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邹迎晞丨以建筑师的视角,营造城乡融合的土壤

构筑空间 2020-01-13 16:43:04

袈蓝建筑创始人兼主持建筑师

北京袈蓝文化发展有限公司创始人

邹迎晞

六年前一次偶然机会,我在机场买了本书,周其仁教授所著《城乡中国》,正是这本书打开了我对城乡融合这个方向的认知,也打开了我事业的新篇章。

《城乡中国》时空转换般地将中国房地产和城市发展的过去三四十年的历程以及现在面对的新问题呈现在人面前,囊括了城乡之间最大的差距。书开篇的一句话:“中国只有两种人,城里人跟乡下人。”使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这两种人完全不同的境遇造成人群之间很难融合,目前城乡发展的壁垒或许正是城乡要素的双向流动受阻。

周其仁教授的《城乡中国》影响到邹迎晞事业方向的选择

正是从那时候,我开始关注城乡问题。从2005年创业到那时,七八年商业建筑师历程让我有些迷茫,忙碌中渐渐找不到工作的意义。对新领域的关注使我的内心发生了转变,开始重新寻回工作的意义,越来越忙,但内心越来越平和,在慢慢实现自己追求的过程中始终保持着很安稳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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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城乡问题的关注中

田园综合体给了我答案

真正将关注的目光变成实际的操作与我遇见另一个人有关,就是田园东方的创始人张诚,他曾经是万达的副总裁,负责万达的城市综合体板块,他给我介绍了他的新事业田园综合体。这是我从没听说过的一个概念,但田园综合体这个概念似乎给了我长久以来关于城乡融合问题思考的答案。从那时起,我真正开始介入这个领域。我和张诚也从一开始的小测试切入,到后来变成合伙人,也开始了对于城乡融合建设领域的共同关注。

无锡田园东方示范区的田园大讲堂是袈蓝在乡村的起点

作为田园综合体示范区的无锡田园东方并不是一开始就按我的蓝图来呈现,我在2013年底介入,这时候示范区已经建了大半。

张诚当时的想法是把城市综合体的概念放在乡村去形成田园综合体的新概念,在乡村产生像城市一样的驱动核心点,并通过农业、文旅和社区概念在田园中形成聚合,从而带动乡村区域发展。

一开始做的时候,我们畅想了一个田园乌托邦的理想画面,也正是以城市综合体的履历、经验和自信进入到乡村,却在摸索前行的过程中发现,自己进入的未知领域像是一片沼泽地。五六年的增补、修改和完善成长的时期,受制于产业、运营、资金、政策等影响,推进非常缓慢,我们一直在彷徨中挣扎,甚至产生怀疑。

2018年,无锡田园东方二期小镇中心建成

袈蓝不仅是设计方,更以袈蓝咖啡的落户为新区带来了内容服务

直到2017年中央一号文件对田园综合体模式的认可和推广助力才犹如为这个行业加入了推动剂,我们所做的田园综合体虽然不太成型,但拥有了发展的动力和方向。

走过一系列弯路,多次调整了业态,我们越来越清晰地意识到,仅仅利用田园综合体概念,忽略对内在真正商业逻辑的深入研究是不可行的。田园综合体的概念不是项目,而应该是产业模型,可以以小镇、现代农业产业园,乡村振兴的核心村等任何形态呈现,只要把产业关系梳理好,在适合的土壤上一定会长出适合的果实。

有了清晰的思路,我们便从基础做起,就如同这样一幅画面:一棵果树上的几个果子——一个是农业,一个是文旅,一个是社区。果树是我们构想中的田园综合体,而树下的土壤便是我们的位置,只有让自己有足够的厚度和营养,架构出良好的配方,才能长出想要的果实。

有土壤,才有果实。播种了实际形态,成长为让人看得见的结果,也会促使很多人的想法产生转变。

设计在乡村会有不一样的使命

我们需要思考的将不仅限于好用、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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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营养的土壤中

