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篇:外戚专权摄政,武将当政乱国

路过你头顶 2024-02-28 20:28:43

辽天庆五年(公元1115年),女真人完颜阿骨打建立金朝,在《高丽史》的记载中,天庆七年,完颜阿骨打遣使寄书高丽王曰:“兄大女真金国皇帝致书于弟高丽国王,自我祖考介在一方,谓契丹为大国,高丽为父母之邦,小心事之。契丹无道,陵轹我疆域,奴隶我人民,屡加无名之师。我不得已拒之,蒙天之佑,获殄灭之。惟王许我和亲,结为兄弟,以成世世无穷之好。”

金太祖完颜旻(完颜阿骨打)

保大二年(公元1122年),王俣(yǔ)病逝,上庙号“睿宗”,谥号“文孝大王”,后其子王楷即位,是为“高丽仁宗”。据《高丽史·世家卷·仁宗篇》记载:

‬仁宗孝恭大王,讳楷,字仁表,睿宗长子,母顺德王后李氏,睿宗四年十月己亥生,性仁孝宽慈。十年二月立为王太子,十七年四月丙申,睿宗薨,平章事李资谦奉王即位于重光殿。

‬外戚专权,君臣生隙

李资谦出身于庆源李氏,是李子渊之子李颢(hào)的儿子。在史书的记载中,李子渊共育有三女七子,三个女儿全都被高丽文宗纳为后妃,其中长女仁睿太后生“顺宗”、“宣宗”和“肃宗”,而七个儿子中除一子早卒、一子出家为僧外,全部身居要职。李颋(tǐng)官至门下侍中、李硕(初名李頔)官至工部尚书、李顗(yǐ)官至左散骑常侍,知中枢院事、李颢官至户部郎中、李颜官至门下侍郎平章事,可谓显赫至极;

李氏一族尽管在李资义叛乱一事中遭受不小的打击,但是并未伤筋动骨。起初,李资谦凭借门荫出仕,他的一个妹妹还被顺宗纳为王妃,即长庆宫主,顺宗薨逝后,长庆宫主与宫奴私通,东窗事发而被废,李资谦也受牵连免官;

辽乾统八年(公元1108年),睿宗纳李资谦第二女为妃,即顺德王后,翌年,生长子王楷,李资谦为此身份“骤贵”,先后被委以南京留守、判吏部事、判西北面兵马事兼中军兵马使、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等要职。不过其鉴于堂兄李资义的教训,为官处处谨慎小心,也因此颇受睿宗的信任和倚重;

王俣去世后,王楷在李资谦的支持下继承高丽王位,由于年仅十三岁,因此李资谦就以外祖父的身份“专制国命”。仁宗即位之初就任命李资谦为守太师、中书令,封邵城侯,保大二年十月,再次晋封为汉阳公,十二月,李资谦为铲除异己,以图谋拥立带方公王俌为由,处决了中书侍郎平章事韩安仁与合门祗侯李仲若,流放了枢密院副使文公美等十余人;

保大四年(公元1124年),仁宗加封李资谦为朝鲜国公,并出乾德殿门外亲传诏书,李资谦一时间权倾朝野,位极人臣,史书载其:“诸子争起第宅,连亘街陌,势焰益炽,贿赂公行,四方馈遗辐凑,腐肉常数万斤,强夺人土田,纵其仆隶掠车马输己物,小民皆毁车卖牛马,道路骚然。”

为了进一步巩固权力和地位,李资谦甚至还强行将自己的两个女儿嫁给仁宗为妃,如此一来,他既是仁宗的外祖父,又是岳父,企图通过联姻而牢牢的掌控住权力。殊不知,他的种种僭越行为早已让仁宗心生不满。

高丽内乱,臣服金国

北宋宣和七年(公元1125年),宋金联合灭辽,同年,高丽遣使入金报聘,然而金太宗完颜晟(完颜吴乞买)以高丽所上国书非“表”且不称臣为由拒绝接受,据《高丽史》记载:

‬(仁宗)三年五月,遣司宰少卿陈淑、尚衣奉御崔学鸾入金,金以国书非表,又不称臣,不纳。

随着仁宗的长大成人,高丽王权与相权之间的矛盾愈发尖锐,不甘心任人摆布的仁宗开始在私下联络朝臣,想要通过武力铲除李资谦及其党羽。靖康元年(公元1126年)二月,内侍祗侯金粲、上将军崔卓、同知枢密院事智禄延等人在仁宗的暗中支持下,发动宫廷政变,不过消息提前泄露,李资谦不仅没有入宫,还在拓俊京的率军支持下,成功平息了此次政变;

纵火焚烧宫殿

由于拓俊京之女嫁给了李资谦的儿子李之元,因此二人为儿女亲家。据《高丽史》记载:

‬(仁宗)四年二月辛酉,内侍祗侯金粲、内侍录事安甫鳞与同知枢密院事智禄延、上将军崔卓、大将军权秀、将军高硕等,谋诛李资谦、拓俊京不克。资谦、俊京举兵犯阙,壬戌,焚宫阙,癸亥,劫王移御南宫,杀安甫鳞、崔卓、权秀、高硕及左仆射(yè)洪灌等十七人,其余军士死者不可胜计。

不久之后,李资谦流放金粲与智禄延,随即派人在半路将二人杀害,期间,仁宗曾下诏要禅位于李资谦,但是在李寿和李资德的极力反对下,李资谦最终没敢篡位称王。同年三月,李资谦劫持仁宗至自己的府邸并将其软禁;

当月,金兵南侵北宋的消息传至高丽,李资谦于是召集众大臣商议“事金”之事,所有人都不赞成,唯独李资谦与拓俊京二人说道:“金昔为小国,事辽及我,今既暴兴,灭辽与宋,政修兵强,日以强大,又与我境壤相接,势不得不事。且以小事大,先王之道,宜先遣使聘问。”已经沦为傀儡的仁宗自然不敢反对,只得派人出使金国,奉表称臣;

金太宗在回诏中对高丽主动臣服的行为称赞道:“加非兵革之威,诱不玉帛之惠,自然来着,不曰良哉!”至此,高丽正式成为金国的藩属国。

巧施离间,恢复王权

金天会四年(公元1126年)四月,御医崔思全密献离间之计,仁宗听从了他的建议并令其实施,没过多久,崔思全成功策反和拉拢了拓俊京;

高丽士兵

五月初一,仁宗移驾延庆宫,李资谦则寓居宫南,他不仅将宫墙凿开了一个口子方便出入,还把军器库内的铠甲兵器全都取走藏在家里,甚至让自己的女儿下毒谋害仁宗,据《高丽史·后妃传》记载:

‬废妃李氏,资谦第四女,资谦图不轨,置毒【 】中以进,妃密白王,以【 】投乌,乌毙。又送毒药令妃进于王,妃捧椀阳蹶而覆之。资谦败,亦以谏官言废,王念覆椀之功,赐田宅、奴婢,恩眷甚厚。

五月二十日,仁宗密信拓俊京称李资谦要起兵造反,拓俊京于是将仁宗接至军器监,并让仁宗召李资谦前来觐见,趁机将其囚禁;

不过李资谦毕竟是仁宗的外祖父,因此仁宗并没有痛下杀手,而是将他流放至灵光郡的法圣浦,半年之后,李资谦病逝于流放地;

高丽王室庆贺典礼

解决完李资谦后,仁宗下旨曰:“朕以幼承袭祖业,意欲倚赖外家,事无大小一切委任而纵为贪暴残民害国,朕虽知之无以防闲。至今月二十日,患起仓卒,判兵部事拓俊京倡义定难,功不可忘,宜令所司论功懋赏,军器少监崔思全同心密辅可并赏功。”

