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真的肚子疼。"
我躺在床上装病,想躲过这次家里安排的相亲。
谁知道女方竟然直接找上门来,还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把戏。
更没想到,那个被我放鸽子的女老师,
会成为我日后最大的人生贵人。
我是陈实,1973年在杭州萧山区的荷塘村出生。
我们荷塘村三面环水一面靠山,是个靠种田养鱼为生的小村子,到了80年代末,不少人开始做起了小生意。
我爸陈勤是个木匠,一手木工活儿在方圆十里都数得上。
我妈周琴是个土生土长的农村妈妈,勤快又贴心。
从小我就喜欢摆弄机器,高中一毕业就进了村办企业当修理工。
虽说这工作还不错,但我这人太过害羞,特别是见到女孩子,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更别提找对象了。
那会儿,我们萧山这边结婚的规矩还挺多。
到了该说亲的年纪,爸妈就会找人介绍对象。
村里的刘婆就跟个热心肠似的,成天张罗着给年轻人牵红线。
要是谁到了25还打光棍,村里人可是要在背后议论纷纷的。
记得那年开春,我们村刚通了有线电视。
晚上村里人都爱扎堆看琼瑶的电视剧,一个个看得可入迷了。
我倒好,总是盯着电视机研究它是怎么工作的。
有天傍晚,我给隔壁修完水泵回家,妈就提起了说亲的事:"小实啊,你都25了,也该找个对象了。听说隔壁石门村有个女老师不错,长得清秀,人也温柔。要不要让妈去问问?"
我一听这话就慌得不行,连连摆手:"妈,我这不是工作忙吗?再说了,我这样的,人家能看得上吗?"
妈叹了口气:"你呀,就是太老实了。你瞧瞧你同学王亮,比你还小一岁,都开始做生意了。你要是再不抓紧,好姑娘都让人挑走了。"
爸在旁边帮腔:"你妈说得有道理,大男人总得成家。这事就这么定了,下周日你打扮打扮,咱们去见见。"
我心里直打鼓,又不敢说不去,只好点点头,心想到时候再找借口推掉。
接下来几天我总是心不在焉,王亮看出我心不在焉,问我咋了。
我把相亲的事一说,他马上拍着胸脯说:"有啥好怕的?去见见呗,说不定就碰上了!"
我勉强笑笑,心想哪有那么简单。
到了周日早上,我特意起了个大早,洗漱完穿上最好的衣服——一件深蓝色的确良衬衫配深色西裤,这还是去年赶集买的新衣服,平时都舍不得穿。
眼看该出发了,突然肚子一阵绞痛,也不知道是真不舒服还是太紧张。
我跟妈说:"妈,我肚子疼,今天怕是去不了了。"
妈虽然有点失望,但还是心疼地说:"那就改天吧,你好好休息。"
就这样,我躲过了这次相亲。
可没想到,这一躲反倒引出了一段奇妙的缘分。
那天下午,我正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忽然有人推门进来。
抬头一看,是个扎着小辫的陌生姑娘,她腼腆地笑了笑:"请问,你是陈实吗?"
我一时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结巴着说:"是...是我。你...你是?"
她温柔地笑着说:"我叫林巧,就是今天原本要和你相亲的姑娘。听说你不舒服,特意来看看。"
我顿时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心想这下谎话被戳穿了。
支支吾吾地说:"那个...我...其实..."
林巧倒是很大方地打断我:"没什么,我能理解你可能是不好意思。其实相亲也没什么可怕的,我们可以先做朋友嘛。"
她看到床头的收音机,提起学校只有一台收音机放广播体操。
我说会修,可以帮忙看看。
就这样,我们从收音机聊到工作,又聊到各自的理想,不知不觉就熟络起来。
她说她在石门村小学当代课老师,虽然工资不高,但是特别喜欢教书。
她希望有一天能当上正式老师。
我也跟她说了我在企业修机器的事,聊起我对机械的兴趣。
不知不觉天都黑了,林巧看看表说该回去了。
临走时,她问我:"小陈,有空的话能来我们学校看看吗?学校有些教具坏了,也许你能帮忙修一修。"
我连忙答应下来,心里美滋滋的。
送走林巧后,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她说话时的笑容。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美梦,梦见自己修好了村里所有的机器,大家都说我能干。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迫不及待骑着自行车去了石门村小学。
一进学校,看得我心里直难受 - 教室里破破烂烂的,黑板都是补丁摞补丁。
我二话没说,撸起袖子就开始干活,把那些坏掉的课桌椅和教具一样一样修好。
林巧看着修好的东西,激动得眼圈都红了,紧紧握着我的手说:"小陈,真是太感谢你了。你这么会修东西,人又这么热心,将来一定大有前途。"
被她这么真心实意地夸,我心里暖洋洋的,脸都羞红了。
从那天起,我但凡有空就往石门村跑,学校里但凡有啥修的,我都抢着干。
就这样天天见面,我跟林巧的感情慢慢就有了。
村里人看着我俩处得好,都说我们是天生的一对。
连刘婆都到处夸我:"你们瞧瞧小陈多能干,不光自己手艺好,还总帮学校的忙。这么好的女婿,打着灯笼都难找!"