才能长出适宜的文化

我们在项目落地层面很重要的价值观就是做好土壤,这是一切的根基,不然很容易变成空中楼阁。

每一个地方的土壤类型都是有所区别的。去到一个地方,只有先了解土地,读懂土地文化,因地制宜才能长出合适的果子。不去研究土壤的深层问题,反而持续加入营养,就像施多了化肥,长出的果实可能巨大,却没有丝毫营养。

中国有一部分土壤很贫瘠,主要体现在产业和文化方面。其实文化本身不贫瘠,但在历史发展过程中存在丢失和断裂,这需要靠土壤去重新弥合,长出更理想的结果;产业土壤贫瘠造成很多特色小镇做不起来,很容易最终被房地产绑架。土壤的建立过程中,文化是很重要而且核心的支撑,中国文化本质是情境化的文化呈现,尤其是体现在建筑空间上更为明显。就如中国传统园林淋漓尽致地展现出了中国文化的情景化体验,其中融合了世俗化情景,每一个园林都是主人感知世界的途径,甚至可以说世界观就浓缩在园林里,“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

无锡田园东方稼圃集精品度假酒店

一道简单的白墙,阳光照进来,竹林的影子在室内从早到晚的变化实际上展现的正是空间本质。墙不是重点,空间的区隔、转换,竹子的沙沙声、水流声、鸟鸣声等多种元素的混合体现出中国人情景化的建筑,这需要建造者不仅关注视觉,还要关注触觉、嗅觉、听觉的结合。

文化是有根基的,真正的文化才能打动人心,我们会刻意回避很多浮于表面的伪文化,只有与真正的文化相结合,才能做出有营养的土壤,长出有生命力的果实。

在思想不断求变的过程中,我的思路是与其想不清楚未来世界是什么样,不如去想未来什么是不变的,抓住不变的东西,再去拥抱变革。

以“田园里的CBD”为规划概念的成都和盛田园东方

不变的是什么?变革是什么?我认为艺术加情感是不变的核心,科技和平台化是驱动。

如果没有情感和与时俱进的艺术眼光,甚至去符号化的梳理,可能无法处理好一个场域的由来,现在以及未来面对的文化冲击。真正的文化不是人做出来的,而是土壤决定的,文化一样需要土壤。通过建立土壤,感知情感,去做相应生长于这片土的项目,如果我们做的项目能够长出我们想要的房子、文化和群体以及它们之间和谐的关系,那就是一个很好的项目。这跟设计有关,跟形态无关。

有了如何做好土壤的思路,我们继续思索如何让产业模型更好发展。

成都和盛田园东方“爱尚田园”商街(建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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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写好的剧本 带领演员

开启一部新型城镇化的大片

如果把新型城镇化或乡村振兴当成电影来看,核心是选好剧本和演员。现有的很多民宿主人、文艺青年、乡创人士等在乡村里活跃的人某种角度看相当于群众演员,他们人数众多,有动能,不可或缺,却无法改变这部电影的灵魂和本质,推动不了本质的变革与进步。决定票房号召力的是明星,他们可以为整部电影带来巨大的关注度,并真正地撬动资本。

成都和盛田园东方通过土地整理

建设集中生活社区逐步推动着人的集聚与在地城镇化

我们的思路正是如此,通过与褚时健(已逝)、柳传志等企业关键性人物合作,促使很多明星带着大的资本,观念、变革主张和旗帜进入,引领一部分“群众演员”一起共同完成一部大片。

在这样的大片里与现在的很多电影一样,明星不一定是主角,有可能是配角,甚至串场的,他们起的作用是助推和导入。那么谁是主角?

