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嫂和妹妹商量寻找如意郎君,不想被采花贼偷听惹来杀身之祸

纪实文学百家谈 2024-05-18 19:12:44

话说多年以前,有这么一家三口人,一个闺女和哥哥、嫂子。三人挺和睦谁对谁都挺好。

到了闺女十八岁这年,哥哥就对嫂子说:“咱妹子也不小了,该给找婆家了,我当哥哥的说这话不对口,你去问问她,找个什么样的才能称她的心?”

“行喽。有父从父,无父从兄,这事是该咱俩管。”

有一天,嫂子瞅了个机会,到闺女屋里说:“早先父母在的时候有父母管着你哩。如今没了父母,哥嫂接济你。你也大了,看看什么样的婆家对你的心眼,你说说,以后有了提亲的俺好应承。”

一说到这,闺女的脸就红了,过了一阵子才说:“你看,在十字街上卖烧饼的是兄弟俩,俺看着二郎长得挺好,为人也不赖,找就找这样的吧,二流八怪的我还看不上。”

“那以后有这样的我就许了。”嫂子说。

她家的房子是邻街,姑嫂说这话的时候,眼见一个二流子打这过,听了个一清二楚。这个二流子外号叫“万人嫌”,长着一对蛇眼,那个勾鼻子专门闻臊,是个采花盗柳的主儿。他听了这话心想:嗨,打烧饼的是外来户,要东西没东西,要人才没人才,她倒看上他了。我哪里不比他二郎强上百倍?比他穿得强、长相也强。再说,咱在街里一跺脚谁不怕?

常言说得好:“做贼的单盼夜黑天。”赶黑了,万人嫌这小子黑布蒙脸,拿着把小刀就去了。一看,人家插着门,拔拔,拔不动。他一个鹞子翻身跳过墙,瞅瞅屋里都黑着灯,这个屋里正嘟囔嘟囔说话。对,那个必定是闺女的屋。他掏出小刀“蹬嗄、蹬嗄”两声就拨开了,一进门他嚓——划了根洋火,一看炕上睡的正是那闺女,就把人家的手一拍:“哎,醒醒了。”

这闺女一睁眼,哎,半宿黑夜的,怎么一个老包跑到我这儿了,她吓坏了,紧张地说:“你是谁,到我屋里干嘛?”

“今天白天,你不是说要寻个什么什么样的人吗?你看看我比他强不强,你要寻了我还算罢了,要不叫你人头落地。”

这闺女性子挺刚烈,见他说这话,便将头一甩:“苟且之事我不干,不会依从你!”说完张口就要喊。

“不依?看小刀。”这小子把人家辫子一拽,人头就下来了,他提起人头出了屋,一个鹞子翻身跳过墙去,一溜子小跑往正西去了,走到十字街口,扑腾就把人头扔进了人家烧饼炉里。为什么往这儿扔?原来打烧饼的兄弟俩得罪过他,他常来吃烧饼,有时白吃不给钱,有时赊账,为这双方吵过架。这小子扔了人头,回家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天还黑咕隆冬的,烧饼的兄弟俩就起来打烧饼。大郎和面,二郎去外面生炉子。二郎把烧饼炉一揭,看不准炉里有个什么东西,黑乎乎的,心说:“这是什么东西,黑呼呼的?”就用手就去提,提起来一看,原来是个人头。不看还罢,一看这人头,扑腾倒地,立时就背过气去了。过了老半天,才缓过气来,哆哆嗦嗦进屋把哥哥一捅:“哥哥,可倒霉了,咱炉里有个人头。”

“哪有这事?我去看看。”哥哥出门一看,可不就是一个人头嘛。倒底是哥哥大了几岁,心眼多,一拍兄弟:“二郎,咱别言声,埋了去吧。”

兄弟俩一个背粪筐,一个拿铁锹就往村外走。到村口上碰见一个拾粪老头,老头是当村人,认识他俩,便说:“起这么大早,你弟兄俩干嘛去呀?”

“嗨!小孩子把俺烧饼炉蹬坏了,俺俩背点土修修。”说着话兄弟俩赶紧走路,就把人头埋了。回到烧饼铺,俩人纳闷:“这是谁干的啊?”

