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160】再聚香港,阴谋背后到底有何真相,一切仿佛尽在掌握

江湖劈木说影视 2024-05-17 21:14:47

一路上,卢千阳和胡泉城再没有说话,飞机快要降落的时候,卢千阳还听见胡泉城轻轻的鼾声。

飞机在着地的那瞬间,巨大的冲击力把胡泉城惊醒,他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朝卢千阳那边舷窗看了看。

“香港到了……”

卢千阳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问了一句。

“你还回得去么?”

胡泉城把目光移到卢千阳的脸上,默默地想了想。

忽然,他淡然一笑。

“回不回得去,就看你的了……”

说完,胡泉城从座椅上起了身,拿着随身的手包,快步朝前走去。

卢千阳没有理会他,坐在前面的言妙语见胡泉城走向机舱前面,立即坐了回来。

“他和你说了什么?”

言妙语有些紧张地问卢千阳。

卢千阳本不想理她,看着她一本正经的面孔和期待的眼神,不由得讥讽地对她说道。

“你们是一伙儿的,你难道不清楚他要说什么?”

言妙语被卢千阳一句话怼了回去,脸色微微一红,她用哀怨的眼神看了卢千阳一眼,愤愤地扭过头,偏着脸,看着机舱过道里拥拥挤挤向前走去的旅客。

胡泉城的身影早已被那蜂拥下机的乘客淹没。

等前面的乘客下得差不多了,卢千阳才慢悠悠地站起身,不紧不慢地往前走,言妙语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

从出口出来,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渐渐地散开,卢千阳左右看了看,胡泉城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突然,卢千阳微微地笑了笑。

言妙语看着他诡异的表情,不由得一怔。

“你……,你笑什么?”

言妙语诧异地问卢千阳。

卢千阳看了看她,眼里的笑意更浓了。

“有意思,有意思……”

卢千阳无头无脑地说了一句。

言妙语眼里满是疑惑,这个时候,远远地有个人朝卢千阳挥了挥手。

卢千阳眯着眼睛,看着那个人,心里顿时一沉。

想不到,来接他的人,竟然会是他。

那个人左右看了看,朝卢千阳一路小跑过来。

“卢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那个人满脸笑容,恭敬地向卢千阳鞠了鞠躬。

卢千阳苦涩一笑,轻轻地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我怎么想,也想不到你会来接我……”

站在卢千阳面前的那个人没有说话,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边上的言妙语一脸错愕,侧脸问卢千阳。

“你……,你们认识?”

卢千阳一脸神秘地看了看言妙语,轻声说道。

“要不他那天给我换了几枚硬币,我只怕就死在香港了……”

来接卢千阳的人,竟然会是阿景。

宋开山的司机。

“卢先生,请吧。”

阿景又躬了躬身,把手轻轻一摆,在出口对面的马路上,停着一辆黑色的宾利车。

卢千阳微微地点点头,不再说话,三人快步穿过马路,走到车跟前。

阿景连忙上前,帮卢千阳拉开车门,卢千阳没有立即钻进车里,却缓缓地回过头去,看了一眼从出站口出来的那些人,有一张熟悉的脸也混在那人群中。

卢千阳眼里闪过一抹笑意,低下头,钻进了车里。

等言妙语也坐了进去,阿景赶紧坐进驾驶室,扭动钥匙,启动汽车。

“卢先生,您坐稳了,我们出发。”

阿景回过头去,认真地开着车,卢千阳看着后视镜里那小半张紧绷的脸,想了想,突然问阿景。

“宋先生怎么样?”

阿景抬起眼皮,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卢千阳,微微地笑了笑。

“宋博士昨天才从欧洲回香港,他知道卢队长今天的航班,一早就吩咐我来接您。”

阿景的回答让卢千阳很惊讶。

他惊讶的不是宋开山知道自己的行程,而是惊讶为何阿景如此轻松、淡定地承认宋开山不一般的身份。

既然是阿景来接机,那背后的宋开山一定和胡泉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宋开山,宋一刀,这可是当年李部长亲自发展起来的顶级特工!他可是经历残酷战争考验的坚定的革命者啊!

卢千阳侧过脸去,盯着车窗外那一片繁华,虽然他看似很平静,心里却是涌起阵阵悲凉。

“卢先生?卢先生?”

一直稳健开车的阿景眼里闪过一抹诡秘的笑容,看了看后视镜里的卢千阳,又轻轻地唤了两句。

卢千阳微微一怔,回过头,应了一声。

“宋一刀在什么地方?我能见到他么?”

阿景黝黑的脸庞依旧挂着笑容,眼里却闪过一抹惊愕,随即又消散不见。

“这个……,这个,宋博士没有说,他只是让我来接您。”

“接我?接我去什么地方?”

