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前她亲眼目睹他紧紧抱着别的女人,现在又把她吃干抹净吗

芝芝文语 2024-12-26 18:46:35

图片来源于网络

昏暗的房间里,电脑屏幕的幽光映照着荆门宜年专注且冷峻的脸。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经过数日的不懈努力,层层的防火墙和加密信息终于被他逐一突破。

收集完成所有模糊的线索和零碎的信息,荆宜年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继续深入挖掘。

他发现其中一个人的名字出现的很频繁,几乎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他。

那就是贝姗姗的养父,邢永元。

在众多看似无关的文件路径中,荆宜年敏锐地发现了一个被伪装得极好的文件夹。

虽然文件夹的名字,只是一串毫无意义的数字。

当他打开文件夹,里面是一系列加密通讯记录和转账明细。

其中一些隐晦的代号和特定的时间节点引起了荆宜年的高度警觉。

他将这些线索与李岩松之前收集到的一些情报碎片进行比对和分析,发现这些信息与邢永元曾经参与的一些商业项目,和政治活动有着微妙的关联。

随着进一步的追查,转账明细中的一个海外账户频繁地出现在关键交易中。

荆宜年通过复杂的网络追踪技术,顺着资金流向层层剥开,发现这个账户最终与邢永元旗下的一家空壳公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些线索虽然还不能完全拼凑出真相,但已经足够让他锁定这个关键人物 。

荆宜年这天晚上熬了一整个通宵。

当曙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书桌上留下了一张写着 “邢永元” 名字的纸。

景钰的目光落在那张纸上,不禁陷入了沉思。

邢永元这个名字经常出现在媒体上。

表面上他是一位德高望重、风度翩翩的慈善家与商界巨擘,常年活跃于各种高端社交场合与慈善晚宴,与各界名流称兄道弟,亲和谦逊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

如果说这个邢永元非要和自己的家庭有所纠葛,那便是他作为贝姗姗养父的身份。

一时间,所有记忆顺着此刻往前拉。

她的脑海中开始浮现出,与邢永元为数不多的几次会面场景。

邢永元总是身着笔挺的定制西装,剪裁得体的服饰,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优雅。

他的嘴角总是挂着一抹亲切而谦逊的微笑,能够瞬间拉近与他人之间的距离,让人不由自主地对他产生好感与信任。

这一点贝姗姗和他很像。

但父亲生前一直秉持着为官的清正廉洁,最忌讳与商人有过多的往来与纠葛。

而父亲与邢永元的交集,也仅仅局限于贺家举办的家宴之上。

她清晰地记得自己与贺城轩婚礼的那一天,整个宴会厅张灯结彩,宾客如云。

邢永元作为贺家的重要宾客,与父亲一同坐在主位餐桌上。

还有两个孩子诞辰以及贺胜生日的时刻,邢永元也总是如期而至。

每一次这样的大型家庭聚会,主位餐桌上的都是城中非富即贵、声名显赫的人物。

当然也包括了父亲和邢永元。

景钰的眉头微微皱起,邢永元会不会就是利用这些机会,悄悄地向父亲靠拢,逐步编织起一张无形的大网?

这个念头一旦在景钰的脑海中生根发芽,便如同野草般疯狂生长,让她感到不寒而栗。

她突然惊觉一个细思极恐的事实:自己与贺城轩结婚的时间线,与贺胜和贝姗姗走到一起的历程几乎完美重合。

这难道仅仅只是巧合吗?

景钰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与疑虑。

她现在的处境似乎已经说明了一切,贺家当初接近自己绝对不是偶然,背后必定隐藏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而贝姗姗,是不是也是带着特殊的使命,蓄意接近贺家呢?

在这其中,贺家究竟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贺胜与贺城轩父子二人,他们是被蒙在鼓里的无辜者,还是这一切阴谋的知情者?

