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精选完结:软糯乖巧贵女VS偏执王爷,一见钟情,宠妻狂魔

惜筠聊小说 2024-12-25 20:32:37

简介:女主因小时候走丢一直在乡野间长大,之后被高门显贵相认回来,女主本身自灵透、可爱善良,因着自己的性格改变了自己内宅勾心斗角的关系,而且因此她还让一家人都凝聚了在一起,姐妹之间的美好情感、祖母哥哥的细心爱护让她成为了家里的团宠,女主美貌、气质超脱,人见人爱,男女主一见钟情,全程无虐,男主还霸道护短!

【文章片段】

马车摇摇晃晃,到了宫城脚下,大盛宫城红墙金瓦,重檐斗拱,巍峨厚重,这里比国公府,规整肃穆得多。

  薛静安和薛常安不是没有进过宫,可是,这回不太一样。

  从知道消息到现在,两人做足了心理准备,还是比自己想象的要紧张,薛静安手心都冒汗了,她们不由自主地看向平安。

  平安本是抬头,眼底映着城门,没一会儿,她就收回目光,一派淡然。

  薛静安和薛常安突的也没那么燥了。

  而平安摸了下脖子,墙好高,脖子好累。

  她们前来的时辰,是掐算好的,果然不过片刻,又一辆悬着“徐”字牌的马车停下,是宁国公府的徐敏儿。

  薛静安上前一步,笑道:“敏姐姐。”

  徐敏儿是京中有名的美人,她挽着惊鹄髻,一袭天青色葡萄缠枝云绸裳,眉宇清丽,很是有几分出尘的气质。

  不过,薛静安若没记错,她从前不爱这个颜色的,只是这几日,京中闺秀间攀起“飘飘欲仙”之姿,她才穿这身衣服的。

  说起来,这阵风气,是从平安洗尘宴过后就有的。

  薛静安偷偷看了眼平安,平安却也不用刻意穿浅色衣裳,她就是大红大紫,仍干净且清冷,如仙子落凡。

  她们递交腰牌,从西华门进宫,眼前是一条又狭又长的甬道,没走一会儿,远远瞥见一行人,正是玉慧郡主。

  玉慧郡主住在东宫,进出宫门皆比她们肆意些,此时,她坐在轿上,斜睨她们几人。

  徐敏儿唤道:“郡主。”

  玉慧郡主盯着薛静安,然而,却第一次没有开口,讥讽薛静安,反而看向平安,冷笑了一下。

  薛静安想起祖母的交代,赔罪是要赔的,但冯夫人手把手教她怎么“赔罪”,于是,她深吸一口气,说出练过百遍的话:“郡主,上回得罪了,我家二妹妹不大懂东宫的事,郡主怎么会是那种苛待姊妹的人呢。”

  玉慧脸色一黑。

  平安睁圆了眼儿,好像在说,原来是误会。

  她分明没说话,可玉慧看在眼里,却觉得她是不屑开口,她心口起伏了几下,对抬轿的太监道:“走。”

  宫里可是她的地盘,她就不信,自己还争不回这口气。

  …

  辰时正刻,随着宫人一声“退朝”,文武百官从兴华殿步出,或去文渊阁,或去六部衙署,或出宫。

  豫王因被万宣帝留下用膳,待他离开的时候,宫道上已无人影,一片安静。

  他要去太寿宫见母妃。

  两位宫中的公公和刘公公躬身,毕恭毕敬地带着豫王,刚过西华门,他眼角余光里,几道少女的身影一晃而过,衣袖翩跹之中,有一瞬,无端的熟悉。

  豫王抬眼望去,沉夜一般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思忖。

  刘公公示意带路的公公,公公便问豫王:“王爷,那是八公主殿下伴读,可是有什么不妥?”

  豫王道:“无事。”

  到了太寿宫,元太妃也刚用膳,她年轻时候是个大美人,如今颜色淡去,穿着朴素,深宫无趣,她便找来佛经读,读出了一身清苦。

  见到儿子,元太妃少有的喜色:“诠儿,这些日子可好?”

