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爸爸他总是整日黏在妈妈身边,而妈妈总是羞红着脸推开他

芝芝文语 2024-12-26 19:02:41

图片来源于网络

西西最近满心烦恼,小小的眉头总是不自觉地皱成个小疙瘩。

她敏锐地察觉到,爸爸和妈妈近日来,好像跟以往大不一样了。

起初李岩松说要跟她玩一场很久很久的过家家游戏,要扮演她的爸爸,那时候的西西简直乐开了花,满心欢喜地应下。

在她单纯的认知里,这个新爸爸一开始不过就是个称呼罢了,和以前那个爸爸全然不同。

毕竟现在的爸爸,可从来不会当着她的面亲吻、拥抱妈妈,更别说晚上还和妈妈睡在一块儿了。

可如今的李岩松休假在家,却会做这些事情。

他总是整日黏在妈妈身边,而妈妈总是羞红着脸推开他。

有一回,西西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动画片,李岩松在厨房里做饭,景钰想着去洗点水果,可这一去半晌没回来。

西西满心疑惑,关了电视,趿拉着小拖鞋哒哒哒地跑去厨房找妈妈。

这一瞧,可把她小小的人儿惊得瞪大了眼。

只见景钰被李岩松困在了橱柜边,李岩松那宽厚的大掌如同铁钳一般牢牢扣住景钰纤细的腰肢,毫不费力。

他微微俯身,头低低地埋下去,正吻在景钰的嘴巴上,那画面炽热得让西西一下子懵了神。

“妈妈!”

西西脆生生喊了一声。

景钰像是受惊的小鹿,惊慌失措地从李岩松怀里猛地挣开,抬手慌乱地理了理鬓边发丝,眼神闪躲,不敢直视西西。

西西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景钰红扑扑的脸蛋和不自然的表情,纠结再三,终于问出了这几日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

“妈妈,我有点不喜欢爸爸了……”

景钰心头猛地一揪,刹那间还以为西西是想贺城轩了,鼻腔酸涩得厉害。

却不想下一秒,西西又嘟囔着开口:“我看到他这几天总是欺负你,我就不喜欢他了……”

在西西那小小的纯净世界里,谁要是胆敢欺负妈妈,那这人就是她不共戴天的敌人。

她心里清楚着呢,以前的爸爸和奶奶老是欺负妈妈,所以她能洒脱地把他们说忘记就忘记,把那些不愉快一股脑儿抛到九霄云外。

而眼下,她隐隐觉着,这个新爸爸是不是也在欺负妈妈了,这让她满心苦恼,又害怕得紧,生怕妈妈受了委屈。

景钰没领会女儿这话里的意思,她强自镇定,温柔地牵起西西的小手,嘴角扯出一抹笑意,轻声问道:“爸爸没有欺负我呀,西西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西西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头扎进景钰怀里,闷声闷气地说:“昨天晚上我睡到半夜醒来,妈妈不在……”

景钰闻言,瞬间明白了。

昨夜西西半梦半醒间,迷迷糊糊好像听见妈妈带着哭腔的求饶声。

那个声音很奇怪,压抑又细微,还伴随着有节奏的 “啪啪啪” 声,像极了有一次西西调皮捣蛋,被妈妈打屁股的动静。

西西当时翻了个身,困意浓重,又沉沉睡去。

可第二天清晨一睁眼,瞧见妈妈脖子和身上星星点点的红痕,昨夜那模糊片段瞬间涌入脑海,小小的心灵自此便被担忧填得满满当当。

景钰神色愈发窘迫,尴尬得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该怎么跟西西解释这事儿。

憋了半天,只能磕磕巴巴地说:

“西西,爸爸…… 没有,嗯,欺负妈妈……”

西西仰头,将信将疑地盯着妈妈,犹豫许久,终于鼓起勇气,奶声奶气却又一本正经地说:“妈妈,如果这个爸爸也不好,我们就像之前一样,去别的地方,再换个爸爸……”