景钰的脑海中像是有一团乱麻,无数的回忆与疑问相互交织、缠绕,让她感到头痛欲裂,几近崩溃。

她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地抱住头,试图让自己混乱的思绪能够稍稍平复。

她曾经感念过贝姗姗的好。

在母亲出殡之日,贝姗姗一袭素衣,面容悲戚,亲至灵前虔诚祭拜。

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丝神情,都像是真情流露,毫无做作之态。

在当时的情景下,他们姐弟俩都被她触动,在心底认定她至少不是心怀恶意,落井下石的人。

然而……

想到景城,景钰的思绪如乱麻中突然寻到了头绪的线头

关于贝姗姗这个人,似乎有某些关键之处被自己不经意地遗落在记忆的角落。

她秀眉紧蹙,努力在脑海中翻找着那些被忽略的片段。

终于,景钰想起一件事情。。

她记起了在顶楼餐厅,撞见景城和贝姗姗在一起的那一幕。

紧接着,那天夜里就有坏人找上门来,恶狠狠地逼问:“东西在哪儿?”

和有夫之妇有所纠缠,乍一看,顶多算是违背道德伦理的行径。

可如今想来,贝姗姗却似隐藏着更深的阴谋与算计。

景钰想起那时,自己离婚,又逢西西落水的惊魂未定,整个人被接二连三的变故冲击得心力交瘁。

在彻底离开海城之前,她满心都被这些沉重的事情填满,竟然从未曾在这件事情上,对景城有过只言片语的提醒。

直至此刻,景钰心中一直缺失的那根至关重要的线索,终于如拼图的最后一块,严丝合缝地归位。

景城天性纯善单纯,就像一张从未被尘世污染的白纸。

恐怕直至如今,他都还不知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被贝姗姗利用,套了话。

景钰望着窗外澄澈湛蓝的天空,心中满是对命运无常的感慨与庆幸。

庆幸自己在最黑暗时遇到了李岩松。

他带着她穿越重重险阻,来到了这座偏僻却安全的小岛。

又想起和贺城轩的那段孽缘,景钰的眼眸中不禁闪过一丝痛苦与悔恨。

曾经,她怀着对爱情最美好的憧憬与期待,踏入了与贺城轩的婚姻殿堂。

却未曾料到,那竟是一条通往无尽深渊的绝路。

如今,当真相的轮廓逐渐在她眼前清晰地浮现,她才惊觉,这一切的悲剧似乎远不止于此。

隐藏在背后的黑暗阴谋,不仅将她紧紧束缚,甚至很有可能是致使父亲含冤离世的罪魁祸首。

一想到这里,景钰的眼睛里都是恨意。

她的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心中的仇恨早已盖过了一切。

景钰紧咬下唇,直至一丝腥甜在舌尖蔓延开来,心中决绝的念头像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的理智。

她要复仇!

哪怕要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黑暗,哪怕要在这复仇之路上孤身一人,哪怕需以血偿血、以命抵命,她都全然不惧。

甚至……哪怕是利用眼前这个给予她温暖与庇护的李岩松,她也在所不惜。

她要让那些曾经伤害过她和家人的罪人,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景钰知道,当这个念头在心底扎根的瞬间,她与李岩松之间的关系就再也不纯粹。

她的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痛苦地呐喊,斥责她的卑鄙与无耻。

为了复仇,竟然妄图利用一个真心对待自己的人,将他也卷入这充满危险与阴谋的旋涡之中。

然而,此刻的她,已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被复仇的渴望占据了整个身心。

那些所谓的道德枷锁、情感羁绊,在复仇的强烈欲望面前,都显得脆弱得不堪一击。

在她眼中,李岩松不再是那个令她心动、给予她依靠的爱人,而是她复仇之路上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她必须施展浑身解数,用尽心机与手段,将他与自己紧紧地、不可分割地捆绑在一起。

让他成为自己手中最锋利的复仇之刃,为自己披荆斩棘,开辟出一条通往复仇巅峰的血路。

而李岩松这边的想法就简单的多了。

他一个人坐在书房,面前的电脑屏幕散发着幽冷的蓝光,映照在他冷峻的脸上。

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输入 “邢永元” 三个字后,搜索引擎迅速给出了一长串结果。

出现在网页上的,无一例外都是对邢永元歌功颂德的慈善新闻报道,那些华丽的辞藻、感人的事迹,让这个人在公众面前呈现出一副完美无缺、令人敬仰的慈善家形象。

没有一丝负面消息,没有一点可疑的蛛丝马迹。

到这看似无懈可击的伪装,轻易地被李岩松看穿。

他的眼中瞬间迸射出如寒星般强烈的杀机,目光冰冷而犀利,好像能穿透屏幕。

李岩松暗暗发誓,哪怕使用非常规手段,总有一天,他要亲手将这个人送进监狱!

