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珍兄妹各回老家一次,贺子珍悄无声息,贺怡去找毛泽覃的儿子

醉卧沙场红尘情 2024-12-14 10:23:28

贺怡回永新老家,寻找和毛泽覃的儿子

1948年11月,早在西柏坡时,统战部的王冶、孙友余和刘少文就受周恩来和任弼时之命和,赴江西寻找毛主席丢失的儿子和女儿。杨仲明是孙友余的部下,曾亲自寻找贺怡和毛泽覃的儿子。

1934年,红军长征离开苏区时,毛泽东与贺子珍生的一个儿子叫毛毛,毛泽覃与贺怡生的一个儿子,任弼时与陈琮英生的一个儿子,都是差不多一岁左右,留在江西苏区了。

事隔十四年,这些娃娃都已有十四五岁,此时,国民党面临全面崩溃,可能会进行疯狂屠杀,几个孩子的父母都很担心,党中央决定,派人去把这几个孩子找回来,就派出去几个白区经验丰富、有情报关系网的老交通潜赴江西去寻找。

任弼时告诉他们:“找孩子的线索,最清楚的是贺子珍妹妹贺怡,她现在东北,我们已去电报,叫她把有关线索用电报或快信告诉我们。”

他们兵分两路(还有公事),冒着回不来的风险,带着贺怡提供的两条线索南下了。

贺怡提供的两条线索,一条是去江西吉安河街尹姓砖瓦石灰行,找“头里舅母”,一条是写给她伯父贺调元一封信,信上说,请他帮助找这几个孩子,落款两姊妹名字:桂元(贺子珍)、银元(贺怡)。

过程很曲折,经过一个多月的艰难寻找,“头里舅母”这条线索断了,另一条线索,贺调元找到了,孩子也见到了,可贺调元过于谨慎,不承认这是贺怡的儿子,他们无功而返。

1949年7月,贺怡和姐姐贺子珍在杭州告别后,来到江西吉安,担任吉安地委组织部长。

1949年10月,贺怡回到了久别的家乡永新,顺利地在大伯贺调元家接回了儿子贺麓成,她还走访了几个烈士,带走了好几个烈士子弟到吉安读书。

可姐姐的儿子小毛下落不明,一直是贺怡的一块心病。

11月,贺怡带着贺麓成转道赣南寻找小毛,多方寻找未果,她还到父亲的坟墓前祭奠父亲。

11月21日,贺怡怀着失望的心情返回吉安,没想到出了车祸,贺怡当场身亡,年仅38岁。

贺怡遇难后,她的3子1女成为遗孤。贺子珍刚到杭州工作,听到妹妹身亡的消息痛苦万分,从此,贺子珍放下了工作,和哥哥贺敏学担起培养妹妹孩子的重任。

某种程度上,贺怡的死也改变了贺子珍的命运。如果这个行事风格泼辣干练的妹妹还在,贺子珍的精神世界不会那么寂寞,妹妹会是她最好的解药。

贺子珍大病初愈,回永新老家疗愈

人们都知道,1959年在庐山,毛主席和贺子珍时隔22年在美庐见了一面,那是在庐山会议预备会议召开之前。

贺子珍对毛主席用情太深、太专,主席的一举一动在她心里都能掀起一个又一个大波澜。这次庐山相会之后,贺子珍第二次不病一场,她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她心灵的伤口又一次被撕裂,汩汩地流出鲜血。

有人设想过,假如她在新中国成立后,也象在哈尔滨、沈阳、杭州时期那样工作,用工作来填补感情的空虚,不至于病情越来越严重。

王美兰是贺子珍在苏联留学的同学,也是室友,丈夫李六如是毛主席的秘书。

王美兰在建国后曾经在上海见过贺子珍,她打发时光的办法竟是对着毛主席的肖像,目不转睛地看,贺子珍自己承认,她有时候一坐就是半天一天,这怎么能行啊?

我又要说,能把她拉出感情漩涡的人只有一个人,就是妹妹贺怡。在感情问题上,贺怡是敢说、能说的最佳人选,最重要的是贺怡没有为情所困,她比姐姐更洒脱。

毛主席得知贺子珍病重的消息,紧急用专机把女儿李敏送到南昌(1958年~1962年贺子珍在南昌)陪伴妈妈,李敏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妈妈渐渐恢复正常饮食。

一天,贺子珍突然对李敏说:“我离开老家永新已经几十年了,还一直没回去过,我想回去看看。”

这是1959年,同一年的6月,也就是庐山会议前夕,毛主席第一次回到阔别32年的韶山,贺子珍在一位同志的陪同下,悄无声息地也回到了她阔别31年的老家永新。

贺子珍谢绝了县委、省委的陪同人员的好意,她要独自走一走,看一看,找一找。

大革命时期的县党部、工会、农会和妇女会的旧址,还在不在?井冈山时期建立起的苏维埃政府,以及湘赣边界特委、红四军军委和召开过永新县联席会议的旧商会楼,还在不在?

