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浪沙行刺秦始皇,子房圯桥三进履,刘邦韩国借张良

伯芳评文化 2025-04-05 04:00:04

刘邦问郦生,他介绍的贤士究竟姓甚名谁?郦生道:“元帅!敝友乃韩国人氏,姓张名良号子房。”“喔!可是博浪沙行刺秦始皇、五世相韩之张良?”“正是此公。”

“噢,呵呵哈哈哈!”刘邦听了欢喜,好啊,张良,有名的大才子。再想想,我是空欢喜啊,张良,人家五世相韩,是韩之忠良,我用金帖子也请不来啊!

郦生说:“元帅如想得张良,参谋可略施小计,定能将张良诓至军中。”“先生有何妙计?”

“不日,吾军将由韩国经过,元帅可修书一封,向韩王借军粮五万担,韩国小而弱,哪有五万担军粮?他就要差个能谋善说之士,来见元帅。这能谋善说之士,没有旁人,一定是张良。待张良来后元帅说,贵国无粮不妨,本公另想别法,本帅军中,缺一谋士办事,请你先生帮办军机,那时张良就不能回韩了。”

刘邦听了,连说好计。即请郦生把书信写好。刘邦复看了一下。只见信上把军粮的粮字掉了半边,变成“良”了,忙问郦生。

郦生说:“元帅,此乃参谋故意为之,这就叫借粮为由,而要借张良是真也。奥妙就在这个字上。”

郦生又自告奋勇,亲自前去送信。并对刘邦说:“元帅!参谋前去投书,元帅大队可缓缓而进。”刘邦点首说:“我就耳听好消息了。”郦生把书信身边放好,就此动身奔韩国而来。韩国都城就是现在的开封。

韩王姬成,刚复国不久,国内贫困。郦生进城至王府端门下马,有人上来问明来意,入内报信。

韩王姬成今年已六十多岁,将近古稀之年,老实忠厚。最近心事重重,担心刘邦大队要由此经过。如让他过去,就是投降,堂堂韩国,怎能一仗不打就归降?要被人耻笑。如不让他过去,就打啦,唉!不能打。刘邦声势甚大,一打,韩国就完了。

韩王正在左右为难,有人来报:“禀千岁!刘邦刘沛公,差谋士郦生前来上书,现在端门求见。”

韩王一听,刘邦来信,下书人郦生,是名士,替刘邦跑腿送信,真斯文扫地了。便说:“有请!”

一会间,郦生入内,先朝两边一望,看看张良是否在家,要是在,不愁他不中我的计。朝上首班中一望,唔,张良在家。

郦生至韩王案前见礼道:“千岁!学生郦生见千岁!今奉我元帅刘沛公之命,给千岁上书。”书信有人取了,呈上公案,韩王伸手把书信接,封头挑开,囊儿摘出,展开一看,韩王吓得汗珠直滴,信上写道:“奉旨征西破秦副元帅沛公刘邦,致书韩王驾前,敝军自出发以来,所到之处,无不闻风而顺,惜乎各地仓中,十有九空,今命郦生食其,向贵国借军良五万担,望速备不宜。”

韩王被这五万担几个字给吓住了,他想我已穷得要断顿啦!你开口要借五万担!哪块来呢?借吧,家里又没得,不借吧,马上干戈入境。

硬着头皮道:“郦先生请到外面,摆酒款待,粮有与无,一会间自有答复。”“是!”有人陪先生出来用酒。

韩王见郦生走后,把刘沛公来书,要借军粮五万担之事告诉大家,借是不借?与大家共同斟酌!

两边识时务的,不开口,有个把不识时务的,忙忙到案前:“主公!刘沛公来借粮,好极啦!我们落得亲近亲近,在小臣看来,可打个对折,借他两万五千!”“蠢才!哪来两万五千?”“这个……?”

这位大爷一吓,不开口了,转身归班。打对折的碰了钉子,还有个把准备出来提打八折的也不敢开口了。两旁边毕静无声。

韩王看看,你们这些人,平日间大俸大禄,摇出摇进,今日碰到难题,你们一个个一筹莫展。韩王长吁短叹,两旁都低头不语,默默无言。

上首班中有一人,一声咳嗽,“嗯……咳!”韩王一望:此公乌纱红袍,玉带靴儿,哪一个?司徒张良!韩王见张良出班,心中欢喜。

“千岁!臣张良见千岁!王爷适才讲道:刘沛公来书,要借军粮五万担,书信安在?”

“先生请看!”韩王将书信交与张良,张良接过来,把囊儿摘出,展开来一看,笑了一下,晓得借粮是假的,实质要借我张良乃真情也。他怎么一望就晓得的?他在哪个上头看出破绽的?