可是好日子没过多久,就遇到了难题。
那年夏天,萧山区要办一个机修培训班,学费是不便宜,但能拿到技师证。
我心里特别想去,可又担心耽误了跟林巧的感情。
我犹犹豫豫地跟林巧说了这事,没想到她特别支持我:"小陈,这么难得的机会千万别放过。你要是能考到技师证,以后的路就更好走了。"
在林巧的鼓励下,我报了名。
那段日子可真不轻松,白天在厂里干活,晚上骑着破自行车去区里上课,常常累得直不起腰。但一想到林巧相信我,我再累也有劲头。
眼看着到了年底,我总算拿到了技师证。
正高兴着呢,突然听说村里要把我们厂子卖了。
这消息就跟头上挨了一闷棍似的,我整个人都懵了。
那天晚上,我心情沉重地去找林巧。
刚到学校,就看见她在跟一个穿得人模人样的男人说话。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区教育局的孙谋,听说是个有背景的公子哥。
我心里一揪,下意识地躲在墙边。
就听孙谋说:"林巧,你考虑得怎么样?只要你点头,我马上就能让你转正。"
林巧犹豫着说:"孙主任,这份好意我很感激。不过..."
孙谋不等她说完就打断道:"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难不成真想一辈子当代课老师?还是说,你在等那个修理工?"
听到这话,我心都凉透了。可不是嘛,我现在连工作都保不住了,拿什么跟人家比?
可就在这时,林巧的声音格外坚定:"孙主任,请你不要这样说小陈。他很上进,也很能干。我相信他以后一定会出人头地的。"
孙谋冷笑道:"别傻了,就他那点手艺能干出什么名堂?跟了我,保准三年之内让你当上校长!"
林巧却说:"对不起,孙主任。我宁愿做一辈子代课老师,也不会为了前程放弃真心。请你别再来找我了。"
说完,她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赶紧往旁边闪,看着她倔强的背影,心里既感动又内疚。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跑去找了梁厂长。
我把心里的想法全倒了出来:想自己掏钱,把厂里几台主要的机器买下来,开一家小修理铺。
梁厂长听完直摇头:"小陈啊,你这心思是好,但你知道这得多少钱不?就你那点存款,连一台机器的零头都不够啊。"
我咬着牙说:"厂长,要是您信得过我,能不能先赊着?我保证三年内还清!"
梁厂长想了半天,最后拍拍我肩膀:"行,我就赌这一把。不过你小子得争气,可别让我失望啊!"
就这样,我开始了自己的小买卖。
白天修理器械,晚上学习技术,忙得连轴转。
虽然累得直不起腰,但想到林巧的支持,我就觉得再辛苦也值。
林巧知道后,主动来帮忙。
她说:"小陈,我懂点会计,可以帮你记账。要不要我再帮你想想怎么做宣传?咱们一起加油,一定能成!"
看着她信心满满的样子,我心里热乎乎的,觉得有她在,再大的困难也不怕。
开业头几个月生意惨淡,正发愁的时候,县里一个采购商找上门来。
他们订的一批农机出了问题,急需维修。
这事很快传到我耳朵里。
我二话不说就主动请缨,折腾了好几天,居然真把那些机器都修好了。
采购商特别吃惊,问我这手艺是跟谁学的。
我就给他看了技师证,还说了学习经历。
没想到这一下勾起了他的兴趣。
他说:"小伙子,你手艺真不赖。这样,我们公司正缺维修师傅,你要是愿意来,工资肯定比现在强多了。"
这机会太诱人了。进大公司不光能多挣钱,还能学到新技术。
可转念一想,去了杭州城里,那我和林巧怎么办?
从那以后,我就辞了城里的工作,专心经营咱们的小店。
这些年在外面学到的新技术,再加上林巧的精打细算,生意是一天比一天好。
不光修东西,我还琢磨着怎么改良农具,让村里人干活轻松点。
慢慢的,我们的小店就变成了萧山这边有名的"农具创新店"。
乡亲们都说,陈实林巧这一对儿,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我们的故事也成了附近几个村子的年轻人爱听的故事。
1999年夏天,我和林巧办了婚礼,虽然简单,但特别温馨。
林巧也如愿转成了正式老师,在区里一所小学找到了不错的工作。
婚礼那天,我想起了当初临走时林巧给我的布包。
打开一看,里面是我俩的第一张合影,背面写着:"小陈,我相信你,也相信我们的未来。"
看着照片,再看看身边贤惠能干的林巧,我心里暖洋洋的。
我在心里发誓,这辈子一定好好对她,让她过上幸福日子。
现在是2024年,我们的小店已经成了地区知名的农机公司,林巧也当上了教导主任,还是我们公司的老板娘。
回想当初那次"临阵退缩"的相亲,反而成就了这段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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