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赌气搬进旅店,王洛宾登门道歉,开门却发现跟着两个女学生

烨烁说文化 2023-02-22 18:00:15

三毛和王洛宾

她的一生走遍了54个国家,在西班牙看过日出,在撒哈拉见过日落,著作多本作品至今流传。她曾给人写信说九月再见,却在一月份的第四天,医院女工发现了被尼龙丝袜勒着的她,终年47岁。

她就是中国著名女作家,三毛。

在三毛离世后,西部情歌王王洛宾,为她写下了封笔情歌——《等待——寄给死者的恋歌》

而她写信相约九月见的人,正是王洛宾。

可为什么主动相约的她会自缢于医院的场所内呢?

一切都要从开端说起。

三毛全家照

1943年3月26日,位于重庆市南岸区的陈家院落中,陈家二女儿出生了,夫妻俩为其取名为陈懋平。

许是对于小小的孩子来说,懋这个字过于繁杂,于是她自主把名字改成了陈平。

饶是父母再怎么百般念叨,她也没把这个字加进来。

几岁的她,已经有了遵从本心的拗劲儿。

1948年,年幼的三毛随父母移居台湾,当时五年级便读熟了红楼梦,初露她惊人的文学天赋。

每个天才在最初都是蒙了层灰的,未被发掘的她在老师眼中只是个怪胎。

三毛在作文《我的志愿》中写道:

“希望成为一个拾破烂的人,因为不但可以呼吸新鲜空气,还可以走街串巷,一面工作一面游戏。”

承载着她的志愿的本子,被老师狠狠砸到了她的身上,少许尊严随着散落的纸,一同落了满地。

童年三毛

不幸的是,三毛并没有遇到一个好老师。

偏科是每个孩子在求学中的通病,而三毛便是典例,就算背课文过目不忘,也不影响她数学拿零分。

于是她暗暗较劲,凭着天赋异禀的记忆力,硬生生背下了试卷上所有的公式例题。

即使在几次考试中拿了满分,却没获得应有的夸奖,甚至是来自老师恶意的揣测。

老师一口咬定她作弊,当即把她拉倒办公室,出了一张陌生的卷子,上面甚至还有没讲过的新知识。

靠背题的三毛自然是答不上来这场恶意的难题。

文文静静的年幼女孩,就这样被老师拿毛笔在眼睛上画了两个圈。

这还不算结束,在那般漂漂亮亮的年华,女学生就这样被老师逼迫着在走廊上“示众”

让一个努力考出好成绩的孩子,背着作弊的罪名,迈着纤细的双腿,以惩戒的形式出现在这座校园中,在熟悉的同学面前,受尽了目光和话语的凌迟。

自那天起,三毛执拗不愿再迈进校园一步,甚至患上了严重的自闭症,就此休学。

甚至选择从根源上去抹杀这一切——一把刀狠狠在手腕上割下。

所幸父母发现及时,将她抢救了回来。

而手腕上缝了八针,这八针将过往通通缝上。

这是三毛的第一次自杀。

青年三毛

惯用死亡来解脱一切的三毛,却在47岁那年遇到了生命中的救赎之光。

当她听到那首歌开始,注定对歌曲背后的人充满探索。

王洛宾

这个歌手就是有着西部歌王之称的王洛宾,而三毛钟情的民谣《在那遥远的地方》于1988年传遍大陆。

彼时三毛刚结束自己的流浪,浪迹多个国家之后回来的三毛听到这首歌,好似与创作人已经有了深深的共鸣。

这种共鸣不是人与人之间,而是两个以同一种生活态度的人,未曾谋面,以歌为媒介,让三毛对王洛宾的好感已经种下了夯实的种子。

三毛是感性的,年少时患过自闭症的她,好似把那些年封闭的情感尽数释放,她以情感为食,以喜怒哀乐为佐料。

三毛

往往这种行径是无法获得理解的,毕竟人们忙忙碌碌几两碎银,没人会去细想: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而三毛会,她不仅会,她还遇到了世界上另一个以情感为食的陌生人。

巧合的是,在歌曲传遍三毛心中每一个角落的次年,好友夏婕发了一篇关于王洛宾的采访,三毛喜不胜收,抛下手头的事,当即亲自赶到夏婕家中讨要了王洛宾的联系方式。

许是对于创作者歌中的向往,许是对采访中歌手的色彩故事,又或许是三毛心中的那个神往许久的世界再现。

三毛

于是,三毛拎着自己的包,独自一人,就这样踏上了乌鲁木齐的土地。

迎着歌中呼呼的风,顶着采访中热烈的阳光,三毛敲开了王洛宾家的门。

随着木门打开,日光争先恐后涌进屋内,尽数倾泻在门后的老者身上,他蓄着一把花白的胡子,带着一架褐色眼镜,渐渐与她心中的人影重叠。

三毛向他伸出手,坦然而热情的宣告了自己的到访。

作为一个知名女作家,三毛往往比常人更加敏锐,她的敏锐不仅仅是对字里行间的瞬间,还有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所谓,艺术来源于生活。

