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精选完结:貌美夫人VS首辅大人,穿书炮灰,女配逆袭

惜筠聊小说 2024-10-15 19:08:45

简介:

女主偶然间成了一本小说中里面的反派女配,知晓结局的女主立马收拾之前原书里反派女配的烂摊子,并将男主救出来,抱紧他的大腿。却没想到男主他也重生了,而且男主知道原主的所作所为并对她恨之入骨,但是在看到仿佛换了一个人的女主,本着"看他搞出什么花样"的心思,却慢慢地沦陷。

【文章片段】

下午大家又去地里,家中只有陶姜和顾平章。

  顾平章照旧在西窗前看书。

  陶姜蹲在厨房,将自己从县城买的菜种拿出来。

  顾家后院有块空地,她打算种些菜。

  鸡也少了些,才一只,县城里没见卖鸡仔的,不如试着自己孵吧。她小时候做过科学实验呢。

  种菜她是会的。

  他们家别墅外面,就是妈妈的菜地。她从小跟在妈妈屁股后面,跟她种菜,种花。

  陶姜嘀咕着:“茄子,辣椒,西红柿,葵花,西瓜,丝瓜,豆角……”

  她挨个将种子包好,走到棚屋挑挑拣拣,拿了一把铁锹,一把铁耙,挥了两下,兴奋地扛到后院。

  没过一会儿,又跑回来,一进西屋,就对上顾平章视线。

  中午的事还尴尬着呢,她若无其事走到箱笼前,掀开原主的箱子,挑拣半天,全是颜色明亮鲜艳的衣裳。而且料子都很好,跟顾平章他们几个身上的粗衣麻布明显不同。

  她将整个箱子都翻了过来,原主真是不干活啊。全是长袖大衫。

  “找什么?”顾平章的声音传来。

  陶姜扭头,顾平章不知看了她多久,她“哦”了一声:“有没有短一些的衣裳?方便干活的。”

  顾平章缓缓起身,走到她身旁,指着左边那个箱笼:“打开。”

  陶姜照做,打开后,她狐疑道:“这好像不是我的衣裳。”

  她弯腰,在箱子里拿起一件,别说,一看就是干活的衣裳,上头打了很多补丁,倒是洗得干干净净,闻着还有皂角的清香。

  她挑了一件短褐,一件较短的裤子。

  挑完了,她举起来端详:“这是谁的衣服啊?”这么破了也没扔掉。

  既不像顾薇的,也不像沈三娘的,明显是男子的,也不像顾平章的,明显比较小。

  “我小时候穿的。”

  “咳咳!”陶姜险些呛住,她嘴角抽了抽,越过他往外走,“是吗?哈哈哈你小时候穿的衣服,还有点可爱呢。”

  是真的很可爱啊!

  她想象了下顾平章那张脸,不敢想象缩小一号会是多么多么可爱!

  她在顾薇房间里换了衣裳,又去后院捣鼓菜地。

  “夫君,太阳快下山了提醒我一下,我做饭。”路过西窗时她又钻进去跟顾平章说话。

  “哦。”顾平章头都懒得抬。

  陶姜磨了磨牙,又紧了紧腰带,提着裤子去后面了。

  顾平章正好看见这一幕,翻页的手一顿。

  没过一会儿,陶姜又跑回来。

  顾平章抬头,对上她带着汗的脸,目光明显无语:“又怎么?”

  陶姜一听,不高兴了,鼓了鼓腮帮子,“砰”地一声,将水壶放他桌上,再拿过一个瓷碗,倒满一碗水,狠狠瞪他一眼,然后跑了。

  边跑边喊:“喝完了喊我!胳膊别动!”

  顾平章盯着那碗水看了一会儿,继续看书。

  陶姜将整块地翻了一遍,将杂草都扔到一边,完了用铁耙耙出水沟和田垄。她一共耙了七垄。

  弄完后,她浑身是汗,拿下斗笠,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脸,一屁股坐到旁边,端起水壶,一口气喝完。

  看看太阳,好像下去好多。

  她不放心地又跑回前面,从窗户里探头去看顾平章。

  “你怎么自己倒水了!”她大惊失色,立即绕到门口跑进去,打开水壶一看,还是满满的。

  “咦?”她凑近那碗水看看,又抬头看看顾平章,“你怎么不喝水?”

  顾平章眉头微拧:“你怎么这么烦人。”

  陶姜:嘿,小没良心的。

  她没好气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哼,我不管你了!爱喝不喝!”