此时,荆宜年顺利完成了他的任务,而他们的假期,也只剩下了最后的两天。

李岩霜思来想去,她决定去周边旅游设施更为完善的岩花岛玩两天。

岩花岛是岩晶岛的附属小岛,近几年才被商业开发成为旅游景点。

景钰原本也被邀请,来到岩晶岛的这半年时光里,她从来没去过其他地方。

但父亲的事情让她的情绪如坠深谷,低落到了极点。

她担心自己的情绪会影响到别人,破坏大家原本愉悦的度假氛围。

所以,她决定待在家里。

刚好姚子灈明天有一场关于 PTSD 的直播公开课,虽然也能观看回放记录,但景钰不想错过和同学们讨论的机会。

各种思维碰撞下,说不定能有不同的收获。

于是,她婉拒了李岩霜的邀请。

李岩霜却误以为景钰仍在介怀之前发生的事,生性豪爽大方的她,大大方方向景钰真诚致歉:“我为我之前的态度诚挚地说声抱歉,我哥遇到一个真正喜欢的人不容易,你俩好好过吧……”

景钰赶忙不住地摇头否认,急切地解释道:“不,你完全误会了,是耽误了你们的假期才是…… 剩下的这两天,我就不跟着去打扰你们了……”

见景钰心意已决,李岩霜也不再强求。

出发之际,李岩松亲自送他们夫妻二人前往岩花岛。

赖书云带着父母也一起同行,说是相互有个照应。

见到有长辈在,李岩松不好拒绝。

在船上,她有意无意地挨着李岩松坐下,不断地找话题和他聊天。

李岩松礼貌性地回应着,却也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到岩花岛已是午后,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

大家决定去浮潜。

赖书云穿上浮潜装备,率先跳入海中。

在水下,她看到李岩松正拿着水下相机,给一群五彩斑斓的热带鱼拍照

他想拍下来给西西看 。

赖书云悄悄朝着李岩松所在的方位游弋而去,当靠近李岩松时,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瞪大双眼,脸上瞬间写满惊恐,双手紧紧地攀住了李岩松的手臂。

李岩松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得身体猛地一僵,下意识地转过头来。

映入眼帘的是赖书云满是惊惶之色的面容,她用手指哆哆嗦嗦地指向不远处一块在海水中若隐若现的礁石,眼神中透露出极度的恐惧与不安。

李岩松顺着她所指的方向定睛望去,然而那片海域除了摇曳的海藻和礁石之外,并没有任何异常之物。

可赖书云却仿若被恶魔缠身一般,依旧死死地缠在他身上,手臂像铁箍般勒得紧紧的,让李岩松难以挣脱。

两人都带着氧气管,在水下无法交流。

李岩松心中一紧,以为她是在水中突然脚抽筋,当下也顾不上许多,凭借着强有力的腿部和腰部力量,猛地一蹬水,同时紧紧拽住赖书云,向着水面迅速上浮。

与此同时,李岩霜正兴奋地体验着她人生中的首次浮潜之旅。

她双眼中闪烁着新奇与激动,天上飞的东西她什么都见过了,可海里游的好多东西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她手中紧握着相机,将镜头对准那些形态各异、色彩绚丽的海洋生物,不停地按下快门。

待李岩松带着赖书云上得岸来,赖书云依旧装出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脚步虚浮,身体微微颤抖。

她的脸色略显苍白,额前的几缕发丝被海水浸湿,贴在脸颊上,更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望着李岩松,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哭腔说道:“首长,我刚刚好像看到一条很大的海蛇,吓死我了!”

