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档案对话罗立平丨折腾出精品,不折腾一定是凡品

构筑空间 2020-06-16 20:06:58

以文字纪实,以对话启发。

这里是《建筑档案》对话现场!

麓湖生态城 总设计师

万华投资集团 总裁

罗立平

麓湖是在通过设计改变土地、改变区域、改变城市,并非传统意义上的粗犷型城市开发逻辑。走进当代人的生活中去,也需要我们立足于更加专业的视角来从事城市的开发和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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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建筑专业开始的城市思考

视野和标准会建立起一个维度,也直接决定到底要怎么做这件事。

麓湖,是一个城市量级的大盘,一开始我们的定位就是要进行一次有战略性的城市开发,这种战略性开发逻辑的提出是必须要面向未来的。在面向未来技术层面的实现上,产品也必须做到足够领先,这就需要占位于国际化视野去考虑大盘的整体策划与规划。

麓湖整体规划图

麓湖十年前后对比(2006-2016)

国际上走在我们前面的一些好的项目是怎么做的?他们的经验和国际化水准体现在哪些层面,根植于中国的土地上怎么去运用?建筑专业能够帮助我们去建立一个有效标准。所以,专业向外的对话在这个角度上是有意义的,基于战略性大盘的要求可能会更重要一些。

大盘的操盘会是一个漫长的探索过程,也有太多未知的事情会随时发生。某种意义上,麓湖这种组团式战略开发的逻辑,是一种长期主义的坚持,而这种长期主义立场对这种大盘尤为重要,“长期的探索与大盘认知的不断重建”本身就是一个战略性的开发。在这种状况下,建立一个长期领先的机制和长期有效的执行标准,直接决定了项目的国际化视野的落地和执行,这也要求我们要做出一个更高、更好的设计,让项目可以具备一个更好的美学标准和行业影响力。

麓湖生态城实景

设计,应该是城市的突破口。建筑师的专业背景会帮助我找到一些好的资源,建立一个好的标准,重构我对建筑美学的认识和理解,这个过程是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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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师的身份以及高视野的占位

会给项目的进展极大的推动性

专业决定视野的深度,视野的高度会决定专业宽度,这两者是分不开的。某种意义上我们这种开发方式是杂糅、混合并具备颠覆性的,理论上我们这里有世界各地的优秀设计师,但找到一些好设计师,只是让项目有了一个好的起点。要做成城市精品与作品,就需要和设计师共同注入心血,按照一个作品的要求去打造它。

麓湖早期讨论会议

专业,是沟通的基础,一个好的作品的完成,需要在此基础之上建立共识。麓湖更倾向“studio类型的设计公司”,这种类型的公司设计创新度非常高,也会给我们带来创新度高的产品和作品。建筑师主导的这种studio的公司,能够跟我们一起去打磨产品,我们也希望对方愿意折腾,能够跟我们一起折腾。具备成熟体系和完备经验性的设计公司并非不好,但与我们的整体开发逻辑可能不太相符,整个项目是新的,每个阶段也需要一些新的思考的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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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出精品,不折腾一定是凡品。我们会和设计师们建立一个共同的工作逻辑

麓湖的研发中心有几十位建筑师,他们会做大量的设计调研和类比性研发,内部会经过设计PK比对尝试靠近作品原型,从而形成一个建筑的内部功能诉求和大致的空间逻辑。当然这也替代不了建筑师的设计,目的是为了让作品具备产品观和城市观。

在中国做项目都和城市规划密切相关,各地的土地规范和先天条件也不一样,建筑师往往会是单一立场出发点。因此,workshop的组织形式成了麓湖在介入土地设计常态性工作方式,这种方式恰恰需要设计师愿意跟我们一起折腾,studio类型设计师也更喜欢这种设计方式,只有愿意折腾,我们才能成就好的作品。

