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年我正在种地的时候,寡妇小嫂子来帮忙:你一个人忙不过来的

金曦生活 2025-02-12 16:37:52

说起这事儿,得从去年夏天说起。

那会儿外面太阳特别晒,我正在田里干活呢,汗水一个劲地往下流,衣服都湿透了。

突然就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可不就是我嫂子吗?

她穿着件淡蓝色的布衫,背着个竹筐,顺着田埂慢慢地走过来。

要说我嫂子,那可真是个好人。

自打我哥三年前出事后,她就一个人过。

那时候我爹还在,后来我爹也走了,就剩下我和她住在这个村子里。

她呢,死活不肯改嫁,每天就在村里做做针线活,帮人缝缝补补的,日子过得清苦,可从来没听她说过一句怨言。

「守田,我看你一个人忙不过来,过来帮你干活。」她走近了,冲我笑着说。

我愣了一下,赶紧说:「嫂子,这大热天的,你快回去歇着吧,我自己能行。」

「你少跟我客气。」她放下竹筐,卷起袖子就开始干活,「这么多活儿,你一个人得干到什么时候去?再说了,咱们是一家人,帮忙不是应该的嘛。」

我心里就有点犯嘀咕。倒不是嫌弃她帮忙,主要是怕村里人说闲话。

我们农村里这种事情最麻烦,一不小心就能传出些有的没的。

可她既然都主动来了,我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点点头说:「那行,嫂子你可别太累着。」

就这样,我俩一起干起活来。

她干活麻利得很,低着头干着活,那熟练的样子,看得出来以前没少干农活。

我偷偷瞄了她几眼,这才发现她的手指白白的还挺好看,完全不像是个常年干活的人。

干了大约两个小时,太阳更毒了。我看她额头上流出很多汗,就说:「嫂子,咱们歇会儿吧,我带了水。」

她直起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着露出微笑。

这一笑不要紧,我顿时害羞了起来,赶紧低下头去找水壶。这水是早上刚打的井水,现在喝起来还是凉丝丝的。

「你嫂子我啊,」她喝了口水,突然就说起话来,「有时候晚上睡不着,就想起你哥。他要是还在就好了。」

我心里一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哥走得太突然了,那年夏天,他去县城送货,回来的路上出了事。要不是为了多挣点钱给嫂子买房子,他也不会大半夜的赶路。

正说着话呢,突然听见有人喊:「哎哟,这不是秀兰嫂子吗?」

一回头,我就看见张富贵带着两个人站在田埂上。

这人最不是东西,整天就知道在村里晃悠,打听别人家的事。他盯着我嫂子看了好一会儿,眼神特别不对劲,搞得我心里直冒火。

「秀兰啊,」他笑嘻嘻地说,「你看你一个寡妇家的,干这么重的活干啥?要我说,找个男人多好。我听说县城里有个介绍对象的,要不要我帮你问问?」

我嫂子脸一下子就红了,转身就要走。我拿起锄头就要上去理论,却被嫂子拉住了。

「守田,别理他。」她低声说。

张富贵看我们这样,又说:「哎,我说你们俩这是干啥呢?大白天的,在这田里。」

我再也忍不住了,刚要发火,就听见村头传来喊声:「富贵,你妈找你呢!说是家里来客人了!」

张富贵这才悻悻地走了,临走还不忘回头看了几眼。我气得直哆嗦,嫂子却拍拍我的肩膀说:「别生气,不值当的。」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突然特别难受。她才三十出头,正是年轻的时候,要不是因为我哥。

太阳落山的时候,我们才收工。我送她回家,路过村口的老槐树时,夕阳透过树叶照在她身上,是真好看啊。

「嫂子,」我突然说,「明天你就别来了,我自己能行。」

她站住了,转过身来看着我说:「怎么,嫌我干活不好?」

「不是,」我赶紧解释,「我是怕。」

「怕什么?」她打断我的话,「我就问你,这麦子是咱家的不?」

「是。」

「那我是不是你嫂子?」

「是。」

「那不就得了,」她转身往前走,「明天我还来。对了,」她又回过头来,「你那水壶里的水是不是放了蜂蜜?甜丝丝的。」

看着她的背影,我突然感觉心里特别温暖。

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第二天会发生那么大的事。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村里人的闲话,张富贵的眼神,还有嫂子的笑容,这些画面在我脑子里转来转去。

