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大司徒，上期我们说到，老剥皮卢斯波顿释放了弑君者詹姆，并派人护送他回君临，但詹姆却在半路途中折返，他嘴上说是要回赫伦堡取东西，但实际上还是放心不下布蕾妮。 他带着铁腿沃顿原路返回，快到中午时分，他们终于回到了赫伦堡，阴沉的天空预示着即将来临的暴雨，城门紧闭，孤零零地悬挂着血角黑羊旗帜，詹姆大喊道：“开门！快点开门！不然我踢门了！” 守门的士兵一看是波顿的人，于是将闸门缓缓升起，大门打开，詹姆二话不说，骑着马冲了进去。他左右察看，只听厉鬼塔下有声音传来，一群男人用七八种口音叫喊着。 铁腿沃顿说:“你要什么赶紧去拿，别耽误时间，我不想和血戏班发生冲突。” 詹姆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声音虽微弱却带着凶残，在赫伦堡的墙垒间回荡，搭配着如潮水般的嘲笑。 突然间，他明白发生了什么。我来晚了吗？他猛踢坐骑，奔过外庭，穿过石拱桥，绕开号哭塔，来到流石庭院。 妈的！他们把布蕾妮扔进熊坑里了。 这熊坑是一座斗兽场，当年黑心赫伦建立的，足有十码宽、五码深，墙壁是石头，底下为流沙，还有六圈大理石凳为观众准备，血戏班的众人在那儿欢呼雀跃。詹姆笨拙地翻身下马。 布蕾妮穿着那天晚餐时的那身不合体的女装。没有盾牌，没有盔甲。眼下她身上一半的裙服已被撕碎，左臂不停淌血，显然是黑熊留下的抓伤。 但至少她手里还拿着一把剑。只见布蕾妮单手拿剑，侧身移动，试图不让熊靠近自己。但这没有用，坑里空间太窄。她必须进攻，必须找出破绽，一剑宰了它。可布蕾妮却不敢靠近。 血戏子们朝她叫嚣各种淫秽的侮辱和嘲笑。 铁腿沃顿对詹姆说: “与咱们无关，波顿大人吩咐，这女人属于黑山羊，任凭他们发落。” 詹姆不满的说: “她有名字，她叫布蕾妮。” 詹姆走下台阶，来到瓦格·赫特面前。 黑山羊一看是他，惊讶的被酒呛住， “噗！四君者？你怎么回来了？” 只见瓦格赫特脸上包着绷带，染血的亚麻布横过耳际，看来是想要强暴布蕾妮，结果被她咬伤了。 詹姆说: “快！把她放了。” “不可能，你还敢回来，弑君者，不怕我再砍你一只手，这婊子咬伤我的耳朵，她活该。”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雷霆般的吼声，詹姆回头一看。只见那头黑熊人立起来足有八尺高。简直就是披熊皮的魔山格雷果·克里冈，他心想，或许它比魔山更聪明。好在它没有那把巨剑，攻击范围不够。 黑熊愤怒地狂叫，露出一口巨大的黄牙， 接着四肢着地，全速冲锋。机会来了，詹姆暗想，快一剑结果了它！ 可布蕾妮一剑递出，竟毫无力气。黑熊畏缩了一下，看来这畜牲应该吃过刀剑的亏，不敢贸然前进，但黑熊也不算坐以待毙，瞅准机会猛然扑了上去。布蕾妮闪身向左，再度朝熊脸刺去。这一击被熊掌扫开。 詹姆喊道: “快杀了它！” 黑熊笨拙地转身，吼着飞奔向前。但布蕾妮如灵猫一般，急速换位。她转到熊的后背劈了一剑，黑熊痛苦地咆哮，但是却没有血，怎么回事？……詹姆回头怒视黑山羊：“你给她的是比武用的钝剑！” 山羊眉开眼笑，酒水和唾沫喷了詹姆一脸。 詹姆骂到: “狗日的，你要多少钱！金子，蓝宝石，想要什么都成。快把她放了！” “想让我放了她？那你自己下去救她啊？” 