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给慰安妇打的606药剂是什么?痛苦的化疗药物砷凡纳明

小毛说军事 2023-03-02 00:10:14

二战期间,日军会给慰安妇注射一种神秘的“606药剂”……

也许你听过这种故事,但对老王而言,不少自媒体文章其实都在烘托日军的罪行,描述充满了臆想和夸张,并没有说清楚606药剂的本质。

他们大多只会告诉别人:606是抗战期间日本研制的邪恶药剂,它没什么鬼用,却被大量用在慰安妇身上,伤害了很多人云云。

那么606究竟是什么呢?它的源头在哪?为什么被使用?它真的邪恶吗?似乎没有一个说清楚的。

那么,老王希望通过这篇文章,简单还原一个真实的“606药剂”,相信你看完后,会对这种药剂有个新的认识。

事先说明,这里倒不是给日军脱罪,他们的罪行罄竹难书,但606药剂这方面确实应该实事求是地看待问题。

606药剂是日本军队和慰安妇都在大量使用的一种抗梅毒特效药,在没有青霉素的情况下,人们只能用它。

但在日军使用它之前,606已经是风靡世界的一种“神药”了,当然,也有不少地方将其列为禁药,不允许随意使用。

实际上这与今天也没什么不同,没有任何国家会允许普通小医院和私人诊所使用化疗给人治病。今天人们用化疗治癌症,过去用它治疗螺旋体。

606的全称是“compuesto 606”,化合物606号,也称“欧立希606”(Ehrlich's 606)或“洒尔佛散”(Salvarsan)。

化学上它被称为“arsphenamine”即砷凡纳明,二氨基二氧偶砷苯,是一种早期的抗梅毒药物。

通过研发606,德国医生欧立希获得了诺贝尔奖,所以这种药物本身并非网络营销号们唾骂的那样邪恶。

但频繁地乱用606的确非常邪恶,因为这是种化疗药物。

使用606治疗时,医生需要经历麻烦而严格的配药过程,首先用甲醇融化砷凡纳明,然后用25cc蒸馏水和少量氢氧化钠混合成注射剂。

治疗时,患者需要面朝下躺着,医生用注射器将药剂“深、缓慢、轻柔地”注入每个病灶。

这种注射其实相当痛苦,很少有人能够忍受巨大的刺激,而且痛苦还会持续一周之久,以至于不少人需要麻醉剂配合治疗。

它的副作用也非常巨大,存在肝功能损伤、皮疹和肢体损坏风险,严重的还会危及生命。毕竟砷凡纳明是种砷化合物,本质上它就是砒霜。

在盘尼西林抗生素和磺胺诞生以前,606是一种1909年才从实验室诞生的新药。

磺胺要到1937年以后才开始大发展,青霉素更是得等到二战将近结束才开始上市。

在此之前,尽管微生物学说已经达到了一定的高度,然而人们对病菌几乎没有什么办法。

相对于当时广泛采用的无机汞化合物药剂,606是医学上的一大进步。

它不光能对付梅毒螺旋体,对原生动物感染也有效果。

“Ehrlich's 606”,这个名称来源于它的研发者,德国医学家、微生物学家、免疫学专家保罗·欧立希(Paul Ehrlich)。

欧立希对医学发展的贡献非常大,化疗就是他发明的,自体免疫也是他发现的;因为发明了606药剂,欧立希获得了诺贝尔生物学奖。

与他一同获奖的还有个日本人秦佐八郎(秦佐八郎(はたさはちろう)),他是日本的细菌学家和传染病专家,也是欧立希的学生。

秦佐八郎在拜师之前进行的是鼠疫研究工作,研究了八年。

欧立希当年进行的是根据其老师,医学巨擘罗伯特·科赫“细菌染色法”和病原学理论做的药剂实验。

科赫的细菌着色法将染料送进了细菌体内,在分辨出这些细菌的同时,也成功将它们搞死了。

欧立希看到后两眼放光,他觉得既然能着色法能把细菌染死,那么自己用同样的方式把某些对人伤害更小的药物染进去,是否就能精准杀死微生物呢?

