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你用的还是那款晚香玉香水？"我搅拌着咖啡，看氤氲热气模糊了落地窗外的霓虹。办公室顶灯在凌晨两点发出细微电流声，电脑屏幕右下角弹出陈浩的微信："今晚要通宵改方案，别等我了。"

闺蜜纤细的手指正把保温桶推过来："特意给你炖的当归乌鸡汤，陈浩说你这周都在加班。"她腕间的卡地亚手镯磕在大理石桌面，清脆的响声让我想起上个月陈浩信用卡账单里那笔五万八的珠宝消费。

手机突然震动，是实习生小周发来的项目文件。我点开时余光瞥见林悦探身的动作，她今天涂的是玫瑰豆沙色口红，这个色号上周刚出现在我的梳妆台上——陈浩说合作方送的伴手礼。

"薇薇，你脸色好差。"林悦伸手要摸我的额头，晚香玉的气息突然浓烈得令人作呕。我猛地起身，咖啡泼在昨天陈浩送来的香奈儿外套上。那件外套送来时带着酒店香氛的味道，他说是让助理代买的。

午夜医院的消毒水味刺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小周攥着染血的Gucci丝巾语无伦次："夏总的车突然冲上护栏...已经联系陈总监了..."我盯着CT室惨白的灯光，右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在冷光下泛着青灰。三个月前陈浩帮我戴上这枚戒指时，林悦抱着香槟玫瑰笑得比我还甜。

"患者家属来了！"护士的喊声里，陈浩的纪梵希西装沾着陌生香水味。他抓住我冰凉的手，袖口露出一抹玫红唇印——正是林悦今天用的色号。我想起车祸前最后那个画面：酒店停车场里，林悦坐在副驾驶补口红，后视镜映出陈浩领口一模一样的唇印。

"薇薇，我们回家。"陈浩的声音像隔着一层毛玻璃。我慢慢抽回手，看着这个追我时在巴黎铁塔下弹钢琴的男人，此刻他锁骨处还残留着酒店沐浴露的茉莉香——和我们婚礼那晚喜来登套房的味道如出一辙。

监护仪的滴答声里，小周悄悄把手机塞进我掌心。行车记录仪视频里，林悦的声音甜得像融化的太妃糖："浩哥，薇薇姐要是知道我们每次都在她办公室楼下..."视频最后三十秒，我的白色奔驰突然转向撞向护栏，后视镜里林悦惊慌的脸在挡风玻璃上碎裂成千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