结果詹姆想都没想，左手抓住大理石栏杆，一跃而下，在流沙上着地上打了个滚。黑熊听见声音，陡然转身，用鼻子嗅了嗅，警戒地打量着新闯入的人类。詹姆挣扎着单腿跪起。七层地狱，我到底在干什么？ 布蕾妮见他闯进坑内，惊讶的喊道:“弑君者！” 他纠正道: “是詹姆，詹姆兰尼斯特。” 说着抓起地上的沙土，朝野兽脸上抛去。黑熊胡乱抓着空气，发出惊天动地的咆哮。 布蕾妮喊道: “你来干吗？” “我疯了呗。快，躲我后面去。” 说着，他左手在沙子摸来摸去，企图寻找武器，突然，他捡到一个东西，什么玩意？一看，原来是人类的颚骨，上面还有些变色的血肉，爬满了蛆虫。真漂亮，不知这是谁的脸。 那黑熊靠了过来，詹姆一挥胳膊，将骨头那朝野兽的脑袋打去，结果没丢中。妈的，这左手也砍了算了。 不过这下却激怒了黑熊，布蕾妮见状想冲上前去，詹姆见她要做傻事，只好一脚将她踢翻，并压在她身上，眼见黑熊要冲了过来。 嗖的一声，一支羽箭穿透野兽的左眼。接着第二支箭射中了熊的大腿，黑熊痛苦的咆哮着，随后无数弓弩同时发射，将黑熊射成了刺猬。黑熊还想继续追击，但刚起身，背上又中了两箭。最后发出一声悲鸣，倒在血泊之中，死了。 是铁腿沃顿带着弓弩手救了他们。 瓦格·赫特骂到:“你杀了我的熊！” 铁腿冷冷的说: “闭上你的嘴，不然连你一起杀，我们只要这个女人。” 詹姆补充道: “她的名字叫布蕾妮，布蕾妮，塔斯的处女。对了，你还是处女吗？” 布蕾妮脸上掠过一轮红晕说：“是…是的。” “噢，那太好了，我只救处女。” 詹姆对黑山羊说:“赎金我来付，两人份的赎金，兰尼斯特有债必还。” 没鼻子的罗尔杰骂道: “去你妈的，山羊，宰了他们！” 瓦格赫特犹豫了。这会儿他一半的手下都喝的醉醺醺，而北方人不仅坚如磐石，人数也比他们多。于是他说道: “放他们出来，记住，一定要把我的宽宏大量告诉你父亲大人。” “没问题。” 詹姆心想:哼，但这救不了你，黑山羊。 他们带着布蕾妮走出赫伦堡半里格之外，直到离开弓箭的射程，铁腿对詹姆吼道：“你疯了，弑君者？找死吗？居然两手空空去和熊斗！” “两手空空？我是一手空空，行了，我知道你会救我的，不然，波顿大人会像剥橙子一样把你剥皮，不是吗？” 旁边的布蕾妮狼狈的问他: “詹姆爵士？我很感激，可你为什么要回来？” 詹姆只耸耸肩说：“因为我梦见了你。” 说完他扬长而去。 詹姆之所以要救布蕾妮，就是因为那个梦，而那个梦是詹姆枕在鱼梁木树桩上时做的，记得我之前说过高尚之心的鬼魂为什么能做出预言，就是枕在鱼梁木树桩上睡觉时梦到的景象。 而詹姆做的这个梦是否也是旧神的低语？我们不得而知，不过我们知道的是现如今，魔法越来越强烈了，各种预言巫术，越来越多，随着红色彗星的出现，随着龙的诞生，随着异鬼的归来。 之前我们一直说，是龙带来了魔法，但我们都知道，异鬼的出现，比龙要早，第一卷开头异鬼就已经出现了，龙则要等到第一卷结尾。 龙和异鬼，冰与火，正好印证了主题。 只不过韦斯特林大陆上的众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两者的危害，尤其是异鬼的危害。 好，说到这那我们将目光转向长城之外，看看异鬼大军此时攻打到哪里了。 之前我们讲到，守夜人内部叛乱，不仅杀死了卡斯特，也杀死了守夜人总司令，熊老杰奥莫尔蒙。 