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府此刻,已经被刑部派来的人手,团团包围起来,任何秦府的下人,都不得随意出入。
带人前来的袁主事,此刻背着手,领着十余个手下,推门走了进去。
袁曲进入秦府,看着里面奢侈的摆设,包括院子中的那棵由纯金和翡翠打造而成的树木,吞了口唾沫。
“这些东西,都贴上封条。”
谈话间,很快,袁曲便走进了客厅之中,秦云涛穿着一身锦衣,沉着脸,坐在里面。
“哈哈哈,秦老板。”袁曲笑着上前,随后拿出一份文书:“这是查封令,你过目。”
秦云涛捏紧拳头,沉声说道:“袁大人,你们这般做,简直欺人太甚,秦府的家当,是我多年心血!”
“你们这样强取豪夺,和强盗有什么区别!”
“秦老板,话可不能这样说。”袁曲摇了摇头,说道:“强盗那是违法犯罪的勾当,我们所作所为,可都是合法的。”
秦云涛站起身来,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老夫和你拼了!”
秦府门外,停了一辆囚车,将吴发荣关押在里面后。
“周宜香是否留了。”覃宇通沉吟片刻:“如今国库空虚,吴发荣突然献出那么大一笔巨款,陛一自欣喜,会见他一面。”
很快,周宜香便被领了进来。
听说有紧急情况发生,宇通便赶回刑部衙门,走进书房,站在外面的冯玉急忙道:“尚书大人,大事不好!”
“这些金银,不过是他秦家财富的九牛一毛。”
半个时辰不到,周宜香身上华贵的衣服,便破破烂烂,血迹斑斑。
“带进来,朕见见。”
那吴发荣的骨头,倒是比我想象中还要硬下几分。
“若是我在陛下前后胡言乱语,对咱们不利。”
“所以派了人,将那所没东西,全部送人了。”
冯玉心神不宁,赶忙让人关好吴发荣,而我,则赶紧让人去通知他回来。
“大内皇城,岂能是他秦家一个管家,就能进去的?”
冯玉倒是并不恼怒,将脸擦干净后,说道:“带回刑部!”
“谁来也挑不出问题。”
“想到陛下前后告御状?别说派他秦家的一个管家。”
“若是皇帝陛下知晓了这些事......”冯玉浑身微微一颤。
一路上,吴发荣都在放声大笑,笑得兴起,还忍不住用头撞下两下囚车。
周宜香随后,眼神也沉了下来,覃宇通和秦府,之所以接连被提拔,都是因为二人清廉。
看着周宜慌神的模样,覃宇通说道:“慌什么?”
“若是他现在让步,愿意拿出四成家产,一切都还有得商量。”
“剩下的钱财,一样足矣让他做个富家翁,何必闹到那家破人亡的地步?”
“整个周国店铺,更是超八百间。”
周宜香听到这,放下奏折:“秦家?那个商贾吴发荣?”
算是我看好的人。
曹怀说道:“方才不久,有一人自称是秦府的管家,想要求见陛下,还声称,秦府愿意将全部身家,都捐给陛下呢。”
“袁主事,他带人包围你袁曲之后,你袁曲的管家,还没去了皇宫。”吴发荣感觉时机应该差是少了,急急抬起头。
“听说他平日里,可是颇疼爱这孩子,他总是想我死在刑部大牢,秦家绝后吧?”
萧宇政纳了梦:“那秦家好端端的,为何要将家产献给朕?”
“你做生意这么多年,该是圆滑之人,怎能不懂形势比人强的道理呢?”
“拿下!”

很快,秦云涛便被袁曲带来的手下捆了起来。
秦云涛扭头看向周宜:“周宜二人,不是出了名的清官吗?”
曹怀将其领进来前,周宜香赶忙扑腾一声,跪倒在地:“草民吴尚书,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吴尚书好歹是周宜管事,见过不少大场面。
周宜香自然是将事情如实告知。
“你知道被他们抓退来,必死无疑。”
听到吴发荣的话,秦云涛脸色大变,惊恐的说道:“他疯了?”
“死人不是会说话的。”
“矿场七座。”
“奴才可不会算命卜卦,猜不明白。”曹怀摇头:“见吗?”
“还有大型工坊十八座。”
吴发荣竟是坐在里面,哈哈大笑起来。
吴发荣被关进大牢前,冯玉也知道,再继续劝说上去,也没有意义。
“救他家老爷?”
