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李宗仁将歼敌计划讲完,汤恩伯竟拂袖而去!

日月晓史实 2023-12-31 06:27:15

长江支流汉水,从襄阳到汉口段又被称为襄河,襄河以东,平汉路以西的湖北省境的大洪山、桐柏山一南一北,遥遥相对,平行地由西北斜向东南,好似两扇铜墙铁壁紧紧护卫着这片温暖、富饶的土地。从平汉路上的花园,经安陆、随县、枣阳而达汉水河曲的襄阳,斜贯着一条公路(襄花路),沟通了整个襄东平原。这一地区因为具有重要的军事意义,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抗日战争进入相持阶段,战火燃烧到中原地区后,这个地区又占据了特别重要的战略地位。武汉陷落后,中国东部平原半壁江山除黄河以南、平汉路以西的豫境外,相继沦为敌手,山河破碎,生灵涂炭,中国抗战的战略后方,被迫转入西部山地、高原地区。通往中国西部的交通,长江北有三条路:北路沿陇海路进潼关;南路溯长江入川;中路溯汉水入陕。

日军如果西进,无论走哪条路,襄枣地区都是其主要的进攻目标。襄阳、枣阳,古称四战之地:东出武汉,西控商洛,北进南阳,南制江陵。倘若日军由北路进攻潼关,襄枣地区为日军主攻方向的左翼,会受到中国军队的强大牵制,为了解决后顾之忧,日军必须完成二个任务,一是占领南阳,威胁河洛;二是经老河口、兰关、兰田,包抄潼关之背。倘若日军走南路,溯长江而上直取重庆,襄枣地区则为日军右翼战线,日军为了顺利西进,解除威胁,也必须完成两个任务,一是掩护武汉后方,保证军需补给基地;一是以溯江入陕之姿势佯攻,以作战略牵制。

以武汉为大本营的日军如果北攻许昌、郑州,进取中原,襄东地区也是首当其冲。为反击日军的第一线阵地或阻击日军的攻势,中国军队可以桐柏山、大别山为据点层层组织正面防御,也可以大洪山为依托侧击敌后。

总之,无论日军西进或北攻,从防御方面来说,襄枣地位都是不可或缺、不能忽视的重要地段。

在这种情势下,中国军队的战略方针,是强固大洪山、桐柏山阵地,以此为依托,不断向日军发动攻势,以牵制、消耗日军为目的,形成缩小日军占领区,威胁武汉的形势。对日军来说,则是务求将中国军队逐出大洪山、桐柏山,以保障武汉占领区的安全。因此形成了敌我在襄河东部地区的反复争夺。

襄枣地区因其重大军事价值,这一地区的得失,将关系到战争的全局,这一地区形势的变化,也因此成为敌我双方关注的焦点。

武汉会战结束后,日本华中派遣军根据大本营的指令,转取守备态势,解除了第2军战斗序列,第2军司令部人员调回国内,所辖各师团编入第11军战斗序列。其中在第5战区范围内,日军在江北集中了第3、第13、第16三个师团,警备信阳、麻城、汉口、应城地区。

第11军司令官冈村宁次率部进攻南昌(1939年3月)时,曾收到华中派遣军司令官的一份情报,大意是蒋介石为了牵制消耗日军在武汉地区的部队,已令其第1战区的部队向信阳、第5战区的部队向应山地区作进攻的准备,原在南昌附近的汤恩伯第31集团军已调至江北枣阳以南及随县一带布防,在大洪山至平汉路之间地区,与第3、第13师团对峙,以图歼灭信阳至广水一带的第3师团主力和控制这一段铁路。

日军占领南昌后,冈村宁次即与参谋人员研究确定,为了减少损失争取主动,在中国第5战区部队发动进攻前,先下手为强,即向枣阳一带采取先制性的攻击,驱逐汤恩伯集团,以巩固对武汉的占领。

