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年刁蛮女欠我5毛钱,25年后她拦住我:利息我也算好了

夏天里聊生活 2024-11-09 22:46:51

■作者:夏天里的冰雹 ■素材:周建国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各位朋友,我叫周建国,是江西赣县石马乡西山村的人。今年我已经58岁了,每当回想起1984年那个炎热的夏天,心里总会泛起一阵涟漪。那个夏天,一件小事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都说“人生际遇,妙不可言”,这话一点儿也不假。那年我22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我们西山村有一条泥巴路,弯弯曲曲地通向东村。路边有个不大的杂货店,是王寡妇开的。

说起这个王寡妇啊,那可是个热心肠的人。她男人40岁那年得了重病走了,留下她一个人守着这间小店。店里卖的东西不多,油盐酱醋茶,外加些针头线脑的零碎玩意儿。不过,她那里的冰棍可是方圆十里最便宜的,一根才五分钱。

那年夏天格外的热,记得是七月底的一天下午,太阳烤得地面都在冒烟。我在地里干完活,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走到王寡妇店门口,实在是渴得不行,就想买根冰棍解解暑。

掏了掏口袋,只找出四分五厘钱。这可把我愁坏了,站在柜台前迟迟不好意思开口。王寡妇见我这样,笑着说:“建国啊,要买什么?”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婶子,我想买根冰棍,可是差五厘钱。”

正说着,店门口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哟,这不是西山村的周建国吗?连根冰棍都买不起?”

我一回头,就看见东村的田巧巧站在那里,一脸戏谑地看着我。这个田巧巧啊,那可真是一个“母夜叉”。虽说年纪比我小两岁,但那性子,村里可是没几个人敢惹的。

田巧巧穿着一件碎花布衫,下身是一条洗得发白的蓝布裤子,脚上蹬着一双解放鞋。她扎着两条粗粗的麻花辫,皮肤晒得黝黑,但一双大眼睛特别有神,瞪起人来吓死个人。

她从衣兜里掏出一把零钱,挑出一枚五分的铜板,“啪”的一下拍在柜台上:“王婶,给他拿根冰棍。”

我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不想吃了。”

谁知道这田巧巧不依不饶:“怎么,嫌弃我的钱啊?”说完,还瞪了我一眼。

王寡妇在一旁打圆场:“巧巧啊,你这是做好事呢。建国,还不快说声谢谢。”

我心想,这要是收了田巧巧的钱,指不定她以后会怎么笑话我。可是在王寡妇和田巧巧的注视下,我还是接过了冰棍,小声说了句:“谢谢,改天我还你。”

“行啊,”田巧巧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不过,你要是想还钱,得先打赢我!”

这话把我和王寡妇都吓了一跳。我结结巴巴地说:“打。打赢你?那哪行啊。”

“怎么,你怕啦?”田巧巧双手叉腰,“要是打不赢我,这五分钱可就白给你啦!”

王寡妇赶紧劝道:“巧巧,你这孩子,怎么还跟建国过不去呢?不就五分钱吗。”

“王婶,你别管,这是我和他的事。”田巧巧说完,转身就走了,只留下一句:“周建国,你要是有胆量,明天午后来东村口的大榕树下找我!”

我拿着冰棍,呆呆地站在那里。王寡方婆笑着摇摇头:“建国啊,你这是摊上事了。”

回家的路上,我心里七上八下的。这田巧巧是出了名的“母夜叉”,别说女孩子了,就是村里的小伙子们也不敢招惹她。去年,就因为隔壁李家的儿子说她长得丑,她二话不说就把人家追着打了三条街。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娘见我心事重重,问我怎么了。我把下午的事情一说,娘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实诚呢?不就五分钱吗,至于这样吗?”

我躺在床上想:是啊,不就五分钱吗?可是,这哪里是钱的问题?这分明是田巧巧存心刁难我。

第二天,我压根就没去东村。可是到了晚上,全村都传遍了:“周建国被田巧巧借了五分钱,连还都不敢还,胆小鬼!”

这下可把我给刺激够呛。第三天,我一大早就跑到王寡妇店里,换了五分钱。下午,我壮着胆子来到东村口的大榕树下。

田巧巧早就在那等着了。见我来了,她眼睛一亮:“呦,我当你不敢来呢!”

我掏出五分钱:“钱我还你,咱们两清了。”

谁知道田巧巧把钱一推:“不行,说好了要打赢我才能还钱的。怎么,你想反悔啊?”

这下可把我给难住了。我从小就听爹娘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欺负女人。可是现在这个女人非要我打她,这算什么事啊?

