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变态杀手。
只杀出轨的有妇之夫。
在男人最脆弱的时候致命一击。
1
地上散落着衣服，房间传来暧昧的声音。
「喜欢你老婆还是我？」
「当然是你。」
男人不假思索，一双眼睛迷恋地看着我。
我捂嘴娇笑，「讨厌，男人在床上有几句真话！」
「除非…你闭上眼睛发誓。」
男人闭上眼睛，真发起誓来。
我冷下脸，从床下摸出刀，狠狠刺进去。
温热的血液喷了我一脸。
男人不可置信地睁大眼，我勾起嘴唇，「女人的话也不可信哦。」
我坐在床上抽了根烟，拔出男人胸口上的刀，起身收拾现场。
这次的男人身材不错，我贪恋地摸了一把冰凉的胸肌。
手机响了，对面声音温柔似水：「老公，你领导怎么天天请客，少喝点酒啊，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你老公身材不错，就是活差劲了些。唉，可惜了。」
「你是谁？勾引我老公。」
「勾引？他说更喜欢我唉。啧，妹妹，抱抱。」
挂断电话，把男人塞进行李箱。
一路走到浦江，打开行李箱，把男人栓上石头扔下去。
重物下坠，击起巨大的浪花。
我哼着歌，今日份狩猎圆满完成。
好了诸位，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秀儿，是个自由派杀手。
每天夜里扮成各种角色，比如醉酒女，买菜的家庭主妇，迷路的小姑娘，独自EMO的大学生……等着那些猎物过来。
我有一个原则，只杀有妇之夫。
至于原因，我被渣男坑过。
我无父无母，靠着自己考上名牌大学，本有光明的前途。
只是爱上一个错误的男人。
从小没尝过爱的滋味，对我一点好，我就感动地双腿发软。
对他恨不得把心掏出来。
后来我发现，他在外面养小三，整整五年。
我们有了孩子，周末，我去买菜，他在家照看孩子。
回到家就看到他和女人滚在一起，孩子安静地躺在一旁，被闷死了。
我拿刀把他们剁了。
偷渡到国外，身高体长，当了几年雇佣兵。
回来后我便当起杀手，仇恨如何也挥之不尽。
我恨全天下出轨的男人，复仇是我的人生宗旨。
今天，我抽签，要扮演的是女高中生。
我穿着胖大的校服，背着书包，点了碗牛肉面。
吃饱喝足，沿着路边慢走。
听到后面的脚步声，我停后面也停，我加快步子后面也加快。
我回头，刘海遮住我的眉，露出一双乖巧的眼睛，「谁啊？」
一个身影从拐角走出来，普通的面相，「你好，可以帮我个忙吗？我女朋友生气了，不愿意见我，可以帮我把花送给她吗？」
我拿着花，看到男人手上的戒指印，很好，优秀的猎物。
我跟着他，越走越偏僻。
我不耐烦，从腰间掏出刀，快步走到他身后。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这回，我栽坑里了。
十来个男人从暗处出来，把我包围住，我被扛着扔进大货车里。
「出去瞎逛，运气不错，逮到个高中生。」
「人齐了，快送走吧。」
车门锁上，我解开绳，拽掉头上的袋子。
有低低的呜咽声，这车里还有人，我伸手，摸到抖着的身体。
光透进来，对面是一双呆滞的眼睛。
借着时有时无的光，我发现车里有17个女孩，模样稚嫩，穿着不同学校的校服。
从捆绑的手法，以及老练的骗术，这车的内部构造。
这是惯犯了。
我搓了搓手，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给绑上了。
今天是女儿的忌日，想着狩猎完歇一段时间的。
以前我遇到过突发情况，脱完衣服，那猎物先掏出刀，说他喜欢尸体。
我笑笑说：「什么滋味，我还没尝过。」
猎物越坏，越让我热血沸腾。
今天，是看我最近无聊，送的大礼吗？
2
我被一双有力的手扛着出来。
初见光，有些不适应。
「求求你们，放我回去。」
「叔叔，求求了，我就要高考了，家人没看见我会担心死的。」
「你们也有父母的人，我家里就我一个独子，他们该怎么办啊！」
解放了嘴唇后，一阵嚎哭。
我们身处在很大的客厅里。
客厅里有假山和喷泉。