景钰听了这话,真是哭笑不得,心里却暖意融融,感动得一塌糊涂,一把将西西紧紧搂在怀里,在她粉嫩的小脸蛋上亲了好几下。

她是真真切切地爱惨了西西。

这一刻,她也无比清晰地感受到西西对自己毫无保留的爱,女儿年纪虽小,一颗心却永远把妈妈的感受妥妥地放在第一位。

这天,蓝荔还没进门,景钰就听到了她的声音。

只见她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蛋糕,缓缓从院子走进来。

蛋糕的底盘是温润的陶瓷质地,边缘勾勒着细腻的金色花纹。蛋糕主体被奶油包裹,细腻得找不出一丝瑕疵,泛着丝缎般的光泽。

顶层精心点缀着数朵白色玫瑰花,细腻的纹理中透着栩栩如生,花芯处还巧妙镶嵌着小巧圆润的珍珠,

淡雅又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景钰瞬间被这精美的蛋糕吸引,脸上绽开一抹惊喜,连忙起身,双手微微扬起,带着几分期待与好奇说道:“蓝荔,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蓝荔嘴角高高翘起,眼中闪烁着狡黠又得意,一边轻快地伸出五根手指,在景钰眼前俏皮地晃了晃。

她故意拖长尾音说道:“还不是你家那位首长啊,提前整整三天就火急火燎地跟我预定的,那大方劲儿,我可真是头一回见,直接就给了我这个数……”

说着,还挑了挑眉,目光兜里的信封示意了一下。

信封厚实,五位数的报酬,景钰淡淡的笑了笑,没说什么。

蓝荔将装着钱的信封工工整整地放在餐桌上,景钰瞧在眼里,愈发觉得难为情,她太清楚做这个蛋糕的不易了。

没有专业烘焙工具,单是打发奶油这一步,估计就得手动搅上许久,手臂酸痛不说,还得时刻留意火候、配料比例,稍有差池,口感和造型就全毁了。

何况这已经是蓝荔第二次,专门为自己做蛋糕,这份情谊深厚得让景钰不知如何回报。

可直接给钱,又显得生分冷漠,像拿金钱衡量了她们之间的友情,景钰眉头轻皱,满心苦恼。

忽然,她眸光一闪,像是有道灵光瞬间划过脑海,快步走向卧室的梳妆台。

拉开抽屉,里头杂物堆叠,她在层层衣物间仔细翻找,手指划过各种小物件。

终于,她攥住了一条项链,深吸一口气,这才回到客厅递给蓝荔,轻声说道:“蓝荔,这个送你,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蓝荔瞬间感觉到有道光彩闪了她的眼睛一下。

她的眼眸瞬间亮如星辰,迫不及待地伸手接过,项链刚入手,她便忍不住赞叹:“好漂亮!”

项链静静躺在她掌心,链条是精致的银色,细细的链条在光线下闪烁着细碎光芒,如流淌的星河。

吊坠是泪滴形状的蓝宝石,周边镶嵌着碎钻,仿若繁星簇拥着深邃海洋,幽蓝深邃中透着摄人心魄的美。

景钰瞧着蓝荔满脸的喜爱,心底那点忐忑也消散了,嘴角扬起一抹浅笑,上前一步。

双手轻柔地绕过蓝荔脖颈,帮她戴上项链,末了还细心地帮她把头发撩到肩后,让项链完整呈现,轻声说道:“很衬你呢。”

在景钰心里,女人大多对首饰毫无抵抗力,见蓝荔这般欢喜,她终于觉得自己这回没做错选择。

这条项链是景钰某次整理衣服时,在一件许久未穿的裙子暗层里偶然寻到的。

当初从贺家搬离时,行李打包得仓促凌乱,她以为自己什么首饰都没带走,没想到这条项链竟成了唯一的 “漏网之鱼”。

景钰努力回想,模糊记得应该是贺城轩某次兴致所致送的,当时没多在意,如今却无比庆幸当初没随手丢弃或变卖换钱。

蓝荔窝在沙发一角,手指随意划动着手机屏幕,屏幕荧光映照在她脸上,忽的,她身体陡然坐直,神色满是恍然:“对了,阿钰,你跟贺氏总裁的妻子居然是同一天生日……”

景钰正端起水杯准备喝水,闻言手顿在半空,眼神微微一凝,片刻后恢复平静,只是淡淡应了句:“是吗?”

