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的某一天,北京有一场特别的聚会开场了。为啥说特别?因为来参加聚会的都是些上了年纪、到了耄耋之年的老人,而且,这些老人个个都是开国的大功臣,好多还是大家都知道的著名将领,就像曾经当过咱们国家国防部副部长的开国上将杨得志,他也在其中。
当时杨得志都已经80岁了。就凭他的功劳,还有他的年纪,在聚会厅里那肯定得坐在上席。可杨得志到了聚会的地儿,没直接进大厅,就站在门口一个劲儿地往外看。到底是谁这么厉害,能让杨老将军在厅外站着等?
一辆汽车在聚会厅门前停住,一位老军人慢慢从车上下来。等了好久的杨得志看到来人,立马迎上去,兴奋地说道:“老首长,可又见面了!”
来的人一见到杨得志,那激动得不行,两只手紧紧地就握一块儿了……这位被杨得志专门等着迎接的老军人,叫李聚奎。想当年杨得志当红军团长的时候,他可是师长,他也是战功赫赫的开国上将。
李聚奎可低调,好多人可能都没听过他的名字。不过他参加过的战斗,好多那都是家喻户晓的,所以他这一辈子充满了传奇色彩。
【革命初期,屡建奇功】
李聚奎1904年生于湖南安化西坪村的农民家庭。1926年,他24岁的时候,国民革命军北伐开始了。年轻气盛的李聚奎就参加了革命队伍,被编到湖南独立第5师,成了彭德怀的直接部下。
在彭德怀的直接领导下,李聚奎从一个普通士兵开始,逐步成长为班长、排长、中队长(连长)等等,他的革命素养和战斗素质也在这个过程中不断提高。
北伐完事儿之后,蒋介石和汪精卫搞起了反革命政变,偷偷把北伐的成果给夺走了,这么一来,国共合作就玩完了。那时候,李聚奎在独立5师9大队当中队长,他就跟着彭德怀这些人,在1928年7月整了个平江起义,这就相当于朝着国民党反动派吼出了咱们共产党官兵心里的愤怒。
平江起义之后,起义的队伍撤到了白沙。彭德怀想要鼓舞士气,就把战士们都召集过来做政治动员,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件让人压根没想到的事儿发生了。
一大队队长雷振球被敌人策反了,他突然冲向主席台,一下子抢过彭德怀身边警卫员的手枪,打算朝彭德怀开枪。
就在万分危急的时刻,坐在队伍前面的李聚奎最先反应过来。他一下子就朝着雷振球扑了过去,用力把雷振球给扑倒在地上。这时候,还有一个战士也很及时地走上前,开枪把这个差点惹出大麻烦的叛徒给打死了。
1928年12月的时候,李聚奎跟着红五军的大部队到井冈山和红四军会合了,就这样成了咱们中国第一个农村革命根据地的一员。
在根据地的时候,李聚奎先后担任纵队长、团长、师长等职位,慢慢成长为我们党的中高级军事指挥人才。在之后粉碎国民党反动派针对根据地发起的“围剿”战役里,他的军事指挥才能可是展现得淋漓尽致。
1930年12月的时候,蒋介石让张辉瓒做前线总指挥,还凑了10万兵力,朝着苏区根据地就发起第一次“围剿”。
我军部队知道敌人要“围剿”的消息后,就抢先在王竹岭设下了埋伏。敌军戴岳旅作为先头部队进入埋伏圈时,27团团长李聚奎带着兄弟们和其他团相互配合,从各个方向朝着敌人猛扑过去。
敌军靠着强大的火力开始反击,战斗一下子就进入到白热化状态了。咱这边有个团的团长在战斗里受了重伤,李聚奎就主动挑起指挥两个团的担子,最后把戴岳旅和张辉瓒派来的增援团全都给消灭了。
接着,李聚奎就和兄弟部队一块儿,直接朝着张辉瓒的作战指挥部猛扑过去,把敌方师长张辉瓒活捉了,这就达成了第一次反“围剿”的重大胜利。