天会五年(公元1127年),仁宗又借众臣弹劾之机将拓俊京流放,从而彻底掌握了权力。

‬事金绝宋,保全国运

仁宗虽然铲除了权臣李资谦和拓俊京,但是在对金国的外交关系上仍延续了二人的政策,主张向金国称臣;

天会五年(公元1127年)九月,金太宗派耶律居瑾、张淮出使高丽,宣布金军攻破了北宋都城东京开封府,俘虏了宋徽宗和宋钦宗,高丽上表称颂曰:“仁之所渐者深,则义之所制者众。德之所施者广,则威之所屈者多。故得神兵一挥,率土大定,东西南北,拓地增疆,华夏蛮夷,望风束手。功业光辉于竹素,威灵耸动于乾坤。”

靖康之难

天会六年(公元1128年)十二月,金太宗又派司古德、韩昉出使高丽,通报了已封宋徽宗为昏德公、宋钦宗为重昏侯的消息,同时就保州的归属和流亡的边民等外交问题作出指示,并要求高丽上表盟誓;

迫于金国的强势,仁宗最终命金富轼拟表上呈,誓曰:“誓以君臣之义,世修藩屏之职,忠信之心,有如曒(jiǎo)日,苟或渝变,神其殛(jí)之‬。”

天会八年(公元1130年),仁宗上表金国,请求不再索要逃亡高丽的边民,据《金史·高丽传》记载:

‬是岁,高丽十人捕鱼,大风飘其船抵海岸,曷(hé)苏馆人获之,诏还其国。既而勖(xù)上表请不索保州亡入高丽户口,太宗从之,自是保州封域始定。

既然选择了臣服于金国,高丽与宋朝的邦交自然也就断绝。金天会四年、北宋靖康元年(公元1126年)七月,宋钦宗遣使侯章、归中孚至高丽,一方面通报钦宗登基继位,另一方面鼓动高丽出兵协助攻打金国。仁宗回复道:“以中国之大而如此,况小国孤立其将安恃乎?”

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

天会六年,宋高宗赵构遣国信使杨应诚带着“假道高丽,迎回二圣”的使命前往高丽,要求高丽帮助宋使进入金国,仁宗担心金国如果得知宋使是借道高丽入境的,必定会心生猜疑而生出事端,因此多次拒绝了宋使的要求,并直言道:“二圣今在燕云,大朝虽尽纳土,未必可得,何不练兵与战?”

杨应诚在高丽滞留了两个月以后返回南宋,宋高宗对高丽的“忘恩负义”十分震怒却又无可奈何,只得下诏令高丽暂停入聘;

宋高宗赵构

天会十四年(公元1136年),高丽收到南宋商人带来的公凭,称西夏希望通过南宋与高丽建立往来,仁宗于是遣金稚规出使南宋,上表曰:“惟三韩自汉唐以来世事中原,易其衣裳,习其礼仪,我祖宗内附二百年于兹,受累圣待遇之恩,至深至厚,岂不欲一心以守藩臣之度哉。而与金国疆域相接,不得已请和,设闻遣使与夏人偕来议事,必为阴与为谋,因此猜怒,兵出有名,则小国成败未可得知……伏望执事熟计之,无使小国结怨于金,上国亦无唇亡齿寒之忧,幸甚。”

此后,高丽与南宋之间只通过商人进行间接往来,两国实际上已经断绝邦交。

‬妙清造反,再陷内乱

仁宗重掌大权后,高丽统治集团内部分裂为两派,一派是以贵族金富轼、金富义、李之氐等人为代表的“事金称臣派”,另一派是以僧人妙清、大臣郑知常、文公仁为代表的“反金称帝派”;

