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大司徒，上期我们讲到，詹姆同美人布蕾妮正在洗鸳鸯浴，结果晕堂了，布蕾妮急忙叫来了门口的守卫，紧接着，科本学士也来了。 看了看詹姆的情况，科本说：“问题不大，是这蒸汽的原因，平时注意饮食和营养，你们赶紧给他洗干净，穿好衣服，波顿大人还等着他共进晚餐呢。” 布蕾妮说：“我来吧，把他衣服拿来。” 布蕾妮替詹姆洗漱完毕，他的意识也逐渐恢复，穿好衣服后，科本也替布蕾妮拿来一件褪色的女式丝绸长裙。 “抱歉，小姐，这是我们能找到的最大的裙子了，您将就一下。” 说着递给詹姆一瓶药水，詹姆问：“这是什么？” “用醋泡的欧亚甘草，加了蜂蜜和丁香。喝下去，您会清醒很多。” “它要能让我长出新手我就喝。” 布蕾妮却命令道：“赶紧喝了！” 等詹姆喝了药休息了一会，恢复精神后，一名守卫进来催促到：“快点啊，大人都等急了，让他赶紧去，哦对了……”守卫指了指布蕾妮说：“你也一起去。 于是布蕾妮搀着詹姆穿过庭院，来到一座大厅内，他们看见，这座大厅比君临红堡的王座厅还大，墙边有巨大的壁炉，每隔十尺一个，难以尽数，只是如今没有生火，寒意彻骨。在这片空旷的大厅中，放了一张饭桌，恐怖堡伯爵卢斯波顿正在那里等他们。 餐桌上摆着面包、奶酪以及冷肉和各种果品，波顿大人用淡灰色的瞳孔盯着他们，用轻如蛛丝般的声音说到：“很荣幸能邀请二位，请坐。两位喝点什么？红葡萄酒还是白葡萄酒？可惜成色都不算好，你们那个亚摩利爵士把河安伯爵夫人的存酒都喝光了。” 詹姆问道： “你就因为这个把他喂熊了？” “啊，那倒不至于。” “我喝红的吧，白酒是史塔克的酒，我还是当个可敬的兰尼斯特吧。” 波顿看了看布蕾妮问：“那您呢？小姐？” “我喝水。” 于是老剥皮挥了挥手，让守卫们都下去，并吩咐一旁的侍从艾尔玛：“给詹姆爵士倒杯红酒，布蕾妮小姐倒杯清水，给我来杯香料甜酒。” 酒倒好后，詹姆下意识的用右手去拿杯子却差点碰倒了酒杯。 老剥皮假装没看见，递给他一盘果脯说：“来，尝尝这个李子脯，对肠胃好。” “不用了，我肠胃很好，咱也别藏着掖着，开门见山吧，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啊……怎么处置您？说实话你是个棘手的俘虏，你走到哪儿，纷争就跟到哪儿？就连我这赫伦堡的快乐老家也都难以幸免。你知道吗？艾德慕徒利悬赏一千金龙抓你。” “哼？一千？这么便宜？我姐会出十倍的价钱。” “谁像你们兰尼斯特那么有钱，随随便便掏出一万金龙。不过，卡史塔克出的价码却挺诱人的，他们愿意用女儿来换你的人头。” “哦？我听黑山羊说了，他还说要要当卡霍城的女婿呢。” “可不只是女婿那么简单，你要知道，我攻下赫伦堡时哈利昂卡史塔克正在当俘虏，我救了他之后，派他跟随葛洛佛攻打暮谷城，希望他别出什么意外，要不然亚丽卡史塔克就成了他们家唯一的子嗣。” 詹姆冷笑道： “哼，也就是说谁娶了这女孩……谁就是下一任卡霍城伯爵？” “你很幸运，我刚结了婚，是孪河城的瓦妲佛雷。” “瓦妲？孪河城叫瓦妲的女人多了，哪个？美女瓦妲？” “是胖子瓦妲，佛雷侯爵说了，要用与新娘等重的白银作为嫁妆，所以我就挑了最胖的那个。” 詹姆一边听着老剥皮的讲述，一边艰难的用单手撕着面包，老剥皮看他费劲的样子，于是吩咐侍从艾尔玛去帮他。 布蕾妮问：“波顿大人，听说您要走了？要把赫伦堡送给血戏班？” 老剥皮回答： “这是我跟瓦格赫特之前谈好的，毕竟不出高价，他怎么能背叛狮子效忠我，这天下懂得有债必还的不止兰尼斯特。而且我得赶紧动身了，去孪河城参加艾德慕徒利的婚礼。” “艾德慕？”詹姆不解的问：“不是罗柏史塔克吗？” 老剥皮看着詹姆，意味深长的回答： “我们的陛下……已经成亲了……他娶了峭岩城维斯特林家的简妮。您应该认识她吧？维斯特林是你父亲的封臣啊。” 一听这话布蕾妮急忙站起身反驳道： “不可能！罗柏国王已经同佛雷家定了婚约！怎么能背弃誓言呢？” 