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年我卖瓜,富家女说我偷钱,多年后她问你知道我为啥冤枉你吗

夏天里聊生活 2024-11-08 22:52:47

■作者:夏天里的冰雹 ■素材:陈守义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我叫陈守义,是西河镇庙东村人。说起1984年的那个夏天,那是我这辈子最难忘的日子。那年我22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可就是在那个夏天,我经历了人生中最大的耻辱。

我家在村里是出了名的穷。爹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种了一辈子地。娘身体不好,常年被风湿病折磨,干不了重活。我是家里的独子,从小就跟着爹学着干农活。那时候,村里人都说我爹是个“懒汉”,说他没本事,连个像样的房子都盖不起来。可谁又知道我爹有多辛苦?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干活,晚上等月亮出来了才回家。

1984年开春的时候,我家种了十亩西瓜。爹说西瓜好卖,利润也高,让我们全家都寄希望在这十亩瓜地上。我记得那年春天,爹总是念叨:“儿啊,今年瓜要是卖得好,咱就攒钱给你娘看病,再把咱家那个漏雨的屋顶也修一修。”

种瓜的日子很苦。春天的时候,我和爹每天都要去地里给瓜苗松土、施肥、打药。娘虽然干不了重活,但也总是坚持来地里帮忙。我永远记得她蹲在地里,一棵一棵地给瓜苗培土的样子。她的手因为风湿而肿得像萝卜一样粗,可她还是咬着牙坚持着。

那一年的天气特别好,瓜长得格外甜。六月底的时候,第一批西瓜就熟了。我和爹商量好,我负责去镇上卖瓜,爹在家里继续照看瓜地。

记得第一天去镇上卖瓜,我特意穿上了家里最体面的衣服——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衬衫。推着装满西瓜的板车,我满怀希望地往镇上走。那时候,我心里想的都是赚钱给娘看病的事。

镇上最热闹的地方是十字路口的广场。我就在那里支起了瓜摊。刚开张的时候,生意还不错。我的瓜个儿大、皮薄、瓤红,而且特别甜,很快就在附近有了些回头客。

可是好景不长。那是七月中旬的一天,天气闷热得厉害。我照常推着板车去摆摊。刚支好瓜摊,就看见一个穿着碎花连衣裙的姑娘走了过来。

那姑娘长得可真标致。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皮肤白得像剥了壳的鸡蛋。她走路的时候,裙摆随风轻轻摆动,就像蝴蝶的翅膀一样好看。

这样漂亮的姑娘,在我们镇上可不多见。我心里想,这一定是城里来的。果然,她说话的声音也和镇上的姑娘不一样,特别柔,特别好听。

“这西瓜怎么卖?”她指着摊上最大的一个瓜问。

“两毛钱一斤。”我赶紧答道,“姑娘,我这瓜可甜了,保准让你满意。”

她蹲下来,仔细挑选着。我偷偷看她,心里直打鼓。这样的富家小姐,不知道会不会嫌我的瓜不够好。

“就要这个吧。”她指着一个足有十来斤重的大西瓜说。

我赶紧拿起瓜,准备给她包起来。这时,她突然脸色一变,在身上摸索了起来。

“我的钱包呢?”她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我正要问她怎么了,她突然指着我喊了起来:“你把我的钱包偷了!”

这一声喊,就像一道惊雷劈在我头上。我愣在原地,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刚才钱包还在的,就是在你这里看瓜的时候不见的!”她的眼睛里带着怒火,“快把钱包还给我!”

我这才回过神来:“姑娘,你别冤枉人。我清清白白卖瓜,从来不做偷鸡摸狗的事!”

可她不依不饶:“那你让我搜搜你的口袋!”

我心里又气又委屈:“姑娘,你这是污蔑好人!”

这时候,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有人说:“这小伙子我认识,是庙东村陈大山家的儿子,平时老实巴交的,不像是会偷东西的人。”

也有人说:“现在的年轻人,谁知道是什么样?说不定就是看人家姑娘好欺负。”

我的脸火辣辣的,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往我身上戳。那种感觉,比被人用刀子捅还难受。

正吵着,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那姑娘一看见他,就喊了一声:“爸!”

“晓雯,怎么了?”中年男人问道。

“爸,我的钱包在这里不见了,一定是他偷的!”那姑娘指着我说。

我这才知道,原来这姑娘叫顾晓雯,是镇上开布料店的顾老板的女儿。顾老板在镇上可是有名的富商,家里光布料店就开了好几家。

顾老板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说:“小伙子,要是你把钱包还回来,这事就算了。要是不还。”

“顾老板,我真的没偷钱包!”我急得直跺脚。

可顾老板根本不听我解释:“钱包里有两百块钱,你要是不还,我就去派出所告你!”

