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册说到,隋炀帝宠幸宣华夫人,谁知过不多久,宣华夫人过世,隋炀帝悲痛不已,连续几天不去上朝,王公大臣都入宫问安。杨素也不例外,前去问候。
可他刚走到殿门口,脚下像被什么绊住一样,迈不动步。而且头痛难忍,当即摔倒在地,不省人事。殿上的卫士急忙把他送回府中。
隋炀帝派御医前去诊治,御医回来说:“杨大人的病看来是无法痊愈,只能苟延时日了。”隋炀帝听后很是高兴,但是一想到宣华夫人,就又长吁短叹起来。
萧皇后便劝慰他道:“人死不能复生,陛下不要太过悲伤。”隋炀帝说:“佳人难再得,叫朕怎么能忘怀呀?”萧皇后微笑道:“天下这么大,何愁没有佳丽?”这一语点醒了隋炀帝,于是他便下令采选宫女。
各级官吏急忙遵旨,选送来的佳丽有一千余人。隋炀帝为了安置这些美女,下令在洛阳的西面,另辟一所园子供这些女子居住。
园子里建有十六个别院。完工后,隋炀帝带着皇后、妃嫔前去新苑游览。隋炀帝看后格外高兴,当下便为新苑取名为芳华苑。
隋炀帝又让内史侍郎虞世基,在这地方构建一片内海,再在外面营造出五处大湖,暗寓天下五湖的意思。
这五湖都与内海相通。内海方圆四十里,中间筑有三座大山,分别叫蓬莱、方丈、瀛洲,好似海外三座神山。
三座神山葱茏佳气,更有十六院点缀风流,桃成蹊,李列径,荷花满沼,松竹夹道,仿佛是缥缈云天,荣福之地。
不久,隋炀帝又选出十六位姿容窈窕、体态幽娴的淑媛,封她们为四品夫人,让她们管理十六个别院。接着萧皇后又选出三百二十名美人,每院二十名,让她们学习吹弹歌舞,以备侍宴。
玩乐了没几天,隋炀帝便想南下赏花,凑巧尚书右丞皇甫议上奏说大运河已凿通,龙舟也已经造好,隋炀帝游兴勃发,当即下诏,安排仪卫,准备游幸江南。
原来早在开皇四年(公元584年),隋文帝为了改善漕运,命宇文恺率水工凿渠,名曰广通渠。
开皇七年(公元587年),隋文帝出于军事上的需要,下令调集民工,开挖江淮河段(即山阳渎),引淮河水入长江。
大业元年(公元605年),隋炀帝调集民工100余万人,开挖通济渠。过了三年,又挖掘永济渠。到了公元610年,大运河才基本凿成,全长四千余里。
这条大运河,以洛阳为中心,北通涿郡,南通余杭,把钱塘江、长江、淮河、黄河、海河五条大水系连接起来,形成了一个四通八达的水运网络。是一项举世闻名的水利工程。
在开皇年间(公元605—618),工匠李春设计和建造的赵州桥(当时叫安济桥),像一条美丽的彩虹,横跨在赵州(今河北赵县)城南的洨河之上,历经1400年的风雨,依然屹立不倒,是我国桥梁建筑史上的奇迹。
该桥是石拱桥,中间是大拱,大拱两侧各有两个小拱,这样即可节省材料,又能减轻桥身重量和桥基的压力,还能有效地分洪。它全长50.82米,宽9.6米,桥拱跨度为37.37米,拱高7.23米。
当时的赵州,北上可到重镇涿郡,南下可抵达东都洛阳,是南北交通的必经之路。安济桥(赵州桥)的建成,畅通了南北的交通,有利于物资的交流。西方国家直到14世纪才出现敞肩圆弧石拱桥,比我国晚了600多年。
一转眼到了出巡的日子,隋炀帝与侍卫坐上龙舟,皇后则坐上翔螭舟,后面还有一千多艘船,分别承载着王公大臣、妃嫔、公主以及用来装载日常用品。还有几十艘船是僧尼、道士所乘。
