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和陈浩结婚 8 年,日子过得像绷紧的弦。
他是家中长子,公婆住在乡下,还有个比他小 5 岁的妹妹。
当初嫁他时,亲戚都说我“傻”——他月薪不过 5000,家里还有个娇生惯养的小姑子,隔三差五要钱买包买衣服。
可我看中他老实,想着只要两人一条心,日子总不会太差。
婚后第 3 年,我们咬牙盘下一家小吃店,起早贪黑忙了 5 年,总算攒下点积蓄。
去年刚换了套学区房,每月房贷压得人喘不过气,可为了孩子上学,只能硬扛。
但老天爷专挑苦命人折腾。
上个月,孩子上学的事忙得我晕头转向,因此没及时清理掉店里的过期食材。
也不知道谁举报了,市监局罚了整整 15 万。
存款瞬间清零,还欠了供货商 5 万。
这事我们瞒得死死的——陈浩说:“传出去,店就彻底垮了。”
我懂他的顾虑:老家亲戚若知道,定会嚼舌根说我们“黑心商家”,往后生意更难做。
02
偏偏这时候,小姑子拎着两箱土鸡蛋上门了。
“嫂子,你和我哥现在可是大老板了!”她一进门就笑,眼睛却往屋里新买的实木家具上瞟。
我心里咯噔一下,果然,寒暄没两句,她就红了眼眶:“小杰(侄子)要结婚了,女方非要市里的婚房…首付还差 10 万,哥,你可得帮帮我!”
陈浩端着茶杯的手一抖,热水差点洒出来。
我盯着他发白的指节,后背直冒冷汗——罚款的事若捅出去,小姑子转头就能在村里传成“陈浩两口子要坐牢了”。
“没问题,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陈浩突然抬头,嗓门大得吓人。
我猛地踩住他的脚,轻声说:“忘了我们才被罚了 15 万吗?”
他“嘶”地抽了口气,转头看我时,额角青筋直跳。
我掐着掌心挤出笑,“妹啊,店里最近…周转困难,账上连 5000 都拿不出。”
03
小姑子嘴角一耷拉,指甲抠着沙发缝:“嫂子,当初你开店,妈把养老钱都借给你们了,现在这点忙都不肯帮?”
我浑身发冷。
5 年前婆婆确实给过 2 万,可第二年我们就连本带利还了 3 万。
如今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倒像我们欠了天大的债。
那晚陈浩蹲在阳台抽了半包烟。
我给他披外套时,听见他哑着嗓子说:“那是我亲妹……小时候家里穷,她发烧烧到抽筋,我背着她走了十里山路找大夫。”
我鼻子一酸,刚要开口,手机突然响了——是房东催缴下季度房租的短信。
3 天后,小姑子直接在家族群里发了条语音:“有些人啊,有钱换新房,没钱帮亲人,心比秤砣还硬!”
七大姑八大姨的“慰问”电话瞬间炸了锅,婆婆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骂陈浩“没良心”。
04
陈浩整宿失眠,凌晨 3 点摇醒我:“要不把车卖了吧?那辆二手车还能凑 5 万…”
我盯着天花板没吭声。
车卖了,他每天怎么去 20 公里外的批发市场进货?
周日一大早,小姑子竟带着婆婆杀了过来。
老太太一进门就拍桌子:“今天不拿钱,我就住这不走了!”
陈浩脸色煞白,我翻出手机银行余额怼到她们眼前:“妈,您看清楚了,我们卡里还剩 832 块 6 毛!”
婆婆眯着眼凑近屏幕,突然一把抓住我手腕:“胡扯,没钱你还买金镯子?”
我腕上戴的是闺蜜送的镀金镯子,夜市 59 块买的。
婆婆却不管我的解释,依旧不依不饶。
陈浩突然“哐”地踢翻凳子:“够了!”
他脖颈涨得通红:“去年爸做手术,是我把店押了贷款!我们还要还 15 万罚款,你们要逼我们卖血卖命?”
05
“罚款”两个字像颗炸弹,炸得婆婆和小姑子目瞪口呆。
小姑子结结巴巴问:“什、什么罚款?”
我索性撕开伤口:“上个月店里被查出食材过期,罚了 15 万!我们不敢说,是怕街坊邻居戳脊梁骨,怕你们觉得我俩没出息!”
说到最后,喉咙像塞了团棉花。
婆婆哆嗦着后退两步,紧接着就晕倒了,小姑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救护车来的时候,陈浩攥着我的手一直在抖。
3 天后,小姑子红着眼圈上门:“哥,对不住…首付款我公婆早备好了,我就是想多要些装修费。”
陈浩低头擦着灶台:“往后缺钱,直接说,别拿亲情当刀使。”
那晚收摊回家,陈浩把车停在江边。
远处跨江大桥的灯火忽明忽暗,他忽然把脸埋进方向盘:“媳妇,这日子…怎么过成了这样?”
我握住他冰凉的手。
江风裹着鱼腥味灌进车窗,桥上一辆货车轰隆隆驶过,震得人心里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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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生活总在重压下摇摇欲坠,亲人间的索取与误解雪上加霜。
我们应明白坦诚沟通的重要,珍视夫妻共患难的情谊,也重新审视亲情的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