波顿回答： “国王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还有，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布蕾妮小姐。” 詹姆听后甚是感慨，心想：罗柏在战场上赢来的，在床上却输了。维斯特林……是个古老的家族，却没什么实力。他问波顿：“拿鳟鱼换冰原狼，老瓦德乐意吗？” “至少鳟鱼吃着比较可口吧……可怜的是我这个侍从艾尔玛，他本来能当驸马爷迎娶艾莉亚史塔克的，结果罗柏国王悔婚后，他的婚约也就泡汤了。” 布蕾妮一听问道：“艾莉亚史塔克？您有她的消息吗？” “呃……这个吗……我还真知道。” “她还活着吗？在哪儿？” 老剥皮耸耸肩说： “艾莉亚史塔克，的确失踪了一段时间，不过我后来找到了，我会把她安全送回北境的。” 注意啊！老剥皮说他找的艾莉亚了？我们都知道二丫之前给老剥皮当过侍酒，但老剥皮不认识她啊！老剥皮要知道那女孩是艾莉亚，估计肠子都悔青了！ 但他这会儿为什么说他找到二丫了，注意啊，他说的是，将艾莉亚送回北境，这话就有问题！也亏是布蕾妮脑子没反应过来，她要多问一句都得露馅，是吧！北境这会儿有铁民，你怎么把她送回去？要送也是送奔流城啊！这个问题，我们在之后的剧情里会解答。 布蕾妮说：“还有她姐姐珊莎呢？提利昂答应过用两个女孩换他哥哥的。” “小姐，没人告诉过你兰尼斯特都是骗子吗？” “唉唉唉！我还在这坐着呢！” 詹姆不满的拿起桌上的餐刀，指着卢斯波顿说到：“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侮辱我的家族吗？你就不怕我一不小心把您的眼睛捅穿吗？” “哼！威胁我？你现在连面包都撕不开凭什么威胁我？别忘了这是谁的地盘？” 詹姆笑道： “哼，当年君临还是疯王的地盘，咱们打个赌，在你的士兵到来之前，我能让你血溅五步。” 卢斯波顿冷冷的说：“我用美食美酒款待你，你作为客人却要杀我？至少在我们北方，大家还把宾客权利视为神圣不可侵犯的约定。” 詹姆抬了抬他的断肢说道：“我是宾客吗？我是俘虏！你的山羊砍了我的手，指望着几块果脯就让我冰释前嫌？做梦！” 老剥皮叹了口气： “哎，我真该把你送给艾德慕徒利当新婚贺礼，或者干脆像你姐姐对艾德史塔克那样，砍了你脑袋！插在枪尖上。” “我劝你最好别这样，我们凯岩城有债必偿。” “凯岩城……距离我恐怖堡十万八千里，你们兰尼斯特能奈我何？” 詹姆明白了，他这是要跟我谈条件啊！行！ “我们兰尼斯特家同样以友谊和信誉著称，波顿大人。” 老剥皮感慨道： “不知道聪明人该不该拿你当朋友啊，艾尔玛，帮两位客人切肉。” 布蕾妮说道：“大人！凯特琳夫人命我送詹姆爵士回君临，以换回两个女儿，所以请你放了我们。” “我从没接到这样的命令，至于你，布蕾妮小姐，协助囚犯逃跑，已属叛国。” 布蕾妮急忙站起身喊道：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受太后凯特琳夫人之托！” “可北境之王是罗柏史塔克，或者像某些人说的那样，他是‘失去北境之王’，但不管怎样，我们的国王不希望詹姆爵士回家。” 见布蕾妮不依不饶，詹姆急忙劝她坐下吃饭，谈判就是双方摆好利益和带价相互衡量，哪儿能像你这么急头白脸的。就算要发脾气，你手里也得有牌才行啊！ 他看了看自己的断肢，心想：这就是我的底牌。 老剥皮有条不紊的切着烤肉，说到：“布蕾妮小姐，如果我告诉您，我愿意放詹姆爵士回去，愿意达成您和史塔克夫人的心愿，您能否坐下来好好吃饭？” 布蕾妮听后十分吃惊： “您……您愿意放了我们……这……十分感谢。” “我本来是这样想的，但我们的瓦格赫特大人给我造成了一点小麻烦。” 波顿看了看詹姆问道：“山羊为什么要砍你的手？” “哼！他是黑山羊，他外号叫刀哥，剁手剁脚不是家常便饭吗？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 “不不不，你别看他口齿不清，其实他挺机灵的，要不然也不会给这帮杂碎当头目。