王洛宾热情接待了她,带她领略大漠的雄伟,孤烟直的辽阔,落日圆的黄昏。

他们无话不说,好像一对认识了很多年的挚友,这一刻,二人中间没有三十岁之遥的年纪隔阂,有的只是一位作家和一名歌手的默契相伴。

三毛和王洛宾

短暂地滞留几日后,三毛恋恋不舍回到台湾,她的魂和心却留在了乌鲁木齐。

三毛开始密切地向王洛宾去信,她于信中写道:

“你无法要求我不爱你,在这一点上,我是自由的。你无法要求我不去爱你,你无法阻挠我爱你的心,爱你是我的天性。”

三毛的信

她炙热的感情犹如水溢,澎湃而气势汹汹,王洛宾又怎么会看不懂。

但是横在面前的隔阂是,王洛宾已经是一位77岁高龄的老人了。

而三毛才47岁。

三毛

面对三毛的频繁来信,王洛宾不得已刻意延缓了回信的速度,拖延了信件往来的时间,王洛宾在信里忧伤地自嘲:“他就像萧伯纳那把破旧的雨伞。”

1990年8月20日,三毛拎着大包小包,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就这样以久居的架势再次空降乌鲁木齐。

这次,她住进了王洛宾的家中。

她与王洛宾同吃同住,一同去街头散步、一同去踏马畅玩、一同去买菜购物,而回家后,便由三毛掌勺做饭。

老人和女人俨然像一对亲密无间的夫妻。

三毛和王洛宾

而三毛的名气打断了她的二人世界,本地媒体刊社听说三毛到来,来访人员几乎踏破了王洛宾家中门槛。

一群人多张嘴,纷杂言论中,渐渐便传出了老人的黄昏恋史。

就算已然丧妻,仍有子女的老人终究是顶不住世俗的纷纷,他与三毛一样,却又不一样。

他能与三毛成为无话不说的默契朋友,但他踏不出三十岁的距离,像三毛一般摒弃世事轰轰烈烈地在一起。

这个囿于世俗中的老人,一度将三毛婉拒。

三毛和王洛宾

信,可以拖延晚回,但人到跟前,王洛宾能做的,就是带了个女学生来家中避嫌,好似这样就能向世人证明自己的坦诚。

王洛宾告诉三毛,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跟女学生说。

自此,三毛再也没能回到世间只有他们二人的时光。

一气之下,三毛住进了旅宿,用这样女孩子气的手段来告诉王洛宾,自己很不开心。

不开心的是王洛宾的拒绝;不开心的是王洛宾的顾忌;不开心的是心上人的迟疑。

而她的情路一直都几经坎坷,命途多舛的她,生命中也不止王洛宾一个心动嘉宾。

一如现在的炙热,三毛对待感情总是主动出击。当年在大学哲学系作为旁听生的她,爱上了戏剧系才子舒凡。

第一次尝到爱情滋味的三毛,毅然选择了大胆追爱,她用笔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塞进了舒凡的口袋。

两人就这样在一起了。

第一段恋爱,三毛是卑微的,她小心翼翼观察着舒凡的动向,迎合着男友的喜好。

只是当三毛提及结婚时,被舒凡讥讽拒绝。

“既然为了嫁人,何必来上大学?”

三毛一气之下出了国。

三毛

1967年,三毛来到了西班牙,在西班牙留学期间,还在读高中的荷西高调追求了三毛。

他会固执地站在三毛宿舍楼下等她,只为看见她一眼,直到宿管调笑三毛,三毛才出面回应,让荷西好好读书,不要再来。

而荷西坚定地对三毛说:“Echo,等我六年,四年大学,两年兵役,然后,我们结婚。”