一千多艘船,船队首尾相接,长达二百里。日夜有八万多纤夫拉着纤,才能把一千多艘大船拉到江都(今扬州)。岸两边皆有大队骑兵护送。
八万余纤夫皆穿锦袍,号“殿脚”(水殿之脚)。隋炀帝还嫌不够气派,又从吴越一带征集五百名民间少女,称之为“殿脚女”,手执彩缆为皇上拉动龙船。
当时天气酷热,隋炀帝眼见殿脚女们因为阳光曝晒体力不支,就听从了翰林学士虞世基的建议,在运河两岸种植垂柳,一则护提,二则纳凉,绵延二千余里。
隋炀帝要求船队所经过的地方,居住在五百里之内的官吏、百姓必须进献食物。往往一个州就要供应出数百车的山珍海味。隋炀帝他们总是品尝一下,便将食物抛入河中。
在南巡路上,现建四十多座行宫,供隋炀帝居住,他嫌行宫简陋,在每处只停留一两天,便扬帆直奔江都。
江都是南方胜地,山清水秀,扬名海内。隋炀帝在此与皇后、众妃嫔朝赏夕宴,过得十分快乐。
等过了两个月后,江南秋暮,桃败柳残,隋炀帝这才下诏起驾。大队自江都出发,浩浩荡荡地开回东都洛阳,排场比南下时更为华丽。
留守长安的太子杨昭,听说父皇已回东都,便立即恳请觐见。但见到父皇后,隋炀帝只是淡淡地问了几句话,便让太子退下去了。
太子在洛阳待了一个多月,一再恳请探望父皇,隋炀帝虽然不曾拒绝,可是一见面,总是催促太子赶紧回长安。太子想在父皇身边多待几日,却遭到隋炀帝的斥责。
太子懊恼地回到长安,不久就郁闷而死。隋炀帝只是哭了几声,便派人草草地安葬了。随后,册封太子杨昭的大儿子杨倓为燕王,二儿子杨侗为越王,三儿子杨侑为代王。
这时,又传来杨素病逝的消息。当初杨素病重的时候,其弟杨约还想为他访求名医,杨素却说:“我岂能还想求活吗?”
隋炀帝得到杨素的死讯,高兴地对左右说:“如果杨素不死,我一定会灭他九族。”但隋炀帝表面上还是敷衍了一下,他追赠杨素为光禄大夫太尉公,赐谥景武。厚葬了杨素。
太平无事,隋炀帝为张扬皇家威德,夸示番俗,令太常少卿裴蕴征集天下音乐世家子弟,充作乐户;连会音乐的庶民百姓,也被勒令进入太常肄。于是四方散乐,汇集于东都。
隋炀帝还召来全国各地的艺人,让他们表演各种鱼龙山车等杂戏。隋炀帝带着皇后、妃嫔在西苑精翠池畔观赏节目。
隋炀帝一面歌舞升平,一面建立进士科,按诗歌、文章的优劣来选拔人才,读书人高兴地踊跃应试。
早在隋文帝时,就建立了科举制度,废除了魏晋南北朝时,选拔人才使用的“九品中正制”。开始用分科考试方式选用官吏。这是中国科举制度的开始。
到隋炀帝时,更是打破了门阀世族把持政权的局面,为庶民开辟了入仕的途径。隋炀帝下诏以德行敦厚、刚毅正直,文才秀美、才堪将略,体力饶壮等科选拔德、才、体各方面表现突出的人才。
且说,高颎闲居没几年,便被隋炀帝任命为太常卿。他非常不赞成散乐,上奏说:“弃本逐末,有碍盛治。”隋炀帝哪里肯听,反而记恨起以前高颎阻挠自己当储君的事情。
高颎还私下对太常丞李懿说:“从前周宣帝迷恋糜乐以致亡国,皇上怎么能效尤呢?”这话不知怎么传到隋炀帝的耳中,他越发厌恶高颎,只是一时不便发作,只好暂时忍耐。
再说,突厥的启民可汗自从迁居碛口,非常感激隋朝廷的恩德,每年都派使者朝贡。大业三年,启民可汗来隋朝廷庆贺元旦,隋炀帝铺排仪仗,奏乐欢迎。
启民十分羡慕汉人官吏的威仪,奏请隋炀帝允准自己穿汉服,隋炀帝恩准。隋炀帝对尚书牛弘说:“我朝完备的衣冠,使得单于也为之艳羡,这难道不是古今盛治吗?!”
