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刘源嘱咐广东省省长:“我女儿嫁到你家了,你要好好对她”

百晓声谈历史 2024-10-29 10:59:58

2003年8月,时任解放军总后勤部副政委刘源亲抵广州。他拉着时任广东省省长黄华华的手,激动地说道:“我这个女儿多好!从现在起,就嫁给你家了。你可一定要好好待她啊!”乍一听,似乎刘源将军与黄华华省长结为了亲家,但其实刘源口中的“嫁女儿”,指的是他手下的兵。这一切还要追溯至2003年我国第十次裁军……

提起解放军“大裁军”,大部分人会想起80年代中期,小平同志一手实施并推进的解放军百万大裁军计划。其实,解放战争接近尾声,全国形势基本稳定时,中共中央、中央军委就已决定实施裁军计划。1953年12月,全国军事系统党的高级干部会议决定,把全军整编为350万人。1957年1月7日至27日,中央军委扩大会议通过了《关于裁减军队数量加强质量的决定》,全军员额精简36%。1959年至1965年间,由于中苏边境、东南沿海、中印边境的种种矛盾加剧,我军进行整军备战。至1965年,全军总员额扩展到400万人。1975年初,邓小平复出担任军委副主席兼总参谋长后,首次在总参谋部机关团以上干部会上讲话时,一针见血地指出:“军队臃肿不堪,军队的人数增加很多。”随着一系列主客观因素,邓小平同志在1985年作出了一个重大决策:减少军队员额100万。

到1990年,全军员额已减少到319.9万人,骑兵、司号兵等不适应现代战争的兵种和专业被取消;还削减了大量落后陈旧的装备。通过百万大裁军,人民解放军在现代化建设的道路上迈出了重大步伐。20世纪90年代后,解放军又进行了三次编制体制调整改革,时间分别是1992年、1998年和2003年。这三次大型改革的起点是令中国军队高层极为震撼的“海湾战争”。海湾战争的爆发,让世界各国领教到不同于此前的战斗模式。为此,解放军从统帅部到科研院所召开了数百次会议,得出一个共同的结论:新军事变革的浪潮已经扑来,军队必须改革,不改革就意味着完败!中央军委适时提出推进中国特色的军事变革,提出“两个根本性转变”“分三步走”。1995年12月,《九五期间军队建设计划纲要》中提出“两个根本性转变”,有一段话是这么说的:在军队建设上,由数量规模型向质量效能型转变,由人力密集型向科技密集型转变。这标志着中国特色军事变革的开始。

基于“两个转变”的思想方针,2003年6月23日,中央军委印发了《2005年前军队体制编制调整改革总体方案》。2003年7月军委扩大会议之后,全军体制编制调整改革全面展开,这次改革的重点不仅要裁减军队员额,降低军队总规模,尤其是机关直属单位、院校亦要得到精简。同一年,刘源担任解放军总后勤部副政委,正赶上了这次大裁军。一天,领导单独找到刘源,交代给他一项重要任务:裁减人数最为集中的总后系统四所院校,并整体移交地方。“军改”之前,解放军总后勤部下辖大量“二级部”。且总后勤部作为我国军队后勤保障的核心机构,肩负着培养高素质军事人才的重要使命。为此,它直属管理着十所不同的军事院校。这次要合并到地方的四所院校是原隶属于解放军总后勤部的第一军医大学、军需大学、第四军医大学吉林军医学院和第三军医大学成都军医学院四所军队院校接到这项任务后,刘源一时犯了难,这倒不是他怕得罪人。俗话说“手心手背都是肉”,被裁减出军队体系的这四所院校,都有着极其光辉的历史,为我军培养输送了许多人才。可因为时代在发展,解放军当时已无法负担起如此高昂的费用,必须拿出“壮士断腕”的决心,去啃这个“硬骨头”。而当时在军队内部也流传着一些风言风语。众所周知,军队的福利保障较为全面,再加上身边都是老同志、熟人,无论日常生活还是工作都极为便利。突然要合并到地方,原先的福利保障可能荡然无存,还会重新进入社会,导致很多人不想离开部队。可军队改革工作势在必行,无论有多么困难,刘源还是挑起了担子。他先是做了大量思想工作,找到这四所院校的主要领导,将心比心,把当时的国内外政治形势,还有军队和地方之间存在的问题都介绍一遍。

同时,刘源还找到要接收这些院校的地方,尽量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为这次裁撤工作铺平道路。2003年8月,解放军第一军医大学开始准备移交工作,这是学校历史上第二次从军队转归到地方,刘源将军全程参与。8月24日,广东省政府为第一军医大学移交本地举办了一场交接仪式,身为总后勤部的主要领导刘源肯定要到场。于是就发生了本文开头的那一幕。在刘源心里,第一军医大学与其他要裁撤的解放军院校都如同他的心头肉,和儿子女儿一样的存在,裁谁心里都不舒服。2004年8月整体移交广东省后,解放军第一军医大学随即更名为“南方医科大学”。关于这次院校移交对于军队的意义,刘源虽心中有万般不舍,但看到自己的“女儿”在地方过得很好,他同样十分高兴,并用了一句俏皮话来形容“剪掉尾巴,轻装上阵”。刘源将军这番话其实有更深层次的含义,即裁减了机构和人员后,军费的使用将更有效率。有一个不争的事实是,原来总后勤部要给这些院校购买教学设备的钱,现在可以用来买飞机大炮。对院校来说,也可以实现从军到民、从计划到市场的转变。

相关解放军院校移交地方工作顺利完成,刘源在其中功不可没,他亦受到了中央军委的充分肯定。值得一提,在第一军医大学移交广东省管理的交接仪式上,刘源对黄华华说:“我这个女儿多好!从现在起,就嫁给你家了。”这番情真意切的话,让台下许多师生热泪盈眶……这次裁军工作顺利结束后不久,刘源调任军事科学院政委,并于2009年晋升为上将军衔。

在军科院的日子里,刘源勤勤恳恳做自己的工作,从未因为自己的特殊身份引来“围观”。只是偶尔有一些不明情况的军官家属在院里碰见他,之后会向军官们询问:你们单位有个人,怎么长得那么像刘少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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