一批新的乡贤带着一定的资本,带着情怀和智慧进入乡村创业,并带动一批返乡创业者成为真正的乡村振兴的核心驱动力,他们可以是真正的主角。如果未来很多场域因为项目的带动团结更多明星人物,最终把群众演员变成主角,甚至明星,这就是大片呈现出的最好效果。

四川德阳高槐村,是袈蓝以新农人为主角

通过“EPC+O”的模式全面服务的第一个乡村

我们想要构建的这个庞大的演员群体是中国介于城里人和乡下人之间的第三种人,也叫新农人。我们希望通过对整个新农人团体和社群的构建,给予灌溉和营养,让他们发展成为改变乡村和推动乡村变化变革的力量。这是我们作为土壤,在建筑工作为核心的基础上,通过对项目的整合和操盘而完成的使命。

这个想法我们隐约觉得是对的,具体操作方面也是在不断探索中寻找方向,两年多前我们开始引入社群和社区的概念,通过打造社群来引领潮流。

袈蓝公社是袈蓝为新农人们打造的实体空间

在城乡落户,推动城乡融合的实现

2017-2019年初,在北京的袈蓝公社每个月都会

有一期“袈蓝大讲堂”,邀请最有实战经验的行业领头

实践者分享与乡村有关的业态运营干货

也为各地赶来的新农人答疑解惑

人聚集了,如何去帮助这些优秀的小品牌和想要发展的新农人社群?

我们展开了一个好剧本的运营构思,在建立空间和产业园的规划设计和建筑的同时,通过自己的能量打造品牌输出和推广的窗口。创造自己的品牌、产业或产品将新农人产品凝聚在一起,形成系列,在场地里实现传递、传播。

无法真正落地执行的规划不是一个好规划,我们在规划画面的同时也会建立一个可看可观摩的示范区或样板区域,通过地方一系列建筑空间承载的产业来解决和激活当地,给予当地帮扶,这个场地就是袈蓝公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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袈蓝公社

给乡村一个客厅

很多农村人往城市流动,也有很多城市人带着归乡情结和一定的资本回归农村,如何把回乡变得不再是远方,而是能达到的梦想,是有持续性意义的思考。

落户德阳市高槐村的袈蓝公社是袈蓝在乡村

落户的第一个实体空间,它不仅是这个村子的“客厅”

还是这里新农人的“创新实验室”

植入袈蓝公社,提供有吃有喝有信息交流的场域,就能帮助新乡贤和返乡创业者这些新农人扎根,让建立起来的社区拥有持续运营的生命力。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可能很辛苦,也不盈利,但我们的规划效果证明,这是符合我们期望的发展方向,同时对于土壤的营造也有积极作用。

人来了,产业就来了。袈蓝公社如同乡村的客厅,承担着信息中心的功能。通过开设咖啡馆、市集、书店和组织活动等方式在乡村住下来,融入乡村,服务于乡村。

德阳高槐袈蓝咖啡故事馆(建设中)

成都和盛田园东方书院大讲堂

无锡田园东方蜜桃村市集

为了真正实现在地化运营,袈蓝公社在每一个地方挑选在地合作伙伴当老板,提供咖啡技术、咖啡师培训以及书店供应链,在市集植入优秀农产品,通常会有2、3款当地农产品以伴手礼的方式出现。我们的市集叫三尺集,取自“举头三尺有神明”。

三尺集以展带店,灵活地为乡村二产打开通路

除此之外,通过活动组织,解决现在问题的同时考虑到未来,播种希望。袈蓝公社里有一系列的乡村论坛、新农人培训以及为孩子做的创新实验室,通过亲子教育活动带动下一批新农人的成长,这些人成长起来就是新一代的主角和明星。做培训的新农人找到了释放自己能量和经验的机会,也非常乐于做这样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

袈蓝文化在德阳高槐村的在地活动组织,月月有培训,周周有内容。

袈蓝公社进入地方的意义在于对土壤进行激活和改良,不以盈利为目的,而更像是一个松土浇水的农夫,通过几年时间改善土壤的生态后就撤出。

四川德阳高槐村乡村创客中心(建设中)

土壤改良需要时间,与城市相比,乡村运营投资很难产生回报,尤其是文旅等项目,只有把资源集聚到整个大场域里,通过科学的方法论和经验梳理,再把文旅资源向有基础的地方集聚,通过合理安排,才能产生更大、更有价值的效果。