于是欧立希开始了一系列的实验,试验方法主要就是穷举,这是那个年代的科学特征。

秦佐八郎是他的学生兼助手,负责动手进行试验,此前他试验了605种化合物,到606号“砒素剂”时终于发现了欧立希想要的东西。

实验中,作为助手的秦佐八郎发现欧立希标定为“compuesto 606”对回归热产生了抑制效果。

依照这个逻辑,既然606对回归热螺旋体有效,那么梅毒螺旋体呢?

一实验还真有用,要知道梅毒可是19世纪到20世纪初最可怕的疾病之一,从军队到平民,从达官贵人到贩夫走卒,到处都泛滥着杨梅大疮。

继而他们又拿疟原虫做了实验,惊喜地发现606对疟疾也有效。

这项研究在当时简直是医学的曙光,为一片黑暗的抗微生物研究带来了灯火。

砷凡纳明对梅毒的疗效

1908年两人获得了诺贝尔生物和医学奖,1909年“Ehrlich's 606”药剂研制成功。

欧立希于1910年4月在威斯巴登举行的第 27 届德国内科医学大会上揭幕了砷凡纳明药物。

1910年秦佐八郎回国,之后在“日本细菌学之父”北里柴三郎1914年设立“北里研究所”时,担任了研究部长。

欧立希则继续研究自己的药剂,在1912年推出了更新的914药剂“neosalvarsan”,这是一种用于取代606的新型注射剂,主要改进了溶解度问题。

美国医学文献在1911年3 月 9 日发表的期刊中介绍了砷凡纳明,称之为“治疗传染病的新方法”。

文章提到了堪萨斯一个农民感染了“慢性天疱疮”,依靠砷凡纳明得到了治疗。

一周后,名叫哈罗德·琼斯的陆军上尉报告了20名士兵在沃尔特里德综合医院接受砷凡纳明治疗梅毒的情况。

于是砷凡纳明变成了人们口口相传的“魔法子弹”、“神奇的子弹”,医学文献中充斥着引述606效果、好评的文章和评论,短时间内足足数千人接受了这种治疗。

实际上,医学界当年对606一直存在疑虑,它有不小的副作用,制药方并未进行足够的临床试验,而他们一口气就对外提供了65000个单位的药剂,这足够造成不少的悲剧,短时间内就让砷凡纳明陷入了舆论的洪流之中。

甚至不少喷606的喷子出发点并非基于科学。比如一些宗教人士反对606,他们称梅毒是上帝惩罚人间不道德的手段,所以不应该治疗。

德国警方也反对606,他们认为这种药似乎在告诉人们“梅毒可以治愈”,那么将会让卖淫问题愈演愈烈。(这与今天有些人对艾滋病的态度何其相似)。

然后,人们决定给这种与常规治疗迥异的治疗手段划分新的门类,它被称之为——化学疗法。

有种说法认为这其实是欧立希自己划分开的,为了区别他的“实验性化学疗法”与“药理学”的区别。

今天的化疗让人爱恨交织,化疗拯救了无数人,也毁了无数人,每个化疗患者背后都有整本的血泪故事。

所以,这时候你大概明白606究竟是什么东西了。

在抗生素体系被开发出来以前,梅毒是相当流行的一种严重传染病,人称“第三瘟疫”。

梅毒会引起开放性和流脓的大疮,称为硬下疳——它们不会发痒或引起疼痛,但非常难看。

它们还会影响软组织,使关节发炎并破坏粘膜。

梅毒通过性接触传播,但也会通过子宫由母亲传给孩子。

当梅毒问题升级后,它们会侵蚀人体组织,比如烂掉头皮,破坏人的鼻子,造成毁容。

无论是军队还是社会都深受梅毒所害,“第三瘟疫”恣意传播,将家国社会糜烂得面目全非,造成了一个又一个无奈的悲剧。

梅毒带来的问题比今天的艾滋病问题还严重,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606问世后,尽管副作用巨大,却仍被人们封为“魔法子弹”的缘由。

当然,因为化疗表现得过于残酷,欧立希教授差点为此坐牢,人们甚至声称“法兰克福的医院强迫妓女接受砷凡纳明的治疗”,希望依靠这种诽谤将医生送进监狱。

他们成功治愈了梅毒婴儿

尽管最终欧立希被法院无罪释放,但606风波却也引发了极大的社会风波,人们对砷凡纳明谈虎色变,视之为虎狼之药,这也促使欧立希开始研发新型的“neosalvarsan”914药剂,即“新砷凡纳明”。

