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78,独居,小儿子要去旅游过年,大儿子说他去年回来过了

晓七姑娘 2025-01-13 23:17:42

我叫刘秀英,今年78岁,出生在一个南方的小山村。

村子依山傍水,小时候家里穷,兄弟姐妹多,母亲总说:“家里穷得叮当响,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我没念过几年书,十岁那年父亲病逝,母亲一个人拉扯着我们兄妹五个,日子过得艰难。

后来我嫁到了邻村,丈夫是个老实人,家里虽然不富裕,但他勤快,能吃苦。

我们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叫张建国,小儿子叫张建民。

从他们小时候起,我就盼着孩子们能成才,能过上比我们好得多的日子。

可惜家里条件有限,供不起他们读太多书。

建国初中毕业后就去城里打工,建民好一点,读了个中专,后来在县城里找了个工作。

如今我一个人住在村里的老房子里。

丈夫十年前去世了,两个儿子都住在城里,一个在省城,一个在县城。

他们平时也会回来看看我,但次数一年比一年少。

我都明白,他们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生活,不能总围着我一个人转。

可今年快过年了,我却心里堵得慌,觉得像吞了块石头一样,不上不下。

大儿子张建国现在是省城的一家工厂主管,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他老婆是个能干的女人,性格却强势。

我去过他们家两次,都是短住,时间一长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她对我倒也客气,但总是冷冷淡淡的,一说话就透着一股疏远。

建国每年回来看我两三次,多的时候带点东西,少的时候就打个电话,说“妈,今年真忙,下次再回去看您。”

小儿子张建民比他哥哥孝顺些。

他住得近,平时也会回来给我送点菜、买些药。

去年中秋节的时候,他还带着老婆孩子回来陪我过了一天。

我心里清楚,建民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他在县城里开个小店,挣得辛苦,孩子还在上学,开销大。

他老婆性格随和些,但话不多,跟我也不太亲近。

每次来,都是坐一会儿就走。

可今年,两个儿子的态度让我寒心了。

前几天,我给建国打了个电话,问他过年能不能回来。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说:“妈,今年不是轮到建民去陪您吗?我们家这边事情多,可能回不去了。”

我一听这话,心里就不舒服了。“什么叫轮到建民?你们兄弟俩什么时候开始轮流回家了?你爸在的时候,我们家过年从来不缺人,现在怎么成了任务了?”

建国在电话那头有些不耐烦:“妈,这不是兄弟俩商量好的嘛,每年轮一个人回来。过年路上挤得很,孩子们也都大了,哪有那么容易成天跑来跑去的。”

我听得心里发凉。挂了电话之后,心里堵得慌,眼泪也止不住往下掉。这还是我的儿子吗?孝顺的事居然还要“轮流”?我这一辈子辛辛苦苦把他们拉扯大,到头来却成了他们的麻烦?

第二天,我又给建民打了个电话,想着他平时心软,能不能回来陪我过个年。他一接通电话就笑着说:“妈,最近还好吗?家里用不用我再给您买点啥?”

我压住心里的委屈,问他:“建民,过年你们一家回不回来?你哥他说今年不回来,你们总不能都不来吧?”

建民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语气里多了点为难:“妈,我跟您说个事儿。我们家今年计划出去旅游,孩子他妈说辛苦了一年,过年不想窝在家里了,想带孩子出去散散心。”

“旅游?”我声音不自觉地高了八度,“过年都不回来陪我,还去旅游?建民,你良心让狗吃了?我一个人在家过年,你们两兄弟都能心安理得?”

建民急忙解释:“妈,您别生气,我也不是不想回来。要不这样,我提前几天回去陪您,然后过年的时候再出发?”

我心里一阵发酸,眼泪又掉了下来。

“建民,你们兄弟俩是不是觉得我老了,没用了,就可以随便打发了?

你们小时候,过年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顿团圆饭,那时候你们多高兴。

现在你们翅膀硬了,日子过好了,连陪我过年的时间都没有了?”

建民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只说了一句:“妈,您别想太多。我们下次一定回来陪您。”

我没再多说,挂了电话之后,坐在老屋里发了很久的呆。

外面寒风呼啸,屋子里冷得像冰窖一样。

我想起以前过年的时候,满屋子都是人声,孩子们跑来跑去,丈夫在灶台前忙着烧菜,我在一旁包饺子,热热闹闹的。

可现在,这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这几天,我每天早上起来都忍不住往村口张望,希望能看到建国或建民的车。

但我知道,他们不会突然回来。

建国忙着工作,建民忙着旅游,他们的生活早就和我的生活分开了。

就像村里那个老陈头说的,“现在的年轻人,过年过节都图自己高兴,哪还像我们那时候,孝顺父母是头等大事。”

有时候我也想,是不是我太自私了?他们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我为什么非要让他们陪我呢?可转念一想,我一辈子省吃俭用,把他们拉扯大,难道就不值得他们在年三十的晚上陪我吃顿饭吗?

年三十的晚上,我一个人坐在灶台前,给自己煮了一碗饺子。外面的鞭炮声此起彼伏,村里的年轻人都回来了,家家户户灯火通明,热热闹闹的。

我的手机在这时候响了,是建民发来的视频电话。他在电话那头笑嘻嘻地说:“妈,您吃饭了吗?我们在外面玩得挺好,明年一定回来陪您。”

我淡淡地笑了笑,说了一句:“好,你们玩得开心。”

挂了电话,屋子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看着桌上的饺子,眼泪又掉了下来。这一辈子,我为他们付出了所有,可到头来,陪我过年的,只有一碗饺子和一屋子的寂静。

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也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记得这个老家。但我明白,有些东西一旦变了,就再也回不来了。孝心如果成了“轮流”的任务,那它就不再是孝心了,而是负担。而我,只能选择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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