而卡斯特的堡垒也被叛徒们占领，卡斯特年龄最大的老婆告诉胖山姆，赶快逃，不然，卡斯特的儿子们将回来报仇。 众所周知，卡斯特的堡垒内只有老婆和女儿，他的儿子都被献祭了，献祭给谁了呢？异鬼。 于是山姆同卡斯特的老婆吉莉抱着刚出生的孩子，骑着两匹马，一路向南，准备前往长城。 三天之后，其中一匹马忍受不了严寒，死了，又走了不知多少天，他们终于看到了一座村庄， 一棵巨大的鱼梁木生在村子中央，难道…是白树村？山姆很希望这里是白树村，这样距离长城就不远了。 但野人的村庄长得都差不多，那张长而悲哀的脸刻在苍白如骨的树干上，红色的汁液从它眼睛里渗出、仿如血色的泪水。 这不是白树村，白树村那棵鱼梁木比这个大多了。 村子里空荡荡的，他们找到一个空旷的房间休息， 山姆让吉莉留在屋子里生火，山姆之前试图用铁和石头打出火星，结果却被自己的匕首割伤了。 之后生火的任务都由吉莉完成，山姆则在村子里搜寻，看有没有可用的物资。不过这里的房屋内，除了老鼠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外别无他物。 他来到鱼梁木旁，看着它的红眼睛里渗出血色的汁液，山姆笨手笨脚地跪了下来。 说到:“远古诸神，请听我的祈祷。七神是我父亲的神祇，但我加入守夜人军团时，是面对着你们发下誓言的。请帮帮忙吧，我们又冷又饿，我……我不知现在该信仰什么神，但……假如你们真的存在，请帮帮我们吧。” 夜色渐浓，鱼梁木的树叶发出轻微的瑟瑟声，好似上千只血手在挥舞。旧神是否听见了他的祈祷呢？我们不得而知。 等回到屋内，吉莉已生好了火。她紧靠在火堆旁，敞开兽皮衣服，让婴儿在胸口吃奶。 他们之前从卡斯特堡垒的地窖里捎出些食物，但现在基本吃光了，剩下的食物吃不了几天。 吉莉问他: “长城还要走多久？” 山姆说: “不太远。至少不像原来那么远，再过几天就能到了。” 山姆虽然带着地图，但搞不清楚现在的位置也没用。现在不清楚方位，即使到了长城，也不一定能到黑城堡。 “长城真的像卡斯特说的那么大吗？” “比他说的还大，大得让你看不见藏在后面的城堡，你会明白的。长城完全由冰筑成，城堡则是木石结构，高高的塔楼，深深的地窖，还有壁炉里日夜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硕大长厅。很热，很暖和。” 吉莉问:“那我可以站在火堆边吗？就我和孩子？不用很久，暖暖身子就好。” “你想站多久就站多久，还有食物和饮料。温热的葡萄酒、一碗洋葱炖鹿肉和哈布刚出炉的面包，热得烫手。弟兄们有时会唱歌，戴利恩唱得最好，但他去了东海望，此外霍德和‘癞蛤蟆’也会唱歌，但癞蛤蟆唱的实在不怎么样。” “你呢？你会不会唱歌？” “我……我会一些歌，小时候喜欢唱歌，还会跳舞……但父亲大人不喜欢我唱歌跳舞，他说如果我想跳来跳去，就该拿剑到院子里去跳。” “你能唱个南方人的歌吗？给娃唱？” “小时候，每当我和妹妹们上床睡觉时，我们的修士总会唱一首《七神之歌》。” 说着，山姆清了清嗓子，开始唱:歌曲中歌颂着天父的公正坚强，圣母的慈悲爱护，战士的勇敢无畏，老妪的智慧，铁匠的辛勤，少女的美貌。 山姆记得上次跟母亲一起唱这首歌是为了哄弟弟迪肯睡觉。父亲蓝道塔利听到之后愤怒的骂道:“你已经用这些软绵绵的歌毁了我一个儿子，还想再毁一个吗？”然后对山姆说:“你要唱，就对着你妹妹们唱，不准接近我儿子。” 