卢千阳沉着脸,有些没好气地问阿景。

阿景咧嘴笑了笑,露出有些微黄的牙齿来。

“老地方,老地方,卢先生很熟悉……”

卢千阳明白了,阿景会带自己去悬慈医院,那个裘神医和两个日本人同归于尽的地方。

卢千阳紧闭双唇,不再说话。

阿景看了卢千阳一眼,也不再多说,聚精会神地开着车。

正午将至,香港要比上海热很多。

可是,卢千阳并未感觉到那份燥热,反而觉得一阵悲凉,那种直刺灵魂的悲凉。

有些人,有些路,可能是人在迷失,也可能是路在改变……

卢千阳在心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眼神有些阴郁地看着车窗外的那片蔚蓝的海湾。

一路上,车里的几个人再也没有说话,车里的气氛仿佛凝固一般。

卢千阳的脸侧着,言妙语的脸也侧着,他们分别看着各自窗外的景色。

一边是一望无垠的大海,海鸥翩翩飞翔;一边是峻峭挺拔的山崖,山崖被火红的阳光照得金光闪闪。

阿景的脸上始终挂着一丝莫名的笑容,眯着双眼,紧盯着前面的路。

远远的,可以看见那椰树林中的白色医院大楼,还有那一大片的柔和的沙滩。

卢千阳还记得自己和方城在那片沙滩上,推着郡主,那景象仿佛就在昨天。

物是人非……

自己和方城带回国的郡主居然是假的,而真正的郡主还在宋开山的手中。

宋开山……

卢千阳一想到这个名字,心里就不由得像被针刺一般。

卢千阳狠狠地闭了闭眼睛,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车,很快就到了医院门口。

阿景下了车,快步走到卢千阳的车门前,恭敬地拉开车门。

“卢先生,您请……”

卢千阳下了车,那边的言妙语也踏出了车门。

阿景恭敬地站在卢千阳面前,他在等,等卢千阳跨步向前。

卢千阳却是慢慢地扬起头,看着那栋洁白的大楼,又看了看花白凤曾经住过的那间疗养病房的宽大的落地玻璃。

淡蓝色的玻璃反着刺眼的阳光,卢千阳根本看不进窗里的情景。

可是,卢千阳却明白,那间屋里一定有人,一定有人在等着自己。

是的,那间病房里有人,有人在等着卢千阳。

那个人就站在玻璃墙边,他的前面是一把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妇人。

花白凤。

花白凤依旧是一身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偏着头,眼神呆滞地望着窗外的那片蔚蓝的大海,还有那片金黄色,柔和的海滩。

那个人轻轻地弯下腰,手里拿着一根样式古朴,做工却异常精巧的银簪。

那根银簪闪着寒光,簪身上绕着一支金灿灿的小巧凤凰,在凤凰的嘴里叼着两颗硕大的珍珠。

红得如鲜血的血珠!

那人慢慢地把这根金凤银簪插在花白凤银白的头发里,又在花白凤耳边轻声说道。

“我也一直都认为你是装傻!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你是真的傻了……”

他顿了顿了,继续说道。

“郡主,这根簪子,我买下来好多年了,现在我送给你……”

花白凤没有丝毫的反应,即使她耳边说话的那张嘴里吹出的气息钻进她的耳朵眼里,她也没有半分的感觉。

那根浑身透着一股邪性的银簪插在花白凤的头发里,那两颗殷红的血珠轻轻地晃动着,如同两颗厉鬼的眼睛盯着那个人。

那人缓缓地直起腰,看着窗外,脸上带着笑。

“你看看,他来了……”

花白凤身后的人把轮椅轻轻地朝前面推了推,又说了一句。

花白凤还是没有丝毫的反应。

“这么多年,我们等了这么多年,也许就为了今天!”

花白凤身后的人,双手抱在胸前,脸上全是得意和满足,他饱含笑意的眼睛一直盯着楼下慢慢前行的卢千阳和言妙语。

阿景走在两人身后,他抬起头,瞟了一眼那淡蓝色的玻璃窗。

“噹……”

一声清脆的电梯铃声响起,电梯门缓缓地打开。

卢千阳一步跨了进去,身后的言妙语和阿景也跟了进去。

卢千阳刚把手指摁在那个“7”数字的按钮上。

突然……

他停住了手指,侧过脸,看了看言妙语,浅浅地笑了笑,对她说道。

“你现在留下,还来得及……”

言妙语的脸色微微一愣,她用诧异的眼神看了看身边的阿景,又看着卢千阳的眼睛。

她笑了笑。

“我们费尽了心思,才走到这里,如果留了下来,我还不如当初在虞山镇当个小警察……”

卢千阳看着她那满不在乎的神色,沉默片刻,随即重重地把手指摁了下去。

电梯门缓缓地关上,关得很慢,慢得仿佛一个人的一生。

电梯又缓缓向上,卢千阳微微地抬着头,盯着那缓慢变幻的楼层数字。

他的心越来越平静……

站在他身边的言妙语,心里却是越来越忐忑和紧张。

就在这一刻里,紧张的女人不止言妙语,还有一个女人。

珍嫂。

珍嫂脸色苍白,眼神很紧张。

她远远地站在苏成杰身后,苏成杰正在和一名身穿白大褂的老教授说着什么。

有一句话,珍嫂听得很真切。

“你母亲醒了,会面的时间不能太长,她现在还很虚弱……”

刘玉书醒了?