我记得小时候,我哥总说我这人心太软,碰到事就爱胡思乱想。

可这次不一样,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怎么也静不下来。

要是我能预见到第二天会发生什么,或许我就该拦着嫂子,让她别来帮忙了。

可那会儿我哪知道呢,就跟我哥出事那天一样,谁能想到平平常常的一天,就能改变这么多事呢?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来了。

说实话,昨晚我翻来覆去没睡好,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梦。

梦里全是些古怪的事,醒来的时候额头上还有冷汗。

我刚走到田边,就看见嫂子已经在那儿了。

她今天穿了件素色的短袖,头发随意地扎着,看起来比平时年轻了好几岁。

「嫂子,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赶紧跑过去。

「睡不着,想着反正也是闲着,就早点来了。」她说着,递给我一个油纸包,「给你带了点早饭,趁热吃。」

我打开一看,是两个韭菜盒子,还热乎着呢。

这是我最爱吃的,可我从来没跟嫂子说过。估计是我哥生前告诉她的。

正吃着呢,突然听见村口有人吵吵嚷嚷的。

我俩抬头一看,好家伙,张富贵带着七八个人过来了,手里还拿着地契什么的。

「李守田!」张富贵老远就嚷嚷起来,「这块地,你是不是得让出来?」

我一下子就站起来了:「你放什么屁?这地怎么就得让给你了?」

张富贵晃了晃手里的纸:「你爹在世的时候,跟我爹可是签过字的。这地原本就是我们家的!」

我听了直想笑:「放屁!这地是我爷爷留下来的,世世代代都是我们李家的,什么时候成你们家的了?」

「那你自己看看!」张富贵把纸往我面前一递。

我接过来一看,还真是有我爹的手印。

可仔细看看日期,我就明白了:「这是去年的事吧?那会儿我爹都病得说不出话了,你们这是诈骗!」

张富贵脸色一沉:「你说什么?你敢说我们诈骗?」

我正要发火,嫂子突然站了出来:「张富贵,你少在这儿胡搅蛮缠。这地的来历,村里老人都清楚。你要是敢耍花招,我就去县里告你!」

「哟,」张富贵冷笑一声,「我说秀兰啊,你一个寡妇,管这闲事干啥?要我说啊,你还是改嫁的好,省得。」

「你给我闭嘴!」我忍不住吼了起来,「你要再敢污蔑我嫂子,我跟你拼命!」

这时候,村里的田大爷正好路过,看见这阵势,赶紧过来劝:「富贵啊,这事我清楚。这地确实是李家的,你爹当年还找我作过证。

你要是不信,咱们可以去村委会查查档案。」

张富贵脸色变了变,但还是死鸭子嘴硬:「那行,咱们就去查查!」说完,他瞪了我一眼,带着人走了。

等他们走远了,田大爷才叹了口气:「守田啊,你可得当心点。这张富贵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听说他最近在县城认识了些不三不四的人。」

我点点头:「谢谢田大爷提醒。」

田大爷又看了看我嫂子,欲言又止:「秀兰啊,你也要注意点。村里人嘴碎,可别。」

「我知道,大爷。」嫂子低下头,声音很轻。

等田大爷走了,我才发现嫂子的手在发抖。她一直都是个坚强的人,可这会儿,我突然看见她眼里有泪光。

「嫂子。」我正要说什么,她突然转身就往家跑。

我站在那儿,看着她的背影,心里难受得不行。

这时候,村里的广播突然响了起来,是王婶的声音:「李守田,你赶紧回来一趟,你奶奶出事了!」

我心里一惊,老天爷,这是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

急匆匆往家赶的路上,我看见张富贵站在他家门口,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我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事儿,好像没那么简单。

到了家,我看见奶奶躺在炕上,脸色发青。王婶在一边抹眼泪:「今天一大早,有人来说你跟你嫂子。你奶奶一听就急了,这就。」

我愣在那儿,浑身发冷。这时候,外面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好像是嫂子来了。

我妈的,这日子怎么就这么邪门呢?

那天下午,天上突然就阴了下来,好像要下大雨。

我站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乌云,心里越发沉重。这麦子眼看就要收了,可怎么突然就冒出这么多事儿?

我蹲在地上点了根烟,想着这些事。突然,我听见墙角有动静。

抬头一看,是张富贵家那条大黄狗,正盯着我看。

那眼神怎么那么像它主人?

我随手捡起块石头想吓唬它,谁知道这狗不跑不说,反而冲我呲起了牙。

这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敲门声越来越急,我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的。这大雨天的,会是谁?

