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生前送我一串钥匙整理老屋时我找到保险柜,账本让我泪流满面

爱吃瓜的夜夜 2025-01-03 01:46:26

人们常说,母亲的爱是无声的付出。可有多少人真正读懂了这份无声?前几天整理母亲留下的老屋,我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分量。

我叫李春晖,今年四十七,在县城开了家小超市。日子过得还算宽裕,就是每到母亲忌日那天,心里总觉得亏欠。

去年冬天,母亲临终前给了我一串钥匙。那串钥匙上挂着块褪了色的塑料牌,写着”老屋后门”几个字。母亲说:“等你有空了,去老屋收拾收拾。”

那时我忙着超市年底盘点,又要操心儿子高考的事,就把钥匙塞进了抽屉。直到前几天,我翻抽屉找发票,才又看见这串钥匙。

老屋在县城西边的老城区,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红砖平房。记得小时候,村里人来县城赶集,总爱在我家门口歇脚。母亲总是热情地给他们倒水,说:“坐坐歇歇脚,顺便尝尝我家的山楂糕。”

推开老屋的门,扑面而来一股霉味。房间里落了厚厚一层灰,老式的木头家具上蒙着白布。阳光从布满蛛网的窗户照进来,尘埃在光束中缓缓飘动。

我先打开了堂屋的窗户通风。母亲生前最爱在这张太师椅上晒太阳,现在椅子上积了厚厚的灰。用抹布擦拭时,一块镶嵌在椅背上的铜片格外显眼。

仔细一看,那哪是什么铜片,分明是个保险箱的锁扣!这把我吓了一跳,老妈什么时候在椅子里藏了个保险箱?

我赶紧找来工具,小心翼翼地把椅背拆开。里面果然藏着个巴掌大的铁盒子,上面落满了灰。用钥匙打开后,里面只有一本发黄的账本和一张全家福。

那张全家福是八十年代照的,我和两个哥哥穿着白衬衫,母亲戴着块白头巾,笑得特别灿烂。照片背面写着:“1985年春节,全家第一次进城照相。”

翻开账本,第一页就让我愣住了:

“1985年2月,向老舅借2000元,大儿子上学用。” “1985年9月,卖掉金耳环,500元,交二儿子学费。” “1986年4月,典当手表,300元,给春晖补课。”

我突然想起来,那年我数学成绩不好,母亲硬是给我报了补习班。班主任说:“你们家条件不好,就别花这冤枉钱了。”母亲却说:“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

账本一页页翻下去,全是借款和还款的记录:

“1990年,向张婶借5000元,春晖高中学费。” “1992年,卖掉金项链,3000元,给大儿子交医药费。” “1995年,借王婶2000元,二儿子结婚用。”

每一笔借款都写得清清楚楚,连借条都夹在账本里。最后一页写着:“欠款总计89000元。”这个数字把我吓出一身冷汗,那个年代,这可是天文数字啊!

Mother’s account book continues… 我抱着账本,在老屋里一间一间找,想看看还有没有还款记录。冰箱后面、床底下、衣柜顶上,能翻的地方都翻遍了,只找到一摞母亲的工资条,每月工资87元。

这么点工资,她怎么还清那些债?我突然想起母亲晚年总是穿着保洁服回家,说是去工地打扫卫生。那时我们劝她别干了,她总说:“闲着也是闲着,还能挣点零花钱。”

我决定挨个去找账本上的债主问问。第一站就去了隔壁的张婶家。

张婶见了我就红了眼圈:“你妈是个实在人啊!那5000块钱,她整整还了三年。每个月工资发了就来还一点,还总说’麻烦你记着数目’。后来我才知道,她晚上偷偷去商场扫地,就为了还这笔钱。”

我没想到张婶会哭得这么伤心:“你知道吗?有一次你妈半夜回来,踩到钉子,脚都烂了。我劝她别干了,她就说’等春晖考上大学,我就不干了’。”

接着我去了王婶家。王婶说:“你妈把钱还清那天,非要请我吃饭。饭桌上她偷偷抹眼泪,说这些年总算没耽误你们几个念书。”

一天下来,我走遍了账本上的每一家。所有人都说,母亲早就还清了借款。他们都劝我别再提这些往事,但我心里却堵得慌。

回到老屋,我在母亲的柜子里又发现一个塑料袋。里面是我的一摞考卷,最上面是高考准考证的复印件。背面写着:“对不起,没能供你读完大学,是我不够坚强。”

那一瞬间,我再也忍不住,泪如泉涌。

前几天,我翻到一张母亲最后的工资单:保洁员,月工资2800元。上面还写着:“李阿姨工作认真负责,从未迟到早退,特发精神奖励200元。”

这些年,街坊邻居提起我母亲,总说她是个要强的人。我这才明白,她的要强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还清每一笔债,为了不让债务拖累下一代。

母亲走得太突然,我们都没能好好道别。但现在我终于读懂了她的无声:穷不要紧,但一定要记得还债;苦不要紧,但一定要让孩子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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