如果没有砷凡纳明,那个年代的人需要用更残酷的含汞药剂治疗梅毒等螺旋体疾病。

通常的治疗方法是,将硬下疳用烙铁灼烧并进行切除,然后用含有水银的软膏对病变皮肤进行涂抹,直到疮面消失。

随着1914年的风起云涌,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砷凡纳明药剂很快就走进了军队,成为军队治疗梅毒的首选药物。

尽管606的治疗很考验医生的水平,对人的刺激也极其巨大,但各国军队高层都很喜欢这种药剂,因为它确实保证了部队的战斗力,阻止了梅毒的泛滥,亦让许多被杨梅大疮祸害的钢铁直男重回战场。

痛苦?就是要痛一点效果才好!甚至还要多组织士兵去军医院逛逛,让他们听完惨叫后能管住自己的裤裆!

当然606还有不少缺陷,比如它拥有很大的局限性,对梅毒晚期的神经梅毒无效,治愈后复发非常常见。

此外,因为是砷化合物,随着使用剂量的不断增加,它会对人体产生越来越强的毒性效应,表现为肾功能衰竭、视神经炎、癫痫发作、发烧和皮疹。

1915年8月20日,世界大战刚刚开始,保罗·欧立希在病床上永远地沉睡了,但他留给世界的化学疗法和传染病学科则被薪火相传。

直到20世纪30年代,人们依然在研究606,并且该药物被进一步提炼,做成了新药“Mapharsen”,它在1949年时仍然被很多国家列为治疗梅毒的首选药剂。

如果没有30-40年代青霉素的开发,人们依然得依靠606来治愈梅毒。

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日军给慰安妇使用606药剂其实就是这么回事儿,不用606,难道用青霉素治病吗?

青霉素是英国技术,美国完成的应用生产,然后在二战末期才推向战场,日本根本没有任何青霉素相关的技术,也不可能大量使用金贵的(主要靠缴获)青霉素。

实际上日军士兵自己也在大规模使用606作为梅毒和疟疾的治疗药,他们甚至朝国外进口了不少606,在日本人看来,砷凡纳明是很宝贵的特效药物。

日军当年大量掠夺强迫被占领国妇女从事慰安妇工作,甚至连其本国女性都不放过。大量年轻女性变成了被日军侮辱的奴隶,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当她们染上了日军士兵所携带的脏病时,便会成为传染源,让梅毒等性病在日军中不断流行。

日军当然不愿意发生这种事情,但让他们放弃慰安妇亦不可能。实际上,慰安妇本就是日军设置的一种所谓“卫生单位”,他们认为这样既能鼓舞士兵士气,又能避免士兵在外面胡作非为,导致染上不可控的疫病,影响部队战斗力。

所以,在日军无耻的逻辑里,他们需要大量的“浣衣妇”、“陪酒妇”来提供肉体服务,这样便杜绝了外部传染的可能,也能将一切管控在医疗单位的监督下。

问题是,日军本质就是一批兽兵,而战前日本的梅毒就闹得比哪儿都凶,即便有军医监督,也无法阻止他们不断将疫病传染给慰安妇,继而传染给更多的士兵。

所以,如果不能快速完成慰安妇的“汰换”,便只能使用606这类药物对慰安妇进行治疗,尽力去阻止梅毒的传播。

这就是慰安妇被日军大量注射606的真相,日军为了自身的部队健康,也为了能持续地压榨和摧残慰安妇,便不断地使用606给她们注射,当这种化疗药物被无休止地乱用下去之后,那些慰安妇们会遭遇到何等的痛苦!

前面说过,606一次治疗会让人疼痛难忍地煎熬一周之久,这种疼痛甚至不得不用麻醉剂来缓解。你能想象年轻的姑娘们被日军轮番发泄兽语后,浑身长满流脓的烂疮,然后又被逼着“治疗”的情景吗?

小小一支砷凡纳明,再次体现出日本法西斯是一帮万死不能赎其罪的恶魔,可它们却有不少逃脱了审判,不愿道歉,甚至被荒谬地供奉到中国的寺庙里,这让人出离的愤怒。

0 阅读:90

小毛说军事

简介:感谢大家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