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相待30年,岳母老了来借钱,我的回答让她泣不成声

活老马聊生 2025-03-28 11:32:37

我们这辈人,谁家没点故事呢?说起来我在村里也算个另类,当年入赘到岳母家,可没少受冷眼。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我跟媳妇儿东风在城里做小工认识的,俩人相处了一年多才回老家见父母。

东风家是三姐妹,大姐二姐跟东风差了七八岁。她们家离我们村有六十多里地,那会儿坐大巴还得倒三次车,一趟下来大半天就没了。

记得第一次去东风家,那是七月的天儿,蝉鸣声吵得人耳朵疼。我俩从城里买了糖果点心,还有一台半导体收音机,心里美滋滋地想着见丈母娘的情景。

到了镇上,我和东风在供销社门口傻等了大半天,说好的岳父骑自行车来接咱俩,结果连个影儿都没瞧见。东风急得团团转,正好碰上她家村的王大爷拉着装满粮食的平板车过来,咱俩这才搭着人家的车回了村。

村口到她家也就两里地,寻常人走着就到了,可我俩大包小包的,走不动啊。到了家门口,锁着呢,隔壁李婶子说:"他爹他娘下地掰玉米去了,还没回来呢。"

这一等又是老半天,东风急得团团转,连忙去地里找人。远远瞧见岳父推着自行车回来了,我赶紧迎上去,刚喊了声"叔叔好",就听岳父说:"呦,忘了你们今儿回来,地里事多!"

老实说,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哪有第一次上门,家里连个人影都没有的?不过想想也是农忙季节,也就不计较了。

到了家里,岳母手忙脚乱地烧火做饭:"哎呀,家里啥也没准备,将就着吃碗面条吧。"

岳父接过我手里的礼物,放在八仙桌上,笑呵呵地说:"小哥儿,委屈你了,下回挑个农闲来,我让你嫂子多杀几个鸡。"

心里虽然不痛快,但也没表现出来。

三年后,我和东风成了亲。按照当地习俗,我入赘到了东风家。岳母拿出了5000块钱彩礼,添了三件新家具,一台缝纫机。这在农村算不少了。

谁知道岳母说起话来让人心里一凉:"当初大女婿进门,才给了2000块彩礼,连件新衣裳都没有。二女婿也没给多少,你也别嫌少,我这当婆婆的得一碗水端平啊!"

我娘知道后,拍着我肩膀说:"儿子,你是入赘人家,别计较太多。你娶的是人,不是钱,只要媳妇勤快,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娘说得对,我也就不再惦记。

十月份办的酒席,第二年三月,东风就怀上了。生下来是个儿子,我高兴得直蹦高,可岳父岳母却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连看都不看孙子一眼。

岳母说:"大闺女二闺女生的都是闺女,只有你们家生了小子,让村里人咋看我这做婆婆的?"

坐月子那段日子,岳母整天板着脸,连热水都懒得烧一壶。我只好下地干完活回来,自己烧水煮饭,伺候媳妇。

等月子刚过,岳母就叫来了舅舅和几个表兄弟,当场就把家分了。给我们的是西边那间破旧的草房,几亩薄地,让我们自己种。

东风不愿意种地,说自己文化程度高,不想做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活。岳父撇撇嘴:"你那点文化,不种地,你们靠啥活?"

我急了,一拍大腿:"岳父,别瞧不起人!这草房我早晚拆了盖砖瓦房,到时候我还要买台电视机放家里看!"

岳父哼了一声走了,舅舅们也摇着头走了,只有二舅临走时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刘,好好干,争口气!"

东风问我:"你咋这么冲动呢?我爹妈这么对咱们,以后咱儿子谁带啊?"

我一咬牙:"有手有脚还怕吃不上饭?咱自己带!"

接下来的日子,我起早贪黑地干活。在村里包了15亩地,种蒜薹、辣椒、萝卜白菜,还有玉米小麦,样样都种。

东风抱着儿子小军,跟在我后面帮忙。孩子哭了就放在地头上的箩筐里,哄一哄,喂点奶,继续干活。

那时候没有农药助剂,全靠人力。我跪在地里薅草,膝盖磨破了也顾不上。东风把小军放在自行车筐里,推着在田间地头来回走,孩子哭得嗓子都哑了。

农忙的时候,我俩连轴转,小军就放在田埂上自己玩,一不留神,孩子往水渠那边爬。我急得魂儿都快没了,撒腿就往水边跑,结果发现小军趴在岸边的草窝里睡着了。

我和东风对视一眼,都红了眼眶。

从那以后,干活再累,也得把小军带在眼皮子底下。刚生下来白白胖胖的娃,没几个月就成了黑炭球。

小军两岁时,我把他送进了乡里的幼儿园。老师嫌他年纪小不愿收,我硬是塞了两条烟才把孩子安顿下来。

没等喘口气,东风又怀上了老二。这回生的又是个儿子,岳父岳母更不待见了,说我们是入赘的,却生了两个儿子,不合规矩。

岳父临走时扔下一句:"老了看谁给你们递水端饭,别指望大闺女二闺女家!"