我拿赫伦堡作为诱饵，他才肯背叛你们兰尼斯特家，因为他知道你父亲不可能给他开出这么高的价码，但反过来说，他是个外乡人，他不知道这份奖品是有毒的。” “你是说黑心赫伦的诅咒？” “我是说泰温兰尼斯特的诅咒！他不是咱们维斯特洛人，他恐怕没听过卡斯特梅的雨季，也不认识塔贝克家或者雷耶斯家，不知道你父亲对付叛徒的手段。” 詹姆感叹道： “早就没有什么塔贝克家或雷耶斯家了。” “这点我知道，不过咱们的瓦格赫特大人一直梦想着等史坦尼斯攻下君临坐上铁王座后，因为他反抗兰尼斯特这点微薄之功，就正式将赫伦堡封给他。没错，他也不了解史坦尼斯，对他这样的人，史坦尼斯不把他吊死就不错了。” “我父亲可不会把他吊死，那样太便宜了。” “所以，他现在也有所察觉，知道了背叛你父亲没有好下场。眼下史坦尼斯大败，蓝礼丧命，只有史塔克家能保住他免遭泰温大人的报复，可惜连这个机会也越来越渺茫。” 一听这话，布蕾妮又反驳道：“怎么会？罗柏国王战无不胜！” 老剥皮感慨道： “是啊，战无不胜，他的确没打过败仗，却接连丢掉佛雷家、卡史塔克家、临冬城以及整个北境。遗憾哪，少狼主只有十六岁，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总以为自己强大而不朽。就我看来，聪明的做法是找机会屈膝和谈。只要战争结束，罗柏·史塔克至少能保住爵位，退回北境偏安一隅，但瓦格·赫特这样的人就难了。两边都把他当擦屁股纸，用完就扔，血戏班虽然没有参加黑水河之战，但那场战役已经决定了他们的生死。” “呵呵！……” “你笑什么？” “啊？没有，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你也别高兴的太早，其实我们的山羊大人还有退路，就是你。只要把你交给卡史塔克，那他就能迎娶那女孩，顺利的话还能继承卡霍城。虽然卡霍城不能跟赫伦堡相提并论，但却在狮爪的触及范围之外。所以他现在想的是，从你父亲那儿敲诈一比钱，然后把他卖给卡史塔克。想要拿你做交易就得把你攥在手里，可现在外面兵荒马乱的，不仅有各方面的残兵，还有狼群和闪电大王，要是让贝里唐德利恩抓住了，那你会和山羊吊死在同一棵树上。所以他只能把你带到赫伦堡，这样才安全，可赫伦堡现在的主人是我，他怕我把你交给奔流城，更怕我把你送还给你父亲。但他现在把你的手砍了，就等于断了我的后路，毕竟他是我的人，而我是罗柏国王的人，你父亲要问罪，我是首当其冲。你看，这就是我的小麻烦。” “哈哈哈！明白了，你想让我帮你说好话，告诉我爹，我这手跟你没关系？行，放心，只要你把我送回去，我一定会对你歌功颂德，告诉我父亲我是如何被他请来的佣兵所伤，又是如何被仁慈的波顿大人所救，这样可以了吧？” 卢斯波顿说： “我相信您的承诺。” 嚯——！相信我的承诺？这话我十多年都没听过了！ 詹姆现在不得不答应，但凡他说个不字，老剥皮都会把他扔给黑山羊。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送我回去？” “这要问科本学士，等你身体恢复了就动身，我会让我的侍卫队长铁腿沃顿率领精兵护送你回去。” 这时布蕾妮说：“还要送回凯特琳夫人的女儿，不过这就不麻烦沃顿先生了，护送她们是我的责任。” “这恐怕难办了，毕竟，珊莎小姐已经嫁给了提利昂，只有诸神能将他们分开。” 什么？此话一出，布蕾妮和詹姆都很吃惊！布蕾妮愤怒的说： “怎么会这样？小恶魔在朝堂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发过誓！他怎么会……” “小恶魔发过什么誓与我无关，尤其是跟您没有关系。” 卢斯波顿一边用面包将餐盘上烤肉的血蘸干净一边说：“既然詹姆爵士决定前往君临，您恐怕就得留下来，我不能把山羊的两件战利品同时剥夺掉。如果我是您，小姐，我不会在意史塔克，而该担心蓝宝石。” 说罢，便命士兵将布蕾妮带了下去，詹姆心想：自求多福吧，妞儿。随后又想到：提利昂结婚了？还是跟珊莎史塔克？