到了1933年国民党第四次反“围剿”的时候,李聚奎已经担任红1军团第9师的师长了。
作战命令一下达,李聚奎就领着红九师部队朝着大龙圩奔去,要在那儿阻击来犯的敌人。眼瞅着快到地方了,李聚奎拿起望远镜,朝着敌人的方向瞧了瞧。嘿,他瞅见有个像指挥官的敌军,正带着一小拨人查看周边的地形。
李聚奎寻思着这说不定是条“大鱼”,他当机立断,让部队赶紧包抄过去,一下子就把这股敌军给消灭了,还活捉了那个敌军官。一审讯才知道,这人就是敌25师的师长李明,咱这军队又打了个大胜仗。(注2)
李聚奎在战场上表现特别棒,中央军委都肯定他了。于是,就把他从第九师师长的位置调到主力第1师当师长。这时候,杨得志刚好是第1师第1团的团长,他俩的革命情谊就这么开始。
李聚奎刚上任就碰上国民党的第五次“围剿”。1934年2月,在福建的战略要地三甲嶂,李聚奎指挥杨得志所在的1师1团打防御阻击战。这仗打得可苦,整整一昼夜的鏖战。最后,就这1个团的兵力,硬是把敌军3个师的进攻给挡住了,在战场上创造了奇迹。(注3)
【万里征途,开路先锋】
受王明“左”倾错误思想的影响,咱们红军的第五次反“围剿”最后失败了,没办法,红军只能进行战略转移,长征就这么开始了。
李聚奎所在的第1师承担着掩护中央机关转移的任务。那时,敌人在湘江以东给中央红军设了四道封锁线。第1师得赶到中央机关前面,冲破这些封锁,把前进的道路给打通。
在一军团首长林彪的指挥下,李聚奎快速穿插,连续拿下新田、城口、宜章这三道防线。最后,在湘江那儿和国民党的大部队正面碰上了,两边的主力就狠狠地打起来。
第1师正对着敌军两个师的进攻。战士们特别勇猛,用自己的鲜血,一次次向敌军发起冲击。浴血奋战了3天之后,终于把第四道防线给攻破了,这样中央红军就能继续往前走。
跨过湘江不过是危机重重的长征路的头一步,随后长征队伍就抵达了贵州的天险乌江。乌江对面是贵州军阀的部队,他们沿着江进行军事部署,正严阵以待红军主力。
红军后面还有国民党中央军两个纵队在追,得赶在敌军对咱们形成夹击之前渡过乌江。
之后他们展开了强攻,战士们英勇无畏地往前冲锋,就这么成功强渡了,大部队也顺利通过了。
红军中央总部渡过乌江之后,就在遵义开了个特别重要的遵义会议。这个会议,确立了毛泽东的中央领导地位,还为红军接下来往哪走重新做了战略部署。
按照中央军委的统一部署,李聚奎率领的红1师参加了大名鼎鼎的“四渡赤水”战役,和主力部队一道凭借运动战甩掉了国民党的十万追兵。
长征的队伍到了四川省以后,又碰上了一个天险——大渡河。这大渡河河面老宽了,水流还特别急,河对岸,也有国民党的部队重兵守着,红军又面临一场难打的仗。
红1师又一次担起了攻坚克难的重担。
李聚奎决定让战斗力最强的1团来承担强渡任务。杨得志接到这个任务后,组织起了一支17人的渡河先遣队。先遣队登上渡船,在我方炮火的掩护下朝着对岸开去。渡河的勇士们迎着汹涌澎湃的河水,顶着敌人雨点般的枪火,最终成功抢滩,又一次为大部队前行打通了关键通道。
1935年10月的时候,红一方面军抵达了陕北革命根据地。到了第二年,红二方面军、红四方面军就和红一方面军会师了,这就意味着长征胜利结束。在这满是艰难险阻的万里长征路上,李聚奎带着红1师可是一路过关斩将,立下了大功。
长征的时候,毛泽东跟周恩来提起李聚奎的时候,那可是赞不绝口,说:“这人,可是个当开路先锋的好苗子!”(注4)再说到红1师下面的红1团,毛泽东也给了很高的评价,说:“红1团在这次大转移里可是立了大功的,你们一直走在我前面。”(注3)