说完便面无表情地放下水杯,又继续整理起手边的杂物,手指机械地翻动着,好像刚才的话题,并没引起她心里的任何丝毫波澜。

蓝荔却没注意到景钰的细微变化,自顾自继续说道:“准确来说应该是亡妻,这个贺城轩看着倒是情深义重,可行为举止却透着股说不出的怪异……”

她微微皱起眉头,眼中满是疑惑,边说边把手机递向景钰,屏幕上是一则娱乐新闻报道,照片里城市最大的 led 广告牌彻夜通明,巨大的字幕闪烁着:“生日快乐!我在等你。”

那字硕大而醒目,在城市灯红酒绿的黑夜里,刺目又张扬。

蓝荔咂咂嘴说:“人都不在了,还搞这么高调,又是登报求爱纪念,又是包下广告牌闪一整夜,也不知图啥。”

景钰目光淡淡地扫过屏幕,心底毫无波澜,甚至泛起一丝冷笑。

心里暗道:“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她只是暗自庆幸,当年因为父亲职位特殊,自己行事一直低调隐忍,鲜少在公众场合露面,照片都没流出几张。

不然就凭贺城轩这阵仗,自己恐怕真得去整容换脸,才能躲清净、保平安。

在她看来,贺城轩这般大张旗鼓,绝不是出于深情,而是变相的警告威胁,故意逼她现身罢了。

蓝荔百无聊赖,继续低头刷着手机,指尖飞速滑动,页面不断切换。

如今媒体都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纷纷聚焦贺城轩,盘点这些年他为亡妻拍下的那些价值连城的珠宝首饰。

蓝荔随意翻着,突然,一张项链图片映入眼帘。

她手指猛地僵住,目光死死钉在屏幕上,呼吸都急促起来,迅速低头看向自己脖颈间的项链,反复比对,越看脸色越震惊。

她颤抖着手,放大网页图片,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数着项链后面的标价…… 个、十、百……

当那七位数的金额完整呈现,蓝荔忍不住惊呼出声,声音尖锐划破安静空气。

景钰原本正望向窗外发呆,被这呼声惊扰,扭头淡淡瞥了一眼,见蓝荔震惊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浅淡弧度,语气平静得不起一丝涟漪:“我这条是仿的,你戴着玩儿吧……”

声音轻缓,就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之事。

蓝荔听闻,虽满心狐疑,但还是下意识地点点头,目光却仍黏在项链上,想找出 “仿品” 的破绽。

可她怎么找都找不出来,心里只得感叹现在的A货技术真厉害,完全可以以假乱真了。

李岩松说要带景钰去一个地方。

夜幕覆盖了整个小岛,唯有海风在耳边低语,海浪在远处吟唱。

李岩松和乔宏亮像带着景钰、蓝荔以及满心好奇的西西,驾车缓缓抵达了海边一处幽静之地。

车子刚停稳,两个女孩和西西便迫不及待地跳下车,海风裹挟着大海独有的咸湿气息扑面而来,撩动着她们的发丝。

西西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小脑袋左顾右盼,稚嫩的声音里满是疑惑:“爸爸,大晚上的海边黑漆漆的,能有什么好看呀?”

景钰和蓝荔也满脸不解。

就在这时,那片如梦如幻的荧光海,毫无征兆地闯入她们的眼帘。

像是从童话世界里穿越而来。

刹那间,几个姑娘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呆立原地片刻后,抑制不住的惊呼声接连响起:“太美了!”

声音里满是震撼与陶醉,划破了夜的寂静。

只见广袤无垠的海面之上,蓝色与绿色的荧光相互交织、此起彼伏,仿若繁星坠落凡间,又似灵动的精灵在海面翩翩起舞。

这些荧光是由甲藻 ,一种神奇的单细胞浮游生物造就的。

它们平日里悄无声息,可一旦受到外界细微的刺激,体内的荧光素便会在荧光素酶的催化下迅速发生化学反应,将储存的能量幻化成如梦似幻的光芒,毫无保留地倾洒向世间。

这般美景,宛如天赐,可遇而不可求,是大自然最为奢侈的馈赠。

蓝荔激动得满脸通红,眼神中光芒璀璨,转身猛地扑进乔宏亮怀里,双手紧紧环抱住他的腰,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娇嗔道:“老公,你快看!”

