:“妈,小曾孙一出生就带着两个旋儿,命好得很!

您这老太太真是有福气!”母亲听了这话,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连声说“福气、福气”。

我牵着母亲进去坐下,看到院子中央挂着红灯笼,桌上摆着猪头、三牲、糕点,热闹得很。亲戚们都围着母亲夸她子孙满堂,她也乐得合不拢嘴,仿佛这些年受的所有苦都值了。

可没过多久,我就听到了让我气得发抖的一番话。

大弟媳妇端着茶水走到母亲跟前,笑着说:“妈,您年纪大了,别一个人住了。我们这儿房子大,您住过来,我们好照顾您。”

母亲却摇头:“我住老屋住惯了,不想搬。”

大弟媳妇又笑:“那也行,反正以后我们家小宝也长大了,过年过节,妈就来我们这边过,咱们一家人热热闹闹。”

我忍不住开口:“妈,您不是说今年中秋来我们家过的吗?”

母亲脸一沉:“你们家?你家就你一个女儿,哪有个‘家’字?我住你那儿干啥?你那女婿我不熟,住着别扭。”

我心里一震,脸上的笑都僵了。刘倩就坐在旁边,听了这话,脸色也不好看。刘平尴尬地笑了笑:“妈,倩倩也常来看看您,她心里有您呢。”

母亲却摆摆手:“她是你们家的,不是我们赵家的。”

我忍了又忍,终究没有发作。可这只是个开始。

中午吃饭时,亲戚们围着大弟的儿子和媳妇,夸他们命好,说赵家终于有了男丁。母亲高兴得一直没停嘴,还当众拿出一个红包,说是给曾孙的“压岁钱”,我瞥了一眼,是两千块。

“妈,这红包真够大的。”有人笑着说。

母亲眯着眼:“我孙子、曾孙,不给他们,我给谁?”

我低头吃饭,不说一句话。刘倩默默帮我夹了块肉,轻声说:“妈,别往心里去。”

饭后,母亲又被大弟拉到屋里,说是要商量老屋翻修的事。刘平悄悄告诉我,大弟准备把老屋翻建,说母亲年纪大了,住旧房不安全。

“那房子是我爸留下的,咋能随便拆?”我皱眉。

刘平低声说:“大弟说,拆了再盖,依然让妈住,只不过产权写在他儿子名下。”

我心里一沉。这分明就是打算将房子占为己有。可这话我说不出口,毕竟谁让我是“嫁出去的女儿”。

下午三点多,我们准备回家。我让刘倩去叫母亲,母亲却不肯走,说她要在大弟家住几天。

“你们回去吧,我在这儿挺好的。”她说得理所当然。

我点点头,没说什么。可当我走到门口时,听到她在屋里对大弟媳妇说:“女儿就是外人,哪比得上自家人。”

那一刻,我心里那个结,彻底绷断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她,转身就走。刘平和刘倩追上来:“妈,咱们不等姥姥了吗?”

我咬着牙说:“不等了,她不稀罕我们。”

03

回家的路上,车里很安静。刘倩靠在车窗上,一言不发。刘平叹了口气:“你妈年纪大了,嘴上说得重,其实心里……”

我打断他的话:“我知道她心里有谁。”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母亲偏心我们早已习惯,可今天,她当众贬低我女儿,说我是外人,说我们家不是“赵家人”。我突然明白,原来我在她心里,从未真正是“家人”。

第二天,我没打电话给她。第三天,她也没打来。

我不知道,她是否会因为我“把她丢下”而生气,但我知道,我的心,是真的冷了。

或许,我们这一代人,终究无法摆脱“重男轻女”的命运。可我希望,我女儿不会像我一样,委屈一生。

有些事,不是不懂,只是不愿懂;有些人,不是不爱,只是爱得太偏。

我做了母亲五十五年,却始终没学会“如何做她的女儿”。

也许,放下,才是我对自己最好的成全。

0 阅读:8

晚风计划

简介:用枯燥的文字诉说有趣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