李岩松看着她这般表现,心中虽有疑虑,但仍出于礼貌安慰道:

“别害怕,这里一般不会有海蛇的,可能是你看错了。”

岂料,赖书云见李岩松并未对她有丝毫斥责之意,竟得寸进尺起来。

她突然向前一步,主动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李岩松,整个身体都贴了上去,还故作亲昵地说道:

“首长,幸好有你在。”

李岩松面色一沉,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疏离,不动声色的推开了她。

赖书云心中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灼灼跳跃,丝毫没有因为眼下的局面而有所黯淡。

她紧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在心底暗自盘算着:自己好歹还有整整两天能与李岩松单独相处的时间,一切都尚有转机。

既然他钟情于景钰那种娇柔婉转、主动往上贴的女子做派,那她不妨就效仿一番,也来个 “投其所好”,看看能不能借此扭转乾坤,把李岩松的心给牢牢拽到自己这边来。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地面,泛起一片暖黄。

李岩霜匆匆走来,她眉头紧锁,脚步急促又带着几分踌躇,好不容易磨蹭到李岩松跟前,小脸皱成了一团,满是为难之色。

“哥……”

她弱弱地开口,声音里满是懊恼与忐忑,

“我错了。”

李岩松本正闲适地望着窗外的景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 “认错” 搅扰了思绪,他缓缓转过头,目光波澜不惊,语气平和地询问道:“又闯祸了?你平日里捅娄子向来是找阿年善后,这次怎么找到我这儿来了?”

李岩霜像是被这话戳中了心虚之处,脑袋耷拉得更低了,脚尖不安地在地上划来划去,犹豫再三,一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般说道:“我…… 我不小心把你刚才拖着学姐上岸的小视频,发到家庭群里了……”

李岩松瞬间沉下脸来,眼色冷厉。

他一言不发,迅速从兜里掏出手机,修长的手指快速滑动屏幕,几下就翻到了李岩霜说的那条视频。

视频里,身着明艳比基尼的赖书云紧紧扒在他身上,他的双手则是穿过她的手臂下方,紧紧搂住她。

两人的身躯毫无间隙地贴合在一起,远远望去,亲密之态尽显,任谁看了都得误会三分。

李岩松的脸色愈发难看,仿若结了一层寒霜,眼眸中的温度急剧下降,目光好似尖锐的冰锥子,直直戳向李岩霜,冻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李岩霜赶忙挥舞着双手解释,话语连珠炮般滚落:“我今天拍了太多照片和视频,眼睛都看花了,根本分不清哪个是哪个!等我反应过来,消息早就过了能撤回的时限了…… 再说,我真不是故意的呀!”

可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李岩松那冷鸷至极的目光给硬生生截断,她心里 “咯噔” 一下,暗叫不好,这下可真是闯大祸了,毕竟景钰还在那个群里呢!

“我错了……”

李岩霜识趣地立马闭嘴,乖乖认错,声音小得如同蚊蝇嗡嗡。

李岩松冷哼一声,二话不说,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留下一句冷冰冰的 “我回去找她,你们自己玩”,

身影迅速消失在转角处。

李岩霜呆立原地,满心惶恐,绞尽脑汁想着补救的法子。

突然,她眼睛一亮,赶忙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速舞动,一连串五颜六色的表情包涌进家庭群,眨眼间就发了一百多条……

她想用用这满屏的热闹,掩盖刚才的尴尬 “事故”。

希望有用吧。

另一边,景钰刚结束姚子濯精的直播课,身心俱疲却又满心充实。

她轻靠在柔软的沙发上,双眼微阖,脑海里还不断回想着刚才课上那些关于 PTSD 的激烈讨论。

自己发表的诸多独到见解和,同学们层出不穷的新奇想法,相互碰撞交织,让她感觉自己又提升了不少见识。

想着等李岩松回来,在他身上试试看。

就在这时,兜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疯狂震动起来,嗡嗡嗡的声响打破了这份宁静。

景钰点开闪烁不停的群消息,修长的手指从上往下快速滑动屏幕,目光随意扫视着。

忽然,那条视频毫无征兆地闯入眼帘,她的手指下意识地一顿,眼神瞬间凝固。

仅仅一眼,她便明白了李岩霜为何在群里疯狂刷屏,心底像是有什么东西悄然塌陷,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涩。