抗战相持阶段到来后,日军由于占领区过大,战线太长,扩大兵力和扩大占领区都受到限制,已有骑虎难下之感。根据其1938午11月的作战指导纲要,表明其战略(不是指战役)性的进攻已经停止,全部战线和主要兵力转取守备态势,作战目的是为了保障占领区的安全。……而日军参谋本部、海军却在此时对其敌对国家,一反往日在作战时专对一国用兵的传统做法。

1938年9月5日日军提出了“昭和十三年度帝国陆军作战计划”和“昭和十三年度帝国海军作战计划”,提出在对华作战中,如果苏联、美国、英国单独或两国及共同参战时,日军执行此用兵方案。该计划在第二天即9月6日得到了裕仁天皇的批准。

日本由于又采取了准备与多国进行作战的方针,所以在中国战场上,决定保持相当数量的机动兵力,而不将力量用到极限。在正面战场,经常进行技术性的出击,采用以歼灭抗日部队主力为目的之“攻而不占”的作战方针,在其占领区内,推行强化治安和“以华治华”政策,加紧扶持汉奸政权,组织伪军,以期达到长期占领之目的。

参加此次随枣会战日军3个师团均为甲种师团,四单位制,即每师团辖2个步兵旅团,4个步兵联队,12个步兵大队,3个师团共计36个步兵大队。另配署一个骑兵联队,野战重炮一个联队,战车一个大队,轻装甲车四个中队,甲种师团的编制定员为2万余人,而实际编制多不满,约1.3万人左右,以此估算,此次日军随枣会战的参战人数约为4万余人;日军空军编制,中队飞机9架,战队飞机12架,第3飞行集团共有飞机54架。总的来说,日军随枣会战的作战兵力并不大。但日军精心策划和部署,决心发动随枣会战,给该区域中国守军“致命一击”。

抗日战争相持阶段到来之后,最高统帅部军事委员会修正作战计划,以适应新的抗战形势。1938年12月14日,军委会在第一号“修正作战计划草案”中,对敌情作出如下判断:“敌自以主力转用长江方面对华北作战,仅为保有其既占领区域,扫荡肃清我游击部队。”“武汉会战后,判断敌之作战方略在江南方面,必以主力打通粤汉线路,夺取三湘,同时对华北方面,肃清内部,攫取黄河右岸各渡口,以备为尔后待机渡河之基础。”战局侧重西南,敌对西南用兵,预料绝不深入,盖因西南为我大兵所聚,及英、法国际关系,故对此方面,将来必一面采缓进政策,一面与英、法暗中进行妥协,而将主力转运华北,不唯可以防俄,且必乘我西北兵力单薄之际,积极西侵。

根据这一敌情判断,确定作战方针为“我军须利用既设阵地,固守黄河右岸,拒止敌之渡河。如敌施行强渡时,应乘其半渡或乘其已渡立足未定之际而歼灭之”。兵力部署,围绕这一指导方针进行,同时又不放松对其他战场的守备。指出:“敌如由鄂、豫西侵,我西荆公路警备部队应扼要据守该方面诸道路要口,并协同第一、第二两守备区及第1、5战区各部队阻敌西侵,并相机将敌击破之。”

“对于由襄阳、南阳沿汉白公路西侵之敌,应由第1、5两战区转进部队配备于郧县南化塘一带山地,协同我西荆方面部队守备之。”

1939年1月7日,蒋介石颁布《国军第二期作战指导方案》,其方针为:“国军应以一部增强被敌占领地区内力量,积极展开广大游击战,以牵制消耗敌人。主力应配置于浙赣、湘赣、湘西、粤汉、平汉、陇海、豫西、鄂西各要线,极力保持现在态势,不得已时,亦应在现地线附近,尽量牵制敌人,获取时间之余裕,俟新战力培养完成,再行策动大规模攻势。”该方案赋予第5战区的任务是:“第5战区,应以一部保持大别山游击根据地,积极向鄂东、豫南、皖北游击。主力守备荆沙(汉宜公路)及襄樊(襄花公路)各地区,极力保持现在态度,尽量吸收敌人多数兵力而消耗之”。