【西北受挫,痴心不改】
李聚奎在长征途中那可是相当骁勇善战的,不过,他可不是啥常胜将军。他在战场上也有过打败仗的时候,就像折戟沉沙那种。红军长征刚结束没多久,他就结结实实地打了一次大败仗。但嘿,就这次败仗,还让他在自己的人生里又成就了一段传奇。
红军三大主力会师了,可蒋介石那家伙,想灭掉咱们红军的心就没断过。他又召集中央军、东北军、西北军搞起了“通渭会战”,就盼着把红军主力在陕北给消灭掉。
党中央经过周全的考量,提出了“宁夏战役计划”,就是把好多队伍整合为一支西路军,往西渡过黄河,在宁夏、甘肃那块建立新的根据地,并且打通和苏联的联系通道。
这时候,李聚奎已经当上红9军的参谋长,红9军可是西路军的一部分。
1936年11月的时候,西路军就开始陆陆续续朝着西北方向出发了,像李聚奎他们几支部队,就先一步渡过黄河,到甘肃去了。
可这时候战略形势有了变化,中共中央决定调整原来的“宁夏战役计划”,没过河的部队就不再往西走了,让已经渡过黄河的差不多两万人的队伍去完成建立“河西革命根据地”和“打通远方”的任务。
西路军刚过黄河之后,跟国民党的地方武装打仗那也是屡战屡胜。李聚奎领着红九军很快就把甘肃的土城、永昌、梨园这些地方给拿下了,然后跟着大部队一个劲儿地朝着河西走廊进发。不过,他们的部队人数不够多,后续力量也跟不上,这么一来,这时候的西路军可就把自己给搁到危险的地儿上。
在甘肃、青海那块儿的敌匪头子马步芳和马步青,瞅见了西路军的弱点。这俩人就带着他们的“马家军”,仗着对地形熟、马战厉害的长处,朝着深入敌后、孤立无援的西路军围追堵截。西路军最后因为人少打不过人家,失败得很惨,部队人数从2万一下子就只剩3千了,可敌人的包围圈还在不断缩小。
西路军总指挥徐向前做出决定,把剩下的部队化整为零,分成几个支队去搞分散游击作战。可游击作战还没来得及好好组织,各个支队就被凶狠的“马家军”给冲散了,李聚奎在战斗里也跟其他人断了联系。
这时候,李聚奎的处境那是相当凶险。他就自己一个人,面对着到处搜捕红军落单人员的“马家军”,随时都可能有危险发生。
李聚奎为了不被敌人发现,就把手里的枪给拆散了,分别扔到不同的地方。接着,他拿自己的羊皮大衣跟农民换了一件满是窟窿的当地“皮筒子”,又找了根棍子,把自己乔装成一个沿街要饭的“叫花子”。
他就只剩下一个指北针了,得靠着这个指北针重新回到革命队伍里,找到党组织。
李聚奎对党和革命怀着无比坚强的信念,一路朝着东边走。这一路,那可是走得相当艰难,吃了好多苦,这些苦,平常人想都不敢想。而且一路上惊险不断,大大小小的惊险数都数不过来。就这样走了两个月后,嘿,在一个叫王家洼子的地方,他终于找到了红军28军团。
李聚奎一路风餐露宿,一路担惊受怕,可他都没哭。但这时候,他握住战友的手,眼泪哗地就下来了,为啥?因为他总算找到亲人,找到家……
李聚奎回来后,在根据地见到了毛泽东。在主席面前,他因为没完成组织交代的任务,心里特别自责。可毛泽东大手一挥,说道:“你这是虽败犹荣!”(注5)
【抗美援朝,巧避敌机】
在那之后,李聚奎在中央军委的统一领导下,经历了抗日战争还有解放战争。他,革命的脚步从晋东南走到鲁西北,又从松辽平原迈向海南岛,全中国各地都有他的足迹。他的革命传奇故事,也在一场又一场战斗里不断地续写着。最后,李聚奎跟好多革命军人一块儿,盼来了新中国的成立!