内部讨论会议

没有专业的立场和专业的沟通能力,某种意义上这种方式是没法做的。我也是基于自己的专业的背景才建立专业的设计团队,寻找设计师的方式以及项目的工作方式都会依据专业的标准来做。更多程度上,我是一个具备专业素质的产品经理的角色,这需要我们参与产品和作品设计的全过程中去,这也是多年来一直没有改变的身份。

立足于专业的控制,进而向外进行对话与探讨,并在土地生长过程中不断颠覆与重建,这就是外界对我们的认知“折腾中的城市设计”。

与trop、刘家琨、庄子玉等设计师/设计单位讨论会议

麓湖是一个体系,我算是这个体系的首脑,也是这个体系的总设计师或产品经理。我不仅要搭建一个平台,也要不断参与平台的组织和设计工作当中去,以体系做主干引领,以生态为基底,以设计创造给生活更多的可能性。在这里,所有的建筑都需要找最好的设计师去控制它,每一个建筑都必须完成功能要求和产品诉求,让内在的功能和对建筑美学的思考很好结合在一起,也要把不同的建筑设计师统一在一个整体的美学和规划的逻辑之下,这就意味着我们的操作方式会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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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开发离不开原生土地的思考需要在过程中发现土地的产品价值

有关土地开发大致会有两层逻辑:其一是规划尺度的逻辑。规划,本质上是一个开发战略技术表大,现在大多数项目的规划做得不好的原因,某种意义上是规划与战略之间没有整合在一起。战略的缺失,就导致了在城市规划尺度上也无法展开操作执行,最后造成项目面目全非亦或是千城一面的结果。

麓湖早期城市规划手绘

麓湖起步区规划图

规划离不开战略的指导,规划前期需要把战略思考充分体现在规划里面。另外,规划一定是可执行的。麓湖是这么做的,而且还要做得更加精彩,从最初我就认为这一点是完全可能做到的。比如:更大尺度的城市规划,我们熟知的知名城市,它们的规划有可能执行到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历史。然而,在中国我们的规划执行情况会非常差,这也突出了规划战略的重要性。

其二是产品层面的逻辑,当确定这个产品的时候,产品的功能是什么?定位是什么?内在逻辑是什么?技术上的条件是什么?也包括外部的政策条件等等。当下中国的规划部门有很多限制条件,这都使得你不得不去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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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设计师放在合适的领域才有足够好的设计生成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好的设计师总会在独属于他的领域做到极致表达。

第一类,在前期做规划的时候一定要有所控制,使用的规划设计师也并不是单一的,我们会选择多种的、极具差异性的合作伙伴。比如说:常规规划意义出身的设计事务所,它是以规划的视角做的。建筑师出身的规划设计,有可能是有缺陷的。这种情况下,必须纯粹专业出身的城市规划设计师,才能掌控这种大尺度的城市规划。

麓湖·艺展中心手绘by安托内·普雷多克

A7酒店-华黎设计稿

麓湖部分住宅手绘

第二类,不具备规划能力的设计师,我们会把它限制在一些特定方面的设计。比如公共区域的商业项目设计逻辑的参与性思考。有商业背景的公共建筑的规划设计师,能帮助我们从区域城市开发的视角来解读产品的落位措施。

麓湖水镇商业部分设计思考

第三类,景观设计逻辑的全过程植入,麓湖的生态也是景观、建筑、公共空间等多种功能混合的一种环境设计,是混杂而统一的一种设计结果。景观的出现,可以更柔软地完成规划体系的整体实现,实现公共交通和水上系统和谐共存的局面。水上系统的设计是由一个法国的公司负责,系统工作全部做完以后,将叠合成为整个项目的战略拼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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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与不变,吸纳与平衡多专业的共同驱动才可成就一个好作品

规划层面的工作是可变的,不同的阶段也会发现一些新的问题,从而做出新的调整。但是有些东西是不变的,比如:大的用地规划做完以后,景观的大结构是调不动的,这个项目基本上有它自身的资源条件和内在城市开发逻辑。我们常说:我们的项目赢在起跑线上,这要基于项目本身进行战略性思考,而不是像切豆腐块一样地规划,这是没有干预能力的。