书信上写道:“借军良五万担。”就在这“良”字上,看出破绽。军粮的粮字应该有米旁,这封信上写成军良,这个“良”字就是张良的“良”,明白了,借粮是假的,借我张良是真。

本想不去,再一想,我老师黄石公曾关照说:韩国弱小,不能发挥你的才能,若能遇真主可扶之。张良想,明日跟郦生到刘邦军中看看,刘邦如若是真正英才,我就保他,如若不是,我仍回来。

张良将书信呈上,说道:“我们自顾都不暇,何能借粮与他人!”韩王听了,对呀!此话不错。“先生!不借粮,有什么办法?”“千岁放心,明日由张良与郦生一道去见刘沛公,可把此事化消。”

韩王听了大喜,命人关照郦生,明日着张良跟你一道去。郦生听了暗暗高兴。第二天,张良与郦生,同向韩王告辞,直奔刘邦军中,一路无话。今已离沛公大营不远了。

郦食其想,让我先回军中与主人交代好,把圈子做好了,来套张良。便说:“张先生请缓行,郦生先入营报与吾帅,以便吾帅命人迎接。”

张良心中明白郦生的诡计,但他不怕。答道:“大夫先请!”郦生到营门口下了马,直奔大帐见刘邦:“元帅!参谋郦生见元帅!”“先生回来啦!子房可来否?”

“托元帅洪福,张良已至,现离营门不远。”“啊!哈哈哈!张良先生来了,待本帅摆队迎接。”刘邦说着,准备起身去迎接。

郦生忙说:“元帅!吾军向韩国借粮,韩因无粮而命张良前来,分明是作说客而来,世间哪有主帅迎接说客之理?”

刘邦一听,不错,待我差一个人去。刘邦坐下来,探手威武架摘了支令箭。“哪一位愿领此令?代本帅之劳,去迎接张良张子房先生!”

“有!末将樊哙愿往!”刘邦一看,嗯,你太粗鲁了,却偏要抢着去。便说:“将军!张良先生乃文人,尔不可粗鲁。”“遵令!”樊哙领令,转身出帐,调兵三千,出营上马,迎接张良。

樊哙走后,郦生命人端了张椅座,在刘邦上首一放,对刘邦说:“元帅!张良来后,请他坐下,命人献茶。而后等他先开口,参谋估计,张良头一句,定如此如此问,元帅可以如此如此答复。如果他还要这么问,元帅再如此如此回答。他这样问,元帅那样答,然后参谋再这么答,可使张良理缺词穷,哑口无言,在元帅驾前效劳。”

“哈哈哈!”刘邦心里话,先生矮虽矮,肚子里货色着实不少,张良还没有到,张良问的话,他已估计到了。

樊哙奉令出营迎接张良,正走着,向远处一望,来了一人一骑,马上这一位,乌纱红袍,玉带靴儿。“啊-好!”樊哙见了赞好。

张良正走着,听得炮鼓之声,见来兵数千,领首一人一骑,马上这员将士,象一座大宝塔,张良暗暗赞好。好一员虎将!

樊哙把牲口一勒,下了马,来到张良马前,双手一并,一躬到地:“先生!末将姓樊名哙,奉元帅之令,迎接先生!迎接来迟,望先生恕罪!”

张良跟首下马:“哈哈哈哈!将军客气了。”两人上马,手下人见礼,跟随马后,入营,二公下马。樊哙上帐缴令。

张良到了帐口,两旁文武官员都久闻张良之名,未睹其面,今天这个人来了,大家都朝张良看,刘邦也朝帐口看,大家心中赞好。

张良什么样子?身高八尺,面如好女,不是面如美女,美女与好女有区别。什么区别?有种女子,美丽妖娆,张良面如好女,就不象那妖娆女子的模样,而象端正妇女的形象,所以叫面如好女。眉似刷漆,目若朗星,正准头,四方口,三绺胡须,大大两耳,乌纱红袍,玉带靴儿。

刘邦看了,心里想,张先生跟我们郦先生两个一比,就有天地之别了,郦先生丑得使人害怕,这张先生多漂亮啊!儒雅落堂。

张良见了刘邦,也暗中赞好,确实是一位大英雄,我此番来,没有白跑,此公将来定能得天下。“元帅!寒人张良给元帅请安!”

“哈哈哈哈!先生少礼,请坐。”张良打了一躬,旁边坐了。有人献茶。刘邦捋着胡子,望着张良,等他开口,心里有话,你先生要说的话,郦生已估计到,我已准备好答词了。

张良言道“元帅!日前元帅有书至敝国,借军粮五万担,是与不是?”刘邦一听,嗯,不好,郦先生估计错啦!“嗯,正是。”

“书信上写道,贵军自出发以来,所过之处,无不闻风而顺,惜乎各地仓中,十有九空。嬴秦丰富,乃人所皆知,库内哪有如此空虚?未免欺人太甚耳!嘿嘿!哈哈哈哈!”