声音甜腻得仿佛能沁出蜜来。

乔宏亮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措手不及,俊脸瞬间涨得通红,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挠了挠后脑勺,憨厚地笑了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西西则像个脱缰的小野马,在沙滩上蹦蹦跳跳个不停,一头乌黑的短发随着她的动作飞扬起来。

胖嘟嘟的小脸蛋因为兴奋而染上两抹红晕,亮晶晶的眼睛一刻也舍不得从那片荧光海上挪开,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妈妈,这也太好看啦!”

景钰笑着摸了摸西西的头。

李岩松深邃的目光,始终温柔地落在望着海面出神的景钰身上。

见她那柔美的面容被荧光海映照得如梦似幻,心中一动,缓缓伸出手,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悄然握住了她的手。

景钰回头和李岩松对视了一眼。

“生日快乐!”

两人的眼中都有笑意。

景钰随即回握住他,细嫩的指尖仿若轻盈的羽毛,在他的掌心轻轻扫过,那酥麻的触感顺着掌心一路蔓延至心底,撩动着他的心弦。

景钰朱唇轻启,声音轻柔得仿若海风:“谢谢你。”

话语里饱含着真挚的感激,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温情瞬间在这三个字里凝聚。

说起来,景钰都记不清自己对李岩松说过多少次这句 “谢谢” 了。

自从命运的齿轮悄然转动,让他们相遇相识,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就成了她的口头禅。

她心里明镜似的,自从李岩松闯进自己的生活,一切都悄然改变。

他帮她拨开层层迷雾,查清了父亲当年那些错综复杂的真相;

身边有懂事乖巧的女儿西西,每日都像个小太阳般温暖着她;还有热情爽朗、真诚友善的蓝荔,让她体会到了真挚的友情。

更让她始料未及的是,那段曾如荆棘般刺痛她的上一段感情,竟在李岩松润物细无声的陪伴下,渐渐成了过眼云烟,而她也能毫无眷恋地大步向前。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有了他。

然而,李岩松却最不喜欢听景钰说这 “谢谢” 二字。

他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惑人的浅笑,语声低沉悦耳:“到了晚上再谢我也不迟……”

语调里带着丝丝暧昧,藏着无尽的旖旎心事。

景钰闻言,脸颊瞬间滚烫,她慌乱地一下子挣脱开他的手,佯装嗔怒地瞪了他一眼。

而后快步跑到蓝荔和西西身边,和她们一同嬉闹起来,银铃般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

两个男人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追随着不远处玩闹得正开心的三人。

景钰的裙袂随风轻舞,裙子的材质似是上乘的丝绸,泛着细腻温润的光泽,贴合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曲线,将她纤细的腰肢轻束,不盈一握。

她的肌肤仿若羊脂玉般白皙嫩滑,在朦胧月色与荧光映衬下,透着近乎透明的质感。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柔顺地垂落在她的双肩,几缕发丝被海风俏皮地撩起,轻拂过她那仿若精雕细琢的脸颊。

乔宏亮歪着头,细细打量着李岩松的神情,只见他平日里冷峻坚毅的脸庞此刻仿若被春风拂过,带着淡淡的笑意。

乔宏亮咂咂嘴,想起刚才李岩松和景钰之间那些亲昵的小动作,心中的好奇愈发浓烈,大着胆子调侃道:“你这是…… 假戏真做了?”

李岩松并未作答,只是那深邃如夜潭的眼眸,始终紧紧追随着景钰的身影,世间万物在这一刻都化为虚无,唯有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能牵动他的心弦。

乔宏亮瞧他这副模样,心里便知晓自己的猜测已然八九不离十。

见好友此刻心情大好,他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那个在心底藏了许久的问题:“如果有一天,她知道她父亲跟当年的事有关,而你一开始接近她,就是……”

乔宏亮话还未说完,李岩松便猛地回过头,原本温柔的眼眸瞬间覆上一层冰寒之意,仿若极地的千年玄冰,目光直直刺向乔宏亮,声音冷得仿若能冻伤人:“她永远也不可能知道。”

简短的话语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

乔宏亮被他这副样子弄得又好气又好笑,无奈地耸耸肩,轻叹一声:

“行嘞,算我多嘴。”