让·努维尔lux酒店设计

麓湖的开发有着强大策划系统做支撑,从行业的研究到达产品的研究,确定市场和客群并制定未来相关的策略。功能是基础,研发可给出方向,不同的产品构成导出不同的空间体量,不同空间之间的链接与交互形成产品的全貌,这就形成了麓湖设计任务书。设计任务书既来自策划,也来自于研究。只有这样设计任务书才是可操作的,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我们才会拿给选定的设计师去做概念延展。

起初,我会放任,可以抛开研究,设计可以放开了做,做完以后有可能带来一些新的思路和想法。在此基础上,我们有可能再改一次设计任务书,第一轮达成共识后我们就不会让设计师任意地去工作,而需要在限定设计要求范围之内进行设计执行。在这个时候,设计师才会谈及方案的造型和立面,之后进行下一步的方案深化。

过程中我们如果还有不满意或者有问题的地方,我们内部的建筑师也会提供一些选择和可能性给合作方。通常是解决一个阶段的问题,再进行下一步的设计构思。这个阶段没有问题的时候再进行扩大初步设计,扩大初步设计阶段我们干预就比较少了,我们的设计师在这个阶段会给他们提供相关性的技术支持。比如:材料、规范、结构、设备等专业的支撑。

董功A2-2总部设计

下一阶段再交给国内设计师,中间这个转化的设计是我们团队完成的。我们要把相关的技术性问题全部解决之后,然后才能够交给国内设计师。国内设计师在设计过程中,我们还要在过程中去控制它,有可能会去找我们的海外设计师参与进来进行设计对话,并给出不同的意见和建议。

这是一个不断的反复的过程,我们的建筑设计师在过程中承担着非常重要的职责,大多数地产公司的设计管理其实就是二传手。整个过程有可变的东西,也有不可变的东西,我的具体工作主要是产品的控制和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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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分始终在变一部分一直都没变

那些不变的,是我们的底线。一个好的城市作品,就是要把底线先建立起来,剩下的都是有机会去变的。这里有一个底线思维方式的开发逻辑。

第一,是规划层面的完整逻辑要清晰明确,这也是不会轻易改变。如果任何有挑战规划逻辑的,比如:一个单体建筑,它有可能改变规划逻辑,就必须拿回来重新判断,判断出是有道理或者没道理;刚好如果有一条无障碍的系统是需要穿过这个地块的,也是我们整个系统中间必须完成的部分,而在设计时候就发现无障碍系统建立起来非常困难,并且是因为场地和方案的原因,这个时候是需要我们介入来找一个解决方案,把无障碍的系统建立起来,这就不得不去动方案的手术以及规划相关的战略,但背后的开发逻辑和相关的数据是不能轻易的改变的。

第二,在前期已经确定的项目开发策略,原则上如有背离开发策略的改变,就必须回到源头去解决。比如:策划部门和市场部门研究的一个方向,在研究方案的阶段有可能会带来新的可能性,这个过程会是永续的反复过程,通常都要回到源头进行思考。随意的改变功能是有风险的,这里的变化与更改要有所控制,控制变化并不是不能改,而是有依据的调整。市场是怎样规定的,就绝对不能改,一切都不是一成不变的,开发就是要做控制变化,控制这种任意的变动。

第三,针对每个不同的项目,我们内部会设定一些标准,标准的设定通常跟大逻辑相关,但是也有一定模糊性。

麓湖的建筑设计当中,那些很炫酷的建筑不是每个地方都能做的。在某些特定端口的重要的位置,会去做很炫酷的建筑表达;在另一个地方会把建筑作为背景,虽然对建筑设计也有特定要求,但是标准会降低。这跟城市界面的美学逻辑相关,每一个个体都做表现的话,某种意义上反而是有问题的。另一方面,开发终究是一个经济行为,好的成本控制与合理的成本的分布,也会在过程中不断进行优化。什么样的建筑要选什么级别的建筑师,我们是有思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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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不止 灵感涌动 左右平衡李伯斯金、Michael Maltzan、李虎