此时此刻，吉莉的孩子睡着了。他好娇小，而且安静得让山姆有点担心。这孩子甚至没名字。他问过吉莉，但她说在孩子两岁之前取名会带来厄运。 吉莉说:“真好听，山姆，你唱得真好。你刚唱的是七神之歌？可你才唱了六个神呀？” 山姆说: “是啊，但没有人歌颂陌客，祂是死亡的代表，行了，我们该吃点东西了。” 他们除了木头般硬的黑香肠，没剩下什么。山姆把香肠切成薄片，吃完之后，山姆就出去照料马匹。为了防止马被冻死，他准备将马牵进屋内， 山姆不知道回到长城后该怎么跟兄弟们解释吉莉的事情，吉莉总是说，愿意做他的妻子，但守夜人无法娶妻；更何况他是角陵城塔利家族的人，根本不能娶女野人。他得想个办法。但首先他们得活着回到长城。 将马牵进屋内后，吉莉已睡着了。他将马系在角落，并往火中添了几块新柴，然后脱下沉重的斗篷，钻到兽皮底下同吉莉和孩子一起睡觉。他的斗篷足够盖住三人。 当晚他做了个离奇的梦。他梦见自己回到角陵城，父亲却已不在，它成了山姆的城堡。琼恩·雪诺跟他一起，还有“熊老”莫尔蒙总司令、葛兰、忧郁的艾迪、派普、“癞蛤蟆”及所有守夜人的弟兄，只是他们穿的衣服颜色鲜亮，并非黑色。 山姆坐在高桌前，宴请所有人，用父亲的巨剑“碎心”切下片片烤肉，这里还有甜点，有蜂蜜葡萄酒，有歌唱，有舞蹈，每个人都很暖和。宴会结束后，他上楼睡觉，不是走向父母的领主居室，而是去妹妹们的房间。 只不过在那张柔软宽大的床上等待他的不是妹妹们，却是吉莉，她身上裹一件粗糙的兽皮，双乳渗出奶水。这时他突然醒来，看见火堆烧尽，只剩暗红余烬；空气冻结，感到寒冷无比。 角落里，那匹马一边嘶鸣一边用后腿踢木头。吉莉坐在火堆边，抱着婴儿。山姆摇摇晃晃地坐起，苍白的气息从嘴里喷出。屋内充满幢幢黑影，他手臂上寒毛直竖。 他看见，门边有个阴影在动。一个巨大的阴影。 这影子他认识……是…是小保罗！ 这是梦，我在做噩梦。他死了，保罗已经死了。 吉莉颤抖的说: “他是为这娃来的，他闻着娃的味道来的，他要抓走我的娃！” 巨大的阴影在门梁前弯腰，进入厅内，蹒跚走来。 保罗的手像炭一样黑，脸像奶一样白，眼睛闪着冰冷的蓝色光芒。冰霜染白了它的胡子，一侧肩膀上停着一只乌鸦，正在啄它的脸颊，吃那白色死肉。山姆尿了裤子，温热的水沿大腿流淌而下。 “吉莉，把马牵出去。你快走。” “那你呢！” “我有匕首。龙晶匕首。” 他之前那把匕首给了葛兰，但离开卡斯特堡垒时，他记得带上了熊老身上那把。他握紧匕首，喊道:“保罗？小保罗。认得我吗？我是山姆，胖子山姆，胆小鬼山姆，你在林子里救了我。你抱着我跑，你忘了吗？除了你没人能抱得动我。” 小保罗渐渐向他逼近，山姆向后退却，直到无路可退。 尸鬼行动缓慢，再加上小保罗活着的时候就不敏捷。在它身后，吉莉低声安抚马儿，试图催其朝门口走，但那匹马一定是闻到了一丝尸鬼那怪异寒冷的气味。它突然停止前进，蹄子在冰冷的空气中挥舞。保罗转头朝吉莉走去。 山姆没时间思考了、他鼓起勇气往前冲去，将匕首插入小保罗的后背。那只乌鸦尖叫一声，飞入空中。 吉莉趁机赶快将马牵了出去 山姆大喊: “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他边喊边刺，在保罗厚重的黑斗篷上划开道道大口子。但保罗的羊毛衣底下穿着铁甲，龙晶匕首碰到钢铁锁甲瞬间碎裂开来，碎片四处飞散。 