景钰面色平静得仿若一潭死水,唇线紧抿,抬手将手机随手丢到一旁的沙发角落,随后起身,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回了卧室。

她一头栽倒在床上,拉过被子蒙住头,昏昏沉沉坠入梦乡。

梦里,时光仿若倒流的车轮,轰然回转到她 18 岁那年盛大的成人礼。

辉煌璀璨的水晶吊灯下,衣香鬓影,欢声笑语。

贺城轩依旧一袭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身姿挺拔如松,眉眼含笑朝她走来,风度翩翩地伸出手,发出那再熟悉不过的邀请。

景钰在心底拼命呐喊,告诫自己千万不能重蹈覆辙,绝不能再被眼前这人的表象迷惑,绝不要再跟他有任何纠葛。

于是,她仿若被烫到一般,猛地抽回手,头也不回地转身快步离开,裙摆飞扬。

可还没等她走出多远,李岩松的声音仿若穿越重重迷雾,悠悠传来,她心急如焚,提着繁复的裙摆,在人群里慌乱地转来转去,目光急切搜寻着。

然而,她遍寻不着李岩松的身影,反倒是贺城轩如鬼魅般骤然现身,骨节分明的手迅猛伸出,一把将她按在冰冷的墙上。

他微微眯起眼眸,目光里满是玩味与危险,薄唇轻勾,扬起一抹邪肆至极的笑:“阿钰,你要去哪儿?嗯?”

“不要 ——”

景钰猛地从梦魇中惊醒,大汗淋漓,睡衣紧紧贴在后背,发丝凌乱地糊在脸颊。

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胸脯剧烈起伏,眼神里还残留着惊恐与惶惑,好半晌才缓过神来,暗自庆幸:幸好只是一场梦。

她绝不要再重来一次,绝不要再被贺城轩纠缠,当下唯一的念头便是紧紧攀附住李岩松这棵大树。

浑身黏腻难受,景钰强撑着发软的双腿起身,趔趄着朝浴室走去,“啪” 地一声关上门,热水喷头瞬间洒下细密水珠,氤氲的水汽迅速弥漫整个浴室。

李岩松略显急切的踏入院门,抬眼望去,院门和一楼的大门都虚掩着,没上锁。

他脚下的步子不自觉加快,刚一踏上楼梯,二楼隐隐传来潺潺的水声,悠悠飘入他耳中。

他身形陡然一僵,皱了皱眉。

脚步瞬间顿住,伫立原地片刻,随后转身快步走向大门,长臂一伸,“砰” 地一声将大门锁上。

浴室里,景钰正闭眼仰着头,任由温热的水流肆意冲刷着被噩梦惊扰的身躯。

细密的水珠从她光洁的额头一路蜿蜒而下,滑过挺翘的鼻梁,再顺着如天鹅般优美修长的脖颈流淌,在锁骨处短暂汇聚,旋即又分流而下,漫过胸口,勾勒出一幅旖旎至极的画面。

她沉浸在这片刻的放松中,起初并未留意到门外的动静。

满室的水流声太过嘈杂,巧妙掩盖了步步靠近的脚步声。

在这安全静谧的居所住久了,她也渐渐习惯了这份悠然,入乡随俗,平日里很少再有锁门的谨慎举动。

等李岩松走近了,她才听到声音。

伴随着不间断的水流哗啦声,景钰朱唇轻启,发出软糯轻柔的声音:

“是蓝荔吗?等我一会儿。”

语调带着几分慵懒,几分亲昵,轻拂人心。

平日里只有蓝荔,会在这个时间点过来。

景钰理所当然的以为是她。

李岩松站在浴室门口不远处,静静听着这声问询,却并未回应,喉结不自觉滚动,吞咽下一口唾沫。

景钰的声音,和着那撩.人的水流声,直直钻进他心底,挠得他心尖发痒。

他微微阖上双眸,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景钰此刻的模样:水汽氤氲中,她肌肤泛红,仿若熟透的蜜桃,散发着诱人甜香;水流顺着她玲珑有致的身体缓缓流动,从精致锁骨处启程,一路蜿蜒向下,划过起伏,隐没不见……

光是这般想象,他便觉口干舌燥,舌尖下意识探出,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景钰久久等不到回答,秀眉轻蹙,心间涌起一丝疑惑,手下擦拭身体的动作愈发迅速,随后一把扯过浴巾裹在身上,玉臂轻抬,推开了浴室的门。

“蓝荔?”