夜色渐深,玩闹了一整晚的几人回到家中。

景钰轻手轻脚地先将西西哄睡,待小家伙均匀的呼吸声在房间里缓缓响起,她才蹑手蹑脚地关上房门,走向浴室准备冲凉。

此时,放在客厅茶几上的手机却突兀地响个不停,急促的提示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如同一串杂乱无章的鼓点,一下又一下地打破夜的宁静。

书房里,李岩松坐在电脑前,眉头微蹙,神情专注地处理着一份紧急文件。

灯光昏黄,将他坚毅的侧脸勾勒出硬朗的线条,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发出轻微却有节奏的哒哒声。

他本满心沉浸于工作,丝毫没有窥探景钰隐私的念头,可电脑上突然跳出的接收客户端,与景钰手机同步的信息,却让他的目光不自觉地凝滞。

他微微犹豫,手指在空中停顿片刻,终究还是缓缓伸出,轻点鼠标,点开了页面。

消息栏里,密密麻麻的信息全都来自一个备注为 “姚子濯” 的人。

聊天记录里显示,起初,姚子濯的话语中规中矩,透着股寻常的熟稔。

“你今天怎么没来听直播课?”

首先是这一句打头,像是日常不过的询问,平淡无奇。

“昨天我们讨论的那个案例,你有什么想法吗?”

字里行间,仿佛只是学术上的探讨交流,并无异样。

李岩松并没有觉的有什么不妥。

“在忙吗?”

简单三字,也瞧不出什么端倪。

可是到了晚上,那个叫姚子濯的人,画风突变,语气急转直下,满是焦急与慌乱,到后来,甚至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我等了你一天。”

“今天是她的生日,我很想她。”

李岩松眉心微微一动,目光愈发深沉,继续往下扫视,渐渐地,他的脸色仿若被一层寒霜悄然覆盖,越来越冰冷。

这个她是谁?

李岩松满心狐疑的继续往下看。

“如果有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不会错过她,我知道她那个时候过的不快乐,什么道德伦理,都没有她重要。”

这般炽热又决绝的言辞,令李岩松的眼眸瞬间暗沉如墨,握着鼠标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关节泛白。

“对不起,我喝了点酒。”

“……”

“景钰,是你吗?”

李岩松看到这里彻底明白了。

双眸微微一沉,像是被一道刺目的光晃了眼,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烦闷。

他猛地抬手,重重地合上电脑屏幕,“啪” 的一声闷响,在寂静书房里格外惊心。

他心烦意乱地伸手去摸桌上的打火机,指尖摩挲着金属外壳,微微颤抖。

将烟叼在嘴角,刚要点燃的瞬间,却仿若被烫到一般,又猛地放下。

他霍然起身,大步迈向阳台,双手重重地撑在阳台的护栏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好像这样才能缓解胸口那股愈发憋闷的气息,竭力抑制住此刻就冲去找景钰质问的冲动。

方才浏览信息时,他余光扫到,景钰的好友通讯录里,除了自己和蓝荔,竟然只有那个叫姚子濯的男人。

对方字里行间溢出的情愫,是酒后吐真言,更是直白的袒露。

同身为男人,他怎会不懂。

李岩松本以为景钰彻底告别过去,改名换姓躲到这偏远小岛,便能与过往种种断得一干二净,再无纠葛。

可谁能料到,她竟和这个姚每日联络密切,那频繁的消息背后,藏着怎样的过往?

那人直至如今还念念不忘。

李岩松紧咬后槽牙,他还没准备好,面对除贺城轩以外的情敌,这场未曾预料的变数,打得他措手不及。

他缓缓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汹涌波澜。

夜的凉意透过窗棂的缝隙丝丝缕缕地渗进来,轻拂着李岩松滚烫的面颊,却丝毫无法平息他心底翻涌的暗潮。

他在阳台伫立良久,直至额头上的青筋不再突突跳动,紧握的双拳渐渐松开,才缓缓转身,拖着仿佛灌了铅的双腿,一步步挪回书房。

重新在书桌前落座,台灯的光晕洒在他冷峻的面庞上,李岩松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那已然黑屏的电脑,眼神中交织着挣扎与不甘。