山姆尖声号叫，小保罗扭身过来，山姆扔下无用的刀柄，迅速向后退一步。 他试图拔出他的钢铁匕首来抵抗，但他还没来得及拔刀，尸鬼漆黑的双手便卡住了他的下巴。保罗的手指冷得灼人，深深掐入山姆喉咙柔软的皮肉中。 快跑，吉莉，快跑啊！ 终于他摸索到匕首，他拿匕首盲目地戳向尸鬼的肚子，不料刀尖仅擦过锁甲铁环，由于用力过猛，整个匕首都旋转着飞了出去。小保罗的指头无情地收紧，开始扭转。打算把他脑袋掰下来。 他的喉咙像结了冰，肺里却如着了火。他徒劳地捶打、拽拉尸鬼的手腕，狠踢保罗的下体，都没用。一阵可怕而强烈的疼痛和残酷的寒冷袭来，连眼泪都结了冰。山姆拼命扭动挣扎，然后向前扑倒。 小保罗高大强壮，但山姆比他重，而且尸鬼行动笨拙。突然的变化让保罗踉跄地退后一步，接着活人和死人一起跌倒。冲击之下，一只手从山姆喉咙口松开，他得以迅速吸进一口气。血的味道充满嘴巴。他转动脖子，寻找匕首，却只看到一抹暗橙色的光亮。火！虽然只剩焰灰余烬，但够用了。 他拖着保罗向侧面挣扎扭动……胳膊在泥地上挥舞、摸索、探寻、 拨散灰烬他终于找到一块烧焦的木炭，黑中闪动黯淡的光辉……他用手指握起，铆足全身力气，塞进保罗嘴里，不一会，一丝烟雾从保罗碎裂的牙齿间升腾。然后，死人的脸着了火，那双手也松开了。 山姆大口吸气，虚弱地滚向一旁。尸鬼在燃烧，冰霜从胡子上滴落，下面的血肉变得焦黑。山姆听见乌鸦尖叫，但保罗本身没出声，它的嘴巴张开，冒出火焰，而它的眼睛，没有了湛蓝的光芒。 山姆爬出门口。低头走出屋子。 喊道: “吉莉？吉莉，我杀了它，我……” 结果他抬头一看，只见吉莉背靠鱼梁木站立，怀中抱着孩子，周围都是尸鬼，十几……二十个，甚至更多……有些曾是野人，仍然穿着兽皮衣……但更多的是他的弟兄。山姆看见“姐妹男”拉克，“软足”，里尔斯。还有齐特和哈克，他们的马已经被撕裂，尸鬼正用血淋淋的手把马肠子扯出来。 山姆呜咽一声：“这不公平……这不公平……” 乌鸦落在他肩头喊道:“fair far fear” 这三句单词分别是，公平，遥远，恐惧。 眼看尸鬼已到了吉莉跟前，山姆听见鱼梁木暗红的树叶阵阵婆娑，仿佛在用他听不懂的语言互相低诉。 星光流动，周围的树木全部呻吟着发出吱嘎响声。他惊讶的看见，乌鸦！鱼梁木上有数千只乌鸦，栖息在苍白如骨的枝条上，自树叶间向外张望。它们张口嘶鸣，展开黑翼，尖叫拍翅，如一团愤怒的云，向尸鬼们袭来。 啄着它们的蓝眼睛；从碎裂的脑壳里叼出腐肉。乌鸦的数量众多，甚至遮蔽了月亮。 他肩膀上的鸟喊道:“去，去，去。” 山姆上前抓起吉莉的手：“快！我们快走。” 吉莉抱着孩子问: “去哪儿？他们杀了我们的马……” 这时一个声音穿透黑夜，穿透上千只乌鸦的嘶鸣，说道:“兄弟。” 只见树丛下，有个人骑一头麋鹿，从头到脚包裹在黑灰相间的斑驳衣服里。 “来！” 他穿着黑衣。那头麋鹿十分巨大，大得可怕，肩膀离地十尺高，分叉的角也差不多有十尺宽。麋鹿跪在地上，让他们骑上去。 “来。” 那人伸手将吉莉拉到身后，然后又拉起山姆。 山姆喘着气说: “谢谢。” 但当他握住对方伸出的手时，猛然意识到这人并没戴手套。但他的手又黑又冷，指头硬得像岩石。 那面前这个人到底是谁呢？他为什么要帮山姆？我们下期再说。 我是大司徒，喜欢我的可以点赞、三连、关注，我们下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