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渣男草草火葬后,我光速走上了人生巅峰,果然,有权有势丈夫已死,我这情感赌局,真是赢麻了......

顾玄 2023-09-04 12:04:08

刚穿越过来,正主就死了丈夫。

军医问我烧还是不烧?我小手一挥,直接火葬。

大冷的天让又饿又冻的军士围羹跳舞,个个脸暖得红扑扑的。

等他成了一抔灰,我随意用破布一裹回了京城。

望着硕大的公主府,直叹,“好啊,真好啊,有钱有势大房子,还死了丈夫。”

这泼天的富贵,不养十个美男子说得过去吗?

1

大将军姜恒的死讯还没传到京城,我便已坐在清倌院点了十个魁榜美男。

让他们挨个给我身边的破烂布袋敬酒。

“将军,我是柳儿,您可真有福气,能娶公主为妻。”

“将军,我是六儿,您一路好走,这口酒,兄弟我干了。”

“将军,我是三儿,公主殿下今后就有咱们替您照顾了呢~”

……

要是姜恒在世,指定掀了这几人的头盖骨,可惜啊!

我死死按住布袋,从衣襟中取出兰花帕子擦泪,一不小心飞到了楼下。

好巧不巧,落在正主的头上。

瞧着美娇娘挺着个圆滚滚的肚子恶狠狠抬头,嘴上是一点都没积德。

“赵芙蕖,你个死女人,怎敢一人回来,将军呢?”

我睨她一眼,朝清倌们抬手,“别理她,继续。”

“将军,我是九儿,您走好,九儿定能让公主殿下欢心一辈子。”

正巧九儿敬完酒,这徐九欢便撵到跟前来,杏眼圆睁,嚣张得很。

先是一巴掌扇在九儿脸上,凶狠怒骂。“你这贱人奴才,敢自称九儿?”

随即那鸡爪似的手指着我,“赵芙蕖,你聋啦,我问你将军呢?”

那手险些戳在我眼珠上,我瞧着她身边的婢女一个劲拉扯她的衣裳,小声念叨。

“夫人,她再怎么样也是公主。”

谁知着徐九欢听了更是噗嗤大笑,昂起了头。

“一个野公主,无权无势,皇上对她弃之若履,将军何时敬过她?”

敢情原主脾气好不惹事,谁都可以跑到她头上拉屎是不?

“他不敬我凭的是荣妃亲弟弟。”我提起桌上那烂布袋,捶了两拳。抬眼盯着徐九欢反问。“你凭什么?”

徐九欢愣住,眼睛快速眨了眨。“凭我是将军的侧夫人,荣妃娘娘的侄女。”

感情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贱籍文书还攥在荣妃手里呢!

我笑了,将手中的烂布袋扔给她。“一个妾,一个挂名的侄女?”

“行,不是要找将军嘛,拿去!”

“啊啊~”布袋砸到她的瞬间,她大叫着将布袋拍开,里面的灰瞬间撒了一地,“什么恶心东西也敢往我身上砸。”

我盯着她,突然疯了一样大笑。“这不是就是你一直在找的将军嘛?”

“你胡说!”徐九儿明显不信,甚至抬脚将那袋灰踢飞。

“将军可是与我说了,等他回来,就休了你,抬我为妻,他还没回来撵你走,怎么可能死。”

我无言鼓掌,对对对,她倒是提醒我了。

在这京城我可是还有一个家呢!

我朝十个美男子勾了勾手。“走,跟我去搬家!”

好歹是个公主,那嫁妆怎么也得半个国库吧,可别便宜谁了!

徐九儿突然慌了,连忙拉住我。

“你搬什么家,你哪还有家可回!”

我走到楼梯口回头,瞧着她明知故问。

“怎么,这休书还没见着,将军府就不让我这个正经夫人进去不成?”

2

刚下楼,楼上传来嗷嗷叫的声音,想来徐九欢有点胎动了,我朝九儿使了眼色。

“好好照顾徐姨娘,顺带把地上的将军也扫一扫。”

刚到将军府,这管家将我拦在了正门口。“闲人免进!”

“哟,王管事年纪大了,这是眼睛也不好使了吗?”我特意把公主令牌往外捋了捋。“放心,我不为难你。”

他一瞧着令牌,不得不卑躬屈膝。“小人眼拙,这是夫人回来了。”

王管事带路,进这将军府是一路畅通,我毫不客气坐上上堂,瞧着二郎腿。

“王管事别客气,跪下回话即可。”

他正习惯性坐下,听我一说,立马抬头看我,眼中竟是确认的意味。

“你没听错。”我抿了口茶,朝他喷了一大口。“将军府穷得好茶都买不起了?”