刘邦听了,嗯,郦先生整个估计错了,人家找我们漏洞,扳驳得对,我们写这封信时欠斟酌了。“噢,是的,是的。”

“哈哈哈哈!张良明白了,借粮为由,实质借张良真情也。灭秦是人人份内之事,个个应尽之责,用得到张良之处,闻呼即至。何必兵行鬼道,鬼鬼祟祟,欺人太甚耳!”

刘邦哑口无言,惭愧之至,心里有话,你这张嘴太厉害啦!再望望郦先生,哎!我上了你的大当了,如若你不教我那几句,我另外准备了。人家问的跟你估计的整个不对,害得我答不上来了。

张良又道:“元帅!在张良看来,元帅自芒、砀斩蛇,布衣起首,直到如今,一向光明正大,此等鬼祟之计,决非元帅所用,乃受高阳酒徒狂士之愚弄耳!”

郦食其刚刚预备出来,被张良这当头一棒,不好出来了。人家已指着你脸上骂了,还能出来嘛。刘邦低头不语。

正在此刻,上首班中“嗯,噗!”一声咳嗽,出来一人。谁?萧何萧鼎成先生。刘邦一望,好了,萧先生能对付,张良嘴会说,萧先生嘴也不含糊。

萧何走到张良面前:“张先生,学生姓萧名何字鼎成,见先生有礼!”“岂敢,萧先生少礼!张良有礼相还!”

“适才张先生讲道,我主人兵行鬼道,在萧何看来,我等灭秦,鸣鼓而攻之,较之先生博浪沙击车,高出十倍耳!”

萧先生嘴也不饶人,上来就“啪”一下,先把张良的嘴一封,你说我们鬼祟,我们是大张旗鼓灭秦,比你阁下在博浪沙行刺秦始皇,要高明得多啦!行刺又没成功,空担刺客之名。

张良曾经行刺过秦始皇。张良本不姓张,他姓姬,是韩国公子,韩灭亡后,张良流落出外,到处奔走呼号,志在复韩。

他结交了一位勇士,叫沧海公,力气很大,用百斤大锤,秦始皇出外巡游,途经博浪沙,张良把勇士沧海公带了,埋伏在博浪沙,远远望见始皇队伍来了,象条乌龙的样子,秦国的旗幡是黑的,旗幡很多,所以象条乌龙。

望见始皇的车驾已至,勇士举百斤大锤,对准龙车上“啪”一下子,把龙车打得粉碎。可打中秦始皇?没有。误中副车。副车即随车,是空的。

秦始皇怕有刺客,所以他的龙车有三十几辆,完全一模一样,他在哪一辆车里头,只几个人晓得,始皇车驾停下,命人抓刺客,把这位勇士抓住,由赵高、李斯审问,严刑拷打,追问谁主使,勇士不讲,最后一头撞死,临死时讲道:对不起贵公子!

后来秦始皇查啊查的,终于得悉了,所谓贵公子,乃韩国某姬姓公子,就到处画形捉拿。姬公子就改名换姓,叫张良。躲避在下邳项伯家中,与项伯相处很好。

有一天,张良无事,至城外闲逛,见一座桥,这座桥叫圯桥,桥上站了位老者,这老者背后相很好,气概轩昂,两只手伏在桥栏杆上,低头朝桥底下望。

张良上前,也朝桥底下河里一望,见河里没得水,这老者看什么东西?张良想,想法叫他把脸掉过来,看看他面相如何?

张良轻手轻脚走到老者背后,冒里冒失“咳”一声咳嗽,老头把头一回,张良一望,唔,看见了,不坏。暗中有话,这老者上我的当了,张良刚刚下桥,这老者开口了:“站住!你不诚实!”

“噢,老先生怎知我不诚实?”“你无缘无故佯咳干什么?”张良的忍耐功夫很好,要换了性子稍微躁点的人,跟老头就要吵起来了:“你这老头倒好玩呐,我咳我的,与你什么相干?”张良却笑嘻嘻地:“对不住,这是我一时大意。”

“嗯,你冒里冒失一咳,我一吓,鞋子掉了一只!”张良一望,不错,老者已坐在桥上,左足鞋子没得了,喔!掉到桥底下了。“老先生!我来拾给你。”

张良下桥堍,趴在沟底下,把鞋子拾起来,送到老者面前,老者说:“替我穿上!”张良不敢怠慢,双膝齐跪,恭而敬之,替老头把鞋子穿了起来。张良对他看看说:“老先生!我走啦!”

