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出生52天被送走,知青妈妈苦寻34年,寻到最后志愿者泪崩

浩哥评武器 2024-12-03 16:02:35

我叫秦晓霞,1969年从上海来到黑龙江建设兵团插队。那年冬天发生的事,让我用了整整34年的时间去弥补。我的女儿,我的小雪,当年我只陪伴了她52天,就不得不忍痛将她送走。

"晓霞,你说你当年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王大姐擦着眼泪说。她是我们连队的老知青,也是整整陪伴我34年寻女路的老姐妹。

1970年深秋,我发现自己怀孕了。孩子的父亲是邻连队的小凯,我们曾有过山盟海誓,约定等转城后就结婚。可那时的他,为了回城的机会,听从家里的安排,离开了我。

"那时候年轻,不懂事啊。"我苦笑着说,"要是当时能想得更周全些......"

记得小雪出生那天,是1971年2月13日,天寒地冻。我在连队医务室生下了她,是个白白胖胖的女孩。护士把她递到我怀里的那一刻,我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流。我给她取名叫小雪,因为她出生时,窗外正飘着鹅毛大雪。

"这孩子,生下来就爱笑。"王大姐说起当年的事,"那双大眼睛,跟你一模一样。"

可是好景不长。那时候,知青有了孩子就意味着要受处分,不仅会被开除回城,还会连累家人。我的父母都是工人,家里还有两个弟弟要上学。我不能连累他们。

52天,我只陪伴了小雪52天。那天早上,我把她裹在我唯一的一件棉袄里,托战友把她送到了哈尔滨的福利院。临走前,我给她戴上了一个银质的小吊坠,上面刻着"小雪 1971.2.13"。

"当时我就劝你,孩子生下来了就自己养。"王大姐叹气道,"可你说什么都不听。"

我低着头,不敢看王大姐的眼睛:"那时候,我以为等自己站稳脚跟就去把她接回来。可是......"

可是事情远比我想象的复杂。1980年我终于转了城,立刻就去哈尔滨福利院找小雪。但福利院告诉我,小雪在1972年就被一对军人夫妇领养了。

从那时起,我开始了漫长的寻女之路。我跑遍了黑龙江的大小军区,发布寻人启事,但都石沉大海。每到2月13日,我都会买一个生日蛋糕,对着蛋糕唱生日歌,然后独自流泪。

"这些年,光是寻人启事,你就发了多少回了?"王大姐问。

"一百三十八次。"我清楚地记得这个数字,"每一次看到别人找到亲人的新闻,我就觉得下一个可能就是我。"

1995年,我听说全国建立了打拐DNA数据库,我第一时间去做了血样采集。每次接到福利院或警察局的电话,我的心都会狂跳,可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2005年初,一个名叫"寻亲之家"的志愿者组织找到了我。组长小张是个年轻姑娘,听说我的故事后,主动帮我建立了详细的寻亲档案。

"阿姨,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最大努力帮您找到小雪。"小张握着我的手说。看着这个比小雪还小几岁的姑娘,我心里一阵酸楚。

那一年,我已经58岁了,满头的白发。每天早上照镜子,我都担心自己老得太快,怕小雪认不出我来。王大姐总笑我:"你呀,都这把年纪了,还天天擦护肤品。"

"可不是嘛,万一哪天突然找到小雪,我得让她看看,她妈妈还是个爱美的人。"我笑着说,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

2015年夏天,一个意外的电话打破了我平静的生活。是小张打来的:"秦阿姨,我们在沈阳找到一个疑似线索。一位叫杨雪的女士,出生日期和您女儿相符,而且......"

"而且什么?"我的声音都在发抖。

"而且她脖子上戴着一个银质吊坠,上面刻着'小雪 1971.2.13'。"

我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电话掉在了地上。王大姐赶紧过来扶我,捡起电话继续和小张沟通。原来,杨雪在一次公益活动中认识了"寻亲之家"的志愿者,无意中提到自己是被领养的,而且一直保留着这个吊坠。

三天后,我们在沈阳见面了。在宾馆大堂里,我远远地就看见了她。她穿着米色连衣裙,光洁的脖子上戴着那个熟悉的银质吊坠。她的眉眼,和年轻时的我一模一样。

"阿姨,您好。"她有些局促地站在我面前,"我......我是杨雪。"

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伸出手想摸摸她的脸,又缩了回来。小张在一旁说:"杨雪,这位就是秦阿姨,她找了你整整34年。"

"我知道您可能就是我的亲生母亲,但是......"她犹豫了一下,"我需要做亲子鉴定确认一下。"

"好,好。"我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第二天,我们就去做了DNA检测。等待结果的日子里,我们母女俩慢慢熟悉起来。我知道了她的养父母都是军医,对她特别好,把她培养成了一名儿科医生。她也结婚了,有个五岁的儿子。

"你养父养母把你教育得这么好,我......我真的很感激他们。"我抹着眼泪说。

"爸妈从小就告诉我,我是被领养的。他们说,我的亲生父母一定是因为特殊原因才不得不放弃我,让我长大后要理解他们。"说着,她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坠,"这个吊坠,我一直戴着,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找到您。"

一周后,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阳性。我和杨雪相拥而泣,34年的寻找终于划上了句号。小张和其他志愿者们也都红了眼眶。

"妈......"她第一次这么叫我,我的泪水夺眶而出。

"闺女,对不起,当年是妈妈没本事,不能养你。"我紧紧抱着她,"这些年,我过得好苦啊,每天都在想你......"

"我知道,我都知道。"她轻轻拍着我的后背,"您别自责了,那个年代,您也是不得已的。"

回到家后,我把珍藏了几十年的照片和日记本拿给她看。那些泛黄的照片里,有她出生时的医院单子,有她满月时裹在我棉袄里的样子,还有这些年我四处寻找她的经历。

"这么多年,你都没有放弃。"她翻看着这些往事的证明,眼泪掉在照片上。

"怎么能放弃呢?你是妈的心头肉啊。"我握着她的手,"这辈子,我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年把你送走。这辈子,我最幸福的事,就是把你找回来。"

如今,我们母女经常见面。她还特意把家安在了离我不远的地方,让我能经常看看外孙。每年2月13日,我们全家都会聚在一起,给她过生日。看着她吹蜡烛时幸福的笑容,我知道,上天终于眷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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