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的江宁县有一位名叫梁平的汉子,此人是个急性子脾气暴躁,属于炸药桶一点就炸,他的胆子还出奇的大,好像世间就没有让他感到害怕的事物。梁平家境贫寒,家里甚至都找不出一件像样的衣服。仅有的几件衣服也都是补丁落补丁,层层叠叠。正所谓,人无钱不如鬼,饭无钱不如水。他自己都过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生活,人微言轻,根本就没有人将他放在眼里。
这天,他在家中闲来无聊便来到街上闲逛。
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不知何时竟围了好多人,大家交头接耳对着里面指指点点。梁平本是路过,见此情景,心中的好奇被瞬间点燃,费力挤进去一看,顿时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气得够呛。只见一个满脸横肉的地痞无赖,正对着一位卖菜的老婆婆肆意欺凌。
那阿婆衣衫褴褛,头发花白,瘦骨嶙峋,此刻她正跪在地上,紧紧抱着无赖的大腿,苦苦哀求道:“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老太婆吧,你要的保护费实在太多,老太婆就算把菜都卖了也不够这个钱呀!”
可那无赖却视若无睹,不仅无情地一脚将老婆婆踹到了一边,还粗暴地将老婆婆的菜全部都倒在了地上,然后将菜用脚全部碾碎。
围观的人群见此一幕,义愤填膺地议论纷纷,一位老者气得胡须颤抖,痛心疾首地说道:“这简直是无法无天,天理难容啊!”旁边的一位妇女也是满脸愤怒,小声嘀咕道:“太欺负人了,这老婆婆多可怜啊!”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嘈杂的声音充斥在空气中,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愤怒与不满。
但是,尽管群情激愤,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为老婆婆说句话。梁平目睹了这一幕,心中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瞬间勃然大怒。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与无赖扭打起来,没想到那个无赖看似强壮,实则外强中干,梁平只是狠狠打了几拳,那无赖竟好巧不巧就一命呜呼了。
见闹出了人命,梁平顿时就慌了神,脸色变得煞白,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慌乱。他匆忙推开人群,不顾一切地逃跑了。
为了躲避官府的追捕,他一路逃到深山老林里面躲了起来,在一处十分隐秘的山洞里面住下, 渴了就喝山泉水,饿了就摘野果充饥,运气好的话还能捉一些蛇虫鼠蚁来吃,日子过得很苦,几乎每天都在恐惧和不安中度过,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要在这暗无天日的环境中躲藏多久,也不知道这样东躲西藏、提心吊胆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这天夜里,月明星稀,皎洁的月光洒下一片清冷的光辉。梁平躺在山洞中的简陋草铺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脑海中思绪万千,犹如一团乱麻。心烦意乱的他索性起来,来到山洞外面透透气,舒缓一下内心的烦闷。
山洞外,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意,抬头望着那皎洁的明月,心中的愁绪却丝毫未减。过了一会儿,就在他准备回去继续休息的时候,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声音整齐而且响亮,仿佛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正在行军,每一步都像是重重地敲击在大地之上,甚至他都能感觉到脚下的大地都在跟着微微颤抖。
梁平的心猛地一紧,瞬间紧张到了极点。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额头上也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梁平心里不禁暗想:难道是官府发现了自己的踪迹派官兵来抓自己了!可就在他要继续逃亡的时候,又觉得那个声音有些奇怪,因为那脚步声不急不缓,并不像寻常官兵,于是他便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窥视外面的情况。
只见不远处蜿蜒曲折的山道之上,青烟徐徐升腾而起,朦胧的青烟之中,隐隐约约能够瞧见有一支队伍正朝着这边缓缓而来。
那些士兵皆都身穿铠甲要挂直刀,铠甲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梁平越看越觉的那些士兵有些不对劲,他们的动作显得极为僵硬,仿佛是被无形的丝线所操控的木偶。每迈出一步,都显得机械而笨拙,毫无灵动之感。而且那些人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被冻结了一般,毫无生气,犹如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一百多号人木木走着,眼神空洞,情景十分骇人。
突然间,梁平的脑海中犹如划过一道惊电,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身体不由地开始发抖,嘴唇哆哆嗦嗦,呢喃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阴兵!”就算他平日里胆子再大,此刻也被这恐怖的景象吓得手脚发麻,冷汗直流。他连忙捂住嘴巴,生怕一不小心喊出来,给自己招来灭顶之灾。他躲在树后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眼睁睁看着他们缓缓过去......