启民可汗一住就是数天,天天受到隋朝廷的款待。辞行时,启民恳请隋炀帝北巡,隋炀帝也正有此意,当即应允。
到了初夏天气清和的时候,隋炀帝以安抚河北为借口,征用河北十余个郡县的壮丁,让他们凿穿太行山,以便直接通往北部并州,接着启程到赤岸泽等待。
几个月后,山路被凿通。隋炀帝这才从赤岸泽出发,到达北部的榆林郡。在榆林郡住了一宿,第二天又出发,到达东部的蓟州。
启民可汗带着义成公主赶来谒见隋炀帝,吐谷浑、高昌两国也派使者朝贡。隋炀帝大悦,又是赐豪宴,又是赠丝帛。
隋炀帝又让工部尚书宇文恺造了一个可以容纳数千人的大帐篷,隋炀帝南向高坐,两旁备设仪卫,然后宴请启民等人。让乐工演奏清商、西凉、龟兹、天竺、康国、安国、疏勒、高句丽、礼毕九部乐。
各胡人酋长大为惊骇,又十分欣悦,争着向隋炀帝献牛羊驼马。隋炀帝也拨发二十万段锦帛,作为答赐,并赏给启民车马以及鼓吹幡旗。
隋炀帝又征发一百多万壮丁增筑长城,西达榆林,东到紫河。尚书左仆射苏威极力劝谏,隋炀帝不听。
太常卿高颎、礼部尚书宇文弼、光禄大夫贺若弼私下议论说:“皇上给启民的赏赐过于丰厚。”不料,偏有爱献媚的臣子,奏劾他们积怨诽谤,对皇上不满。
隋炀帝最恨臣下直言,也不辨明是非,况且对高颎本有宿怨,贺若弼又是高颎举荐,宇文弼也与高颎要好,索性一律处斩。苏威也因劝谏勿修长城而被罢官。
过了不久,隋炀帝来到启民可汗的属地,启民率领部落酋长跪着把他迎入帐篷。宴席上,启民禀报说:“高句丽派使者来此通好,请皇上启示臣应该怎么做?”
隋炀帝当即召进高句丽使臣,使臣惶恐磕头。尚书牛弘便宣诏说:“朕因启民诚心归顺,所以亲自巡视他的部落,明年将去巡视涿郡。”
牛弘接着又说:“你可告诉你家主子,让他早日朝供,不要疑惧,朕会一视同仁,像对待启民一样对待他。如果你们敢违抗朕的命令,朕必会与启民一同攻打你们,到时候不要后悔!”高句丽使臣唯唯而去。
没过多久,已是仲秋,隋炀帝起驾南归。走到太原,晋阳宫已经开始营建。上了太行山,一条大道出现在眼前。这条大道九十里长,南通济源。沿着这条大道,大队人马回到了东都。
当时,西域的胡人基本上都在张掖互市,吏部侍郎裴矩奉命掌管市场贸易。裴矩寻访了许多胡商后,编辑出《西域图记》三卷,呈献给朝廷。
此书里面极为详细地描述了西域的山川风俗,同时还绘制出三条通往西域的路:北路入伊吾,中路入高昌,南路入鄯善,三条路在敦煌汇集。
回朝后,裴矩怂恿隋炀帝征讨西域。于是隋炀帝野心勃勃,也要学秦始#皇、汉武帝威名远扬。他晋升裴矩为黄门侍郎,令他到张掖引诱胡人到隋廷领取物
西域各国,贪图利益,络绎不绝地来到中原,所经郡县,都要迎来送往,耗费钱财不计其数。
此时,突厥分为东西两部。西突厥的可汗叫泥撅处罗。隋朝廷派谒者崔君肃前往西突厥,泥撅处罗十分傲慢。崔君肃晓之以理,说的泥撅处罗跪拜受诏,并且决意与隋朝联合攻打吐谷浑。
大业五年,西突厥与隋朝大军联合夹击吐谷浑,经过几次交锋,打败吐谷浑。吐谷浑可汗伏允潜逃,西域之路至此畅通。
隋炀帝来到燕支山,高昌王麴伯雅、伊吾吐屯设(官名,突厥监守伊吾的官员)及西域二十七国的使臣都恭敬地道旁迎接。
吐屯设向隋朝廷献上数千里的地方给隋朝,隋炀帝特别高兴,分别设置西海、河源、鄯善、且末等郡。
又令卫尉卿刘权驻守河源,大开屯田,抵御吐谷浑,保护通往西域的道路。隋炀帝又因裴矩绥远有功,将他封为银青光禄大夫。
西域各国的归附,使隋炀帝欢喜不已,他特意让宇文恺做了一座观风行殿。观风行殿是一种活动性的宫殿建筑,能拆卸和拼装,并设置轮轴机械,可以移动