原主还从来没这么摆过架子,吓得王管事立马跪下,支支吾吾解释。“这……这是丫鬟笨手笨脚弄错了。”

在原主的记忆里,这王管事可是帮着徐九欢坑了原主不少东西,现在连杯好茶都不愿给我喝。

真是养不熟的狗,狗都嫌。

“行了,我今天也不是来串门的。”我示意柳儿和五儿,两人关了门凶神恶煞的盯着他。“我的嫁妆单子在你那吧,限你一个时辰之内给我捡出来,一样都不许少。”

一个时辰后,没等来嫁妆,倒是等来了婆母。

“你个丧良心的女人,将军还没回来,你倒是敢猖狂了!”

这老婆子拄着拐杖站在我面前,一副装疯卖傻的模样,我的眼睛倒是定在她拐杖上的翠玉珠上。“哟,这不是我母后赠我的北海翠玉珠嘛,什么时候被婆母拿走了啊?”

她脸上一囧,连忙将那拐杖藏起来,“起开,这上堂之位,是你能坐的?”

我没理她,吩咐柳儿去寻那王管事,“若是不听话,便卸了他的手。”

婆母欺负惯了逆来顺受的原主,见我这般嚣张,突然惊了眼。

“入魔了,指定是入魔了!”

“是嘛?”我从怀中拿出封姜恒的符,沾了茶水黏在婆母额头上。“怎么样,破了没?”

刚问完,她竟抄起拐杖要打我。“真魔怔了,看我不把你敲出去。”

“就你这老身板?六儿上。”六儿轻轻一推,婆母怔然倒地,一脸惊诧。“你敢忤逆长辈?”

我瞧着外面仆人一挑挑的把我的嫁妆摆进来,吹了下手指的屑。“咋的,欺负惯了,我反抗一下下,你就受不了?”

公主的嫁妆果然多,就算是不受宠,这也可抵是一百个将军府了吧。

“小七,你精通算数,你去给我清点一下,一样都不许少。”

我边说边看向婆母拐杖上的翠玉珠,她宝贝似的抱着。

“去吧。”

等了片刻,小七喜滋滋禀报,附上清单及王管事亲押的切结书。

“公主,差了的物件在各院里已寻齐整,只是差了颗翠玉珠及十万两黄金。”

“行,我瞧瞧。”行啊,把我嫁妆当家用是吧,我环顾堂内四周,指着那些名贵字画瓷器道。“这个、这个还有那个,挑贵的搬走。”

走时,我还不忘让六儿去给我把那翠玉珠给扣了。这珠子金贵,一珠可抵百城,老婆子倒是会挑。

眼下,正抱着拐杖哭呢!“赵芙蕖,你等着,等我儿回来非得休了你!”

我心情大好,随手给路边讨饭的叫花子扔了根花钗。“不客气。”

3

三天后,我正躺在花厅看三儿跳舞,大理寺三位大官请了门。

一行带刀侍卫浩浩荡荡,为首的那位倒是个熟人。

“姜大人,好久不见。”我抬嘴接了一口九儿递来的葡萄,“不必拘束,随意坐。”

姜戌是荣妃亲眷旁支的表弟,为人正直,从未攀附过荣妃的势力,却是人人皆知的活阎王。

入大理寺审查,下大狱,没一个坏人能在他手里活着走出来。

“公主安好。”他倒是不客气,在客位坐下,另两人笔墨摊开,一副审问的架势。“请公主行个方便。”

好得很!徐九欢的速度倒是没让我失望。

“请!”九儿扶我起来,依在凭几上,故作一副柔弱模样。“姜大人但问无妨,本宫知晓的绝不欺瞒。”

他蹙着眉头,鹰眼如炙,阴影下漆黑的眸子带着锋利,刀一样扎在我身上。

“将军府徐姨娘递了状纸来,告公主无召回京,后入将军府窃了财物。”

小八的琴声伴着,我轻咳一声。“将军生前已写了和离书,遣我回京的奏折该是还放在父皇那里!”

“况论那妾室所言,我盗窃财物,莫不是我这下堂妇的嫁妆还得贴给夫家不成?”

我这半哭半诉,搞得活阎王皱了眉。只得将徐久欢请来这公主府内。

片刻,这女人来了也不知收敛,当着姜戍的面对我不敬。

“赵芙蕖,你这恶毒婆娘,不知羞耻。”

“将将军赐给我财宝全数拿走,竟连他抄给我的书信都要拿,你可是嫉妒我疯魔了!”

满园的人看她撒泼,话了,见我不说话,竟还想走到我跟前扇我。

好在姜戍即时喝止。“徐姨娘请自重!”

徐九欢倒是听过姜戍的威名,吓得顿时软了腿,规矩跪在院中。

“九儿,给徐姨娘送个软垫去,这么凉的地可别伤着她腹中孩儿了。”

被诬陷还想着对方的孩子,这操作应该不会影响我贤良淑德的风评。

果然,姜戍的眼里闪过一丝不解。

“这是我的嫁妆单子以及将军府十年老管事亲押的切结书。”徐九欢不来,这嫁妆单子我还得装作找不到呢,瞧着她焉了下去。

我补了一句道。“倒还是有部分昨日未带走的,赠给了将军府前的叫花子了。”

我看着徐九欢头上的花钗,不动声色。

姜戍看完,小声跟身后两位说了什么,朝我拱手道歉。“叨扰公主殿下,见谅。”

“大人,大人你怎可偏袒这毒妇?”

