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4年,毛主席亲自接见一对父子,主动握手赞叹:刘家出人才

建锋阅览过去 2024-11-06 15:52:54

1954年,毛主席在秘书的陪同下逛画展,突然被一幅《上林春色图》吸引得挪不开眼。

欣赏了许久后,毛主席抬眼看了看署名,点了点跟秘书叮嘱道:“我想见见这位大师。”

秘书贴心补充了一句:“这位先生的儿子也是一等一的画家。”

毛主席颇为惊讶,回过头又看了看那幅画,频频点头,秘书心中已有数。

过了几个月,毛主席在天津亲自接见了这对父子。

随行的儿子特意为主席献上自己的画作,毛主席看完,连连称赞:“博古通今,刘氏出人才!”。

这对父子,正是鬼才刘奎龄和他的儿子、经典连环画第一人刘继卣。

如果我们耳熟能详的画家,七七八八都算得上是天才,那刘奎龄绝对是天才中的鬼才。

他是完完全全自学成才的,而且是全才,能工善写,擅长动物、植物,有“动物画一代宗师”之称,但人物画、山水画也是样样拿手。

刘奎龄4岁开始仿描剪纸动物和花卉,7岁进入私塾,10岁已经无师自通,描绘昆虫和家禽。

1904年,近代著名教育家严修与张伯苓合办天津敬业中学,也就是天津南开中学的前身。

刘奎龄正好进入敬业中学首届班学习,但循规蹈矩的教育模式,让对绘画早已心有所属的刘奎龄坐立难安。

于是,不顾父母反对,还没20岁的刘奎龄干脆辍学回家,自学绘画。

他已经想好了,将来刘奎龄要么籍籍无名,要么在画坛上发光发亮,除此之外,他没有其他备选。

好在刘奎龄当真有天赋,在家里闭关修炼了两年不到,1907年天津《醒俗画报》创刊,刘奎龄试着投稿,结果很顺利被聘为画报绘图。

1912年,刘奎龄又被天津《新心画报》聘为画师。

刘奎龄就这样在社会上跌跌撞撞了几年,在各大画报间穿梭打工。

虽说给画报画画,也算迈出了自己理想中的第一步,但是画报终究是要盈利的,刘奎龄不能随心所欲,必须为了那份工资,听从上级安排。

显然,这样又与刘奎龄的理想背道而驰,于是他再次做出了与他年纪极其不相符的举动。

1921年,刘奎龄转为自由职业画家,自己端碗自己吃,但碗里能不能经常有饭,全听天由命。

这个决定,无论是他的年纪,还是他当下的处境,在旁人看来既不成熟又不现实。

他这时已经为人父,儿子刘继卣已经三岁,正是花钱的年纪。

而儿子有段时间的怪异举动,也引起了刘奎龄的注意……

刘奎龄家不远处,有一条直通天津市区的海大道,大道中间终日是骡马大车辘辘徐行。

刘继卣几乎每天,一听见声响,就马上跑出门,静静观察牛羊马走路的形体。

有时候看着看着,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跟着马队走了两里地了。

起初,刘奎龄和妻子吓坏了,以为儿子中邪了。

可当看到儿子每天跑回来,一刻也不停地趴在地上、甚至墙上画各种姿态不一的牛羊马,刘奎龄不由得扶额感叹,儿子是中邪了,跟他当初一样,中了绘画的邪。

刘奎龄家外面的院墙上,全是刘继卣的杰作,几匹高头大马“飞檐走壁”。

刚开始路过的人不免被吓一跳,以为是真马,结果走近一摸,才发现端倪。

这一来二去的,大家就传开了,刘家又出了个怪才。

而刘继卣对画画的痴迷,比起他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包括但不限于,带女儿去动物园,结果被老虎吸引,当场画起画,差点把女儿弄丢了。

有一次,刘继卣去岳父家吃饭,突然碰见一位形象很好的老人,一时之间忘记了正事,当场给老人画画,引发了不少人围观,还造成交通堵塞。

据一位老画家回忆:

你如果在路上碰到刘继卣,只要向他打招呼,就会吓他一大跳,因为他只想着画当中那些东西,根本就没有看见你。

正是这种极其沉浸的状态,刘继卣才陆陆续续创作出连环画《鸡毛信》《东郭先生》《生死缘》等连环画。

1955年,为了创作四条屏16幅画的《武松打虎》。

只为了武松这一形象,刘继卣天天蹲在灯市口附近的街口,在来来往往的三轮工人中寻找模特,画他们英武的面庞,画他们健美的肌肉,画他们握紧拳头的手形变化。

之后的《闹天宫》组画在“社会主义国家造型艺术展览会”上展出,受到美术界人士一致好评,让刘继卣真正家喻户晓。

孙悟空闹得了天宫,而现实中的天宫,多少个孙悟空都难以对付。

当风暴来临时,刘继卣牵着女儿的手,站在小院里,呆呆看着妻子往火堆里倒他的画稿、书信。

被抄了几次的家,已经空空如也,画册和画稿也被分批拉走了。

十岁的女儿虽然还不懂这意味着什么,但她知道,爸爸很爱这些东西,很爱画画。

女儿问他:“爸爸,什么都没有了,今后还怎么画画呀?”

眼前的火苗映在刘继卣的眼里,随着他的不断眨眼,先是火苗,后烧成了火焰,越来越大。

他摊了摊手掌回答:“有手呀,有手就能画!”

这不是宽慰之词,刘继卣真的还在画,只不过是夜晚偷偷躲在人背后画画,白天把笔墨纸和颜料收藏起来。

但这时候,想要活命就必须借命,有些人就等着别人出错,好抓住他的小辫子,给自己记上一笔。

刘继卣画的一张老虎叼着鹦鹉的条幅,刚好被一位眼尖的人看见了,后面的命运可想而知。

日复一日的挨批,批完又被下放,刘继卣天天要扛着锄头,在高温下种高粱、种玉米、种白薯,以此来赎自己身上看不见的罪。

而杀不死他的,终将使他更加强大。

刘继卣奇迹般的在繁琐重复的劳动中找到乐趣,他利用每天午休的两个小时,蹲在猪圈旁给猪画速写、素描。

就这样,他从冬天画到春天,又从春天画到秋天,画了整整两大本,猪圈里几百头猪,他几乎都能一眼辨认这只与那只有什么区别。

因而,黎明到来之际,昔日从这扇门进去的,都是身强力壮的年青人,出来的基本上都已经弯腰曲背、头发花白。

只有刘继卣,依然精神百倍,出来后马上又投入了新的创作中。

1976年《无限春风》出世,昭示着刘继卣又迎来了新的高峰,人物画风格从工笔铁线描变为小写意兰叶描。

之后的六尺横幅《三打白骨精》,特别是1980年的组画《东北虎》和《金丝猴》,还荣获该年度全国最佳邮票奖。

但上天给他的时间还是太少了,1981年刘继卣病倒,两年后在过完65岁生日,就辞别人世。

临终前,他特别高兴,把最后一幅画《双狮图》完成了,还献给了国家,可以不留遗憾地走了。

有时候,他会开玩笑,父亲好歹也活到了82岁,自己这么早就去找他,会不会以为自己偷懒不想画画了。

但再想想,刘继卣又摇了摇头,父亲不会责怪他的,他当年在院墙上乱涂乱画,父亲不也没责怪他吗?

这次,父亲也不会怪他的……

下面是刘奎龄作品欣赏:

下面是刘继卣作品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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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11-06 20:06

    真高级,雅俗共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