就在这时,他忽然瞥见不远处,有个黑影正缓缓向这边靠近,仔细一看,竟然是夜里赶路的路人,那人肩膀上挎着一个包裹,正不紧不慢地朝这边走来。梁平刚想去提醒对方赶紧躲起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人竟然与那些阴森可怖的阴兵迎面撞见。当那人看清对面那一张张毫无生气、面容僵硬的阴兵时,吓得惊叫一声,一时间大脑仿佛被恐惧彻底占据,竟然被吓得忘了逃命。
此时,那些原本缓缓前行的阴兵也忽然止住了步伐,仿佛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为首的一名阴兵,以一种极其缓慢且诡异的姿态缓缓向那人走去。刚走出没几步,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他的脑袋竟毫无征兆地掉到了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只见那名阴兵动作僵硬地将脑袋捡起,然后,重新安回在脖子上,而那名路人见到这一幕当场就被吓得晕死了过去,而那名阴兵却没有因为路人的晕倒而停下脚步,依旧一点一点向他靠近
梁平见此一幕心中暗叫不好。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他已经顾不上害怕,只见他毫不犹豫地从旁边飞跃而出,一把将昏迷不醒的路人背起,快步离开了这里。而那些阴兵齐齐将目光投向了他,嘴角处好像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冷笑。那些阴兵的动作看似僵硬呆滞,但是速度却极快,梁平背着人在前面拼命奔跑,阴兵则在其身后追赶.......
以前,梁平也曾听村里的老人们讲过关于阴兵借道的传说,可他却从来没有听说过阴兵还会追人,尽管他自己认为胆子很大,但此刻他是真的害怕了,他背着那人在山间拼命奔跑,呼吸急促,心跳如鼓,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要将胸腔撕裂一样,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湿,身体已经达到了极限,可就算如此他也不敢停下。
直到梁平跑到山下,此时他双腿发软,每一寸肌肉都在颤抖,已经没有半点力气,回头看时,那原本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一丝舒缓,因为他发现那些阴兵并没有追来。一直悬着的心总算可以稍稍落了下来,梁平这才敢停下来,他也不顾上休息,连忙大声呼唤那个路人,在月光下,只见那人身穿锦衣,身上的包裹里也是鼓鼓囊囊,在刚才逃跑的过程中,里面不时发出叮叮当当金属碰撞的声音,不难猜测,里面应该有不少银两,男人看上去三十多岁的模样,从他的打扮来看,像是个商人。
不一会儿,那个终于悠悠醒来,发现自己居然还活着,竟然激动地哭了起来。
通过交谈得知,那个男人名叫李广福,是距离这里不远的万年县人,这些年一直在外地做生意。前不久,有人捎信给他,说母亲病重恐怕命不久矣。接到消息后他心急如焚,连忙收拾行李便立马动身,他无比担心,害怕自己不能见到母亲最后一面。
原本一路上都是雇着马车赶路,可为了能够尽快赶回家,思虑再三之后他决定铤而走险,抄近路回去。于是,他便独自一人翻山,一路上,他都是提心吊胆地赶路,深怕碰见野兽或是山贼,可万万没想到,野兽和山贼都没有出现,竟然碰见了鬼,而且还是一大群鬼,幸亏被梁平所救,要不然他指定会被那些恶鬼害死。
梁平告诉他道:“那些是阴兵。”
随后梁平问道:“不知道你家住在哪里?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可以送你回去。”
李广福闻言连连道谢:“恩人呐,您的大恩大德,我真是无以为报。”说着,为了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他从包裹里面取出一锭银子要送给梁平作为谢礼,但却被梁平婉言拒绝了,梁平说道:“我救您并非为了图您的钱财,只是出于本心,这银子您还是收好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对于梁平的为人李广福很是敬佩。
半日之后,梁平将他安全送到家,眼前的景象令他瞠目结舌。果然,李广福果真是个腰缠万贯的有钱人。引入眼帘的是一座气派非凡的庄园,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两三房舍,一明两暗,一看就是大户人家。
李广福的家人见到他回来后,很是激动,原本还奄奄一息的母亲见到他回来后,病竟然好了大半,她原本苍白的面容渐渐有了血色,虚弱的眼神也重新焕发出光芒。为了感激梁平的救命之恩,李广福命人杀羊宰鸡,同时,又派人取出家中珍藏的美酒,设宴招待梁平。
酒过三巡之后,李广福有些疑惑地问道:“梁兄,恕我冒昧,你为何如此落魄?”由于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梁平一直生活在山上,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本就破破烂烂的衣服在山中生活一段时间之后,已经变得破烂不堪,头发胡须也没有修理过如乱草般蓬乱,看上去甚至比街边的乞丐还要落魄。
梁平也没有隐瞒,就将自己不小心将无赖打死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如此这般,李广福对他更加敬重,他思索片刻说道:“梁兄,你我能够在山中相遇也算是一种缘分,不知梁兄可否原因跟着我干,帮我一同打理生意?我观梁兄为人正直善良,若是能来帮我,那可就太好了。”
不料梁平却断然拒绝了,说道:“我就是个糙汉子,大字不识几个,根本不懂得如何做生意,李兄的这番好意,在下心领了。”
李广福见其态度坚决也没有勉强,继续说道:“我在城里还有几家店铺,梁兄若是不嫌弃可以留下在店里做工。工钱方面,在下定不会亏待了梁兄”说实话,梁平有些心动了,但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他低垂着头,低沉地说道:“李兄, 我是个逃犯,身上还背着一条人命,如果留下怕到时候会连累你呀!要知道,窝藏逃犯可是罪加一等!”
