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米拉达的特殊吸引力

鹰哥爱写文 2024-05-23 14:26:41

​《巴黎圣母院》作者:维克多·雨果

​上一节我们讲到,曾经宏伟繁盛的巴黎圣母院,经过岁月洗礼变得沧桑。副主教克洛德在这里学习、成长,同时也在各种清规戒律中压抑着自己。他的养子卡西莫多因为绑架行为,遭遇了一场不公正的审判。

那么,对于这次审判,克洛德会怎么做呢?卡西莫多又会迎来怎样的命运呢?

卡西莫多被鞭笞

上午十点钟,卡西莫多被行刑前,河滩广场上一片狼藉,石板地面上,满是碎片、破布、火炬的蜡滴,以及公众晚上聚会的残渣。

卖苹果酒和啤酒的商贩,推着酒桶在人群中穿来穿去,店家站在店铺门前谈论着昨天的节日,个个表情夸张,语言离谱。

就在这时候,来了四个骑警,站到示众柱的四个角上,一时间吸引了民众的注意力,人们满怀着兴趣,希望能看到这次行刑。

此时广场的西面,三位太太匆匆赶路,她们谈聊起了隐修的居迪尔太太。

居迪尔的父亲是一位诗人,在她很小时就去世了。母亲只会做一些简单的针线活,因此两人生活得非常艰难。长大后居迪尔并没有多少谋生手段,不得已沦落风尘,后来母亲也去世了。

从此她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只得祈祷老天赐她一个孩子,后来她终于生下一个极其漂亮、精致的女婴,却没想到,有一天女婴竟然被两个埃及女人暗中调换,只留给她一个天生畸形的孩子,还有一只不小心掉落的绣花鞋。

居迪尔只好把畸形孩子交给别人,带着绣花鞋四处寻找女儿,结果却杳无音信。她在绝望中皈依了主,成了隐修女,而那个畸形的孩子,就是副主教克洛德收养的卡西莫多。因此,居迪尔才会极端仇视埃及女人,看到爱斯梅拉达那样偏黑的肤色,总要对她咒骂不已。

当三位太太赶到河滩广场,人群已经聚集起来。为了消磨时间,人们开始观赏示众柱。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建筑,立方形的砖石砌体,十来尺高,中间是空的,放着可以用来旋转的绞盘。

旁边有一道毛石台阶,让犯人通往示众柱顶端的平台,台上平放着橡木转盘。犯人双膝跪着,双臂反剪,绑在转盘上。上面的人转动转盘,整个平台也就旋转起来,犯人的脸会连续不断地显示给广场各个部位的观众,这就是所谓的“转”犯人。

当卡西莫多被拖上平台,全场马上爆发出一阵震耳的嘘声、笑声和喝彩声,大家都认出那是卡西莫多——昨夜的狂人教皇,今天竟成了囚犯!

然而,卡西莫多却神色镇定,连眉头都不耸一下。他被绳索和铁链紧紧捆绑着。人们把他按下去跪在转轮上,剥掉他的外衣,露出胸脯,绑上皮索和扣环,他一直毫无反应,只是不时地喘着粗气,就像缚在屠夫车上待宰的牛犊。

观众看见卡西莫多赤裸的驼背、鸡胸以及长满硬皮和寒毛的肩膀,忍不住哈哈大笑。施刑官到场后,先用脚踢了一下轮盘,然后举起细皮鞭,狠狠地抽在卡西莫多身上。

卡西莫多被转得东倒西歪,身子突然跳了一下,这才开始明白自己要受刑,惊讶和痛苦使他面部肌肉猛烈抽搐,一条条血水顺着他的驼背往下流淌,血珠飞溅到观众身上。

卡西莫多没有呻吟,只是渐渐恢复了原先冷漠的神态,慢慢栽倒,一直到鞭笞停止。但行刑并没有结束,按照耳聋审判官的建议,他还得在台上示众一个钟头。他身边的民众,在教会的引导下,开始抱怨这个圣母院的可恶驼背:“反基督的丑八怪!”“该死的敲钟人!”磨坊的约翰还在一旁起哄,唱着自编的歌谣:一根绞索,对付无赖汉!一捆木柴,对付丑八怪!

来自爱斯梅拉达的救赎

卡西莫多虽然听不到,但看着公众脸上的怒气,也知道他们在咒骂自己,于是开始用威吓的目光环视人群。但他被捆绑得死死的,只能猛力挣扎,狂怒扭动,惹得观众们的嘲笑辱骂声更加凶狠。

这时,有头骡子驮着神父穿过人群走来,卡西莫多远远瞥见,乌云密布的脸上豁然开朗,充满难以形容的温柔、宽容和深情。可是等骡子走近示众柱,神父随即低下眼睛,赶紧架着骡子走开了。这个神父就是圣母院的副主教克洛德。

于是卡西莫多的脸上更加晦暗。他脸上的微笑滞留了一会儿,但那是苦涩、沮丧、无限忧伤的笑容。时间一点点过去,他在那里至少待了一个半小时,受尽侮辱、讥笑和折磨,差点儿没被石块砸死。

突然,卡西莫多又在锁链下扭动起来,那是更加绝望的挣扎,连同整个示众柱都抖动起来,他发出嘶哑和狂怒的喊声:“水!”这声音更像野兽的吼叫,盖过众人的喧闹。

但是这绝望的呼喊非但没有唤起同情,反而使周围的巴黎市民更加兴奋。几分钟之后,卡西莫多用绝望的目光扫视人群,又用更加凄楚的声音喊了一次:“水!”但他得到的只是更多谩骂。一个妇女还朝他扔去一块石头,并骂道:“看你半夜三更还敲不敲那该死的钟吵醒我们!”