听到“派出所”三个字,我吓得腿都软了。要是真被抓去派出所,我爹的老脸往哪搁?我们陈家的门面往哪搁?

最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我把身上仅有的一百八十块钱都掏了出来。这些钱可都是卖瓜的血汗钱啊,可现在全都打了水漂。

那天晚上回到家,我把事情告诉了爹娘。爹气得直发抖,拿起扁担就要去找顾老板理论。我和娘死命拦住他:“爹,人家有钱有势的,咱斗不过他们啊!”

从那天起,我再也不敢去镇上卖瓜了。地里的瓜烂了不少,好不容易种出来的希望,就这么破灭了。娘的病也越来越重,可家里连买药的钱都没有了。

看着娘瘦弱的背影,我心里难受得要命。我发誓,总有一天,我要让那些瞧不起我的人刮目相看!

就这样,我离开了家乡,跑到外地打工去了。那时候,我什么活儿都干:搬砖、看工地、开货车。只要能赚钱的活,我都没嫌累。

开始的那几年,日子过得特别艰难。我常常饿着肚子干活,就为了多存点钱寄回家给娘治病。每个月发工资的时候,我就去邮局寄钱,然后给家里打个电话。听着娘在电话那头唠叨着让我照顾好自己,我的眼泪总是在眼眶里打转。

1989年,我攒了一点钱,开始学修理电器。那时候,我想着电器行业兴起,这一行肯定有前途。白天干活,晚上就抱着说明书学习。那段日子虽然苦,但是心里有奔头。

慢慢地,我的手艺越来越好,在修理店也有了自己的老主顾。1992年,我开了自己的第一家修理铺。那时候,我给娘打电话,说我在外面有出息了,要给她找最好的医生。可是娘却说:“儿啊,我这病啊,可能是治不好了。”

1993年冬天,我接到家里的电话,说娘走了。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出租屋里哭得像个孩子。我恨自己没本事,连见娘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爹在电话里说:“儿啊,你娘走得很安详,她一直念叨着,说你在外面有出息了,她很欣慰。”

我把所有的悲伤都化成了干劲。1995年,我开始研究家电制造,想着与其给人修理电器,不如自己做电器。那时候,我看准了电风扇市场,开始琢磨着怎么做出更好的产品。

创业的路上,我摔得鼻青脸肿。第一次创业,被合伙人卷走了所有积蓄;第二次创业,产品质量出了问题,赔得倾家荡产;第三次创业,又被供应商坑了。每一次失败,我都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可是一想到死去的娘,想到还在家里种地的爹,我就咬牙挺了过来。

2000年,我的电器厂终于有了起色。我们的产品质量好、价格实惠,很快就打开了市场。2005年,我的企业已经成了省里有名的电器制造商。

2009年的一天,我去省城的一家高档商场视察。那天商场里有促销活动,人特别多。我站在二楼的栏杆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正在专柜前挑选化妆品。虽然二十多年没见,但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那就是顾晓雯!

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当年那个骄傲的富家小姐,现在变得普普通通,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上班族。我站在那里看了她好一会儿,心里五味杂陈。

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顾晓雯突然抬头看见了我。她愣了一下,然后快步走了过来。

“你是。陈守义?”她迟疑地问道。

我点点头:“是我。”

她的眼圈突然红了:“对不起,我。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道歉。”

“什么意思?”我皱起眉头。

“那年。那个钱包的事,是我撒谎了。”她低下头,“其实钱包根本就没丢,是我故意冤枉你的。”

我握着栏杆的手紧了紧:“为什么?”

“那时候,我爸要给我安排一门亲事,要我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我想逃婚,就想着惹出点事来,让那边知难而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看你老实巴交的,就。”

我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去:“原来如此。”

“这些年,我经常梦到那天的事。我爸后来生意失败,我也吃了很多苦。现在想想,这大概就是报应吧。”她的声音哽咽起来。

我没有回头:“你知道吗?那年我娘病得很重,我本来想靠卖瓜的钱给她治病。后来我不敢再去镇上卖瓜,娘的病也耽误了。她走的时候,我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听到这里,顾晓雯忍不住哭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

我摆摆手:“事情都过去了。”

转身要走的时候,顾晓雯又叫住了我:“你现在。还恨我吗?”

我停下脚步,想了想说:“你知道吗?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如果当初你不冤枉我,我可能现在还在村里种地、卖瓜。也许,你的那个谎言,反而推着我走上了另一条路。”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走到商场门口的时候,我听见背后传来她的抽泣声。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坐在书房里发了很久的呆。二十五年前的那个夏天,一个谎言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命运这东西,真是说不清道不明。

现在,我依然会想起娘临走前的样子,想起那个闷热的夏天。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现在还在村里卖瓜,也要让娘多活几年。可是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果,我们能做的,不过是在命运给我们的路上,走出自己的方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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