  她狠狠瞪他一眼,又一溜烟跑走了。

  她到厨房,宝贝地将菜种拿上,乐颠颠去后面种菜子。

  第一垄种两列西红柿,然后依次是辣椒,茄子,豆角,丝瓜,西瓜。最外面则种一圈葵花,将菜地圈起来。

  每一垄都可以种两列。

  最后还剩下一垄,她打算移栽一点外面的野葱和韭菜过来,这样吃起来更方便。

  说干就干,她立即背起背篓,拿上铁锹走了。

  路过西窗,她又看了眼桌上,那碗水还是一滴未动。顾平章嘴唇干燥起皮。

  陶姜看不过去,她跑进去,端起碗一口气喝完,将碗底给他看:“没毒。”

  她又倒了一碗水,放桌上:“诺,记得喝,这么热的天,坐着也要喝水的,不然会渴死。”

  “我出门挖点韭菜,很快回来,有事门口喊我。”

  她蹦蹦跳跳背着小背篓往外跑。顾平章抬头看着她背影。

  之前顾薇割的苜蓿和韭菜都在他们家门口周围那一带。陶姜拿着小铲子,将野葱和韭菜一株一株挖出来,小心放到背篓里。挖了差不多一小背篓。

  野葱和韭菜带着根和土,陶姜一背起来,立即被压得“哎哟”一声。

  她肩膀疼得一抽,小心弯着腰,一点点往家门口挪。

  不由庆幸,得亏近啊!

  她背这点就疼,村里人还要把稻子从山上背下去。稻子多沉啊,不知道给她苹果的老婆婆怎么办,得问问顾平章。

  苦力活真不是人干的。

  她呻.吟连天地挪进门,又一路嘶溜嘶溜往后院挪。

  顾平章抿唇:“你怎么这么笨。”

  陶姜一听这话,战斗力立即上来了,肩膀也不疼了,腰也能挺直了:“你才笨。”

  说完她后悔,顾平章是不笨,人家连中三元,最年轻的首辅,于是她立即找补:“我才不笨。”

  “呵。”顾平章笑了一声,“你不能一次少背一点?”

  陶姜傻眼了。

  是啊,她为什么不能一次少背点。

  她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压根没想过这茬。

  她挺直脊背,大步从他面前走过,牙根紧咬,肩膀疼得想死。

  一到后院,她和背篓一起躺地上了。

  她躺半天才起来,扒拉开肩膀一看,好家伙,就这么会儿功夫,肩膀处惨不忍睹。

  原主这具身体,她仔细观察了,除了年龄小点,简直就像她自己的一样。就连左边乳.房上那颗小痣都一模一样。她经常恍惚,觉得这就是她的身体。

  她一身皮肤极白极细腻,稍微磕碰一下就会青紫,并不多么疼,但是很吓人。

  肩膀上磨破了皮,大片肌肤青紫红肿,看上去跟得了什么绝症一样。

  她无力吐槽。

  “阿姜。”

  陶姜吓了一跳,“咻”地拉上衣服,警惕回头,顺手抓住了铁锹站起来。

  王柳不知何时翻了进来,正神魂颠倒看着她,看到她沾了泥污的脸,一滞:“你脸怎地这么脏?”

  再看她一身脏兮兮小乞丐打扮,顿时有些踟蹰。

  陶姜心里呸了一声,想到前院看书的顾平章,脑袋里急速思考。

  完了完了,这奸夫怎么还没死,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她拿着铁锹向王柳拍去,肩膀疼得她想骂人,膈应得要死。

  “你谁,你怎么进来我们家的!你是不是贼人,想偷东西?!”

  没想到王柳竟忘了躲,被陶姜一铁锹拍在脑门上,“邦”地一声,听着都疼。

  王柳不敢置信:“阿姜,宝贝,心肝,是我,我是你的王少爷啊!”

  他恶狠狠道:“顾平章这小子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竟然让我爹放了他,还将我关起来。你等着,这次我亲自来弄死他,保证他再也没机会——”

  陶姜眼角余光看见顾平章的衣角,害怕地咽了口口水,忙一铁锹拍过去:“闭嘴吧,傻叉。”

  顾平章不知道何时来的,陶姜吓得魂不附体。

  王柳不敢置信地瞪着她,倒在了地上。

  陶姜忙后退一步,站到顾平章身边,极力表忠心:“我可不认识他。”

  她将铁锹一扔,才觉得自己反应不对,想起来要哭,立马声泪俱下:“呜呜呜吓死我了!”