就在我发愣的功夫,田巧巧突然冲过来,一拳打在我胳膊上。我下意识往后一躲,差点摔倒。她见状哈哈大笑:“你这个窝囊废,连还个钱都这么麻烦!”

这话把我给激怒了。我咬咬牙,朝她扑过去。谁知道这丫头身手特别敏捷,一个转身就躲开了,还顺势在我背上踹了一脚。

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这时候,我们的打斗已经引来不少看热闹的人。有人在起哄:“周建国,你行不行啊?连个姑娘都打不过!”

听到这话,我的脸涨得通红。可是我实在不忍心对女孩子下狠手,只能被动挨打。田巧巧见我这样,更来劲了,拳打脚踢,一点都不留情。

这场闹剧持续了足足半个时辰,最后以我被打得鼻青脸肿告终。看热闹的人笑着散了,只留下我一个人灰溜溜地往家走。

从那以后,村里人见了我就笑:“这不是被田巧巧打的那个吗?”我走到哪儿都抬不起头来。更要命的是,田巧巧好像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事似的,隔三差五就来找我晦气。

有时候在路上遇见我,她就喊:“周建国,你什么时候还钱啊?”害得我只能绕着走。碰到集市,她就当着众人的面说:“周建国,你欠我五分钱的事,可别想赖账!”

我是越想越憋屈。这五分钱,怎么就成了我的一块心病?可是每次看到田巧巧那副得意的样子,我就什么办法都没有。

就这样,夏天过去了,秋天来了。眼看就要到冬天了,这时候,家里却出了大事。我爹平时身体就不好,这年秋天得了重病。本来想送他去县城看病,可是家里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钱来。

我爹躺在床上整整一个月,最后还是没能挺过去。临走前,他拉着我的手说:“建国啊,爹这一走,家里就靠你了。要照顾好你娘,还有你妹妹。”

爹走后,我才知道家里已经欠下了一千多块钱的债。这在当时可是天文数字,就算我种一辈子地也还不清啊。

我决定出去打工。临走那天,全村的人都来送我。我背着个破旧的帆布包,里面装着两件换洗的衣服和娘给我煮的几个咸鸭蛋。

就在村口,田巧巧突然拦住了我。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布包:“喏,五分钱还你。”

我愣住了:“还我?”

“对啊,”她低着头,“你要是不在村里了,我找谁打架去?这钱我不要了。”

我摇摇头:“算了吧,就当我还了你的人情。”

田巧巧急了:“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等我挣够钱了再回来。”我说完,转身就走。身后传来她的声音:“那这钱我先帮你存着,等你回来再还你!”

我没有回头,只是摆摆手。谁知道,这一走就是整整二十五年。

这些年,我经历了太多。刚开始在广州工地上搬砖,后来跟着师父学了瓦工。干了几年,我开始带自己的小工队。再后来,我成了建筑公司的老板。

这期间,我也打听过家乡的消息。听说田巧巧也离开了村子,据说是去了深圳。有人说她在工厂里打工,有人说她做起了生意,但具体的没人知道。

2009年春节前,我终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乡。村里的面貌已经大不一样了。泥巴路变成了水泥路,农房也都盖成了小洋楼。

我特意去看了王寡妇的小店,却发现早已荒废。听村里人说,王寡妇五年前就去世了。我站在门口,望着斑驳的墙壁,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炎热的下午。

正当我沉浸在回忆中时,身后传来一阵汽车喇叭声。我回头一看,一辆黑色的奔驰车停在了路边。

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气质优雅的女人。她穿着一身得体的职业装,脚踩高跟鞋,浑身上下散发着成功女性的干练气息。

“周建国,好久不见。”她笑着说。

我愣住了,仔细一看,这不是田巧巧吗?只见她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陈旧的布包,然后是一份厚厚的文件。

“利息我也算好了!”她说,“这二十五年,我用那五分钱做了不少生意。这是我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要不要?”

我接过文件,打开一看,差点晕过去。这那是什么利息,这分明是一笔天文数字啊!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结结巴巴地问。

田巧巧眨眨眼睛,突然露出了当年那种狡黠的笑容:“什么意思?你不会还想跟我打一架吧?”

我们相视一笑。原来,当年她处处与我作对,不过是想引起我的注意罢了。这个率真倔强的姑娘,用了二十五年时间,终于等到了今天。

村口的大榕树依然在,见证着我们这段跨越四分之一世纪的情缘。那五分钱的冰棍钱,究竟能结出多少利息?或许,不是金钱能够衡量的。但我知道,这可能是我这辈子最值得的一笔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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