隋炀帝在观风大殿赐宴,高昌王、吐屯设等人在殿内落座,其他的使臣都陪同坐在庭阶上。一千多人一边欣赏九部乐,一边观看鱼龙杂戏,热闹非凡。宴后又拿出许多绢帛赏赐给所有夷人。
隋炀帝回京城时,经过大斗拔谷,因山路险窄,仅容一人一骑,大队人马只能鱼贯而行。不幸又遇上风雪交加的恶劣天气,前后无法相顾,累的大队断断续续,众人疲劳不堪。
驴马被冻死了十之八九,吏卒也多被冻死,后宫的妃嫔们和内侍狼狈相持,与兵士杂宿山间,男女无别,一塌糊涂。
好不容易回到西京长安,隋炀帝住了两三个月,觉得无处游玩,便很不耐烦地转赴东都洛阳。此后,他视东都为乐园,不愿再回到长安。
到了大业六年正月,有十几个乔扮成僧人的盗贼,潜入建国门,劫夺卫士的甲胄和兵器,准备共谋作乱。幸亏隋炀帝的次子齐王杨暕及时率兵歼灭。
杨暕这次功绩显著,他觉得太子早逝,此次应立自己为储君。他还请巫师作法,防止隋炀帝册立已故太子的长子为储君。
不久,事情泄露,杨暕虽然保住爵位,但已失去隋炀帝的宠爱,不册立他为储君。可是京都出现盗贼,也算是骇闻,隋炀帝却不以为意,仍然照常行乐。
当时,各番的酋长带着随从来到东都,隋炀帝为夸耀富丽,暗暗下旨:“不论城内城外,所有的酒馆、饭店,都要用上等的酒肴款待,不许收钱。”
同时,隋炀帝又让有司在端门街上,搭设许多锦栅,排列无数绣帐,就连丛林杂树中,也都要缠上彩色的丝帛。
又传集乐户和杂耍艺人,载歌载舞,放烟火、打秋千、顶长竿、蹴圆球,百戏杂陈,喧闹得不可名状。欢腾自黄昏持续到破晓,连日不休。
那些番众看了都惊异道:“隋朝如此繁华,真不愧为天朝啊!”于是成群结队,纷纷游览,进入酒馆,喝的是琼浆玉液,吃的是美味佳肴。
酒足饭饱之后,番众正要付钱,店主都摆手说:“不要,不要,我们富裕得很,区区酒饭要什么钱呀!”番众听了此言,越发称奇。
有几个狡黠的胡人奴隶穿街走巷,偶然发现衣衫褴褛的贫民,不禁笑问东都的百姓说:“大隋也有贫民,为什么不把树上缠的丝帛给他们,免得他们衣不遮体呢?”
百姓羞愧得无法回答。隋炀帝哪里得知这些,任番众免费游宴了一个多月,才把他们请走。并且极力褒奖了经办此事的黄门侍郎裴矩。
隋炀帝的宠臣,除裴矩外,还有大将军宇文述、内史侍郎虞世基、御史大夫裴蕴、光禄大夫郭衍、工部尚书宇文恺等人,他们皆以谄媚得宠。
郭衍曾劝隋炀帝隔五日一视朝,炀帝嗫嚅道:“这恐怕违反先例。”郭衍又谏道:“陛下现在与高祖不同,高祖刚定天下,应该废寝忘食;如今四海承平,府库充实,何必效法先人,自取劳苦呢?”炀帝高兴地夸奖郭衍是忠臣。
唯独司禄大夫薛道衡是个正直的大臣,他是隋朝的大诗人、文学家,他写了一篇《高祖文皇帝颂》进呈给隋炀帝,想讨好隋炀帝。
谁知隋炀帝看后极为愤怒,认为薛道衡这是学着《诗经》里的《鱼藻》篇,借歌颂周武王以讽刺周幽王的办法来嘲弄自己(隋炀帝也是诗人)。
会察言观色的司隶刺史房彦谦出于对好友的关怀,劝薛道衡最好“杜绝宾客,卑辞下气,不要以身涉险”,但薛道衡却不听劝。
随后,在一次朝堂上为了新政的实施,诸多大臣争论不休。薛道衡又说:“如果高颎不死,这项政令早就决定下来并且实施了。”薛道衡公然说高颎的好话,无异触犯了当时的忌讳。
裴蕴向来与薛道衡不和,趁机弹劾薛道衡恃才傲物,目无君上。隋炀帝正愁找不到借口,立即下令将年已七十岁的薛道衡缢死,并流放了他的妻儿。
薛道衡死后,向来自恃才高、唯恐他人才学在自己之上的隋炀帝得意洋洋地说:“看谁还能写出‘空梁落燕泥’(出自薛道衡的《昔昔盐》)的诗句?”