  顾平章:“……”

  “我不会杀人了吧?”陶姜瑟缩着肩膀,可怜兮兮抬头看顾平章,“他他他刚才突然冒出来!”

  顾平章语气冷漠:“心肝,宝贝?”

  陶姜满脑门子汗。

  “这人有病。”陶姜一口咬定,忙又狠狠踢了一脚。

  王柳昏睡中发出一声痛呼。

  顾平章垂眸,视线厌恶地掠过王柳,转身向前院走去。

  陶姜心虚得很,忙跟上去告状:“那天就是这个人把衷哥儿扔进井里的!他刚才还想非礼我!幸好我手里有武器!”

  见顾平章没反应,她语气哽咽:“不然,我这么个弱女子,可不就惨了嘛呜呜呜。”

  “你不是不认识?”

  “刚想起来,刚想起来,我吓坏了嘛。”陶姜肩膀疼,眼睛红红的,本来假哭也要变成真哭了。

  “顾平章,我肩膀好疼呜呜呜。”她说着说着,眼泪就吧嗒吧嗒掉下来了。

  “好疼啊。”她委屈,疼,难受,想家,穿书以后的情绪,不知怎么,一下子就忍不住了。

  顾平章还那么凶,她根本刷不了好感嘛。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大腿呜呜呜。

  顾平章脚下顿住,低下头,视线停在她脸上。

  少女脸上东一块西一块脏污,漂亮的眼睛里蓄满泪水,因着皮肤又薄又白,鼻子眼睛红得格外显眼,她吸了吸鼻子,咧开嘴哭得毫无形象。

  跟师爷面前那假惺惺的哭完全不同。

  “别哭了。”顾平章抿唇。

  “呜呜呜我肩膀疼,我难受呜呜呜,你欺负我!”陶姜仰头哭得更大声了。

  顾平章手指动了动,淡淡道:“你想怎么办?”

  陶姜愣住,她吸了吸鼻子,睁着红红的眼睛认真盯着他看。

  太阳照着他们,顾平章脸上神色有些柔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她立即道:“你不能凶我!”

  “哦。”

  “你要让着我!”

  “……还有什么?”顾平章好整以暇。

  “你以后要罩着我!保护我!我欺负人你不能说我!”

  顾平章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陶姜挠挠头,暗悔自己嘴快。说什么欺负人。

  “你还要欺负人?”顾平章挑眉反问。

  陶姜一脸纠结。

  “那这条不算。”顾平章道。

  陶姜气鼓鼓瞪他:“小气鬼。”

  “走吧。”

  “去哪?”

  “找人处理你的烂摊子。”顾平章懒洋洋道。

  陶姜想到后院还有个人,她心虚了,忙跟上去。

“找谁处理呢?”陶姜厌恶地皱了皱眉。

  “县令大人。”

  顾平章面上带笑,陶姜不知怎么却缩了缩。

  笑得好冰冷啊。

  她暗暗复盘自己方才所作所为,确定没有一丝通敌行为,这才放心。

  “这种人就是欠收拾,真想把他压牢里,让他尝尝你受的苦。”陶姜想想书里顾平章结局,就很是义愤填膺。

  她咬牙切齿:“什么混账玩意儿,社会败类。”

  她捡了根柳枝,一路走,一路鞭打路边草丛,把它们当王柳来出气。

  顾平章盯着她恨不得再将王柳收拾一顿的表情,微妙道:“他们家锦衣玉食,富贵难求,你当真不心动?”

  “心动个屁。他又丑又矬,天天寻花问柳,谁知道有没有得病。”陶姜暗暗拉踩。

  她凑近顾平章,狗腿道:“夫君,你长得这么好看,我要是想嫁谁,那也只能是你了呀!我要是连你都不想嫁,那世上没人能让我嫁!”

  “巧舌如簧,满口胡言。”顾平章嗤笑。

  “我说的都是真话。我这个人可是很看脸的,长得丑绝对不行。”陶姜讲得头头是道,圆圆的后脑勺晃来晃去。

  顾平章停下,指着旁边:“你去找刘大夫拿药,涂你肩膀的伤。”

  陶姜眼睛瞪大:“你那么早就来了?”还知道她肩膀的伤。

  她立即回想,没有露出什么破绽,这才松了口气。

  顾平章看了眼她紧张的表情,慢吞吞向里正家走去。

  陶姜摸了摸后脑勺。

  等她拿了药出来,里正带了几个人急急忙忙往他们家走。

  顾平章正倚在一颗桂花树下。

  见她出来,才慢悠悠向前走。

  陶姜磨蹭过去:“里正去干嘛?”

