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学托我办事,我花钱请领导吃饭,他又找了别人,饭局上愣住了

人生就是一个巨大的"利益池",每个人都在这池子里撒网捞鱼。有些人是"捞潮人",优先分到了大鱼大肉;有些人是"捞沙人",除了废水和淤泥什么也没捞到。为什么他捞到大鱼,我却只捞到沙子呢?仔细看,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运气问题,而是一个"人浮于事"的道理。失意人往往对成功人的做法恨之入骨,其实成功人并没有可憎之处,只不过比失意人更擅于"游刃有余"而已。

前些日子,我接到了老同学王刚的电话。王刚跟我是一个县城里人,小县城的人谁不认识谁啊。上小学、上中学,都是从幼儿园一起长大的,关系亲若手足。

大学毕业后,王刚在北京创业做服装生意。我则在老家县城一级一级打拼,混到了地区公司做主管。生活道路虽然不同,但是感情一如既往。每逢过节,王刚都会给我打电话,寒暄问候。这次他来电话说,他在北京有个朋友,做儿子正读重点高中,想把儿子调到我们地区一所知名高中就读。

王刚一通话就把这事说开了,听起来很直接,语气也有些僭越:"你现在混得还不错,做主管有点门路吧。我们老同学一场,你就帮帮忙,把这件事给办了。"

我压根没想到,王刚居然会这样拿我开涮。我虽然是公司主管,但手中权力也就是浅尝辄止,哪有那么大能耐,就能把一个外地学生直接调到我们地区一所重点中学?更何况,这件事涉及一系列民生利益,门路很窄。

我马上给王刚打了个电话,把形势说明白了。他听了之后有点失望,口气也有些不太好:"那好吧,反正我这个朋友也是油盐不进啊,我就想找你这个熟人帮个忙,没想到你也没那个能耐。"

我对王刚说:"办不了这件事,不是我能耐不行,而是真的很难啊。不过我会设身处地为你着想,继续给你打听消息,说不定会有转机。"

王刚以为我在敷衍他,就挂断了电话不再理我。

挂了电话,我百思不得其解:老同学一场,他怎么就这么直白无理,要求如此僭越呢?我是主管,又不是权力部门的领导,凭什么能拿捏这码子事儿?

想开了再想,我也是在为王刚考虑啊。我们都是老乡,我当然想全力以赴为他办这件事。只是单凭我一个外行人,根本摸不着门路,办不成事。还是应该先走后门,通过熟人关系,请示相关领导,打探实际情况,看看是否有渠道可走。

我灵机一动,突然想起了一个熟人,就是地区招生办的老陈。老陈跟我很要好,两家关系亲密无间。不过他手里掌握的权力也有限,单凭他一个人的主观意愿是干不了这件事的。不过,他可以给我指点门路,或许能顺藤摸瓜找到主管校招的实权领导。

我立即打电话约老陈吃饭。人都是利己主义者,老陈能否给我指点门路,还得看我的诚意和待遇。我约老陈吃大餐,是为了拉拉关系,同时也给他一些好处,激发他去为我办事的动力。

当天晚上7点,老陈如约而至。他看到我摆了很多海鲜、烤肉等高档菜肴,还有一打啤酒,很是惊讶:"哟,你可太阔气了,这是要谈什么大买卖啊?"

我笑着回答:"多年不见,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自然得好好款待一番啊!"

老陈也很机灵,立即就笑眯眯地说:"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了。肯定是有事相求,不然也不会破费如此。你放心吧,我们的友情摆在这里,就算给我钱,我今晚也得把话给你听听。"

我把王刚的要求直陈了一番,问老陈看看是否有门路。

老陈摇了摇头说:"这事情很棘手啊,你还真得请示一下实权领导。单凭我是万万不行的,我只是个小角色,什么也做不了。"

接下来,老陈就给我分析了一番校招的门道,指点我应该寻求哪种渠道。

我听了之后,很是感兴趣,准备着手去找实权领导请示。但我也有些无助,因为实权领导待遇极高,我一个小主管,又要如何托关系呢?空手套白狼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如果丫不给面子,拽不垮,那我即便找到地方,也是白找。

老陈似乎看出了我的困惑,就说:"就你们县城出身,攀权小门小户倒是没什么可说的。要是出手阔绰一点,请主管领导吃顿大餐就容易说得通了。你可以托人打探一下,看看他爱吃什么。"

老陈这话说到了我的心里。作为大老板,实权领导应该爱吃一些上等的、地方特色的美食。我只要请他吃一顿丰盛大餐,再美言几句,他一定会重视起这件事儿。

吃过饭,我马上就给王刚打了个电话,现将现况一说。电话另一头,王刚已是怏怏不乐,显然对于我没有能力办他的事感到很失望。但在听了我的汇报之后,他似乎精神一振,语气也缓和了许多。"哎哟,如果你真能找到关键的人物帮忙,那我就太感谢你了。不过,这事你别有什么负担啊,你尽力帮帮忙就行了,实在不行,也没关系。"