她轻声唤着,抬眸瞬间,却撞进一双漆黑深邃眼眸。

只裹着浴巾的她,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出现在李岩松面前。

浴巾堪堪遮住关键部位,大片如羊脂玉般的肌肤裸露在外,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他单手便能圈住;

湿漉漉的发丝缠绵轻荡,几缕贴在脸颊。

她脸上还残留着被热水长时间闷蒸而出的潮红,娇艳欲滴,发丝半潮不干,肆意垂落……

瞧着便是浑然天成的娇媚模样,一举一动皆勾人心魄。

李岩松的眼神瞬间暗沉,他目光紧锁景钰,幽深得望不见底,其中翻涌着炽热浓烈的欲望,几欲将人吞噬。

“你怎么回来了?”

景钰朱唇微张,话语脱口而出,满是惊愕。

平日里这个点,只有蓝荔会来找她,她怎也料想不到此刻出现在眼前的竟是他。

一时间,两人静静对视,凝目互望,视线在空中激烈交织,相互缠绕。

迷离感氤氲升腾,她的眼眸蒙着一层薄纱,雾色沉沉;

而他的目光怪异深邃,藏着炽热滚烫的眷恋与渴求。

景钰心底慌得厉害,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玉手慌乱地伸向身后,紧紧握住门把,身子微微颤抖,想躲回浴室的方寸安全之地。

李岩松怎会容她逃脱,他猛地一步跨上前,大手一把拽住她,迅速与她十指相扣,紧紧锁住,不容她挣脱半分。

他顺势步步紧逼,高大身躯带着压迫感不断靠近,将她逼至墙角;

她紧缩身躯,满脸抗拒,胸脯剧烈起伏,浴巾都跟着微微颤动,急促的呼吸声在这寂静空间里格外清晰。

李岩松紧紧攥着景钰的手,将她牢牢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炽热的鼻息肆意喷洒在她的额顶。

景钰慌乱地别过头,试图避开那灼灼目光,却被李岩松另一只手轻轻扳过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躲什么,嗯?”