1939年2月,蒋介石下令颁发“国军攻势移转部署方案”,其方针是“国军决加强游击战区兵力,并相继转移攻势,以牵制消耗敌人、援助我游击部队,打破敌扼守要点、抽转兵力、建立华北军事根据地之企图。”该方案要求第5战区“以一部约两师攻击武胜关方面之敌而牵制之,以主力约五师指向孝感、花园间,与鄂东、豫南游击部队相策应,求平汉南段之敌而歼灭之,并彻底破坏敌交通线。”

当日军开始部署进击随、枣地区时,统帅部立即命令李宗仁:“第5战区敌军增兵,无论其为防为攻,我军应仍照预定计划进行。正面各部队更应利用气候、地形与民众等有利条件,分路出击,只要应用无孔不入之要领,继续不断予以打击,以粉碎其进攻之企图。”

还强调:“第5战区以主力保持桐柏、大洪两山,以迎击敌人,阻其西犯。”

襄东地区的重要战略意义,中日双方均有充分认识。日军调兵遣将,伺机扑向襄东地区;中国统帅部运筹帷幄,指令襄东地区中国守军加强守备,严阵以待,阻击日军的西进。大战必将在襄东地区激烈展开。

广州、武汉失陷之后,抗战正面战场与日军形成了约4000公里的漫长对峙线。为了坚持持久抗战,1938年11月25日,最高统帅部在南岳召开了军事会议,研究新形势下的抗战方针。会议提出游击战重于正规战,后方重于前方的方针。将部分主力部队开至敌后,开展游击战,恢复和建立敌后政权,以就地的资源、人力进行补给和扩大部队;同时改善部队装备,扩充空军,整顿大后方与战区交通,破坏敌占区交通。重新划分调整了战区,配备了兵力,并对指挥系统进行了调整。将全国分成南北两大战场,设立桂林、天水行营,分别指挥南、北两大战场之作战,由白崇禧代理桂林行营主任,程潜任天水行营主任。第5战区仍由军委会直辖。

调整后的第5战区辖区包括长江以北、黄泛区以南、津浦路以西,即安徽西部、湖北北部、河南南部的广大地区。所辖防地南面包括自沙市至巴东一段长江的江防,北面包括豫西的舞阳、方城、南阳、镇平、内乡数县,东面则从敌后的大别山及皖北、皖西、鄂东各县,直至鲁南、苏北名义上亦属第5战区战斗序列之内。第5战区成为当时最大的战区。

对指挥系统的整顿主要是减少指挥层次,原战争指挥机构,层次多,从最高统帅部到达战略单位师,共七级,即军委会、战区、兵团、集团军、军团、军、师,因而指挥起来很不灵便,不适应战争形势的需要。整顿后,废除兵团、军团两级,并改军为战略单位。这样由军委会到战略单位军,还有军委会、战区、集团军、军四级。

第5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率部队从武汉撤退后,将长官部设在樊城。李宗仁遂将在武汉保卫战中残余部队加以整顿,重新部署,准备向武汉反攻。这一时期,第5战区的战略作战方针是死守桐柏山、大洪山两据点,以便随时向武汉外围出击。同时与平汉路东大别山内驻守的廖磊集团军相呼应,随时威胁平汉路的交通,以机动性的游击战使日军受到不断骚扰,使之疲于奔命,穷于应付。

随着相持阶段的到来,日本的对华政策对国民政府由以军事打击为主改为以政治诱降为主,为诱使蒋介石投降,积极寻找代理人,扶植伪政权。日本的诱降政策,在少数国民党右翼分子中产生了效用。1938年12月18日,国民党副总裁、国民政府国防最高委员会主席汪精卫,突然秘密离开重庆,逃到河内,随后发表了响应日本近卫声明的唁电,公开叛国投敌。李宗仁对此虽感意外,但对汪精卫反对抗战的论调,早已充耳相闻。李宗仁认为作为一名军人,以消灭敌人为天职,为国家、民族而战斗,更是万死不辞,在所不惜。因此,汪氏投敌后,第5战区将士中虽议论纷纷,然究以“敌忾同仇之心甚切”,士气未受丝毫影响。