他的脑海里不断闪过那些暧昧揪心的字句,每一个字符都似一把锐利的钩子,无情地撕扯着他的心防。

最终,他长叹一声,像是妥协般再次打开电脑,手指机械地操作着,将聊天记录仔仔细细地又看了一遍。

他试图从字里行间挖掘出更多隐藏的线索,剖析出这个姚子濯在景钰生命里究竟扮演着何种角色,他们之间的过往有着怎样的经纬脉络。

景钰擦拭干身子,换上睡衣,走出浴室。

刚踏入客厅,景钰目光瞬间捕捉到书房门缝透出的那缕灯光,她轻手轻脚地走向书房。

还未及推门而入,透过门缝,她瞥见李岩松雕塑般僵硬的背影,景钰抬手轻轻叩响了房门。

“叩叩” 两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

李岩松缓缓转过头,目光与景钰在门缝间交汇,那一瞬间,空气仿若都变得黏稠起来,景钰意识到有点不对劲。

室内的空气仿若凝滞了一般,沉闷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景钰满心疑惑地望向李岩松,只见他紧蹙着眉头,嘴角紧抿成一条冷硬的线,周身散发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低气压。

就这么短短须臾之间,他的神情竟与方才判若两人。

景钰的心猛地一揪,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莫不是他的应激反应又发作了?

一想到他发病时痛苦挣扎的模样,她来不及细想,急忙快步上前,伸手推开书房那扇紧闭的房门。

脸上迅速堆起一抹温柔关切的笑意,轻声问道:“还在忙工作吗?”

李岩松仿若未闻,并未立刻回应她的询问,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唯有幽深如潭的双眸紧紧锁住景钰,目光直直穿透她的眼眸。

似要将她心底的每一处隐秘角落都探寻个究竟。

良久,他才缓缓启唇,低沉沙哑,带着砂纸打磨过般的粗粝质感:“姚子濯是谁?”

景钰闻言,原本高悬的心悄然落了地,暗暗松了一口气。

还好,不是 PTSD 的病症又来作祟,不然今晚自己又得守着他熬过一个难眠的长夜了。

她微微仰头,干净得仿若澄澈湖水的双眸中,快速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稍纵即逝。

但下一秒,她便迅速调整好神色,嘴角上扬,绽出一抹明媚的笑,开始有条不紊地介绍起姚子濯来:“他是我大学导师,在学术领域很厉害……”

听见她不停的称赞另一个男人,李岩松心底的寒意愈发浓重。

他猛地双手撑住桌面,借力站起身来,高大挺拔的身形仿若拔地而起的山峰,带着排山倒海的压迫感,步步紧逼向景钰。

每一步落下,都似重锤砸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景钰只觉心跳如雷,节节败退。

眨眼间,便被他逼至阳台的墙角,后背重重地撞在冰冷坚硬的墙壁上,寒意仿若瞬间穿透衣衫,渗进骨髓,她的身子禁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李岩松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双眸微微眯起,寒光仿若暗夜流星般一闪而过。

“你喜欢他?”

景钰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击中,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头乌发随之凌乱地舞动。

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指尖仿若铁钳一般,精准地捏住景钰小巧的下巴。

微微用力,便将她的脸轻轻抬起,迫使她的目光与自己对视,声音仿若从牙缝中挤出:“慌什么?”

景钰眼中满是无辜与茫然,不明所以。

可双脚却仿若被钉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这般步步紧逼。

她都没发现,自己此刻的样子确实显得很慌张。

那也是被他现在的模样吓的。

李岩松在景钰面前从来都是周到体贴,她从没见过他本来的样子。

以为他对谁都是这样。

直到来到这里后看到他和同事下属相处,才发现他骨子里竟是冷硬的。

他对自己严苛,对下属要求亦是极高,平日里只剩骨子里那股与生俱来、历经淬炼的冷硬。

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让她心生怯意。

就像他现在的样子。

景钰水盈盈的眸子努力弯出一抹讨好的弧度,怯生生地伸出手,拉住李岩松修长的手指,声音软糯,带着委屈巴巴的哭腔:“我不喜欢他,现在只是关系不错的网友罢了……”

这话说出来景钰自己心里都有几分心虚,就算她以前不了解姚子濯的心意,在他三番五次的提起自己时,景钰也知道了。

李岩松见状,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意味十足的弧度,仿若在嘲笑她的矢口否认。

一个素昧平生的网友怎么会对她的生日念念不忘,又怎么能说出“抛开道德伦理都不能错过你。”这种话?