  顾平章懒洋洋笑了一声:“你不是很厉害,自己猜。”

  陶姜撇嘴:“不说拉倒。”

  她视线一转:“你脸色好白,嘴巴都起皮了,回去喝点水吧,真不知道为什么不喝水,这都一下午了。”

  “嗯。”顾平章漫不经心的。

  “我看你平日一天到晚都在喝茶,今天下午是哪里不舒服吗?”陶姜看人家一个病人跟着自己爬上爬下,终于有点过意不去。

  一点点不能再多。

  “不想喝,你管的好多。”顾平章嫌弃。

  陶姜:“……”

  狗男人好好说话会死啊。

  她扭头,不想搭理他,一路跑回家。

  到门口时正好碰上里正带着人将昏迷的王柳抬了出来。

  她有些心虚,眼睛移向一边:“里正叔,这人你们抬哪里去呀?”

  “送回县令府去。让一下让一下。”

  陶姜忙让开。

  顾平章慢吞吞走上来了,他对里正点点头。

  等人走了,回头看陶姜,语气含笑:“你就是这样对待病患的?”

  “我怎么对你了?”

  “哦,你打晕县令公子,别人冒着生命危险处理烂摊子,你丢下我自己跑了。”顾平章叹了口气,慢吞吞往家里走。

  你别说,他那两条吊着的手臂,空荡荡的衣袍,看起来很是萧瑟。

  陶姜脸绿了。

  她张了张口,终究是理亏。

  她硬着头皮上前:“夫君,我错了。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八大菜系,酸甜苦辣,我都能做。”

  尤其看到顾平章额头上有汗,脸色也有些苍白,这种心虚就越发不可收拾。

  顾平章慢吞吞道:“八大菜系?哪八大?我从未听说。”

  陶姜脑门一跳,挤出个笑:“啊哈哈哈,这就是个比喻,比喻,你想吃哪个地方的什么菜,我都能做。”

  “哦。”顾平章睨了她一眼,慢悠悠看书去了。

  陶姜摸摸鼻子,对着他背影做了个鬼脸。

  却没想到顾平章脑袋后有眼睛似的,回过头看了个正着。

  陶姜一僵,挠头望天:“啊哈哈哈。”

  顾平章嗤笑一声:“丑死了。”

  “你才丑呢!”陶姜跳脚。要不是因为这张美丽的脸蛋,她会不会抱他大腿还不一定呢,哼!

  不过她还是跑进去将桌上水喝了,重新倒了一碗,递给顾平章:“喝水。”

  顾平章慢悠悠看一眼,37度的嘴巴吐出七个冰冷的字:“我不喝你用过的。”

  陶姜如果有力气,就能当场表演一个徒手捏破碗。

  她咬着后槽牙重新倒了一碗:“新的碗。”

  顾平章那精致的眉蹙起,额头细汗更多了。

  陶姜再粗神经也发现不对,忙拿袖子替他擦了擦汗:“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多冷汗,脸也白,哪里不舒服?”

  顾平章表情很难看。

  他平时慢吞吞对什么都不上心的样子,陶姜第一次看他脸色这么难看。

  “我去叫大夫!”陶姜有些害怕,忙往外跑。

  “回来。”顾平章皱着眉,不情不愿道,“帮我将腰带解开。”

  “啊?”

  顾平章冷冷看她。

  这眼神漆黑,幽深,望不到底,像极了她第一次见顾平章的时候。

  陶姜咽了口口水,紧张得胡说八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想些乱七八糟的,命要紧吧——”

  “闭嘴。”顾平章冷漠着脸,一字一句,“我要解手,腰带解开。”

  “哦,啊?!”陶姜震惊,“解,解手?”