都在啊!

贺子珍看到它们,眼睛亮了,好像十七八岁的青春又回来了,她在这些建筑面前驻足了好一会儿,感叹岁月过得好快呀!

贺子珍不知不觉来到了南街,这里有她儿时的家,她的父母在这里开过茶馆“海天春”,她来到茶馆门前,门却上了锁。

这里的人都不认得她,便过来同她打招呼,问:“您要找什么人?”

“我不找什么人,我想了解,这里的店门为什么不开?现在住着什么人?”

“这是县里的豆腐房,每天清早做豆腐,现在工人已经下班回家休息了。”

“哦”,贺子珍应了一声。

她看到乡亲们疑惑的眼光,解释说:“我小时候曾经在这里住过呢。”

热情的永新人找来豆腐房的工人,把门打开,让贺子珍进去看看。

触景生情,记忆的闸门猛地打开了。她想起往日里这里摆着十几张八仙桌,母亲提着一把铜壶,笑盈盈地为茶客们添茶续水,父亲贺焕文经管着帐目,她们兄弟姐妹5人在这个小天地长大……

走出曾经的家,贺子珍心中无限感慨,心灵也得到了些许慰籍。

黄竹岭是贺子珍出生的地方,这里的乡亲告诉她,国民党曾派兵到黄竹岭烧杀掳掠七次,贺家叔伯兄弟及本家的房屋都被烧为灰烬。

贺子珍的叔叔贺郁文及三个堂兄贺敏亮、贺敏克、贺敏文及两个堂嫂李四莲、杨三英都惨遭杀害。

国民党杀害了贺家男女老少47口人,加上她家5口人,一共有52个人为革命捐躯了……

第三天,贺子珍就离开了永新,她没有去井冈山,以后再也没有回去过,这一年,贺子珍50岁。

贺敏学第一次回家乡,已经80岁

在这之前,贺敏学的妻子李立英曾多次提及回江西的事,贺敏学总说:“有些事,看了心里难过伤心,过两年再说吧。”

“过两年再说吧,等群众生活过得好些再回去”等等。

之后,在特殊的十年,贺敏学受到牵连,回乡的愿望一直没有实现。

1984年4月,贺子珍病逝,此时,兄弟姐妹5人,还剩下他一个人。贺敏学决定趁身体尚好之际,完成回乡的夙愿,这一年,他80岁。

贺敏学和妻子、女儿、女婿连同外孙一起同行,他们边走边停,用了半个月的时间。

他们先来到吉安,吉安是贺敏学曾经战斗过的地方,也是妹妹贺怡的魂归之处。

贺敏学率家人在当年吉安地委书记李立的陪同下,专门到吉安贺怡墓地祭奠,送了花圈,放了鞭炮。贺敏学在贺怡墓前站立很长时间,久久不愿离去。

从吉安到赣州,贺敏学给父亲贺焕文扫了墓,让他欣慰的是,早在1955年,父亲已被人民政府追认为革命烈士,石碑上刻着“革命先烈”四个大字。

井冈山是贺敏学必须来的地方。

茨坪、茅坪、井冈山革命博物馆、黄洋界保卫战纪念碑前,他如数家珍,他还时不时地给讲解员更正讲解中的错误。

使贺敏学惊喜的是,当年井冈山前敌委员会及军械处、公卖处、红军被服厂、教导队、湘赣边防务委员会和红四军军部等旧址,已按原貌修葺一新。

在井冈山,贺敏学深切怀念了已故去半个世纪的好友袁文才和王佐,他对家人说:“他们不是土匪,是共产党,没有他们,就没有井冈山根据地!”

贺敏学一行回到黄竹岭,看到乡亲们都过上了幸福生活,给了他很大的安慰。妻子李立英也终于理解了他当年不愿意回来的矛盾心理。

告别黄竹岭,贺敏学带一家人直奔永新县城“海天春”茶馆。

又一次打开记忆之窗,贺敏学给家人讲述了贺家的点点滴滴,触动最深的是孩子们,之前只是听说,这次亲眼所见贺氏三兄妹的传奇之路,一路上唏嘘不已。

一年多之后,贺敏学带着对母亲的思念来到延安。

母亲是在延安去世的,当时,兄妹三人都不在身边,是毛主席安葬了她老人家。

晚年的贺敏学含饴弄孙,作为长兄,他受主席之托照顾贺子珍,照顾贺怡的几个孩子,他确确实实是毛主席称赞的“三个第一”的“好人”。(武装暴动第一、上井冈山第一、渡长江第一)

1988年4月,贺敏学病逝,享年84岁。

1989年4月,按照贺敏学的生前意愿,他的骨灰在妻子李立英、女儿、外甥等亲属的护送下,安放在井冈山革命烈士陵园。

2014年,贺怡的部分骨灰被迁到井冈山,贺怡也回到了哥哥身边,兄妹俩以这样的方式团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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