李岩松缓缓低下头。

景钰没有像以往那般羞涩地躲开,反倒眼眸低垂,长睫轻颤,乖乖地,她全然抛开了往日的矜持,生平第一次这般毫无顾忌、主动地迎合他。

李岩松被心中的妒火,烧尽了往日的理智与冷静。

这横生的枝节,让他满心惶恐,害怕她会被他人轻易夺走。

那不叫吻,而是咬。

景钰只觉双唇被他如野兽般紧紧噙住,他毫无章法地啃啮着,景钰疼得眼眶泛红。

景钰惊恐地瞪大眼睛,眼前的李岩松陌生得让她心底直发怵。

平日里那个沉稳内敛的男人,此刻仿若换了个人,周身散发着一股狠厉劲儿。

哪怕他骨头缝儿里都透着寒意,此刻唇舌却滚烫得吓人。

李岩松的手掐住景钰的后颈,用力将她按向自己,脑袋压低,发了疯似的亲。

景钰躲避不及,呜咽声被堵在喉间,很快嘴巴便传来刺痛,破皮的地方渗出丝丝血迹,血腥气在唇齿间弥漫开来。

身体的本能让她开始瑟瑟发抖,身躯也抑制不住地轻颤。

李岩松又怎会察觉不到她的恐惧,手下触碰到那簌簌的颤抖,心中猛然一紧。

有那么一瞬,差点就习惯性地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像以前那样用轻柔的语调安慰她,可终究还是忍住了,双手只是下意识地松了松力道。

捏着她后颈的力度却没有变,指腹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却未能抚平内心的焦躁。

景钰仰起小脸,长睫轻颤,眼眸被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氤氲着丝丝情动的水色。

乖顺又无辜地凝望着他,唇瓣轻启,软绵绵地吐出几个字:“李岩松,我疼。”

声音娇柔婉转,带着几分哀求。

她越是这般软绵绵地唤他,李岩松心底那股想要狠狠欺负她的心思便愈发浓烈起来。

眼前李岩松满脸冷峻,眸中暗沉的光让她心生畏惧。

景钰向来是个识时务的,只能这般顺着他的意。

见她这般乖巧顺从,李岩松脸上紧绷的表情终于有了些许松动,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冰冷的笑意。

却也没再多说什么,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大步迈向卧室。

“他是不是你的备用选项?”他没敢问出口的是:“我是不是也是?”

景钰闻言,眼神里满是迷茫,下意识地抱紧了他的手臂。

香软的身躯紧紧贴着他宽阔炽热的胸膛,李岩松清晰地感觉到怀里人儿轻轻摇了摇头。

他却仍不满意,伸出手捏住她那白白嫩嫩的小脸,稍稍用力,逼迫她不得不抬起头来,与自己的目光直直对视。

她的眼眸乌黑澄澈,此刻茫然无措地望着他,里面有他的身影清晰倒映。

是只有他一个人,莫名就满足了他内心深处隐晦而炽热的占有欲。

李岩松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哑着嗓子唤了一声:“景钰。”

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被他掐着脸,轻微的痛感让她不舒服,却又不敢吱声。

只能怯生生地望着他,愈发显得楚楚可怜。

李岩松紧紧盯着她的脸,嗓音愈发低沉暗哑:“我不喜欢你想着别人。

景钰的双唇微张,尚未及吐出半个字符,李岩松那深邃双眸中已然有炽热的火焰暗暗滋生、仿若燎原之势般瞬间失控。

下一秒,他整个人欺身而上……

“李岩松……”

她娇娇怯怯地轻唤着他的名字,软糯的嗓音带着一丝因紧张与悸动交织而成的颤音,似一根轻柔羽毛,不轻不重地撩拨着他的心弦。

李岩松微微抬眸,抬手拢住她的下巴,“我的小阿钰,是等不及了吗?”

他扳过她的身子,拇指拭去她脸颊泪痕,目光里的疯狂褪去,下巴顶在她的头顶,声音粗哑:

“我是真的喜欢你。”

景钰泪汪汪地望着他,眼眸中蓄满了委屈与惊惶,那她轻颤着唇,带着哭腔嗔怪道:“你好凶我不喜欢你了”

他先是微微一怔,随即轻笑两声,那笑声却未达眼底,锐利的黑眸中此刻尽是暗沉之色,凉薄的声音裹挟着森然的寒意,一字一顿地质问:“那你想喜欢谁?姚子濯吗?”