三毛只将这当做孩子的戏言,一笑了之。

1970年结束课程回国后,遇到了第二段爱情,是一位德国教师,向三毛求婚成功,二人定下了婚约。

时乖运蹇,谁承想这位准新郎官,因心脏疾病,就这样于梦乡中离世。

得知消息的三毛是静的,没有嘶吼大闹,只是躲在无人处,吞下了大把大把混合的药丸。

这次又被抢救了回来。

这是三毛第二次自杀。

三毛

于三毛而言,台湾这个地方已经是个伤心地,故而又选择离开故乡,来到了西班牙。

只是她没想到,六年后,在西班牙居然还能遇见故人。

那日三毛的朋友打来电话,只说有急事让她快回家处理,却未曾言明,三毛不明所以,莫名其妙赶回了家。

到了家中,朋友神神秘秘地让三毛闭上眼,将她迎进了客厅。

三毛只听到似乎有人向她走近,忽然,一双有力的胳膊将她拥抱起来,三毛被吓得睁开了眼,只见眼前人赫然是六年后的荷西。

三毛和荷西

他不再是青涩的高中生荷西,而是一个蓄着胡子的成熟男人了。

六年后,饱经苦难的三毛遇到了约定中的少年,他们在沙漠举办了婚礼。

三毛有着自由的灵魂,和一颗流浪的心,而现在跟着荷西定居在了撒哈拉,自此就是她的家。

好似圆了小学作文中那个荒唐的拾荒志愿。

他们用棺材板做成沙发,用白布装饰桌子,家中的家具,都是捡来的。

流浪的作家有了一个自己笔下的家。

虽简陋,却处处无不透露着温馨。

热爱大海的荷西跟随她定居在了沙漠。

三毛和荷西

三毛以为这就是幸福了,一眼似乎能看见未来两鬓斑白相守的时光。

命运却从不放过三毛。

1979年,荷西潜水时,再也没能上来过。

三毛因此患上抑郁症,很长一段时间都依靠药物治疗着,陈家父母那段时间,几乎寸步不离守着自己的二女儿,生怕她再做任何傻事。

三毛只是缄默坐在窗前,告诉母亲,她会好好活着。

于那时的三毛而言,活着已经与责任挂钩,为活着,而去活着。

当一个人以责任的名义背负着生命的意义时,离死亡就已经不远了。

死亡的念头其实早已根深蒂固,只是欠缺一个时机。

三毛

然后三毛提起行囊,再次踏上流浪的生涯,在十几个国家游历过后的三毛刚回来的时候,在那种状态下了解到了王洛宾。

是47岁的她在痛失两回挚爱的放手一搏,去追随一个77岁的老人。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于王洛宾来说是横在二人之间年纪的沟壑,于三毛而言又怎能说是不算呢,这一次的义无反顾,对于三毛来说,何尝不是最后一次宣泄。

而主动追到乌鲁木齐的三毛在遭受王洛宾的拒绝后,在旅馆呆了两天的她,终于等来了王洛宾的登门道歉。

在三毛欣喜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她也看见了王洛宾身后的两名女学生。

可笑的是,连道歉,王洛宾都放不下对世俗的芥蒂,用这种明知道会激怒三毛的方式,来道一个不可能成功的歉。

王洛宾是理性的,身为一个将行就木的老人,不知道长眠不起的明天发生在多久的将来。他是三毛灵魂上契合的知音,自然也懂永失所爱的三毛对感情的渴望与认真。

他不能再让三毛去经历第三次创伤,毕竟他比荷西还有德国教师,要老得多。

于他而言,活得久已经太过通透,他早已过了冲动的年纪,也没有经营新感情的时间,拒绝,也是对三毛一种变相的保护。

三毛就这样带着满腹的委屈,回到了台湾。

三毛

或许是被拒绝的失落,或许是放手一搏的消极,而恰巧是这个时候,三毛因肿瘤住院,只需动一场小手术,割掉了肿瘤,便好了。

三毛也乖顺地住院配合,手术成功的第二天,却被发现自缢于病房的卫生间内。

没人能理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心境,在逼仄的空间内,将丝袜挂在吊瓶架上,而卫生间两旁都有扶手,她只需稍微动摇,都能活下去。

这是她的第三次自杀,这一次,她终于成功了。

三毛和王洛宾

远在乌鲁木齐的老人得知这个消息,失声痛哭。

也许那个时候王洛宾在想,为什么自己要高估了她的坚强,也许老人在为曾经那个灿烂的女人留下泪水时,脑海中只有无尽的悔意。

故而,他写下了人生中最后一首情歌,就此封笔。

“你曾在橄榄树下等待再等待,我却在遥远的地方徘徊再徘徊。

为把遗憾赎回来,我也去等待。

你永远不再来,我永远在等待。”

字里行间,只有无尽的悔意和哀鸣,他清楚着三毛的等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着三毛犹如滔滔江水的爱意,而他退缩在爱意前,永失所爱。

暖阳下,卷发女人含着盈盈笑意,给他唱《橄榄树》的时候,或许他就已经沦陷。

三毛等待他,他却畏于世俗,他是遗憾的,所以他用余生也去等待,去等待一个永远回不来的人。

三毛和王洛宾

三毛自缢于命运的悲哀,自缢于身体的痛苦,或许压断她最后一根弦的,也许不是多么沉重的城墙,只是那一根拒绝掉她的稻草。你知不知道有一种鸟生来是没有脚的?它的一生只能在天上飞来飞去,飞累了就在风里面睡觉。

它一辈子只能落地一次,那就是它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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