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是我的母亲。大疫之下,我被母亲呵护了三年。
这三年里,我没有跌跤于新冠,没有什么不适。二十年了,我也从没有感冒过。这都得益我的身板好,抗击病毒的底子强,更难能可贵,是母亲呵护得十二万分到位。
近来,母亲说,大疫不过三年,不碍的,你自己站直了,跌倒不跌倒,就是你的事儿了。于是,母亲撒开了她那巨大的手。
太阳经常是不温不火,风不紧不慢地刮,偶尔,还有一阵淅淅沥沥的细雨。
前天上午,邻居家一个小男孩儿,十岁了,正是调皮的年龄。他来到我身边,神神叨叨地说,爷爷,我妈妈发烧了。继而,嘴巴对着我的嘴巴,“哈哈哈”地哈了哈。
当时,虽然我戴着口罩,可这个小鬼头是轻装上阵啊!我骂了他一句,滚!就没当回事儿。
16号下午6点,我和老伴儿打球回来,说话囔囔的。老伴儿说,脱衣服感冒了吧!你看看你,乒乓球台子旁边疯了,不让脱衣服,非要脱不可,不能了吧!
7点,感觉乏乏的,上下眼皮粘糊糊,打了个寒颤,嗓子毛毛的,咋?难不成要羊了?管它呢,睡!
睡下了,无心摆弄手机,老伴儿在准备晚上喝的开水,咳咳咳,也咳嗽了几声。咋?两只羊?瞬间,我有些崩溃,都是羊了,谁伺候谁?
7点半,喝了一包999感冒颗粒,小腿肚子里的骨头疼。咳咳得更加勤奋,被子扒开,盖上,盖上,扒开,要吐痰啊,折腾吧!
腿肚子不时地痛,8点半,翻身起来,吃了两粒吲哚美辛肠溶片,因为咱不信有新冠这个鬼,提前也就没去药店里挤,家里有这个止痛药片,对付吧。
药店这个时候应该关了门?即使没关门,布洛芬之类的解热镇痛药早就光光,这个时候想起来,还顶个屁用?
身上还是寒颤,打开空调!我当机立断。这时候了,还给谁省哩?
9点,想喝水,老伴已经睡了,也还在翻来覆去轧褥子,不打扰了吧!我自己打开了水杯,喝间,不时告诫自己,不能喝多呀!网上不是说有个年轻女人水中毒了吗!
10点,11点,一点,两点,三点,辗转反侧干急,就是出不了急汗。再喝一包感冒颗粒吧,望着一地的痰液和纸团,就再喝一包吧!
3点半,有了些睡意,刚刚朦胧,突然醒来,大汗淋漓啊!
又入睡,老伴窸窸窣窣,问干嘛呢?说,起来给你熬点茶喝?
看了挂摆,5点呀!骂一句,发什么神经?快睡吧!
9点,嗓子里还是毛毛的,鼻子不太通畅,不烧,咳了一通。老伴儿这会儿真得睡不下了,起来说要熬药茶。下床后说,吐多埋汰呀!
我说,先把床面和墙角处的纸团扫扫撮出去。
——“借问瘟君欲何往,纸船明烛照天烧”!
旋即就是喝姜汤葱白大枣紫苏红糖饮。下午两点,老伴问吃啥饭?葱姜面叶吧!我回她。
两点半,一碗辣面叶吃完,问老伴儿身上感觉难受不难受。她说,我好好哩,难受个啥?老家伙结实哩很,我想。
17号下午5点半,哈是那个小家伙邻居,打来电话,说他妈妈核酸了,不是羊,兔子也不是。
哈哈!我理个去!虚惊一场啊!原来,是假羊!
一夜一天,我虽然心存忐忑,但没有一丝一毫的怕意。
国家母亲不是说了嘛,如果新冠是重症,医院会不遗余力伸出援助之手,况我们这些老家伙!
我相信!相信我的国家母亲不会丢下我们与共和国同龄的人!
(文/赵红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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