再说这个拾粪老头,拾了一早晨粪,饥了。吃点嘛?家里不方便,什么也是凉的,得了,吃俩热烧饼吧。他就转到了烧饼铺。一看没生着火,再看炉子也没坏,心说:准是人家想歇一天,算了不吃了,背着粪筐又回去了。

再说闺女的哥嫂,哥哥一早上地里做活去了,嫂子在家做饭,她一边做饭一边想,早先,妹子见天帮我做饭,怎么今天快熟饭了她还不来?莫非她愿意多睡会儿?叫她睡吧。

饭做熟了,哥哥也从地里回来了,嫂子就去叫她。一推门没插着,再一看,地下躺着无头死尸,吓得她两腿发软,开口就喊:“快来吧,妹妹没了脑袋。”喊完就动弹不了了。

哥哥听见喊声,赶紧跑过来,一看,妹子没了脑瓜,不知如何是好。这工夫,他二大伯也来了,就是那个拾粪老头。他看看死尸就说:“花案找光棍,少了物件找穷人。这事想必是打烧饼那弟兄俩干的。他们今儿早起,无缘无故背着筐拿着铁锹出了村,说是弄土修炉子。我看看炉子也没坏,准是去埋人头。”大伙一听都说去村口看看。

走着走着,地上有了血点,到村口一片新土那儿没了。大伙就在这儿挖,一挖人头出来了。

得了,就是这弟兄俩干的,告他去吧。大伙儿一齐上了公堂,把做烧饼的兄弟俩告了。

县官一听出了人命案,立时派衙役拿着铁锁,把弟兄二人一起捉来。一审问,不肯招。不招就打,县官下令每人重打四十大板。

常言说:“实话好说,瞎话难编。兄弟俩挨了打也不肯招认。

县官问:“不是你们杀的,人头是哪儿来的?”

兄弟俩就把怎么怎么回事说了一遍。县官见他俩还不招认,又用刑。

老这么打,兄弟俩实在受不了,大郎就对二郎说:“兄弟,我年岁大了,我招了吧,我招了你就能出去了,都在这不是都死?咱死了父母谁养?”

二郎一听这话,说:“哥哥,还是我死吧。”兄弟俩争着要死。

第二天,县官又审问他俩。这回,兄弟俩争抢着招认,这个说没兄弟的事,那个说没哥哥的事,弄得县官倒没了主意。想了想说:“这么着吧,你俩先回去一个吧。”就把二郎放了回去。

二郎回了家,见了他娘就哭:“哎呀,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落。谁估量还有这么回子事?该咱败兴,看起这来,咱是得罪了人,不得罪人,怎么会给咱栽这脏?”母子俩抱着头说一会儿,哭一会儿。

过了些日子,要斩大郎了。二郎说:“娘,咱到街上买点香纸,祭奠祭奠他把,光哭也不顶事。”

“行喽。”两人就去了法场。这天,大郎背上插着亡命牌,刀斧手一边一个,就等着午时开刀。二郎和娘到了大郎跟前,三人抱头痛哭。

天到午时,追魂炮响了一声,接着响了第二声。三声一响人头就要落地。大郎就说:“兄弟,今个儿我就要走了,你好好管咱爹娘吧,烧饼也别卖了,回老家去吧。”

大郎话一说完,二郎和他娘哭得更厉害了。就在这功夫,一匹快马踏踏踏跑进了法场。骑马人高喊:“刀下留人!”刀斧手闪在一边。

县官迎上来一看,见是巡按大人的手下人,急忙施礼。

马上人对县官说:“知县听令!巡按大人要重审此案,请速将死囚押回,等候听审!”

原来,巡按大人巡查各县的死囚案卷,今天来到这县,听说正在斩人,立时派手下人骑马赶到法场,要重审案子,以防出了冤案。

巡按大人问过县官案情,看了大郎案卷,立时有了疑问,就想:要是大郎杀了人,为什么还把人头放进自家的烧饼炉里?想到这儿对县官说:“这个案子有假,趁早由我来审。你速将大郎带上堂来。”

县官听了,吓得浑身冒汗,哪敢不听,立时把大郎带上堂来。

巡按大人把大郎打量了几眼问他:“大郎,我来问你,你为什么要杀人?使的什么物件?”

“老爷,我冤枉啊!”

“我再问你,你平时和什么人有仇?”

大郎想了想说:“我打了这么多年烧饼,和谁也没有闹过饥荒,就和那个万人嫌吵过架,他到如今还欠我的烧饼钱。”巡按立时吩咐给大郎松绑,又对大郎说:“你现在就回去和万人嫌要帐,不给就和他打,别的什么也不要管。”

“给大老爷磕头。”大郎流着泪给巡按大人磕头,起身走回了家,大郎就和二郎一起找万人嫌要帐,二流子正在屋里喝酒,暗暗为自家的借刀杀人高兴。见这弟兄俩闯了进来,向他要帐,他哪里肯给?三个人拉拉扯扯就从家里打到了街上,看热闹的围了个风雨不透。

趁这功夫,巡按大人早派衙役到了万人嫌的家,从他的炕洞里搜出了血衣和刀子,衙役们立时上前就把二流子锁了:“你别打了,跟我们走吧!”

二流子闹不清怎么回事就进了大堂。巡按大人把物证往桌案上一摆,二流子傻了眼,不打自招。

这起案子就这样破了。兄弟俩又在十字街开起了烧饼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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