墙壁上挂着充满艺术感的裸体壁画，最显眼的是正中央立着一尊佛。
这佛金身龙面，闭着眼，手里捧着对交欢的男女。
我在那津津有味地看着，不知从哪出来个女人。
她穿着红色抹胸短裙，腿包裹着黑丝，扭着腰，去前面上香。
虔诚地拜了三拜后，转过来像看物品一样打量我们，「别哭了，谁要你们死了，我只要你们的身体，把衣服脱光。」
「脱…脱光？可是这里有男人！」
那女人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白花花的胸一阵起伏，「女人的身体不就是给男人看的嘛！」
我往前走了几步，男人按住我，把我推回去。
三十多个男人，还有武器，我对付不来。
老实地把衣服脱掉，活动活动身子，伸伸懒腰。
「你……你这个叛徒！」女孩鼓着脸。
我左右看了看，指了指自己，「我？我们什么时候成为一伙了？我怎么不知道。」
女孩们尊严感很强烈。
有几个人没动弹，左顾右盼。
有几个人一点点解开扣子，像是拖延住时间能等到奇迹一样。
一个男人举起棍子，两个男的作势要走过来。
我抱着手臂低声说：「不想自己动手就傻等着吧，那些男的巴不得替你们脱呢。」
一个女生咬着牙，边脱边说：「姐妹们，别害羞，不要给那些男人触摸我们的机会。」
女生留着齐耳短发，其他人很听她的话，她的眼角有颗红色的痣，就称她为小红吧。
又一个女生，声音温甜，听得我心都软了：「天呐，这辈子没在这么多人面前脱衣服，好社死。」
「确实好社死哈哈。」
「你看，那个男的鼓起来了。」
「你内衣好好看，等有机会可以发链接吗？」
「喔噢，你这个胸型真是完美，我可以摸摸吗？」
「这位同学，你听说过焦点效应吗，都脱了，没脱的那个人才是最尴尬的。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回归原始的我，现在好想像猴子一样阴暗爬行 嘶吼 狂甩头发」
我看得心痒痒。
鸟姐犀利的眼神改为嫌弃：「怎么拐来这群神经病。」
为什么叫她鸟姐，因为她喜欢鸟。
养了个小帅哥在身旁，手不离鸟。
帅哥一脸肾虚，看到这群年轻娇嫩的女生，依旧面色平平。
他们俩身后，还有个男人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嗑瓜子。
「张开嘴巴。」
「张开双腿。」
鸟姐检查我们的牙齿，胸部，下体。
她绕着我看了两圈，一把拽掉了我的头发，女孩们发出惊呼声。
3
我甩着一头红发，从鸟姐怀里拿过一只烟，凑到帅哥跟前，帅哥默契地点燃打火机。
吐出标准的三层烟圈，我吹了吹手，狂甩鸟姐一巴掌。
「贱人。」我翻了个白眼，「不认识你姐姐我了！」
鸟姐一脸懵，连带着所有的人迷惑地看着我。
「唐秋水，我是上面来接替你的。」
「这个出场，大家还满意吧！」我扫视一圈，那群女孩傻瓜似的点头。
我叫出她的名字，那些面具男很明显对我放松警戒。
这个女人的老公，前两天的猎物了，那人是个话痨，还给我看她妻子的照片，吃软饭的男人，得亏我那时候听了。
杀手界的朋友聊过一些八卦，其间就有山间妓院的传说。
每月选十八位未开苞的雏儿，赐花名，沐浴接客。
花期为一个月，一月满，把她们卖到偏远的农村。
那些失踪的女孩有的一直找不到，有的在村里大了肚子，人已经疯了。
山间妓院美美隐身。
鸟姐哪受得了这气，长长的指甲直奔我的脸，我抬脚一踹，「女人何必为难女人。」
室内一片骚动。
我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今后由我来主持大局，不过初来乍到，很多东西我也不熟悉，你们按着流程来。」
我说这话时，看着瓜子哥，这位才是核心人物。
「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吧！我们去里面叙一叙。」我说着，又转向那些面具男，「你过来，接下来要对她们做什么？」
「净身，赐花。现在少了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