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铸反对妻子曾志担任人大代表,毛主席:善马任人骑,善人受人欺

历史详说官 2024-08-29 09:28:50

1954年,广州市委在筹备第一届人大会议时,时任广州电业局局长的曾志被选入全国人大代表名单。

对于曾志这个老资历的革命家来说,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然而,几天之后,时任广州市委书记的何伟就找到了她,说:“市委推荐你担任全国人大代表。名单到了陶铸那里,他一笔勾掉了你的名字,换上了另一位女同志。”

曾志得知消息非常气愤,立刻找到丈夫陶铸询问缘由。陶铸是当时的中央华南分局书记兼广东省政府代主席,他对曾志解释说:“中央认为方方同志不适合在华南局工作,就将他调到了北京。为了照顾他的情绪,顾全大局,缓和矛盾,就让他的爱人来担任人大代表。”

曾志听了这个解释并不满意,反而更加生气了。她对陶铸说:“我是组织上推荐的,你怎么能因为这个原因就否定我的代表资格?我想不通,我有意见。”

但陶铸认为自己并没有做错。为了大局考虑,他“大义灭亲”,砍掉妻子的代表资格,他觉得自己是问心无愧的。

这让曾志感到更加委屈,觉得自己被当成了附属品。晚年的曾志在自己的回忆录中写过当年她和陶铸在延安生活的一些片段,包括她当年怀孕大出血,陶铸却很少来看她,包括后来坐月子,曾志也是自己换尿布,洗尿布,喂奶,喂水,“陶铸对这些都不关心,白天上班,晚上回来也不太帮忙。最让我生气的是星期天,他整天在李富春、陈云那里不回来,有时间要半夜才到家,其实也没有什么正经八百的事,就是玩、摆龙门阵。我难过极了,感情降到了冰点以下。”

最后因为这件事,两人还吵了起来,“两个人都打得鼻青脸肿,弄得左邻右舍都来劝解”。

曾志感慨说:“与那个时代大部分男人一样,延安的许多男同志也担心被人耻笑为‘怕老婆’和‘围着老婆转’。简而言之,这是一种大男子思想亦即夫权思想的残余……即便是坚定革命如陶铸者,有时也难免其俗……可见中国的夫权意识有多么根深蒂固,反封建的任务依然任重道远。”

那段时间,陶铸家和毛主席家离得很近,作为毛主席在井冈山时期的老部下,曾志便常常抱着女儿到毛主席那里聊天,谈一些家常和以往的事情。

曾志和贺子珍的关系很好,她很心疼贺子珍,但又不敢贸然提她。后来,毛主席有一天竟然主动说起了贺子珍,向曾志说了两人分离的原因。曾志回忆说:“那天听了他的一席肺腑之言,才感到他也有难言的苦衷。”

后来党的七大开幕前,中央决定派一批干部到两湖两广的日占区去开展工作,由于敌后斗争异常艰苦,中央决定这次深入敌后一律不调女同志,也不准带家属。

但曾志找到了毛主席,说她要到敌占区去,死也要死在前线。毛主席有些为难,说:“中央已经做出决定,任何女同志都不许去,为什么要独独让你去呢?”曾志争辩说:“不可能一律不去,个别情况个别对打,我做过那么长时间的地下工作,怎么就不能去敌后呢?你们不要看不起女同志!”

毛主席宽厚一笑,回答曾志说:“好好!我支持你去!会后我同少奇同志讲讲。”

就这样,中央特批了曾志的南下申请,但走到半路,日本无条件投降,中央指示这批干部日夜兼程去东北。于是曾志就在东北的白山黑水间战斗了4年,一直到49年北平解放。

毛主席对身边的同志,无论男同志还是女同志,都是一视同仁,平等对待的,这让曾志颇为感怀。这次,陶铸把自己的名字从人大代表名单上删掉,曾志满腔委屈无处申诉,于是再次想到了毛主席。她给主席写了一封信,交代了事情的原委,但毛主席并没有给曾志回信。

59年全国二届人大会议前,在审定人大常委名单时,毛主席说:“人大常委里怎么没有曾志呀?曾志工作得不错嘛!她可以参加人大常委。”接着大笔一挥,把曾志的名字加进了审定名单。写完之后,毛主席又说了一句:“曾志是一个善良的同志,善马任人骑,善人受人欺呀!”

当时的陶铸是中南局第一书记,也是人大代表,自然也参加了人大常委名单的审定会议。散会后,陶铸告诉曾志:“毛主席推荐你当人大常委,还说了两句话,什么‘善马任人骑,善人受人欺’,这话是什么意思呀?”

曾志这才知道,毛主席收到了自己的信,并且也不同意陶铸的做法。“而‘善马善人’那句话,我想就是批评陶铸的。”不过,曾志并没有把自己给毛主席写信申诉的事情告诉陶铸,而是说自己也不知道原因。

曾志在革命时期,是出了名的钢铁玫瑰,不仅能力出众,而且外表清丽。她1911年出生于湖南宜章的一个知识分子家庭,15岁加入共产党,从此坚定地走上了革命的道路。

在和陶铸成为夫妻前,曾志有过两次婚姻。1933年初,22岁的曾志和25岁的陶铸因为地下工作工作的需要假扮夫妻。几个月后,陶铸被调往上海工作,两人就此分别。再次见面后,两人在工作中建立了深厚的感情,由假夫妻变成了真伉俪。

陶铸有着典型的湖南人性格,敢说敢干,刚正不阿。而曾志外表虽然柔弱,但内心也是一个不肯服输的“铁娘子”,所以两人的婚后生活时常会有一些磕磕绊绊,并不是那种标准的“模范夫妻”。据两人的女儿陶斯亮回忆说,母亲曾志去世前的那段日子里,她最常谈到的就是陶铸,她曾告诉陶斯亮:“我老梦见他,可是在梦里两人总是碰不到一起……”

陶斯亮曾评价母亲说:“我妈妈是一个非常刚烈的人,与一般女性不一样,绝对要强,很正统,从来不开无聊的玩笑,天塌下来都不怕。她永远是把战士和革命者当作自己的第一角色,再者才是妻子和母亲。”

可见,曾志的女性身份,并没有阻碍她成为一个彻底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这是尤其难得的,也是尤其令人钦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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