建国之后,咱们党就把重点放到国家的经济建设上去了。可因为美国搞霸权主义,咱们国家还是面临着很大的军事威胁。
1950年6月的时候,朝鲜战争爆发了。美国,派兵入侵朝鲜,还把战火一路烧到咱们国家东北边境这一块。帝国主义带来的军事威胁已经近在眼前了,这种情况下,中共中央决定开展一场“抗美援朝”的战斗。
我军以前可从没搞过跨国境作战,这最先得考虑的肯定就是后勤保障的事儿。毛泽东打了个“急如星火”的比方,让聂荣臻赶紧从全军里挑一个能担起后勤保障这个重担的“粮草官”。
聂荣臻精心挑选,最后挑中了在辽沈战役和平津战役里圆满完成后勤保障任务的李聚奎。聂荣臻向毛泽东请示之后,李聚奎顺理成章地被确定为东北军区后勤部部长,主要负责咱们志愿军的后勤保障工作。
后勤保障又不直接在前线跟敌人拼杀,可它的意义特别重大。在朝鲜战场上,后勤保障工作那可是困难重重。
和以前那些战争不一样,“抗美援朝”时的后勤保障,难就难在运输距离特别远,而且关键是咱没有制空权。在长达几千公里的运输线上,咱军队的补给物资就那么明晃晃地暴露在美国飞机眼皮子底下,光看这一点,这任务好像根本就没法完成。
“抗美援朝”的总指挥彭德怀找到李聚奎,当面就问:“你能不能保证志愿军跨过鸭绿江之后有弹药,有饭吃?”
李聚奎心里没谱儿,老老实实地答道:“就现在这状况,我也说不好能保证到啥样儿。”当年的这位老上级一脸严肃地冲李聚奎讲:“要是保证不了,我可找你算账!”
战争一打响,李聚奎之前担心的情况真就出现了。这才不到三天,我军就因为敌机轰炸损失了400辆运输车,送到前线的补充物资仅仅只有百分之六七十,李聚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白天晚上都在苦苦思索应对的办法。
后来,他无意间发觉,有那么几个下属分部自己弄了信号站,这信号站是用来盯着敌机活动情况的。嘿,就这么个事儿一下子让李聚奎开了窍。
他打算把这种方式全面用在交通干线上,李聚奎就把这个想法汇报给彭德怀。彭德怀特别支持,直接调了9个团的兵力,建起了1568个防空哨所。
有了这些防空哨所,2800多公里长的交通干线就跟长了眼睛似的,敌人飞机的动向咱们随时都能发现。
敌人的飞机还没来,地面运输部队就先得到消息了,马上进行伪装隐藏起来。静态伪装后的运输队伍,敌人很难分辨出来,这样一来,汽车的损失率就大幅下降了,从之前的百分之四十多一下子就降到百分之零点几了。
美军指挥官特别奇怪,为啥我军的后勤运输一下子就停了,可我军前线部队的战斗力却一点没减弱。美国远东空军副参谋长达尔·阿尔其尔准将把我军的后勤保障称作“奇迹”,他讲:“我特想等战争结束了,去见见志愿军的后勤部长。”
【结语】
从李聚奎革命生涯各个阶段的故事里,咱们差不多就能描绘出这位革命军人耀眼的人生轨迹。他这一辈子,既有惊涛骇浪的时刻,也有默默用智谋的时候;有杀敌杀得畅快淋漓的时候,也有经历曲折低落的情况……在他的身上,咱们能看到好多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影子,也能体会到他们对革命事业的满腔赤诚。
李老将军在1995年就永远地走了,不过他的革命精神会激励我们一直向前,他的传奇故事也会被后辈们一代一代地传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