《三国史记》的作者金富轼

仁宗起初正是利用后者的势力扳倒了权臣拓俊京,因此重用且宠信妙清等人,而妙清等人也是多次劝说仁宗迁都西京、称帝建元、北伐金国。天会十年(公元1132年)三月,在妙清、郑知常的指使下,西京五十多名退休老臣联名上书,以大同江出现“神龙吐涎”的‬祥瑞‬为‬由‬,恳请‬仁宗‬称帝‬建元‬,然而‬仁宗‬并没有‬同意‬,即便‬后来‬“事金‬派‬”大臣‬们揭露‬出‬所谓‬的‬祥瑞‬只是‬人为‬制造‬的‬假象‬‬,也‬依旧‬没能‬动摇‬仁宗‬对‬妙清‬的‬宠信‬;

天会十三年(公元1135年)正月,由于多年劝说无效,妙清于是决定通过武力手段逼迫仁宗就范,他联合分司侍郎赵匡、兵部尚书柳旵(chǎn)等人‬‬在‬西京‬平壤‬举兵‬起事‬,开国号‬“大为‬”,建元‬“天‬开‬”。据‬《高丽史‬》记载‬:

‬(仁宗)十三年春正月戊申,妙清、柳旵、赵匡等以西京反。辛亥,以金富轼为元帅讨之。

眼见大军压境,其他地区又无人响应,赵匡便找机会杀了妙清和柳旵,随即主动投降。然而没过多久,赵匡再举反旗;

举兵起事

金富轼率大军进抵平壤城下后,认为城池坚固,强攻必然损失太大,因此采取围困之策。翌年二月,见时机成熟,金富轼以七千精兵偷袭,一举攻破平壤,赵匡自焚而死,叛乱至此平定,高丽王国也在历经十年的动荡后,获得了暂时的安定;

皇统二年(公元1142年),金熙宗正式册封王楷为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高丽国王。

‬武将当政,王权旁落

金皇统六年(公元1146年),仁宗王楷在保和殿病逝,谥号“恭孝大王”,遗诏传位于太子王晛(xiàn),是为“高丽毅宗”;

金富轼赞曰:“仁宗自少多才艺,晓音律、善书画、喜观书,手不释卷,或达朝不寐。及即位,闻明经申淑贫甚,召入内侍,受《春秋》经传。性又俭约,尝不豫,宰枢入内问疾,所御寝席无黄绸之缘,寝衣无绫锦之饰。初年宫中宦寺及内僚之属甚多,每黜以微罪,不复补,至末年不过数人。日再视事,或奏事者稽迟,必使小臣趣之。专以德惠安民,不欲兴兵生事。及金国暴兴,排群议,上表称臣,礼接北使甚恭,故北人无不爱敬……不幸资谦恣横,变生宫闱,身遭幽辱,然以外祖之故,曲全其生;至如拓俊京,亦弃过录功,俾保首领,斯可以见度量之宽矣。故其薨也,中外哀慕,虽北人闻之,亦且嗟悼,庙号曰仁,不亦宜哉!

毅宗在位期间,看重文臣的感受而轻视武将的利益,长期的重文轻武,最终导致武将们的不满彻底爆发;

古代统军大将

大定十年(公元1170年),以郑仲夫、李义方、李高等为首的武将们趁毅宗巡幸普贤院时发动政变,根据《高丽史·世家卷·毅宗篇》记载:

‬二十四年八月丁丑,驾近普贤院,李高与李义方先行矫旨集巡检军。王入院门,群臣将退,高等杀林宗植、李复基、韩赖,凡扈从文官及大小臣僚宦寺皆遇害,又杀在京文臣五十余人。郑仲夫等以王还宫。

同年九月初一,郑仲夫等人废黜毅宗,另立王晛同母弟王皓为王,即“高丽明宗”,大定十三年(公元1173年),李义旼(mín)将王晛杀害;

宫廷政变

王皓即位当天便任命任克忠为中书侍郎平章事、郑仲夫为参知政事、韩就为枢密院使、李高为大将军卫尉卿、李义方为大将军殿中监,史载:“其余武夫,超资越序,职兼华要者,不可胜数。”打破了高丽“武臣不兼文官”的规定。至此,高丽王权再度旁落,以二军六卫为核心的武人政权正式建立;

