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咖啡因每日推荐摄入量上限为400毫克。但37岁的易建・桑琳,却因意外摄入35000毫克咖啡因,给身体器官带来了一系列严重后果。
易建・桑琳一直痴迷健身。20岁出头读大学时,他就意识到这是打造肌肉基础、培养自律习惯的黄金时期。他严格控制饮食,规律作息,坚持大量锻炼,即便清楚年龄增长会让保持强壮变得困难,仍努力让自己尽可能强壮。在健身补剂的选择上,他向来理性,坚信健康饮食和科学训练才是保持良好身体状态的关键。但为节省开支,他会购买原料自制补剂。
一次他在转移原料时,误将咖啡因粉末标记成支链氨基酸。调配补剂时,他虽觉得粉末质地异样,像结成块状,和通常的支链氨基酸不同,但猜测是工厂工艺改变或批次差异,就没在意。毕竟都是白色粉末,确实难以分辨。他没料到,这罐补剂里的咖啡因含量极高,一勺就足以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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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健身前,他像往常一样准备喝补剂,干吞粉末并用饮料冲下时,立刻察觉到味道怪异,又苦又有奇特余味,还以为是支链氨基酸配方调整。刚吞下35000毫克咖啡因,他就感觉不对劲,可锻炼时只当是自己身体状态有变化。
几分钟后,他突然感觉像被火车撞击。胃部剧痛,心跳加速,头晕目眩,开始过度换气,有强烈濒死感。瞳孔放大,视线模糊,脚步踉跄,脸颊刺痛,舌下涌液,紧接着在马桶前呕吐,虚弱地躺在地上,胸口剧痛,极度恐慌下拨打了911。在救护车上,他首次癫痫发作,随后被送往急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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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症状源于自制健身补剂时误摄入的咖啡因,但他和医生都不清楚具体情况。医生发现他体温升高,血液检测显示高血糖症。由于他心率过快、心律不齐、身体颤抖且刚癫痫发作,医生推测他可能摄入化学兴奋剂。高血糖是因为兴奋剂触发 “战斗或逃跑” 反应,促使身体调动葡萄糖储备,为细胞和肌肉供能。
患者疑似遭受交感神经毒性综合征。这是一组由毒素引发、类似交感神经系统自然功能被触发的症状。他还患有低钾血症,即血液中钾含量过低。钾和钠都是电解质,负责向细胞传递信号。钠主要在细胞外,钾主要在细胞内,通过进出细胞和浓度变化传递信号,肌肉组织对其依赖程度极高。神经靠释放神经递质传递收缩信号,钠进细胞触发收缩,钙促使肌肉完成收缩,钾则发出放松信号。低钾会使肌肉持续收缩,无法放松,导致患者紧张不安、身体颤抖。心脏也是肌肉,钾含量过低会使其无法正常放松,引发心律不齐。就在医生准备收治他时,他心律突然极快且无规律,最终心脏骤停,医生紧急抢救。
咖啡因在自然界广泛存在,如可可豆和茶叶中,其化学结构与人体的腺苷相似。腺苷是DNA重要成分,ATP就是由线粒体制造为细胞供能的物质。人体内化学物质与细胞受体结合传递信号,就像榫头与孔洞匹配。咖啡因中毒问题在于,它会占据腺苷应结合的受体位点。大脑中腺苷有助于平衡神经递质,抑制大脑过度兴奋。正常一杯咖啡的咖啡因影响不大,但患者摄入致命剂量,导致神经递质失衡,大脑异常放电,引发癫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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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脏方面,腺苷调节起搏细胞维持正常节律,咖啡因阻断其作用,使起搏细胞无法正常工作,导致心律不齐。在血管系统,腺苷维持血管舒张和收缩平衡,大量咖啡因摄入阻断其功能,使血管收缩、血压升高、血液流量减少,在大脑中尤为危险,因血管收缩限制血液供应,而此时大脑细胞过度兴奋,对氧气需求大增,却无法得到足够氧气,加重大脑损伤。
过量咖啡因在细胞内引发连锁反应,信号放大导致肾上腺素大量释放到血液中。正常情况下,身体面临紧急压力时,肾上腺素释放激活 “战斗或逃跑” 反应,促使肝脏释放储存的糖分,为肌肉供能,心脏加速跳动。
但因摄入致命剂量咖啡因,神经系统还释放去甲肾上腺素,扩散到整个神经系统传递强烈信号。高血糖使肌肉有充足能量,在大脑和神经信号刺激下,肌肉频繁抽搐,产生大量热量,导致患者体温升高。肌肉活动产生代谢废物,身体为维持平衡将血液中的钾转移到细胞内,引发低钾血症。钾是肌肉放松关键信号物质,低钾使肌肉无法正常接收放松信号,而肾上腺素和去甲肾上腺素又不断刺激肌肉收缩,最终导致心脏肌肉收缩和舒张功能失调,心脏骤停。
心脏骤停使血液停止流动,肌肉和大脑缺氧,组织坏死。坏死肌肉组织释放蛋白质和铁等物质到血液中,心脏恢复跳动后,这些残余物在肾脏积聚,损伤肾小管,造成永久性肾脏损伤。
不过咖啡因分子小、质量轻,且具有亲水性,易溶于水,不易分布到脂肪组织,更多留在血液中。这为治疗提供了机会,医生通过透析引流患者血液,清除咖啡因后再输回体内。因患者刚摄入咖啡因,医生还给他服用活性炭吸附胃中残留咖啡因,阻止其进入血液。
经过几个小时透析治疗,患者癫痫发作停止,心律逐渐恢复正常。高血糖不会直接危及生命,身体恢复时血糖水平逐渐下降。低钾血症是钾离子转移到细胞内引起,身体未大量丢失钾,无需额外补充,身体会自行恢复平衡。几天后,患者成功康复回家,也重新坚定信念:健身补剂并非必需,健康饮食和持续训练才是健身进步的关键。
【文本来源@chubbyemu的视频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