李广福听后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两人默默对视一眼,转而继续举杯喝酒。原本,李广福想留他在家中多住几日,好好尽一尽地主之谊。可梁平却说什么都要离开,说是怕连累他,吃完饭后便连夜回到山里去了。
几天之后,李广福带着几名家丁来到山里找他,高兴地告诉他,这几天他托人前往江宁县打听过来,当初那个无赖根本就没有死,眼见打不过梁平便直接躺在地上装死,本来想着讹人,但见到梁平跑了后,便自己爬起来走了。
现在活的好好的,至于什么官府要抓他,这些都是那个无赖放出来的谣言,李广福表示,如果他不相信,自己现在就可以带他回江宁县看看,并且找到那个无赖当面对质,
几天后,徐富带了酒菜找到他,高兴的告诉他,他托人打听过了,那个无赖根本就没死,在装死,本来想讹人的,后来看他跑了,自己爬起来了,现在还活得好好的,至于说什么官府派人找他,都是无赖放出去的谣言,不信,自己可带他去看看。
梁平听后只感觉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己这半年多在山里担惊受怕,都是那个无赖搞的鬼,也怪自己当初没有好好检查。没有了后顾之忧,梁平当即便答应李广福去他店里帮忙。
一来是因为担心母亲的身体,二来也是为了尽孝,自那以后李广福便不再去外地谈生意了,将生意的重点全部放在了本地。
梁平帮他做事可谓是尽心尽力,不怕苦,不喊累,每天起早贪黑在店里忙活,他这个人勤快,手脚麻利,一个人能干好几个人的活,而且每件事都干的极为出色。一晃眼大半年时间过去了,而李广福却从来没有给他开过工钱,就连店铺的伙计都看不下去,为他愤愤不平,可梁平却对此没有放在心上,每天依旧在店铺里尽心干活。
一转眼再过几天就要到春节了,这天,李广福找到梁平,给了他一大笔钱,看着面前明晃晃的银子,梁平当即就愣了,连连摆手说道:“李兄,这钱实在太多了,我不能要。”
李广福笑着说道:“这些都是你应得的,你在店里这段时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你一个人都快顶三个人了,给你这些钱还算多吗?你就安心手下便是。”
一个执意要给,而梁平却说什么也不要那么多,而且很是倔强。
两人推搡了一阵,李广福无奈只好收回多余的银子。
自从之后,李广福便开始手把手教他如何做生意,一年之后,还出钱帮他在城里开了一家布行,没想到,生意还不错,再加上梁平为人实诚,慢慢地口碑就打了出去,财源自然滚滚而来,有钱之后,李广福还帮他说了一门亲事,对方是西街杂货铺王掌柜家的女儿,如今的他事业有成,婚姻美满,这样的日子放在以前他想都不敢想。
如今的梁平可以说是今非昔比,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他爱打抱不平的性子,只不过现在的他已经不需要出手打人了,见到不平之事,只需要喊一嗓子,基本上就能解决,心里不免感到五味杂陈。
之后的几十年里,梁平和李广福二人相处的像亲兄弟一般,两家人相互扶持,日子过得越来越来,经过多年的努力他们两人成为了江西一带最有名的商人,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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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战争不停止,北约集团早晚会对俄罗斯实施核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