明宗在位期间,高丽王国内部混乱不堪,一方面,诸武将之间为了争权夺位频繁爆发冲突,李义方、郑仲夫、庆大升、李义旼等人先后上台掌权。另一方面,一部分惨遭打压的文官们举兵反抗,接连爆发了金甫当之乱和赵位宠之乱。此外,僧侣,地方民众,甚至是奴隶也都纷纷揭竿而起,还喊出了“将相宁有种乎”和“使三韩无(贱)人”的口号。可谓是你方唱罢我登场,社会十分动荡;

陈胜吴广大泽乡起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武将篡权初期,作为宗主国的金国也曾对高丽王位的更迭产生过质疑,根据《金史·高丽传》记载:

‬大定十年(公元1170年)十月,赐生日使、大宗正丞飐至界上,高丽边吏称前王以让位,不肯受使者。十一年三月,王皓以让国来奏告,有司移文详问,高丽告曰:“前王久病,昏耄不治,以母弟皓权摄国事。”上曰:“让国大事也,何以不先陈请?”诏有司再详问。高丽乃以王晛让国表来,大略称先臣楷遗训传位于弟,又言其子有罪不可立之意。

金世宗完颜雍怀疑其中有假,为此询问众臣,丞相良弼曰:“此不可信,晛止一子,往年生孙,尝有表自陈生孙之喜,一也。皓尝作乱,晛囚之,二也。今晛不遣使,皓乃遣使,三也。朝廷赐晛生日使,皓不转达于晛,乃称未敢奉受,四也。今皓篡兄诬于天子,安可忍也!”

金世宗于是又下诏详问王晛,并派遣吏部侍郎完颜靖出使高丽宣读诏书,同时调查事情的真相。完颜靖抵达高丽后,王皓声称王晛已经“避位出居他所,病加无损,不能就位拜命,往复险远,非使者所宜往。”

金世宗完颜雍(完颜乌禄)

在王皓的阻挠下,知道已经没有见到王晛的可能,完颜靖只得携带王晛的上表回国,此表与之前高丽使者所上奏的内容基本相同,金世宗虽心知肚明,但本着不过多干涉的原则,最终还是决定册封王皓为王;

大定十一年(公元1171年)十二月,王皓遣使入金请封,翌年,金世宗下诏册封其为开府仪同三司、高丽国王;

影视作品中的高丽国王和王后

大定十五年(公元1175年),高丽西京留守赵位宠起兵造反,为了争取金国的支持,赵位宠派徐彦等入金上表曰:“前王本非避让,大将军郑仲夫、郎将李义方实弑之。臣位宠请以慈悲岭以西至鸭绿江四十余城内属,请兵助援。”然而金世宗却答复道:“王皓已加册封,位宠辄敢称兵为乱,且欲纳土,朕怀抚万邦,岂助叛臣为虐。”于是下令将徐彦等人绑送至高丽。

‬崔氏掌权,王为傀儡

明昌七年(公元1196年)四月,崔忠献纠集心腹在李义旼经常出入的居所外设下埋伏,成功将其诛杀,随后夷其三族并屠杀了一大批文臣武将,从而彻底确立了自己的统治地位;

韩国影视作品《武人时代》

承安二年(公元1197年)九月,崔忠献以“今上在位二十八载,老而倦勤,诸小君常在上侧,窃弄恩威,以乱国政,上又宠爱群小,多赐金帛,府库虚竭,不可以主臣民”为由,将明宗废黜并软禁于昌乐宫,几天后迎明宗之弟、平凉公王旼入宫即位,是为“高丽神宗”;

经过此次君主废立,崔忠献彻底稳固了自己的权势,成为高丽王国的头号权臣,高丽也开始进入长达六十余年的崔氏统治时期。泰和二年(公元1202年),王皓病逝,谥号“光孝大王”。

韩国影视作品中的崔忠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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