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年我替富婆干活被辞退,25年后儿子相亲,男方竟是富婆的孙子

夏天里聊生活 2024-11-09 22:46:46

■作者:夏天里的冰雹 ■素材:陈福贵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我是陈福贵,今年已经58岁了。回想起1988年那场改变我命运的经历,现在依然觉得恍如隔世。

那时候我23岁,从浙江金华农村来到温州枫林镇闯荡。说起枫林镇,在八十年代末可是温州最富的乡镇之一。镇上到处都是做生意发了财的老板,街上经常能看见红色的桑塔纳轿车来来往往,让我们这些刚从农村出来的年轻人看得眼热。

我是经堂哥介绍,到镇上最大的木材商黄老板家里做工的。黄老板的豪宅在镇子最好的位置,三层楼房前后花园,在当时简直就是宫殿一般的存在。第一次走进那个院子,我的腿都是软的。光是大门口两尊石狮子,就抵得上我们村一户人家一年的收入了。

那时候在温州,出门打工的年轻人要么去温州市区的鞋厂,要么就在家乡周边的木材厂、五金厂做工。我虽然初中没毕业,但好在人勤快,而且脑子活络。黄老板不在家的时候,主要是他老婆钱秀英负责管家。

说起这个钱秀英,那可真是个人物。虽说今年也就四十出头,但在镇上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她自己就开了一家布料店,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每次出门,那一身的金项链、金手镯,晃得人眼睛疼。

我刚去的时候,主要负责院子里的杂活。浇花、除草、打扫院子,有时候还要帮着看店。钱秀英虽然势利了点,但看我干活麻利,对我还算不错。工资从五十块涨到了八十块,在当时也算是高工资了。

最让我开心的是,每个月还能剩下六十多块钱。我给自己定了个目标:干满三年,攒够三千块钱,就回老家娶我的远房表妹。记得那时候,我晚上睡觉都是笑醒的。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那是1988年的秋天,我永远记得那个日子。那天钱秀英让我帮忙打扫她的卧室。说起来也是我不小心,一不留神碰倒了她架子上的一个玉器。

“哗啦”一声,我的心都跟着碎了。

钱秀英听到声音冲进来,看到地上的碎片,脸都绿了:“这可是我们钱家的传家宝!你这个乡下来的土包子,连这点活都干不好!”

我连忙跪下认错,可钱秀英根本不听。她站在那里,指着我的鼻子骂:“就你这种穷命,就该一辈子待在你那个穷山沟里!来我们家做工,那是我们给你机会!你竟然偷我家的东西!”

我愣住了:“钱姐,我没偷啊,我是不小心打碎的。”

“住口!”钱秀英厉声打断我的话,“玉器碎了,难道是自己碎的?肯定是你想偷,没偷成,才会打碎的!”

我怎么解释她都不听,非说我是想偷东西。最后她把我三个月的工资扣了,还把我轰了出去。

就在我收拾行李准备离开的时候,钱秀英的小儿子,才八岁的黄小宝,指着我的鼻子说:“穷光蛋,就是个小偷!”

那一刻,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我强忍着屈辱,背着简单的行李,走出了黄家的大门。

临走时,我特意绕到镇上最好的饭店——福满楼门口。看着那些达官显贵进进出出,我对着天发誓:总有一天,我要让欺负过我的人知道,穷人也有穷人的尊严!

从黄家出来,我身上只剩下二十多块钱。在镇上转了一圈,看到集贸市场有人在卖水果,突然来了灵感。我用十五块钱买了一筐水果,在街边叫卖。

那时候温州人见钱眼开,但凡有点本钱,都恨不得倾家荡产去做生意。我也不例外,从卖水果开始,一点一点积累本钱。

刚开始的日子很苦。我睡地下室,吃方便面,每天天不亮就要去批发市场进货。有时候遇到下雨天,只能把水果摆在雨棚下,眼睁睁看着路人从旁边走过。

苦也不是白吃的。半年后,我就在街边租了个小铺面。一年后,我开始批发水果到其他摊贩手里。三年后,我有了自己的水果店。五年后,我的连锁水果店开到了温州市区。

1993年,我回了趟老家,娶了青梅竹马的小芳。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也还算幸福。1990年,我们有了儿子陈鹏。

可惜好景不长,1998年小芳查出肝癌晚期,没过多久就走了。从此,我一个人带着儿子,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陈鹏很争气,从小学习就好。2008年,他考上了浙江大学。那一年,我在温州城里买了房子,总算圆了儿子的城市梦。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着,直到2013年。

那年陈鹏大学毕业,在温州一家外企工作。他跟我说交了个女朋友,想带回来给我看看。

“爸,小妍家里条件很好,她爸妈想见见你。”陈鹏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好啊,那就约个时间见见。”我痛快地答应了。

陈鹏提议在福满楼——就是当年我发誓要进去吃饭的那家饭店。25年过去了,它依然是温州最好的饭店之一。

那天我特意换了身新西装,提前半小时就到了。坐在包厢里,我有点恍惚:曾经站在门外望着的地方,现在我能堂堂正正地走进来了。

六点半,包厢的门开了。我抬头一看,顿时如遭雷击——走进来的竟然是钱秀英!她身边跟着一个漂亮的年轻姑娘,正是陈鹏的女友黄小妍。

更让我意外的是,钱秀英的脸上也写满了震惊。她愣在原地,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原来,黄小妍是钱秀英女儿的女儿,也就是她的外孙女。

看到这一幕,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命运弄人。二十五年前,她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穷光蛋;二十五年后,她的外孙女要嫁给我的儿子。

包厢里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钱秀英脸色煞白,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还好黄小妍扶住了她。

“外婆,您怎么了?”黄小妍关切地问。

“没。没事。”钱秀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陈鹏和黄小妍不明就里,只有我和钱秀英心知肚明。往事如潮水般涌来,那些屈辱、那些苦难、那些拼搏,仿佛就在昨天。

这顿饭,最终是怎么吃完的,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钱秀英全程没说几句话,时不时偷偷看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饭后,钱秀英把我单独叫到了一边。

“陈。陈老板,”她的语气明显底气不足,“当年的事。”

我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二十五年前的那个赤贫小伙,现在已经是温州小有名气的水果连锁店老板。而当年趾高气扬的钱秀英,现在反而要低声下气地叫我一声“陈老板”。

回家的路上,我独自走在温州的街头。夜色中,路灯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长。我不禁在想:这就是生活吧?它总是充满了出人意料的转折,让人猝不及防。

如今陈鹏和黄小妍的事该怎么办?我该不该把当年的事告诉他们?这些年轻人无辜的感情,难道要为我们这些大人的恩怨付出代价吗?

我抬头看着温州的夜空,北斗七星依旧明亮。突然想起一句话:时间是最好的见证者,它能让谎言暴露,让真相大白,也能让一切都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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