我气不过,把岳父推出了大门,关起门来仔细盘算下一步该怎么干。

小军六岁那年,我终于拆了草房,盖起了三间砖瓦房。岳母站在门口冷笑:"两个小子娶媳妇都不够住,你盖这么大干嘛?"

我也不搭理她,自顾自地忙活。

孩子们越长越懂事,尤其是小军,从小就爱学习。放学回来,写完作业就帮我们干活,还教弟弟念书认字。

等东风从地里回来,俩孩子已经把饭做好了,热腾腾地端上桌。吃着孩子做的饭,再累的身子也有了劲头。

岳父岳母倒是把大姐二姐的孩子带得不错,一家人和和美美地住在一起。东风的两个姐姐离了婚,各自带着闺女也过得紧巴巴的。

日子就这么过,转眼十多年过去了。小军考上了大学,毕业后在县里当了中学老师;老二也没闲着,考了医学院,现在是市医院的大夫。

我和东风总算熬出了头。地也不种了,靠着两个儿子每月寄回来的钱,生活滋润多了。

去年,岳父去世了,闹了一辈子别扭的岳母,七十多岁了,靠着一根拐杖,孤零零地住在老宅子里。大姐二姐的孩子大了,都到外地打工去了,也没人照顾她。

有天下午,我在院子里修自行车,远远看见岳母拄着拐杖往这边走。走到门口又停下来,欲言又止,转身要走又不甘心地又折回来,反反复复好几次,最后才怯生生地敲了门。

我擦了擦手上的机油,开了门:"娘,有事吗?"

岳母愣了愣,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院子里的一切,嘴唇哆嗦着:"这么些年了,我还是头一次来你们家门口。"

我赶紧搬了凳子让她坐下:"进屋坐吧,外头风大。"

岳母摇摇头,就靠在院墙边不肯进屋。我也不强求,陪她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

半晌,岳母终于开口了:"听说小军娶了城里姑娘,老二也要成家了?"

我点点头:"都挺好的,小军说过些日子带着媳妇回来,买了车,要接我和东风去城里住几天。"

岳母眼圈红了,声音颤抖着:"刘根子,我这把老骨头怕是挺不了多久了,胃疼得厉害,吃不下饭,成宿睡不着觉,浑身上下疼。"

我心里一震,这么些年的隔阂,第一次听她这么说心里话。

"大丫(大女儿)说手头紧,过段时间给我寄钱;二丫的电话打不通。我实在扛不住了,想去医院看看…你能…能不能借我点钱?就五百就行,大丫寄钱了我就还你。"

想到岳母当年对我的冷眼相待,又想到她把东风养大,我心里五味杂陈。岳母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地上,晕湿了一小块土地。

当年骄傲的岳母,如今佝偻着背,满头白发,颤巍巍地站在我面前。那一刻,心中的怨气烟消云散。

我说:"娘,家里有钱。我和东风送您去医院,现在医院不比从前,哪哪都得刷卡,您一个人去不方便。"

岳母抬头看着我,老泪纵横:"刘根子,这么多年,我对不住你啊!你…你还肯管我…"

那天,我和东风开着儿子买的小轿车,带着岳母去了市医院。住了半个月院,查出是胃溃疡,需要长期治疗。

这段时间,我和东风轮流照顾岳母,买饭、洗头、洗衣服,该做的都做了。

出院那天,岳母拉着我的手,哽咽着说:"当年我看不起你,说你入赘无能,可到头来,你比我亲闺女还亲啊!"

我握着岳母的手说:"娘,都是一家人。您虽然没疼过我,但把东风养大了,我该孝顺您。"

看着岳母佝偻的背影,我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人这辈子,恩怨总有化解的一天,放下心结,才能活得轻松。

你们说,人到老了,最重要的是什么?是不是看淡恩怨,让家人团圆才是最珍贵的?欢迎在评论区留言分享你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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