每一个字符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咬得极重。

景钰心间猛地一缩,只觉得眼前这人此刻简直不可理喻到了极点。

他这执拗性子犯起浑来,自己多说一句都无异于火上浇油,到头来受伤最重的总归是自己。

于是,到了嘴边的辩驳之词被她硬生生咽下,只能紧咬着下唇,努力不让更多的呜咽溢出。

可内心那股委屈却如同决堤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她层层淹没。

他竟这般不分青红皂白,仅凭无端臆想就误解自己和姚子濯。

自己可以一时为了安抚他而温言哄着他,可长此以往,这般憋屈,终有一天她会被这无尽的压抑消磨殆尽。

她有自己的骄傲,也不可能在这段感情里完全失去自我,沦为一只只会温顺听话的囚鸟。

趁着李岩松下楼的间隙,景钰全然不顾双脚还光着,就光着脚迅速跑回自己房间。

慌乱之中,她身形踉跄了几下,差点摔倒在地,却也顾不上许多,冲进房间后 “砰” 地一声便将房门反锁。

李岩松回到房间,入目便是景钰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一双鞋子歪歪斜斜地扔在地上,凌乱地诉说着她离去时的慌乱和仓促。

他微微俯身,拾起鞋子,走到景钰房间门口,蹲下身子,将鞋子整齐地摆放好。

他站起身来,手缓缓放到门把手上。

可足足半分钟过去,他却始终没有转动把手。

门内,景钰背对着房门蜷缩在床上,双手紧紧揪着被子,紧闭双眼,脑海里却全是方才李岩松盛怒的模样。

五分钟后,她才终于听见门口的脚步声缓缓离去,紧绷的心弦才稍稍松懈。

从这天起,两人开始冷战。

李岩松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每天从军营回来的很晚。

而景钰没有再等过他。

每天晚上都早早就带着西西睡觉,临睡前会锁上房间的门。

李岩松亦是如此,天还未透亮,早早去往营房。

彼时,景钰尚在梦乡之中,两人就这样完美错过每一个清晨交汇的可能。

连续两日,晨曦与夜幕交替更迭,李岩松每次归家或离家,迎接他的唯有空荡荡的寂静屋子。

两人就算在同一个屋檐下,没有再见面。

景钰知道,每晚他的脚步都在房间门口短暂停留,她甚至都能想象到李岩松高大身影在门前踌躇的模样。

门缝间透进的那一丝黯淡光影,就像是有千言万语欲说还休。

可她只是静静躺在床上,把被子拉高,遮住大半面容,佯装熟睡,对这一切假装不知道。

她心里清楚,自己是在躲,躲开那个令她既喜欢又害怕的男人。

某个清晨,景钰睡眼惺忪地走出房间,目光不经意间扫向冰箱,一张字条闯入眼帘。

是李岩松刚劲有力的字迹:

“我搬去营房住了。”

她眼眸微微眯起,轻轻撕下字条,随意地揉成一团,精准无误地丢进垃圾桶。

这天晚上,李岩松第一次没有回家。

景钰坐在书桌前,对着书本发呆片刻,旋即又似回过神来,继续埋首学习。

日子像流水一样,平缓且毫无波澜地向前淌去,她照常按时按点吃饭,钻研心理学,好像生活从未缺失一角。

回想起姚子濯在自己生日那晚突如其来的告白,景钰心下依旧五味杂陈。

面对他后续的试探,景钰就像练就了一身铜墙铁壁,任其如何旁敲侧击,她自岿然不动。

每当姚子濯提及那晚之事,她便巧妙岔开话题,绝口不提半分。

既不承认自己就是景钰,也不给对方留下任何遐想的缝隙。

姚子濯纵使满心狐疑,千百个笃定她就是景钰,却始终寻不到一丝确凿把柄。

景钰在学术交流时侃侃而谈,可一旦涉及私人生活的话题,便如紧闭的蚌壳,严丝合缝,让姚无计可施。

……

续下一篇:

这些天两人冷战对峙,倍受煎熬的又岂止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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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芝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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