变与不变没有一个简单可以量化的标准,但是我们以及场地本身有潜在的控制标准,这是我们要控制的。比如李伯斯金的建筑,之前他就很少这样做。地块本来也不大,我们还仅仅是切出一小块来,只让他做其中一栋楼。但是他确实是认同我们,也愿意跟我们这样做,他也认为这是一次有趣的设计行为。

通常我们都是在做着不同的选择,选择一名设计师,一定要去看他的方案或他作品现场的时候做出判断。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一个项目做的过程中间会不断出现更换设计师的行为。当然这是有代价,有可能我们觉得建筑师的思维走到一个死胡同里面跳不出来,或者他经不起我们的折腾,这种情况下我们就会换设计师。这种情况非常普遍,也是很常态的一种行为。当然设计师也在改变着我们,如果设计师提供了很有意思的想法,结果把我们的初衷都改变了,这种情况也会发生。改变与被改变的过程构成了一种设计体系的新常态。

麓湖建筑细节

比如近期的一个水镇商业地块的规划,定位层面是一个带有文创特质或者创意型的商业组团,最早选择贝诺的规划方案,之后我们把它拆成了多块,交给了不同设计师进行设计延展。其中最核心的设计中心区域交给了洛杉矶建筑师Michael Maltzan,他一直是做文化建筑,商业建筑做的极少,设计中心让他来做设计也是基于这样一个考虑。结果,他提供了一个完全跟常规商业逻辑不一样的规划逻辑:有点像北欧国家的规划建设,用方格网格构成大、小不同的尺度空间格局,这种做法在常规商业建筑里面是有很多问题,但放在“以设计作为主题”的地块里面,就有会显得非常特别。

水镇部分组团设计稿

但他的设计里面对商业逻辑理解不深,从方案视角会认为这个方案很有潜力,之后我们跟他们讨论如何深化这个方案。比如说:商业回路的要求及其间的构成关系,磨合一段时间之后会发现方案是能够解决这些问题的,最后把这个方案替代了原来的规划方案,这个方案就建立了一个新的规划逻辑。但是,我仍然没有让他去全部做完,依旧让他做设计中心的板块。剩下的几个板块再次分拆给不同的设计师,我也相信这个项目做出来之后会非常有趣,它内在的逻辑就特别有意思。

这样一个例子,可以看到我们经常按照逻辑性很强的一步、两步走到最后。但是,走到一定地步的时候,设计结构很有意思的话,我们又会回到起点重新去看。变和不变之间,正常情况下我不希望它是变的。变了以后带来的问题会很多,但是有时候确实觉得这个原则并不是绝对不可能。

我也可以提供相反的例子:我们有一个A6地块的设计,最开始是找李虎去做项目的概念和规划,我个人也很喜欢李虎做的规划。但是,在后面折腾的时候,李虎就受不了我们的折腾了,就退出了这个项目,并将精力转移到另外一个地块(云台广场)的研发。后来,我们找了跟我们长期合作的一个美国设计公司接手,这家设计公司接手以后,我就阐明了我喜欢之前规划里面的逻辑,并且我希望这种逻辑不要改变,然后他就按规划图做下去了,后来又有一些建筑师加入进来,做到最后规划大原则完全没有被改变,也会一直坚持下去。在改和不改之间是一个非常有趣的过程,但是它有一个逻辑体系,而不是一个简单的规则和标准。

云台广场_李虎设计

如果把整个麓湖的设计过程用词语来形容,它会是一连串名词与动词的一个联系,基础是界面与点,立足于城市界面整个体系的视野的考虑。在大的体系准则下控制好每个点的动能,我的动作就像是一根平衡木,点面之间需要连接就需要平衡。之后,再进行分配重组,偶尔也会到起点和原点进行重新思考。好的基因总是挑选最好的设计,给予匹配最适于土地属性的一个设计语言。商业一定要有跟商业逻辑相匹配的一套基因体系,择取最优。