我们在四川德阳的高槐村项目中,第一次尝试了“EPC+O”的服务模式,因为乡村地区的低效,让我们发现乡村运营是个伪命题。在乡村整个运营过程中的投资回报跟城市相比过于缓慢,资金成本难以收回,只能靠政府补贴、土地整理和房地产开发,土地整理让土能生金,房地产开发能平衡资金的收入,通过产业、商业、居住的结合弥补投资开发运营的不足。

四川德阳市红伏村规划,已在建设中

在高槐解决了当地对乡村振兴理解的同时,我们意识到并尝试着乡村联动的方式来放大“运营”的价值。最终与德阳市旌阳区签署了包括十镇一乡的全域乡村振兴建设合同,成为一个以县域经济共同发展的联动解决方案。

这代表着乡村振兴进入2.0版本。

四川省德阳市高槐村咖啡故事馆效果图(建设中)

四川新农人群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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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振兴的根源

是发展的需求 也是人的需求

乡村振兴出现不会使城市化进程停止,乡村消亡的过程也不可逆,这是由城乡融合目的决定的。城市是高效运转的机器,会吸引更多的人,提供更多机会。

中国过去40年高速城市化,存在乡村和城市之间要素双向流动有限的社会结构性矛盾,这决定了中国整体进步的停滞不前。唯有进步的同时给予落后的乡村帮助和营养,用更合理的方式减少乡村,实现一起进步,这才是乡村振兴的真正目标。

乡村的消亡过程中人的去处是应运而生的城乡问题,一部分人可能到城里打工,变成市民,也有可能漂泊不定。将一个县或镇零散的人集聚到一起,实现在地城镇化或许是一个更好的方式。

袈蓝建筑易水湖项目勘考

在地城镇化一方面可以整并更多零碎的土地形成大的面积解决农业机械化操作的问题,发展现代农业,另一方面更多人的集聚,资源的集中可以促进城市新的发展,形成良性循环,步入持续化历程。

我们与山东最大的国企鲁商集团的合作中,为泰安当地的乡村振兴找到了破题方法。泰安市的资源是泰山,同时也受泰山影响,游客都是去完泰山就走,如何把人留下来是我们需要思考的问题。

鲁商九女峰项目

在城镇化率20%多的道朗镇九女峰项目中,我们打造了一个利润驱动新型城镇化项目,结合泰山的资源,打造服务中心,在三个小镇整并了区域55平方公里的19个村子,极大提升了城镇化率同时保留了若干特别好的自然资源,腾出大量场域做现代农业、文旅以及度假、康养等等这些产业,最终解决了一系列问题,为当地政府也打开了思路。

九女峰项目规划图

乡村里出来的1.8万人的居住问题促生了建设一个小镇的需求。承载安置农民同时发展商业体系,通过鲁商大集进入小镇,康养板块变成未来康养度假产品配套等找到了释放能量的方向,通过民宿集聚以及度假产业的配套形成乡村旅游点。

九女峰项目中的张北村

这个过程中,帮助地方打通脉络,释放出能量,不仅是企业找到了战略方向,也为传统的泰山赋予了新的发展方向,既有的千百年来的资源,被人的需求用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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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圣之旅

田园理想乌托邦

几年的摸索,慢慢理清头绪,我和张诚一起去做了一件我们一直想要去做的事情。在2016年,我们来到了距离瑞典离斯德哥尔摩90公里的于特耶纳,这是西方人智学体系下的实验田,一批人几十年前开始做的他们自己的田园理想乌托邦,这也是我们早有耳闻的田园理想小镇。

2016年,瑞典于特耶纳考察

这趟朝圣之旅让我很感慨,其实这个小镇就是我们想要的结果,但在中国目前状态下,我们的做法太超前。在往目标前进的过程中,来观摩一下我们早就知道并一直很向往的田园圣地,再反观自己,缺失的是什么?