打开门一看,是嫂子。她浑身都湿透了,头发贴在脸上,眼睛红红的,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眼泪。

「守田,」她声音有点发抖,「我刚才去了你奶奶那儿。」

我赶紧把她让进屋:「你先进来,外面下这么大。」

「你听我说!」她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张富贵,是张富贵搞的鬼!我刚才在村口碰见他娘,她喝多了,说漏了嘴。是张富贵让人去你那儿说闲话,存心要气你奶奶的!」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这个王八蛋,居然能干出这种缺德事!我转身就要往外冲,被嫂子一把拉住了。

「你先别冲动!」她紧紧拽着我的袖子,「你想想,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慢慢冷静下来,仔细一想,顿时明白了:「他是想趁这个机会。」

「对,」嫂子点点头,「他就是想逼咱们把地让给他。你奶奶这一病,村里人肯定又要说闲话。到时候你要是真跟他打起来,那就更说不清了。」

我靠在墙上,突然感觉特别累。这么些年,我跟我哥,再加上我爹,把这些地伺候得多好。现在眼看着就要收成了,却冒出这么多事。

「嫂子,」我突然问她,「你说,我哥要是还在,会怎么办?」

她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你哥要是在,肯定二话不说就跟张富贵干仗去了。他这个人啊,就是太实在,遇到事就想着硬来。」

我也笑了。确实,我哥就是这样的性子,遇到事从来不会拐弯抹角。

突然,外面「咔嚓」一声响雷,把我俩都吓了一跳。嫂子这才发现自己还抓着我的袖子,赶紧松开了手,脸一下子就红了。

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人喊:「不好了!堤坝那边漏水了!」

我和嫂子赶紧跑出去一看,只见村口那条河水位涨得老高,眼看着就要漫过堤坝了。更要命的是,那片麦田就在堤坝下头。

顾不上那么多了,我跟嫂子撒丫子就往那边跑。等到了地方,已经有不少村民在那儿帮忙了。田大爷正指挥着大伙往堤坝上垒沙袋。

「守田来了!」有人喊了一声,「快来帮忙!」

我二话不说就冲上去帮忙。这雨越下越大,河水哗哗地往上涨。大伙儿都在拼命往堤坝上垒沙袋,生怕河水漫过来。

突然,我看见张富贵也在人群里。他正费劲地往上搬沙袋,看见我愣了一下,然后使劲往我这边挤过来。

我心里一紧,以为他要找茬。谁知道他过来就说:「守田,那事是我不对。我。我就是鬼迷心窍了。」

我一时还反应不过来,他又说:「你嫂子刚才去找我娘了。我娘把我骂了一顿,说我要是敢打你们家地的主意,就跟我断绝关系。」

我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候嫂子突然插话:「行了,有什么事回头再说。眼下先把这水挡住要紧!」

就这样,我们几个人并肩作战,一直忙活到后半夜。等河水终于退下去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第二天一早,我跟嫂子去看麦田。还好,水没漫过来,麦子保住了。晨光照在金黄的麦浪上,随风起伏,漂亮得很。

「嫂子,」我突然说,「等这茬麦子收了,我想去县城学开车。」

她扭头看我:「你要学开车?」

「嗯,」我点点头,「我哥就是因为找不到老司机,才大半夜的自己开车。我要是会开车,就能帮着拉货了。」

嫂子看了我好一会儿,突然说:「行,我支持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以后出门在外,要记得想家。」

我看着她的眼睛,突然明白了什么。这一刻,我忽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慢慢长大了,就像春天的麦苗一样。

远处的村口,有人在喊:「收麦子喽!」

我和嫂子相视一笑,一起往村里走去。

太阳从东边升起来,新的一天开始了。村里的大喇叭又响起来,放着欢快的歌,夹杂着打谷机的轰鸣声。我知道,从今天起,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

好像从那天起,村里人再也没有说过我和嫂子的闲话。也可能是大家都说累了吧,毕竟谁还没有个自己的活要忙呢?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后来我真的去学了开车,还在县城找了份活干。每次回村,总要先去看看那片麦田。站在田埂上,看着金黄的麦浪,我就会想起那个暴雨的夜晚,想起嫂子在雨中的样子。

有时候我就琢磨,人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要是遇上对的人,好像什么困难都不算什么了。就像我哥常说的:「人活这一辈子,难得糊涂,更难得清醒。」

现在我终于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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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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