徐九欢见势,赶忙捧着肚子跑过去抱住他的腿。

“那些珠宝都是将军赐给我的,怎她说拿走就拿走?”

姜戍美目定睛,厉声应道。“公主不治你以下犯上,就应感恩,若还妄图贪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那我只能请姨娘去狱里坐坐了。”

姜戍掸开徐九欢,安静离开,徐久欢还呆愣瘫坐在地,眼恨恨的看着我。

“赵芙蕖,你等将军回来,我定要他再打断你一只腿!”

“是嘛?”我心中突然发慌,原主的愤怒顿然奔涌出来。

我快步走到她面前,扼着她的下颚,狠狠剜了她一眼。“你这么爱他,怎么连他的灰你都认不出来?”

徐九欢本是不信的,见我这般强势,顿时吓瘫了过去,嘴里支支吾吾。

“一定是你害死了将军。”

“一定是你这个毒妇害死了将军!”

4

我心里说“6。”

说实话,我想不到这女人的脑回路,看着她面色蜡黄,喊来九儿。

“九儿,送客!”

别说,九儿风姿卓越,纵是徐九欢这种妖娆的狐狸精也要逊色几分,她一看九儿,气得自己转身就走,健步如飞,属实不像个孕妇。

晌午,我躺在九儿腿上小憩,正眯眼,六儿来禀报。

“姜大人又来了。”

我半睁眼,飘着院外的天,阴郁得很,该是有场大雨要来。

“请他去素雅轩。”

我磨蹭着换了一套边疆守关穿的发白素衣,卸了发饰,淡了唇色,整个人素雅得像守丧似的。

磨了一刻钟才到素雅轩内,依在屏风后的美人榻上,轻声请罪。

“本宫偶感风疾,吃了些药,让姜大人久等了。”

屏风外,姜戍今日没穿官服,倒是穿得素雅端庄,面色平淡。“无碍,是下官叨扰公主。”

害,这繁文缛节实在恼人。

“今日大人为何来访?”打直球使我快乐,我猜大致是徐九儿又找了新理由告状。

姜戍也没绕弯子,实话实说。“将军徐姨娘与将军府老夫人联合请愿,调查将军死因。”

“姜大人不知道?”我抬盏,观察姜戍神情。

他很愣,想到他以往风评,我点了一句。

“大人与荣妃娘娘是同祖同系,为何她不曾关照大人?”

“娘娘深居后宫,怎敢干涉政事!”他的语气凌厉,似是没懂我的点拨。

我赶忙转移话题,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哑着嗓子哭起来。

“将军急功近利,被敌军诱入山林腹地,中了埋伏万箭穿心而亡,我知晓他死时,正在军营熬汤。”姜恒对我不敬这事,该是全京城贵人都知道的事情。

姜戍不应该没听过,我在军营煮大锅饭很合理。

“夫人为何不将将军遗体带回京城来?”

姜戍的眼神凝聚在一点,刀似的,穿过屏风抵在我喉咙上。

我有些哽咽,继续哭嚷。

“不是我不愿带他回来,是战场爆发时疫,贸然带他回来,苦的可是京城百姓。”

说得我这般大义凛然,到伤心处甚至流了几滴泪。“何况府中徐姨娘还怀着身孕,我不好害了将军唯一的子嗣。”

姜戍移开脸,朝着门外喊了句。“徐老夫人,听清了,便进来吧。”

果然,这两憨货是在的。

徐九欢目光呆愣,呆在了原地,那徐老夫人当即晕了过去。

“你胡说,将军给我来信,说了他不日便会回来,要休了你,抬我为妻。”

徐九欢缓过来,冲进内阁便要掐我,我这回遣退了柳儿和六儿,任着她掐我。

她满脸阴狠,又哭又闹。“他说了他不日就回来,怎么会急功冒进!”

“放开……我,我……”我被掐着涨红了脸,无力敲打她的手,还是姜戍冲进来救了我。

“咳咳……咳……咳!”我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瞧着被扔在地上的徐九欢,将一封信扔给她。“你以为他为何要急功冒进?”

徐九欢撕开那封信,我缓缓道。“我与姜恒乃是赐婚,他怎敢休我,若是谋得一个功名,倒不是没有可能向父皇要个赏赐。”

“信上写的什么?”姜戍要结案,就必须追问答案。

但徐九欢看到信的第一眼便收了泪,惊恐似的,将信撕了稀碎。

毕竟,那信上可是姜恒谋反的证据。

姜戍的手悬在半空,若不是徐九欢是个女人,该一脚踢飞了。

我笑着看向变了脸的徐九欢,她收了泪,狠狠瞪了我一眼。

一手拖着浑圆的肚子,一手不甘的指着我,反咬一口。

“将军说,是公主勾结敌军,在山林密谋,意求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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