  她一下子往后跳了一步,在顾平章冻死人的视线里又忙跑回来。

  “解腰带就解腰带嘛,不就是解手,你至于憋成这样!疼不疼啊?再把膀胱憋破了——”

  她在顾平章越来越吓人的目光中默默闭上了嘴巴,快速将他腰带解开。

  这个结中午是她寄的,当时忘了怎么打的死结,这会又急又紧张,一解开,她立即搀着顾平章往后院走。

  他拒绝陶姜搀,陶姜着急呀,直接上手,挟持着人走。

  顾平章额头青筋跳动。

  到了后院,陶姜已经动手去解他系带,被顾平章喝止:“不必了,我可以。”

  “可以什么啊,你的胳膊不能动,又不是没见过,比这更劲爆的我都看过了,有什么好紧张的。”

  她三两下解开,手继续往前,快要摸到时突然滞住,悄悄抬头瞥向顾平章:“要不要——”

  在顾平章杀人的视线中,眼神虚移,小脸有些红:“扶着啊?”

  “滚。”

  “不让扶就不让扶嘛,怎么还骂人呢!我还不愿意扶呢!切!”陶姜在外面跳脚。

  虽然挺生气的,但想想那可是男主啊,那么光风霁月一个人,因为胳膊不能动,便连水都不喝。光是想想,陶姜就觉得还挺可怜的。

  再想想他胳膊伤口是因为自己崩开的。

  她就跳不起来了。

  顾平章出来时,陶姜忙捧着一盆水:“夫君,洗手。”

  顾平章用怀疑的眼神盯着她。

  “下毒了?”

  陶姜咬牙。

  狗男人,就不能对你好一点。

  她挤出个笑:“没有呢,夫君。人家只是想对你好一点嘛。”

  膈应不死你。呕。

  “哦。”顾平章毫无反应,手放里面洗了洗。

  既然都做了,陶姜就打算好人做到底。她将木盆放下,拿起麻布,替顾平章擦手。

  顾平章一顿,垂眸看着她。

  陶姜一边擦,一边感叹,这双手修长,指节分明,指甲圆圆的,修剪得整整齐齐,很干净。

  掌心并不细腻,这是一双劳作过的手。

  她偷偷摸了摸,有点扎人,又偷偷抬头看顾平章那白皙的肌肤,真是奇了怪了,皮肤那么白,一点也不像会干活的。

  不过想想沈三娘说的,乡下孩子不娇养。顾平章应该跟顾衷一样,从小干活。

  “擦够了没?”顾平章平静中带着隐忍的声音传来。

  “哦,够了够了。”陶姜忙松开,在顾平章发冷的视线里抱起木盆,扭过脑袋跑了。

  “腰带我给你系,等我!”一边跑一边喊。

  她穿的衣服有些短,手脚都露出一截白皙肌肤。跑起来连头发丝都在雀跃,跟山间的野猴子似的。

  真不知道什么样的环境能养出这样的人。

  顾平章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倚着一株桑树,垂下眸子,不知在想什么。

  陶姜倒完水跑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

  少年倚在高大的桑树下,一身粗布麻衣,却生了张漂亮得让人屏息的脸。眉眼精致,鼻梁高挺,嘴唇紧抿。就连满头青丝都乌黑发亮。

  陶姜才发现他脸上是有一分稚嫩的。对啊,他还是个少年。但为什么她一直觉得顾平章像个大人一样。难道这就是……少年老成?

  她嘴角抽了抽,心里猫猫流泪,长相这么完美,性格要是好一点就更好了。那她工作起来一定会更愉悦的。

  她走过去,拿起道袍,动作都因为他的美貌斯文了许多:“夫君,低一下头。”

  就连声音也温柔很多。

  顾平章眉眼一肃,伸手摸她额头。

  “干嘛?”陶姜睁大眼睛。

  “没病?”顾平章狐疑。

  陶姜气死:“顾平章!低头,穿衣服!”

  顾平章这才满意了,慢条斯理低下头。

  陶姜气呼呼地垫起脚,穿过他的肩膀,将道袍替他穿上,然后将腰带绑好。

  系腰带的时候,她又撩起他上身里衣,往他里裤打的结上看了下。

  顾平章察觉,眉头一皱:“陶姜,你一个女子,懂不懂矜持为何物?”

  他躲了一下,不让陶姜碰。

  陶姜早看完了,她嘀咕:“还是我解开的呢,看一看怎么了?我这不是担心你死要面子,又把胳膊伤口崩开吗?”

  她手里用力,将腰带系好,起身,退后。

  然后拍拍手:“好了,该喝水喝水,你一个大男人,不就是解个腰带的事,还害羞,你羞什么,我都还没害羞呢。”

  顾平章冷冷看她一眼,直接走了,压根不想理她。

  陶姜: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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