当卡西莫多喊出第三次“水”时,他看见民众闪开一条路,走出一个奇装异服的姑娘。她手里拿着一面手鼓,身边跟着一只白山羊,那正是他昨夜试图绑架的爱斯梅拉达。卡西莫多隐约意识到,就是因为这件事,他此刻才在这里受罚的,这个姑娘也是来报复的。其实他不知道,自己受惩罚仅仅是因为听不见,而审判官也凑巧是个聋子。

爱斯梅拉达拨开人群,快步登上梯子,卡西莫多扭身想躲开她,但那只是白费力气。爱斯梅拉达从腰带上解下水壶,轻轻地送到卡西莫多干裂的嘴边。这时卡西莫多那只干枯而炽热的眼睛里,滚动着一颗泪花,仿佛绝望后燃起希望,可是他忘了喝水。

姑娘不耐烦地撇了撇嘴,微笑着把壶口贴近卡西莫多的嘴巴,让他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卡西莫多喝完水,想吻吻那只救助他的美丽小手。但姑娘似乎想起昨天夜里的那场暴行,就像害怕被野兽咬一样,赶紧缩回了手。

这样一位纯洁妩媚的姑娘,不计前嫌去救助一个这般丑陋凶恶的怪物,连观众都深受感动,开始鼓掌欢呼,仿佛一切不快都烟消云散了。只有广场远处的隐居婆,从洞穴般的窗口远远地看着姑娘,并发出凶狠的诅咒。

爱斯梅拉达的真爱

几个星期过去了,三月初的一天,阳光灿烂,在夕阳照耀下的巍峨大教堂对面,有一座哥特风格的华丽宅第。

几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正在门厅上方的阳台上说说笑笑。她们长长的头巾从珠围翠绕的尖帽顶上一直垂到脚后跟;质地精细的绣花胸衣,按照当时诱人的风尚,遮住她们的玉肩,却微微露出少女美丽的胸脯;她们个个花团锦簇,外衣考究得令人赞叹,尤其是她们又白又嫩的手,说明她们过着饭来张口、茶来伸手的悠闲生活。这些正是百合花小姐和她的同伴们。一群名门闺秀聚集在王国的大贵族家里,为公主殿下结婚遴选伴娘。

还有一位英俊青年,穿着金光闪闪的御前骑士队长制服,和大家礼貌性地寒暄着,而他正是百合花小姐的表哥兼未婚夫,弗比斯。姑娘们轻声细语,欲笑而止,表现得如此体面,仿佛在争奇斗艳,总想吸引弗比斯的注意力。

突然,不远处一阵叮咚的手鼓声传来,原来是爱斯梅拉达来到河滩广场上跳舞。百合花随即问道:“亲爱的表哥,你不是跟我们讲过,两个月前,你从十来个小偷手里救过一个吉卜赛少女吗?为什么不招呼她上来呢?这会让我们很开心的。”

于是弗比斯从阳台栏杆上探出身子,喊道:“小姑娘!”爱斯梅拉达转身看到弗比斯,蓦地双颊涨得绯红,像是升起了一团火,随即径直朝弗比斯喊她的那栋房子走去,就像被蛇诱惑的小鸟。

大家本想一看吉普赛姑娘的舞姿,结果姑娘一来,就打破了其他姑娘卖弄风情的局势。她出现在房门口时,就深深吸引了弗比斯,也遭到了诸位贵族小姐的冷嘲热讽。

“我的上帝!”一位小姐喊道,“我看御前近卫队的先生们,一碰到埃及姑娘的漂亮眼睛就会着火。”

“为什么不呢?”弗比斯调笑说。大家也哄笑起来,唯独百合花小姐在一旁看着,弗比斯作为自己的未婚夫居然如此不修边幅,越看越气恼。

这时一位小姐趁众人不注意,把埃及姑娘带来的山羊加利引到房间的一角,并好奇地解下它脖子上的荷包,里面是一块块黄杨木,上面刻着不同字母,好似小山羊平常专用的玩具。

这些字母刚摊到地板上,山羊就伸出脚拨拉出几个字母,按照一定的次序排列起来,排成了一个词。突然小姑娘合上手掌,大声喊道:“百合花小姐,您看山羊刚才干什么了!”

百合花小姐跑过去一看,浑身打了个冷战。排在地板上的字母组成了“弗比斯”的名字。而就在这时,姑娘们、吉卜赛少女,还有年轻的骑兵队长,也都跑了过来。看到地上的字母组合,姑娘们开始窃窃私语:“这不是队长的名字吗?”原来,爱斯梅拉达自从被解救后,心里就一直爱慕着俊朗有为的弗比斯。

“啊!她是一个女巫!”百合花小姐惊叫了一声就晕了过去,与此同时,她心里还闪过另一个声音:“她是一个情敌!”

很快,百合花小姐就被抬走了。爱斯梅拉达也赶紧收拾好那些字母,向加利招了招手,从另一个门出去了。只有弗比斯队长独自待在屋里,在两道门之间犹豫不决,但最终他朝着吉卜赛姑娘离开的那道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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