打定王刚的主意之后,我立即开始行动。

通过一番费劲打探,我终于找到了主管校招工作的领导--李局长。他是一个极富权力的官员,受理各地教育、劳务等大小投资的招标工作。手中掌握着重大资源,我必须对他格外尊重。

李局长深得省里首长的赏识,待遇之高,陪同过无数大企业家。我一个小主管,又哪里有这等资格跟他们斗富啊?在我的家乡逗留期间,别说是邀请他吃饭,就是送他一个见面礼品都不太合适吧。不过就算如此,我也必须孤注一掷一试,为老同学去办这件事。

我托人先打探了李局长的饮食爱好,果不其然,作为一位内行人,他当然爱吃一些地道的乡土菜肴了。我又迅速打听了他这次下乡的时间和地点,并暗暗选定了一间性价比最高的地方餐馆,把菜单都准备好了。

一个星期日的晚上,李局长驻扎我们县城。我没有托人,而是亲自找到了他,表明身份,将王刚的事一说。我先说明了自己很是心领神往他对教育事业的重视,愿以小民的身份为他贡献绵薄之力。我要办一桌丰盛的餐饮,希望能尽地主之谊,让他尝尽地方风味,倘若他有闲暇,不吝赏光。

李局长见我这般诚恳,倒也没有推却,于是就欣然赴约。我早已备好丰盛酒肴在餐馆静候,见到了他这位尊贵的客人,自然连连作揖行礼。

席间,李局长品尝着我们地方的菜系,津津有味,赞不绝口。我见机不可失,便祈求他能够为王刚的这件事尽力而为。

没想到李局长却恳切地说:"我手中虽有一些权力,但办此等私事,即便是亲朋好友也不可能开恩。不过,你如此诚恳,让我也很为难。我想,不如这样吧,我为你介绍一位在上面也有顾问职衔的朋友,他在教育部门很有权威,你再请他吃顿饭,说不定就有转机了。"

我心想,这也不失为一计,于是欣然同意。酒过三巡,李局长便将那位朋友的名讳和地址告诉了我。

吃过饭,我立即就跟王刚打了个电话,将李局长的话一说。电话那头的王刚却并不太乐观,语气中充满了愤世嫉俗的味道:"哼,这些混官场的就是禽兽,逐利至极,早就料到他们不会主动帮忙的,果然都是一丘之貉。"

我连忙解释:"不不不,局长人很好啊,我们应该对他另眼相看才是。我们乡下人讲求诚恳,你应该懂得这种人情世故吧。"

王刚沉默半晌说:"也罢,那这事儿就再麻烦你一次吧,下不为例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赶到了李局长给我说的那位顾问朋友的住处。

这也是个有权有势之人,他把户籍方面的事情全部压在手底下。再过几个月,他看起来就快要退休了。对这种大老板而言,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吹毛求疵呢?我只能尽自己所能,把家里最好的几样食材以及一些见面礼都买来,看看能否赢得他的重视。

那位顾问刚从高级酒店退休,一时也难以招待,只好就近找了一家普通饭店。见到他时,我立即虚心卑躬,将我们这里的土特产略为馈赠。

顾问很是客气,接过礼物后便邀请我入座。席间,顾问细嗅我们这乡土菜肴,品尝了几道之后,大加赞赏。我见机不可失,恳求他为了王刚的孩子能否在我们学校插班而行使一些力量。

那位顾问思考半晌,说道:"在部门任职这许多年,自是有些特权的,不过你我素不相识,我也不好拗不过你。你且等等,我这里有一位朋友在教育督导办工作,你找他去说说吧。"

我听了之后一怔,心想:我已是呼天打地,求到了一位朋友重重的朋友,他们居然还要把我推给别人?但是细想之下,也只有继续再找那位督导办朋友才是现在的唯一出路了。如果连一位小小的恩情也求不来,岂不是更加无望?

我只好连忙应下,并再次吩咐顾问向那位朋友万分转达我的诚恳之意,同时恳请他提点一下如何见那位督导办朋友。顾问也很乐意,示意我只要按常理用心准备一番即可。我便在册那里又做了一番落落大方的筹措,预备着下一步行动。

就这样,我为了向王刚完成这件事,一路求人、一路吃闭门羹、一路被推诿,七上八下已有一月有余。虽然我有些疲惫,但看在王刚的份上,我就是硬着头皮也得将这件事办到底。

上周,顾问那位朋友终于把督导办的地址给了我。督导办确实是一位在权威教育部门任职的领导,他才是真正管这一摊子的人。按说如果我能请到他,事情应该就能有转机了。

我挑选了一间极为上等的酒楼,希望用一顿规格最高的宴会能够获得这位领导的赏识。礼物也买好了,都是一些我们当地生产的最上乘的佳酿和特产。此外,我还特意关注了这位领导的一些爱好,打算权且讨个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