外人会看来这是一个反复折腾的过程,但是,我觉得“折腾”会出精品。如果要对城市负责,它背后的逻辑肌理一定是这样的,如果不去“折腾”,一个想法和一个idea出现的时候就放在这里,我觉得也是完全不负责任的。

城市体量的开发更讲究理性和逻辑,同时也要追求在美学和感性方面能够有所创新。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逻辑性是导则,规划为什么很重要?也是因为规划是极其理性的。建筑,则有更强的创造性,但建筑的底层功能是由其逻辑体系构成的。

麓湖 · A4美术馆

每个建筑背后都有一套逻辑生成体系,麓湖就是这样定性与定量的控制结果,有其强大的逻辑性,在过程中间我们的设计师和我们的团队要在一起创造出不一样的空间,并使其成为能够有创新的产品,这就是我们所做的事。

在一个不断折腾和反复的设计与实践过程中,呈现的是螺旋上升的态势,也推动了产品力的持续循环迭代,与所有的设计师都是一个合作、协作、共同创造的过程,也确实有一些好设计师跟我们合作不下去,因为不是每个设计师都愿意用这种心态来对待的,麓湖有其设计的底层逻辑,有我们对项目的要求,设计师也一定要在过程中间与我们互动,“我们和设计师”在一个共同创造的过程中间,就是这个完全不一样的逻辑。但是这个更难,因为要发挥设计师的创造力,又要让他遵循你的逻辑去做,难度是非常大。

麓湖 · 云朵乐园

整个过程中我会不断会给自己设定位置的转移,每一种结果的发生也都存在多种可能性,对场所也总是留有更多未知的期待。每一次都要参考大量的案例和进行多次的产品调研,诸多的案例分析过程中,会带来新的机遇和启发。我也会把不同有特点的案例进行规则重建,从而创造一个新物种。案例研究就是提供一个机遇,并创造机遇和产品的标准。我们也会拿案例的某些细节点与建筑师做交流,有了案例的参考,这种交流就会更加有效。

每个建筑师都有其强大的自我逻辑,每一小块场所的设计都像是两种不同逻辑思维方式的对冲和碰撞,之后再结合土地的生成逻辑来产生逻辑连接,并且要形成建筑美学的差异化语言表达,尤其是在关键节点的创意性设计,点位的选择也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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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在规划的时候要做到“心中有数”从而达到特定的城市形象或者产品特征。

有时候我们也会用两三家设计师做比稿,但不是竞赛,是付费方式的概念比稿。这样做主要是为了让设计师能够提供完全不同的思维方式,在选择时会有意去选有差异化的设计师,不同设计师有着不同的特点。

麓湖建筑师会对设计师进行研究,主要看两个层面,一面是设计师的最新的设计,能代表他现在的这种状况,还要去看他网站所有的作品,我不太愿意选水平起伏不定的设计师,我希望找的设计师是比较稳定的,其创意能力也是比较强的,这样才能对项目的设计进行有效的控制。反而我不会因为名气去选,也会出乎意料的去选一些别人不会考虑的事情,比如:最近用了不少泰国设计师,在设计水平上比中国设计师走的更靠前一些,性价比也会特别好。有时候也会使用一些有趣的策略,先上一个有创意的低成本好设计师,先让他折腾一遍,折腾差不多的时候,再把项目拿给大牌设计师。

整个麓湖的设计过程是充满乐趣的,也需要保持一种开放性的设计思维,需要掌控的是不断与设计对话的整个过程,之后从中挑出最优解。只要没有完全落实到土地上,整个设计过程都在折腾,在折腾自己也在折腾设计师。折腾本身的意义,也是为了发现有没有更多的可能性,如果有那就要去尝试一下。这一点可能是成就一个好的作品或者对于城市设计本身负责的最好方式。

但是,现在大家好像都很怕折腾。

本文图片由麓湖生态城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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