他的声音低沉喑哑,在这狭小空间震得人心神荡漾,尾音的那丝颤意更是直直钻进景钰心底。

景钰紧咬下唇,贝齿在粉嫩唇瓣上压出浅印,娇羞模样让李岩松眸色愈发深沉。

他猛地俯身,双唇急切地压向景钰……

景钰身子微微扭动,双手下意识地推搡着他的胸膛,可那点微薄力量在李岩松紧实的肌肉前仿若蚍蜉撼树,转瞬便被汹涌的热情淹没。

她渐渐沉沦,鼻息间溢出几缕娇喘,与李岩松粗.重的呼吸交织,让室内温度急剧攀升。

不知何时,李岩松松开紧扣的十指,双手改而环住景钰的纤腰,稍一用力,便将她整个人抱起。

景钰惊呼一声,下意识环住他的脖颈,浴巾在这动作间悄然松开一角。

李岩松抱着她大步迈向床边,每一步都带着迫不及待,将她轻轻丢在床上的瞬间,浴巾彻底散开。

一阵凉意袭来,凝脂瓷白的嫩软丰盈,尖翘翘的醉人红韵,在微微颤动。

像一朵盛放的娇花,毫无保留地绽露着内里的旖旎。

她就这样铺陈在李岩松身下。

触手所及之处,皆是温润滑腻。

这一切,令他全然沉沦、理智尽失。

他渴望她。

景钰羞得满脸通红,双手慌乱地遮挡,李岩松却不给她丝毫躲避机会,整个人欺压而上,双手擒住她的手腕,高高举过头顶。

李岩松目光下移,目光将她灼烧得滚烫。

他缓缓松开她的手腕,双手沿着她的手臂一路下滑,抚过她的肩头……

满室旖旎。

汗水浸湿两人发丝,两人一同坠入无尽.欢.愉的深渊,相拥瘫软,心跳急促。

景钰的眼眸早已水雾弥漫,视线迷离,长发凌乱飞舞。

她只能哑着嗓子娇滴滴的低啜。

最后又开始低声求饶……

····

许久之后,屋内炽热滚烫的气息才稍稍褪去。

李岩松侧身,手臂如一道有力的铁箍,将绵软无力的景钰紧紧揽入怀中。

他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仍在她光滑的肩头上摩挲。

最终,他的唇轻轻落在她的额间,落下轻柔一吻:“阿钰,你终于是我的了。”

景钰此时累得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了,娇躯瘫软在他怀中,胸腔急促起伏,试图平复紊乱的呼吸。

可突然,一股没来由的委屈如汹涌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就在两个小时前,她亲眼目睹他紧紧抱着别的女人。

而此刻,他竟若无其事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半句解释都没有,就这样“欺负” 自己。

方才到最后的关头她几乎是哭着向他求饶,可他仿若未闻,双眸中只剩狂热,未有半分停歇。

凶狠像一头的狼,要将她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想到此处,景钰鼻子猛地一酸,开始小声啜泣起来,双肩微微颤抖。

李岩松一把将她重新捞入怀中,下巴轻抵着她的头顶,温热气息洒在她的发丝间,低声呢喃:“我弄疼你了吗?”

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又一下,沿着她光滑的后背缓缓轻抚,动作轻缓。

景钰微微点了点头,她缓缓仰起小脸,湿漉漉的长睫如羽扇般轻扇,眼眸雾霭沉沉,可怜巴巴地望向他。

他的指尖轻触景钰的脸颊,动作轻柔,一点点收拢,直至轻轻捧住她的整张脸。

他微微弓着身子,目光紧锁着景钰满是泪痕的双眸,他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半晌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是我不好。”

其实他在心底后悔。

回想起方才自己仿若一头丧失心智的野兽,满心满眼只有最原始的本能,对她予取予求,毫无克制。

每个男人灵魂深处都隐匿着一片禁忌之地,那里沉睡着对性的偏执与疯狂,平日里被理智的枷锁死死囚困,难以窥见天日。

可一旦沉睡的欲望被唤醒,再难收场。

哪怕他平日里在众人面前高风亮节,又或是英明神武,可一旦大脑被荷尔蒙彻底把持,理智瞬间就会节节败退,心甘情愿为欲望让路。

景钰忿懑地瞪了李岩松一眼,下一瞬,趁李岩松还在的愣神之中,她如一只被激怒的小兽,猛地扑了过去。

双手如揪住他的肩膀,紧接着,贝齿狠狠朝他结实的肩头咬下,像是要把所有的愤懑都宣泄在这一口之中。

岩松纹丝未动,就那样坦然伫立,任由她发泄。

他微微垂眸,凝视着景钰因用力而微微颤抖的身躯,眸底满是宠溺与纵容。

只是他身上的肌肉常年累月历经严苛训练,坚硬得像石头石,景钰咬下去没一会儿,就感觉牙齿像是磕在了钢铁之上。

酸胀之感迅速蔓延至整个牙根,好半晌松开嘴,他的肩头也仅仅留下一个,淡得几乎难以察觉的浅印。

景钰见状,心底那股子泻火的劲儿瞬间如泄了气的皮球,只觉索然无味,双手一甩,气呼呼地一把放开他,别过头去,腮帮子依旧鼓鼓的。

李岩松却低低笑出了声,主动把另一侧肩膀凑过去,微微歪头,嘴角噙着一抹促狭笑意,轻声问道:“要不要再来一口?”

景钰本就在气头上,被这一挑衅更是火冒三丈,当下也顾不得许多,再度张牙舞爪地扑过去。

李岩松顺势往后一躺,景钰整个人便毫无防备地趴砸在他身上,双手撑在他胸膛两侧,胸脯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双眸圆睁,气呼呼地瞪着他。

“不准抱别的女人!”