再说,曾参与谋杀隋文帝的御史大夫张衡,已出任榆林太守。后来,又被调到江都,督造行宫。张衡仗着自己曾为隋炀帝立功而颇为骄纵,但听说薛道衡无辜被杀,他也为之不平。
刚巧礼部尚书杨玄感(杨素之子)奉命来江都办事,张衡接待了他。席间,张衡为薛道衡抱不平,说他死得冤。杨玄感回京后就如实上报给朝廷。
而江都丞王世充这时也上奏说,张衡在督造行宫时捞取私利。两人一起弹劾张衡,隋炀帝果然相信。隋炀帝念及他的功劳,便革去他的官职,放归故里。
可是,当张衡回乡后,因小事与小妾发生争执,小妾气急败坏,竟然向官府报告说张衡诽谤朝廷。隋炀帝再也无法容忍张衡,就将张衡斩首了。
大业六年(610年),隋炀帝又想南幸江都,萧皇后等人因无法忍受长途跋涉,婉言劝阻,可隋炀帝却执意要去,说东都荒凉,江都的花木鲜艳。
清修院的秦夫人接口道:“陛下觉得这里荒凉,给我三天工夫,三天后,臣妾一定会让这芳华苑百花盛开。”隋炀帝问她有什么法术?她让隋炀帝耐心等待,说三天后自见分晓。
隋炀帝半信半疑,好不容易捱过三天,便到苑中探验。一进苑门,果然花木盛开,芳菲斗艳。连那池中的芙蓉也都翠叶相衬,新鲜可爱。
隋炀帝非常惊喜,极口称奇,向前来迎驾的十六院的夫人问道:“这种天气,花木怎么开得这么繁盛?”众夫人告诉他:是剪彩为花,制锦做叶,才布置得花团锦簇。
隋炀帝夸奖秦夫人道:“你竟有这种奇思妙想,也算得上是巧夺天工地。了。”当下,隋炀帝便与众夫人到处游玩,只见红一团,绿一簇,仿佛是春回大
安居了一个月后,隋炀帝看着这些艳而不芳的假花假叶逐渐生厌,仍决意前往江都。皇后和妃嫔们也不好拦阻,便由他南下。
只是这次萧皇后没有随同前往,十六院的夫人也只去了一小部分,人员减少,车船减从,比第一次南巡简便许多。
不多日已到江都,江都宫监王世充忙出城迎接,将隋炀帝等人迎入刚建好的行宫。隋炀帝对行宫的布置很满意,又见行宫内的宫女个个仪容俊雅,眉清目秀,当下将王世充嘉奖一番。
可惜此时琼花已经凋谢,来春才会再开,隋炀帝因而羁留江都,并想东游会稽。当下,便命人凿通江南河,自京口直达余杭,共计八百多里。无奈工程一时不能告成,他只好耐心等待。
这时,接到虎贲郎将陈棱的捷报,说已经攻破琉球(今台湾省),击毙国王遏刺兜,掳回数千名男女。
原来,琉球是东海上的一个岛国,隋炀帝派羽骑尉朱宽入海招抚,琉球国王不肯屈服,隋炀帝便让陈棱征服了琉球。
在琉球岛的北面,还有一个比琉球略大的岛屿,住着倭(今日本)人。大业四年,倭王阿每多利思北孤,致信隋朝廷与其通好。
第二年,隋文帝派文林郎裴清出使倭国,倭国优礼相待,并派使者朝贡隋朝。收服了琉球,通好了倭人,隋炀帝便想征服高句丽。
先前,隋炀帝在突厥巡幸时,已令高句丽使臣回去传话,让高句丽国王朝贡,如今已过了两年,高句丽王始终没有派人朝贡。
这次,宣召高句丽王高元入隋朝廷朝贡的圣旨,已发到高句丽许久,仍然不见高句丽的动静。隋炀帝不禁动怒,当即为攻打高句丽做准备。
欲知后续故事,请看第五册《三战高句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