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邹城太昊伏羲祭祀的微探

孔孟之乡 2021-04-22 23:22:26

邹城郭里凫山是伏羲女娲发祥地,既有聚落遗迹、后裔遗存,又有祭祀庙宇和传说故事。这里是人类文化的主要发祥地之一,是中华文化的根文化、源文化。

太昊族与华胥族雷泽碰撞之后,人文始祖伏羲女娲出现,标志着东夷文明的曙光开启。第四纪洪水出现后,他们从古雷泽退到邹城凫山,在这里生活奋斗,繁衍人类,推演八卦,结绳记事,打渔狩猎,实行对偶婚姻,并在凫山设家庙祭天、祭地、祭祖。伏羲仙逝后,凫山成为伏羲祠所在地。随着伏羲族群的发展壮大,伏羲的事迹随外迁族人,逐渐传播到中原等广大地区,因而到处有他们的传说。

从尧王、周初开始,到任、须句后人,在凫山建庙祭祀伏羲。今凫山一带仍有太昊风姓后裔所建的方国存在,《左传·僖公二十一年》云:“任、宿、须句、颛臾,风姓也,实司大皞与有济之祀,以服事诸夏。”这就说明两个问题:第一,凫山是“伏羲祠”所在地,伏羲后裔一直在担当祭祀重任;第二,古人“修圆坛祭天,修方坛祭地,摆一牌位祭祖。”“凫山爷娘”就是凫山神,羲皇庙就是祭祀始祖的“祖庙”,属凫山文化范畴。对天地祖先的崇拜,无论是官方还是民间,都曾达到过登峰造极、无以复加的地步。

对伏羲的祭祀最早始于秦早期的郊祭制度,西汉初年承秦之郊祭,东汉沿用此制。

隋唐五代以“三皇之首”祭之。唐开元年间(713--741)在京师长安专建三皇庙;天宝六年(747)又完善祭祀程序,为祭祀三皇确立了规范。但仅限于京师,祭祀少牢。

北宋建隆元年(960),祭祀相当重视,置守陵五户,春秋祭祀为太牢。学士院特制祝文。

金元两代沿用前朝旧历祭祀,规格较前为高,金景帝完颜景在位时(1190--1208),在全国与三皇相关的县、州均修建祀庙;金章宗明昌二年(1191),知县张某重修伏羲庙,登仕郎、滕州邹县主管薄兼勾常平仓事田肇作《凫山人祖庙》碑记。

元中统二年(1261),重修伏羲庙,修缮系周边“二府七州十二县八十二村庄之人,共1586,道人12人”共同发愿完成。大中大夫孟祺撰《重修伏羲庙》碑记;元代元贞元年(1295),诏令全国通祀三皇,庙宇进一步扩建,祭祀空前绝后,主祭伏羲,每年三月三、九月九日通祀三皇,用太牢祭祀。释殿礼乐仿孔庙,深明礼部,官府出资,官方主祭;元武宗至大二年(1309),薄梁遗民杨茂主持重修伏羲庙,大都路达鲁花赤,岳出谋撰写《重修伏羲庙》碑记;元至正二年(1342),伏羲庙献殿重修,岳出谋又为所立碑记篆额。由此,伏羲祭祀进入鼎盛期。

明初,沿袭元制。明洪武四年(1371),朱元璋下诏废止三皇庙,祭祀只准在寝陵进行,各地普遍的祭祀其取消,但民祭尚存;明正统四年(1439),邹县县令房喦重修伏羲庙,前丕州学正李勤致仕撰《国朝重修伏羲庙》碑记;明正德二年(1507),翰林院五经博士孟希文,重修伏羲庙,孔璜辅记;明万历四十五年(1617年),乡耆李生栋重修,山西按察司副使,邹人潘榛为《重修羲皇献殿记因序历代帝王纪碑》篆额,邹县知县李凤翔撰文;明万历四十七年(1619),创建《三圣殿》,翰林院世希五经博士复圣六十二代孙颜伯廉拜撰。明初祭祀虽走入低谷,但到明后期,伏羲祭祀进入极盛期。

从现存清顺治四年(1647)创建王母阁殿杏祥碑(如晦子题),清康熙六年(1667)创建玉上宫殿通宇碑(虚昌道人亲笔)可以看出:到了清代,伏羲庙的修建及祭祀,逐渐由官方祭祀转向民间祭祀。大多是当地德高望重的乡耆乡贤名士修建祭祀。即现在所见之建筑群。

民国年间,被反被军阀烧毁。并经多次残害,古建筑群从山坡上消失。

2016年4月9日,举办首届祭祀伏羲女娲大典;2017年8月出版研究伏羲女娲的专著《邹鲁凫山话伏羲》;2017年9月伏羲文化产业园项目正式奠基。2020年10月25日成立邹城市伏羲文化学会。今年下半年定能运营。

今天重建的伏羲文化产业园,就是人祖庙本来就有的故宇,这不是一个物质意义上的仿古建筑,也不是为了满足游客的怀旧情结,而是,还伏羲人祖其故位,还邹城老百姓接续伏羲文化的故香火。做到了这点,无论对政府机构,对专家学者,或者对投资方,都是一种“还吾心之欠缺而即于安”的内心满足。站在今天来说,再建伏羲庙宇,就是把伏羲文化的民族精神请过来,使其能为治国理政服务,“可以为人们认识和改造世界提供有益启迪,可以为治国理政提供有益启示,也可以为道德建设提供有益启发。”

作者简介:

刘真灵,高级讲师。长期致力于邹鲁文化、伏羲文化、人文地理的研究。现为全国中小学乡土文化教材编委、伏羲易经文化研究会业务副会长兼秘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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