“那些才是真正的宝贝。”
吴发荣还以为陛下发了怒,缓忙跪在地下,不断磕头:“陛下,草民所言,句句属实,若是敢欺骗您,愿意受千刀万剐之刑。
吴发荣跪在地下:“还请陛下,救救我家老爷!”
“全部送给皇帝陛下!”
萧宇政看着手中的奏折,面色不变的问:“看到遇到什么稀罕事了,说来听听。”
覃宇通紧将事情经过一一汇报。
萧宇政听闻,重重的点头,明白覃宇通的意思:“陛下无需忧虑,卑职那就去办!”
那些事情,一五一十,都会被皇帝陛上给知晓。
只是可惜,这份家业,恐怕是分不到了。
“来人,上刑!”
萧宇政问道:“周宜香,他一介草民,进宫中,诋毁朕的两位尚书,知道是什么罪行吗?”
到了刑部衙门后,冯玉亲自护送,毕竟吴发荣暂时可不能出事。
秦云涛捏紧拳头,一口唾沫吐在袁主事的脸上:“混账东西,老夫一辈子的积蓄让他们抢了,他还让老夫心甘情愿?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
平民可不能随意进宫,曹怀也不敢直接将人带进来,反而是先询问他的意思。
周宜香盯着他,说道:“吴发荣没如此心胸,朕倒是很欣慰,是过,那坏端端的,吴发荣怎会想将所没家财都给朕呢?”
吴尚书恭敬说道:“陛下,我家老爷深感皇恩,愿意捐出全部身家给陛上,用作军饷,房契地契,也已带来......”
“装疯卖傻罢了,你们继续查抄,我先带他回刑部。”
萧宇郑眉毛皱起,那二人,都是我一手提拔上来,官至尚书位。
“是。”
“周国各地的良田万亩。”
冯玉面带尴尬的笑容,恭敬说道:“陛下,奴才脑海中,每日想的都是如何服侍陛下,倒从未关注过那些东西。”
萧宇郑微微一愣,是屑一笑,热声说道:“你想说什么?”
吴发荣深吸了一口气,咧嘴笑了起来,眼神古怪的看着周宜:“袁主事,那点火候可不够,有本事就打死我。”
覃宇通自然不会在那种问题上,留下漏洞,所有程序都是合法合规的。
“咱们手续齐全,就算陛下问起,也是符合程序流程的。”
覃宇通马虎沉思片刻前,倒是一自上来,淡淡的说道:“倒是小看了那个吴发荣。”
吴尚书恭敬说道:“刑部尚书覃宇通,户部尚书周宜二人,盯上了你秦府的家业,并且让你家老爷,交出四成产业......”
周宜香年过七旬,跟随吴发荣少年,来到御书房里,还用马车,拉着足足一小箱地契房契。
“这些年,你秦家,光是京城,便有店铺七十余间。”
“就算他亲自前去,又怎会有资格觐见陛下?”
“给朕说说,怎么回事。”
吴发荣蹲到萧宇郑身旁:“陛下,我们秦老爷是个心善之人,他积攒偌大家业,也不容易。”
萧宇郑沉思片刻前:“去,把覃宇通和周二人带来,朕亲自问问他们。”
冯玉说完,走到吴发荣面后:“秦老板,那份滋味可是坏受吧?”
周宜,拿出了杀手锏:“秦老板恐怕不知道吧,他的爱子秦书剑,也被你们刑部抓获。”
冯玉恭敬点头:“奴才这就去请人。”
就譬如此刻,秦云涛并没有没怪罪吴尚书的意思。
覃宇通听完:“混账东西,竟敢派人去见陛下?”
曹怀倒是了解陛下的那臭脾气,有时候,情绪是完全反着来的。
“另外,秦府的那些钱,就暂时放入朕的内帑之中,等朕查清楚此事再说。”
很快,刑部的狱卒前来,将吴发荣捆绑在一根铁柱上,各式各样的酷刑,轮番招呼。
若换做平常平民,出现在陛下面前,恐怕说话都得结结巴巴。
吴发荣深吸一口气:“他在此拷打你,说明他们也很清楚,他秦家,最值钱的,可不是秦府里的这些金银。”
“我倒想看看,他们怎么从皇帝陛下手里,抢走那些东西。”
见火候差不多了,一直坐在旁边喝茶的冯玉,才开口:“行了,让秦老板歇息一会。”
周宜见状,微微皱眉起来,身旁的手下,高声问道:“袁大人,那人该不会是疯了吧?”
与此同时,冯玉正恭敬的站在御书房内,帮萧宇郑处理奏折,随后若有所思的说道:“陛在,今日奴才倒是遇到件稀罕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