珍嫂的心里咯噔一下,在他们的计划里。

刘玉书不能死,但也不能醒。

一个沉睡不醒的刘玉书才是最有价值的刘玉书。

珍嫂的眉头微微一皱,她刚要上前,只见那苏成杰回过头,冲着珍嫂笑了笑。

“珍嫂,我阿妈醒了,你赶紧回家去准备,把她最喜欢的佛珠,佛经拿来。”

珍嫂听苏成杰这么说,心里极是不情愿。

“苏先生,我,我还是在医院照顾老夫人……”

苏成杰走了过来,脸上一直带着微笑。

“珍嫂,刚刚医生也说了,阿妈需要休息,就算进去探望,也就几分钟。阿妈她一生信佛,她逃过这一劫,也算是佛祖保佑!阿妈醒来,要是能看到她最喜爱的佛珠和佛经,心情大好,说不定还能好得更快些……”

作为苏家一家之主给一个下人说这么多,珍嫂再怎么不乐意,也是不敢多说什么。

珍嫂重重地点点头,努力地在脸上挤出轻松的笑容来。

“好,苏先生,我马上回去取老夫人的这两件东西。”

说完,珍嫂转过身,快步朝走廊尽头的电梯间走去。

苏成杰看着珍嫂进了电梯,刚刚还是满脸轻松的他,突然变得神情凝重。

苏成杰久久地凝望着那消失的背影,眼神如刀,他微微地点了点头,转过身,伸手把病房的门把手一搭,一扭,打开了门。

苏成杰快步走进病房里,门后,一个人又迅速地把门关上。

苏成杰侧脸看了他一眼,冲着他浅浅地一笑。

“这么多天,辛苦你了……”

“哥,说什么,一家人,咱不说两家话!”

关门的是阿英,苏成英,苏成杰的堂弟,也是大名鼎鼎的暴龙英。

自从跛了一条腿的豪哥被警察收了监,暴龙英仿佛在一夜之间冒了出来,香港的黑白两道,或多或少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在过去,那些人几乎从来没听过暴龙英的名头。

过去没听过,不重要。

重要的是,现在的暴龙英必须给面子。

苏成杰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暴龙英的肩头,不再多说什么,径直穿过门庭玄关,又绕过一座宽大的白色屏风,这才看到那张宽大的病床。

病床上,刘玉书半躺着,背靠着两个厚厚的枕头,满头的银发有些凌乱,脸上的气色还有些苍白。

一双枯若树枝的手搭在被子外面,白色的胶布贴在手背上,她刚刚输完液。

“你来了……”

说话的人不是刘玉书,虽然刘玉书也见着苏成杰走了进来。

苏成杰很是恭敬,走到床边,立即对坐在病床边上的那个儒雅的男人哈了哈腰。

“徐叔,我来了……”

坐在这里的人是徐天。

一身灰色长衫的徐天站起身来,脸上永远都带这那种和煦如春风的笑容。

徐天看了半躺着的刘玉书一眼,又回过头,看着苏成杰。

“成杰,我和你母亲商量了一下,现在想征求你自己的意见。”

徐天的话很平静。

苏成杰抬起头,看了一眼徐天,又把目光移到母亲刘玉书的脸上。

“阿妈,您做决定,您要成杰怎么干,就怎么干!”

刘玉书缓缓抬起她那只贴着白胶带的手,轻轻地拢了拢额头上散落的白发,满是细纹的脸庞显得凝重而严肃。

“成杰,鬼子又打进门了,这一次不止是日本鬼子,还有洋鬼子!他们既然要换了你,你就让他们换换,看那群魑魅魍魉要用咱苏家玩个什么阴谋来!”

刘玉书脸色毫无血色,可是她的话却中气十足,若不是她躺在病床上,没人会相信一个身受重伤的老妇人会说出如此斩钉截铁的话来。

苏成杰看着母亲那坚毅如铁的目光,不由得心里一热,他的双唇微微地颤了颤,狠狠地点了点头。

“儿子听母亲的!丈夫许国,不在乎家和业!”

徐天看着苏成杰那坚毅的眼神,脸上的微笑更加灿烂,他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年轻时期的铁林,也看到了年轻时期的自己。

“咱们苏家……”

刘玉书又开口,干瘪的嘴唇却又突然抽搐了一下。

“苏家,金家,忠烈满门!若我儿死,自有我刘玉书去向两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刘玉书说得悲壮,徐天跨前一步,伸出手,握住刘玉书有些冰凉的手。

徐天的眼角有些湿润,可他嘴角的笑容却温暖如风。

“玉书,没那么严重,成杰不会死,也死不了!我已经安排好了。

要死的人……”

徐天顿了顿,刘玉书那看似浑浊的双眼盯着徐天。

徐天的笑容依旧,平静地对刘玉书说道。

“犯我华夏之人,必死!”

徐天的眼神一凛,那凛厉的目光饱含多少的深情和厚爱。

同时在那凛厉的目光里,又有多少的坚毅和决然。

“他们都来了么?”

突然,刘玉书轻声地问徐天。

徐天点点头,沉默片刻。

“他们,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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