“嗯,右脚鞋又掉下去了,请你再拾下子。”张良又下去,代老头把右脚鞋子拾起来,一连三次。老者一笑说:“孺子可教。”张良圯桥三进履,就是这个故事。老者对张良说:“你明天早点来,我有部书,拿给你看。”

张良答声“噢”,心中欢喜,尊重老者有好处。张良进城,第二天大早就来,见老者已站在那地方了,老者生气地说:“长者约,不可迟。我约你拿书,应该你等我,怎么我等你呢?书在这里,今天因你来迟了,不能给你。罚你明日早点来!”

“噢。”张良只得进城。第二天,张良早早起身跑到桥上,见老者又先在那块了。“老先生,我又来迟了。”老者瞪了张良一眼:“明日再早点来!”

张良楞楞磕磕,垂头丧气进城。第二天天还未亮,脸也不洗,匆匆跑到桥上,咦,我早,他比我更早,那老者又在那块了。张良想,老年人心血不足,睡不着,拿我们年轻人开心。“老太爷!我又来迟了。”

“嗯,你还聪明,知道自己来迟。”“我明日一定更早点来!可好?”“哎!这样吧,我们明日大家迟点来吧。”

“噢。”张良进城,到了第四天,起身吃过早饭,就跑得来,见老头子没有到。就等,等到中午没有来,等;等到下晚没有来,等饿着肚子等,吃晚饭的时候没有来,等;等到更把天还没有来,等一直等到三更天都没有来。

啊!张良想,拿我开心了,刚刚想走,听得树林子里一声咳嗽,嗯,呸!老者掌着灯球走过来了。"啊!老先生来啦!我等你一天了。”

“我晓得。你能耐心等待,这样才对,书在这里,你好好儿读,将来能做帝王之师。韩国小而弱,不能发挥你的才能,若遇真主,可扶保之。”张良恭恭敬敬把书接过一看:《石公三略》。是一部兵书。张良跪谢老师,“请问老师尊姓大名?”

老头儿笑笑说:“随后你到济北谷城山下,见一黄石,那就是我。”说完,老者转身走了。这就是张良博浪沙行刺秦始皇和圯桥三进履的往事。

张良得了《石公三略》兵书后,日夜研读,仔细琢磨。才知道自己博浪沙行刺实在太鲁莽了。今日萧何提出此事,把张良的嘴一封。

接着说:“今日张先生如愿随吾军,一来可为韩国报仇,二来是替万民除害。愿随则随,不愿随则去之,何必多费唇舌。”

张良见刘邦豁达大度,日后定能得天下.心中想扶保沛公,居心不走了,便说:“萧先生之言,使良顿开茅塞,情愿随军。”

刘邦听了大喜。“来人!备酒。”刘邦与张良、郦食其、萧何四个人,同席饮酒,畅谈天文地理,用兵之道。刘邦不由钦佩之至。用酒之后,三军拔寨,直望韩国而来。

韩王命人在离城十里、搭彩篷迎接刘邦,韩王对刘邦讲:“公爷!敝国实在无粮,敝国之甘苦,谅公爷明察。”韩王老实,到此刻还不晓得是要借张良。

刘邦一笑说:“贵国无粮不妨,本公另想办法。本公左右,缺少一谋士办事,今向贵国借张良一用,灭秦之后,将张良送回贵国!”

韩王高兴,五万担军粮一颗米都不要了,把张良借给他用下子,有期限,灭秦之后就把张良送回来。吩咐张良,速整行装,张先生即与主人告别,随沛公动身。

刘邦得到张良,心中高兴。大队离韩国,直往秦都咸阳而来。一路上一切大事,皆由张良办理。刘邦对张良十分尊敬、信任。张良很不过意,因之又介绍了两个人到刘邦这里来。

一个洛阳人氏,姓陆单名贾字,一个六安洲人氏,姓隨单名何字。隨何、陆贾与张良,曾结拜过弟兄。三人结拜时对天盟誓,将来一同扶保真主。

张良写信给隨何、陆贾,二人得信,来到刘邦军中,刘邦拜隨何为上大夫,拜陆贾为中大夫。刘邦得了张良、隨何、陆贾三个大谋士,里外各事,替刘邦做得圆满周到,刘邦的声名从此更好了。

现在刘邦这里,人才荟萃,今非昔比。范增得知,气得差一点厥过去,范增好生气,他说张良他们没出息,去做打更的。张良怎么做打更的?范增想,刘邦是个亭长,你们跟亭长做伙计,岂不成了打更的了吗?

现在,刘邦大军直奔咸阳而来。——楚汉相争第十四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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