人智学体系其实是思想和观念引领,我们缺的或许就是这方面,超前的意识想持续保持生命力的话,需要向人智学和于特耶纳学习如何建立和发展精神体系。在回来的路上我们谈到了“新田园主义哲学”。

通过互补和互动,我们逐渐确定了田园哲学的核心:“人与自己,发现自己;人与他人,分享快乐;人与自然,触摸自然;人与未来,播种希望。”

2017年应厦门政府邀请为周边乡镇干部进行培训交流

2018年清华大学国家艺术基金新型城镇化项目人才培养计划到袈蓝北京总部学习交流

2019年春,应张家界政府邀请与当地乡村文旅创客进行交流

2018年起,为了接下来国际性艺术节的筹备,袈蓝团队多次赴日考察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也发现所走的道路越来越正确、越来越有系统性,也越来越有引领和推动作用。虽然不知不觉中战线被拉长,逐步走向乡村系统解决方案路线,但我们不去在意短平快的滚动速度,而是建构一个体系,在体系下争取局部植入和产生效益,最后产生好的期待结果。

2017年底,在四川德阳市高槐村现场勘查

我们从内心希望大家接受新农人社群,也接受空间产业发展方法论,在袈蓝发展和成为重要力量的同时让更多人认可并走向这条道路。每个地方我们都怀着帮助别人的心态,朋友也越来越多。

专心做土壤,当土壤慢慢被改良得很好,就会开始长出新苗,最后也可能会形成原始森林,这也许是我们看不到的画面,那又怎么样?只要认真地把土壤建立好了,它自己生态就循环了。

与福州《家园》杂志主编许灵怡探讨青年返乡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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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空间

应呈现在地的特色

朝着做好田园综合体努力的过程中,我又多了一重身份——规划师。实际上我是学室内设计出身,在学建筑时得益于室内设计师经验,从内而外设计,追求真正本质的对空间的理解,在做规划的时候,又以建筑师的角度来解决空间问题。

袈蓝建筑设计作品

2018年邹迎晞作为央美建筑学院校外导师为学生的毕业设计进行指导、点评。

作为建筑师,我会在项目中去设计核心建筑,力争起到一定的表率作用,这也是我作为一个建筑师的追求和责任。

建筑植入一个新的土地语境,呈现形式一定是多样的,这些都植根于当地的文化属性和地域特征。也有很多老房子非常好看,但不适宜现代人居住,这是特别复合的问题,需要结合现在的语言和科技手法,在尊重当地历史同时也植入新的元素、新的产业,去解决新的人新的需求。

我通常会通过混搭用田园哲学去统筹,尤其是在乡村的场地里,建筑的一枝独秀是对土地不尊重,因为建筑实际上是田园的道具,让它和自然融合,而不是形态上的表现形式才会具有持久的生命力。

邹迎晞央美北京燕郊校区设计手稿

景观、室内、建筑以及规划如果能打通,实际上都是空间问题。庭院和空间关系能解决很多浮于表面、被符号化的东西掩盖的伪文化,回归本质,把空间规划好,这就是好的空间建构者。

设计的本质是解决问题,而建筑是解决空间问题的艺术,无论是建筑角度、规划角度、室内角度还是景观角度的本质是一样的,不同的是处理问题的手段。

作为2020年桐庐大地艺术节的核心合作伙伴,袈蓝承担起桐庐百江镇的整体规划任务

面对现在的两种身份,建筑师和规划师,对于我来讲,做规划是一个阶段性选择,既然选了这条路,就把事情做对、做好再去考虑自己的追求,做我自己该做的事。我认为价值观决定一切,我们的价值观是做好土壤,而我个人所做的事情也相当于土壤的作用。

成都新兴和盛田园东方

现在我们的架构在往前走,我需要继续推动,但其实我最大的力气反而是想往回退的,我想回到建筑师的原点上,这是我真正想做的事。从内心来说,我真正热爱的是建筑设计,这是永远不会变的,变了就不是我了。

图片由袈蓝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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