她俏脸含嗔,怒道。

李岩松这才恍然记起自己火急火燎赶回来的初衷,本就是生怕她瞧见那小视频心生误会,满心焦急只想第一时间奔到她身边解释清楚。

谁曾想踏入家门,见楼下两道门都大敞四开,她竟毫无戒备地独自在楼上沐浴,当下那心就猛地悬了起来。

要是有图谋不轨的人进来了,她该怎么办?

虽说这岛仿若与世隔绝的净土,安全性毋庸置疑,军属区更是层层守卫,固若金汤,可他就是放心不下。

他怕别人惦记他的宝贝。

念及此处,他冲着景钰轻轻挑眉,并未直接回应她的质问,反而不答反问:“为什么不锁门?”

语气里带着几分佯装的严肃,实则是想先岔开这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景钰却压根没领会这层意思,正全身心沉浸在方才的气愤情绪里,只当他是在故意转移话题。

当下更是怒火攻心,二话不说便从他身上翻身下来,伸手就去抓一旁的衣物,作势要起身穿衣。

李岩松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这气鼓鼓的模样,分明是还在为那小视频里的事较真呢。

他心急如焚,长臂一伸,大手迅速握住她纤细手腕,稍稍用力一拉,便将她重新拽回床边。

紧接着,他放缓语调,勾唇一笑,悠悠开口解释:“我回来就是想跟你说清楚这事,当时情况紧急,我瞧见她在水里扑腾,真以为她脚抽筋了,慌乱之下只当她是在向我求救,没顾得上别的。”

景钰紧抿双唇,神情冷然,丝毫未见缓和,显然并未被这个理由轻易说服。

李岩松见状,心下更急,双手顺势紧紧握住她的手,仿佛要用这掌心的温度传递自己的诚恳。

他微微俯身,目光深深望进她眼底,嗓音微沉,一字一顿,无比认真道:“但错了就是错了,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你别生气,往后我一定和她保持距离,这话我说到做到。”

景钰听着李岩松这番剖白,眼眸微微闪动,那层坚冰似有了丝丝裂痕,可心底的气却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消弭干净的。

她冷哼一声,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背过身去,不想让他瞧见自己此刻已然泛红的眼眶。

“空口白话,谁信呢。”

她嘟囔着,声音虽轻,却像重锤砸在李岩松心上。

李岩松无奈地叹口气,从身后轻轻环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头,温热的气息洒在她耳畔:“给我个机会证明,好不好?别不理我。”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祈求,平日里的硬朗全然不见,只剩下小心翼翼。

景钰身子微微一僵,其实方才咬他那一口,多少也泄了些愤懑,此刻被他这般软言软语地哄着,心尖又酸又软。

她咬着下唇,沉默半晌才道:“那你说,以后要是再碰到这种事,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每次都头脑一热就往前冲。”

李岩松微微松开她,扳过她的身子,目光诚挚无比:“我发誓,往后遇到类似情况,我一定先冷静,就算要帮忙,也会注意分寸,不让人有可乘之机产生误会,更不会再做让你伤心的事。要是违背,随你处置。”

景钰抬眸,对上他那满是认真的双眼,心里那股气终于慢慢散了。

她轻捶一下他胸口:“这可是你说的,我可记着呢。”

李岩松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一下:“你在我心里很重要,我舍不得你受一丝委屈。”

说着,他眼神暗了暗,想起之前的事,眉头又皱起来,

“只是这锁门的事,你可不能再大意,哪怕这儿看着安全,也保不准有意外,万一再遇到上次的事情。”

景钰见他又绕回这话题,满心无奈,只能压低声音嘟囔道:“除了你,还有谁一回来就……”

声音小得宛如蚊蝇振翅,细微又带着几分羞赧。

可李岩松像是长了顺风耳般,依旧精准捕捉到了这低语。

他眸光微微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下一秒长臂一伸,便稳稳将景钰轻巧的身子捞到了自己身上。

抱着她就径直往浴室走去,仿佛天经地义的驾驶一样。

景钰顿觉脸颊滚烫,她红着脸,双手抵在李岩松胸口,轻轻推搡着,声如蚊呐:“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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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芝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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