日军企图扫荡第5战区主力,巩固武汉外围的计划,早已被第5战区及重庆军委会侦知。第5战区据4月17日汉口谍报电侦知:由铁道、汽车及徒步开鄂西北之敌,约43000余,炮160余门,各种车辆二十八九辆。1939年4月25日,李宗仁致电重庆军委会军令部长徐永昌:“甲,鄂北方面,应山马(21日)、养(22日)、梗(23日)由广水增来敌约三四千,号(20日)由安陆增来敌约七八百。安陆养、梗由汉经花园开来敌13师团一部,约2千余。

现共有敌5千,安平路有敌千余。乙,鄂中方面,敌骑四旅小岛少将梗(23日)率兵一行在朱家场、泗港一带,沿河观测照相,罗汉寺放重炮四门。丙,鄂皖方面,鄂东麻城、宋埠、新洲、黄安等处之敌,确有一部转移鄂中黄冈、淋山河、花园铺等处,敌亦有少数溯江北上。丁,巧(18日)、皓(19日),九江由南昌退来敌2万余,被我空军轰炸,死伤甚众,逃散官兵被我游击队及民众捕杀,皓(19日)敌亦杀我民众甚惨。”

4月24、25日,李宗仁召开第5战区作战会议,进一步证实日军行动,确定作战指导方针及处置措施,并将会议结果通报蒋介石:“战区各方情报,敌已到达花园、广水、应山、安陆一带者,约一师以上,一部已与马坪、淅河之敌向平坝(进犯)。三阳店及东桥、钟祥各地亦增兵,每地千余人,是敌向本战区正积极行动,已甚显然。”

会议结果,决以长久保持桐柏、大洪两山地带,以攻为守,予敌以打击为方针。处置如下:(1)13军向唐县镇、唐王店、青苔镇、太山庙间地区集结,一部在天河口至高城间任务掩护,对预备向我高城两侧攻击之敌主力,攻击其侧背。(2)55军在13军左翼后鹿头镇、远家堂、吴山店、马家寨间地区集结,准备对桐柏方面,掩护我战区左翼,并与13军联络,逐次推进,向敌侧背攻击。(3)集结45军于茅茨畈、朱家集、长岗岭间地区,策应左集团右翼(39军方面)及右集团之左翼(东桥、洋梓方面)。(4)推进26军于沙市、十里铺、沙洋间,而以41师移潜江以东地区,督饬王劲哉、金亦吾两部渡河北进,侧击汉宜公路之敌,牵制其渡河。(5)其他各部,仍任原防,前方已得据点,仍须切实保持,且常袭击,以迟滞其攻击准备……

李宗仁认为除此以外,南阳、桐柏方面仍是第5战区防务空虚地带,要求第一战区司令长官卫立煌饬孙连仲第2集团军迅速南移,坚固桐柏以东防线,并且可威胁信阳敌军。

汤恩伯第31集团军(下辖13军、85军、独立第一、第二旅)随枣会战中作为机动部队即总预备队参战。关于这支部队的使用,重庆军委会曾于4月3日电令李宗仁,对汤集团应作机动部队,须呈候本会核准,方得使用。为此,第5战区参谋长徐祖贻13日去电军令部次长刘斐,内称:随、枣依托桐柏、大洪两山战略地位十分重要,进攻退守,均极便利,如果守不住,不仅增加尔后作战困难,而且襄西不产粮食,数十万人,将成饿殍。现在战区左、右兵团兵力均十分薄弱,万不得已,是否可使用控制部队一部,支援战斗,还是无须死守占领的一点一线,以便维持实力,请通盘筹划,早日指示。