想想都魔幻。记得提利昂上次结婚还是同那个农夫家的女儿，只不过他们只快乐了半个月。 注意啊，农夫的女儿，这是个考点，要记住！ 那现如今，咱们新婚不久的小恶魔提利昂情况如何呢？ 我们将视角移向君临城外，此刻在君临外的御林边上，提利昂带领一众贵族，正在等待贵客光临。 什么贵客呢？多恩亲王，道朗马泰尔。 本来迎接这么重要的宾客应该是国王乔佛里亲自到场的，但估计泰温大人也知道他这外孙是什么德行，就没让他来，而是派小恶魔来。 望着眼前的御林，小恶魔不禁感慨，黑水河之战让这里满目疮痍，曾经郁郁葱葱的树木此刻全成了焦黑的木桩。 不一会儿，远处马蹄扬起的烟尘表示，我们的客人到了。 多恩各家族的旗帜在风尘中飘扬，小恶魔问身边的波隆和波德瑞克：“有多少家旗帜？” 骑士波隆眯眼观瞧： “大概……有八家……不，是九家。” 波隆现在已由佣兵进化为骑士了，他现在衣着华丽，衣服上还印有他的家徽，绿火锁链纹章。 小恶魔说道：“道朗亲王这是把多恩一半的贵族都带来了，我眼神不好，波德瑞克，给我看看，这都是哪些家族？” 旁边的侍从波德瑞克·派恩看了半天说：“大……大人……风太大了……看不清。” 波隆说：“我倒是能看清，就是不认识” 小恶魔说：“那波隆你来描述？波德你来回答，让我看看你能认识几个？” 波隆看了看说： “我看到橙色的旗帜上有一个红色的太阳，被一柄长矛贯穿。” 波德瑞克立刻回答：“马泰尔，阳戟城的马泰尔家族，这是多恩亲王的旗帜。” 小恶魔说道： “这傻子都知道，换一个，波隆。” “嗯……紫色旗面上一堆黄球。” “那不是黄球……那是柠檬？紫色旗面上的柠檬？这是柠檬林的……达特家族？” “是么？……下一个是黄色旗面上的大黑鸟，爪子上有个粉白色的东西……风吹得看不清楚。” “那是布莱蒙的秃鹰，爪子上抓的是婴儿，这是布莱蒙城的布莱蒙家族。” 波隆笑道：“你小子，又读书啦？小心把眼睛看坏了，上了战场看不见了。下一个，黑旗上的白骷髅。” “那是王冢城曼伍笛家的宝冠骷髅。” “下一个，三个黑蜘蛛？” “那不是蜘蛛，那是蝎子，沙石城的科格尔家族。” “再下一个，上黄下红，中间弯弯曲曲那是什么？” “狱门堡的火焰纹章，是乌勒家族。” 小恶魔有些吃惊，这孩子不傻嘛，尽管说话结巴。 但挺机灵的，他对波德瑞克说：“继续，如果能得满分，我就送你一件礼物。” 波隆继续说道： “黑红相间的饼子，中间一只金手。” “神恩城的艾利昂家族。” “呃……再下一个好像是……一只红色的鸡……啄一条蛇。” “盐海岸的戈根勒斯家族。那不是鸡，是鸡蛇兽，是由蛇孵公鸡蛋所生，身体红红的，嘴巴上叼一条长长的黑蛇。” 鸡蛇兽，我以前好像在哈利波特那期讲蛇怪的时候说过吧，它与蛇怪一样，都是公鸡蛋所生，呃……公鸡蛋…… 小恶魔赞扬道：“good！还有最后一个，加油。” 波隆仔细看了看说道：“棋盘状的绿色旗面上一根金色的羽毛。” 波德回答： “准确的说鹅毛笔，这是托尔城乔戴恩家族的纹章。” 小恶魔高兴的夸奖道：“九个全对，太棒了，我都不一定能做到，表现的不错。” 提利昂这当然是骗他的，这些家族纹章他早就滚瓜烂熟了，但可以给小子一些自信，何乐而不为呢。 看来，马泰尔家拉上一大帮权贵作陪。这九大家族，个个根深叶茂，领地辽阔，绝非等闲。提利昂心知他们决不是单纯的来参加国王的婚礼的。道朗亲王这老狐狸打着什么算盘？我开始觉得将弥赛菈公主嫁去多恩是个错误的决定了。 这时波德瑞克说： “大……大人，那队伍里没有轿子。” 提利昂猛然回头望去。哎？还真是！眼看这队伍里的人个个都是骑马而来，可众所周知，多恩亲王道朗马泰尔年过五十患有通风，骑不了马，平时出行都是坐轿子。 难道说他的通风好了？不会吧，什么情况？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算了，先去探探虚实！ “走！咱去会会他。” 说罢，提利昂一踢马肚带着波隆和波德瑞克前去迎接，那这次迎接是否顺利？我们下期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