显然,第5战区对军委会偏护汤恩伯集团的作法是有意见的,徐祖贻说的很明白,要么可以随时使用;要么不战不守,大家都保存实力。

刘斐于13日下午立即回电:能保大洪、桐柏山之战略要地足矣。新占之点线,自无坚决固守之必要。至于控制部队,委座为准备长期战争,及策应贵战区与第一战区危急状况时的事先部署,故坚决不准轻易使用。

当重庆军委会根据各方面情报得知第5战区方面日军增加,有向汉宜路、襄花路方向进犯企图时,蒋介石4月26日对反击日军作了指示:

1. 第5战区以主力保持桐柏,大洪两山地带打击敌人,阻其西进之方针,同意。

2. 以26军(萧之楚)之32、44两师,控置于十里铺及五里铺,作河防预备队。

3. 汤恩伯集团可在襄花方面,为战区总预备队,使用时机,不可过早。

另外,已令第1战区转饬第2集团军之张华堂第30师及独立第44旅兼程向桐柏集中,限于5月10日前到达,黄樵松第27师、池峰成第31师于黄河交防后向南阳集中,限于5月12日以前到达。

第2集团军第68军刘汝明部应以主力控置于桐柏西北地区,如敌果由信阳西北进犯时,应努力迟滞敌人,掩护第5战区左翼兵团向南阳之转用,以有力一部,在明港附近警戒。

蒋介石满足了李宗仁对第2集团军支援随枣会战的要求,但对汤恩伯集团仍是不肯放手,这使汤恩伯有恃无恐,对第5战区的部署大加微词。第5战区司令长官部令汤部五个师以桐柏山为依托,在侧面监视敌人,待正面守军将敌人主力吸入随枣地区后,汤部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自桐柏山冲出,一举截断襄花路,会同正面部队,将敌人包围而歼灭之。

汤恩伯从重庆述职回前方,到樊城第5战区长官部看望李宗仁,李宗仁向汤转达作战部署,未等李宗仁将歼敌计划解释完,汤恩伯便大发脾气,说:“不行,不行,你不能胡乱拿我的部队来牺牲!”李宗仁耐性解释:“你以桐柏为后方,有什么危险……”不待说完,汤恩伯竟拂袖而去。汤恩伯之所以如此放肆,不听命于战区司令长官的作战部署,恐怕在于蒋介石“使用时机,不可过早”的吩咐吧!及至随枣战役中,日军向襄花路正面突击时,其掩护部队少部曾与汤部接触,汤部竟全部北撤,退往豫西舞阳一带,李宗仁认为,若汤部执行作战计划,出击日军,敌方机械化部队在襄花公路上,将永无东归之路。

第5战区司令长官部确定了确保荆、襄,以一部守襄河,将主力配置于襄阳至花园的公路沿线,待机反扑的战略方针。以主力第84军和第68军守正面随、枣一线,以张自忠第33集团军担任大洪山的南麓、京钟公路和襄河两岸的防务,以孙连仲第2集团军和孙震的第22集团军守桐柏山北麓南阳、唐河至桐柏一线。长江沿岸和襄河以西防务,则由江防司令郭忏所部两个军担任。

第5战区的总兵力为18个军,所辖43个步兵师又3个独立步兵旅,两个骑兵师又一个独立骑兵旅,六个游击纵队,另有两个独立炮兵团,总计兵力约25万人。全战区分为江防军(郭忏)、右翼兵团(张自忠)、左翼兵团(李品仙)、预备军、豫鄂皖边区游击兵团(廖磊)及第1战区配属部队。

参加随枣会战之兵力部署,是沿汉水南岸的沔阳、潜江及汉水西岸的荆门、钟祥以北的长寿店向东经随县至信阳以北的日军的外方地区。

当时第5战区与其以南的第9战区的分界线,是汉口的长江南北两岸,北面与第一战区卫立煌部的作战分界线是河南与湖北的自然省界:罗山、信阳、桐柏、唐河、新野、邓县一线。为便于统一对日军作战,第1战区在南阳以南、信阳以北的孙连仲第2集团军,后期划归第5战区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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