  豫王:“回母亲,儿臣一切尚可。”

  元太妃看着长成的儿子,念了声阿弥陀佛,又说:“早些年,倒是累了你。”

  虽则豫王一出生就送出了宫,免受宫墙深处的阴私,但仍有防不胜防的时候,他少时便中过两回毒,如今调理好了,也一直以身体不康健示外。

  一个不够康健的先帝皇子,才能让太子稍稍安心。

  元太妃只说:“这都是命。”

  如果他再早来一点,天命归谁,也未可知。

  万宣帝作为豫王名义上的皇兄,做得已经足够好了,不管他到底是不是装的,若能装一世,假意也成真情。

  然而,太子殿下,也就是豫王的“侄儿”,却是不肯还政于先帝血脉的。

  豫王垂眸,没有回话。

  元太妃又说:“对了,薛家二姑娘回来了,这门婚事,你若不满,须得早点做打算了。”

  豫王回:“儿臣明白。”

  若说对婚事不满,倒也不尽然,他的情绪,更多的是不在乎,他不在乎薛家是不是真找回二姑娘,还是找了个赝品。

  他娶的,也不会是薛家姑娘。知行殿。

  女官在此为公主、郡主授业,平安几人作为伴读,来得早一些,八公主还没到呢,刚在座位坐好,一个太监叫平安:“薛家二姑娘,皇后娘娘召见。”

  薛静安和薛常安都有些羡慕。

  乡里说,皇后是凤凰变的,平安想,皇后会不会长着翅膀。

  她跟那太监走,才离开知行殿,一个宫女端着茶盏,行色匆匆,突然泼到平安身上。

  平安湿了一块袖子。

  宫女神色大变:“二姑娘,奴婢知错,请二姑娘来换衣裳。”

  说是换衣裳,却拿了一套宫女的袄裙,递给平安,若是薛静安和薛常安,一下就能察觉不对,这定是有谁刻意安排的羞辱。

  平安却没觉得不对。

  只要是衣服,都可以穿。

  当她平静地接过衣服时,那宫女的神色扭曲了一下,却也没好拦着。

  不一会儿,平安换好衣裳,她走出屋子,外头宫女太监都没了踪影。

  刚刚他们带她来的时候,绕了好几回路,平安没记住。

  如果在林子里迷路了,只要往一个方向一直走,总能走出去的。

  她背好自己的小挎包,旋转了一遍,挑一个方向,一直走。

  …

  万宣帝考虑到豫王身体不好,特许他进出宫时,乘坐轿辇。

  此时,豫王坐在轿上,位置高,左边敞开的宫门内有什么人,都一清二楚。

  所以,他又看到了那个似是而非的身影,它像是一只无形的蝴蝶,倏地停在指尖,又振翅而飞。

  随着轿子行进,她的身影,慢慢被宫墙挡住。

  豫王闭了下眼睛,道:“停住。”

  抬轿的太监停下,刘公公心内奇怪,殿下光是叫他们停住,却什么也没说。

  过了好一会儿,却听一阵慢慢的脚步声。

  从英华门里,一个少女迈过了门槛,她穿着一身藕荷色的宫女裙装,那一身赛雪欺霜的肌肤,在红色的宫墙映衬下,显得愈发柔润,双眼含着秋水,朱唇微启,似乎有些茫然。

  刘公公讶然,这六宫里,竟还有如此姣好的颜色么?

  而她眼底的茫然,在看到豫王时,倏地如白雪遇春风,化开了。

  她径直走来。

  刘公公皱眉,饶是有姿色又如何,见到王辇,却不避让,实在居心叵测,好大的胆子!

  他横眉,刚要呵退她,下一刻,忽的察觉殿下的目光,凉凉地落在自己身上,刘公公赶紧闭上嘴巴。

  女孩走了过来,连行礼都没有,直接冲着轿辇上唤了声:“王爷。”

  她音色轻柔缓慢,语气隐隐带着信任,让人听了,直觉熨帖。

  豫王问:“跑宫里当宫女了?”

  一旁,刘公公一惊,心道殿下原是识得她,只是,又是何时认识的?殿下往日,可是半分女色不近的。

  平安点头,在宫里的女孩,就是宫女。

  豫王盯着平安。

  他曾怀疑她是刺客,可她什么都不做的时候,他猜她是永国公府找回的姑娘,才堪堪放她走,她却进了这深宫,当起宫女。

  他低头瞥着她,那身宫女裙装于她而言,不够合身,显得有点宽松,然而却让她看起来小小一团,似乎拢在手心里。

  合拢了,便也谁都瞧不见了。

  他搭在扶手上的指尖,不自觉地动了动。

  便看她抬头,看着轿辇,眼睛微微发亮,朝豫王道:“累,想坐这个。”

  原来她竟是冲着轿辇来的,刘公公克制不住,厉声:“你是哪宫的宫女……”

  “嗒”的一声,豫王指节叩叩扶手。

  刘公公忙闭嘴,心里已然被惊讶填满,这么冒犯的宫女,王爷竟也不气?

  而豫王端坐在轿辇上,他清隽纤长的眼睫下,眸底团着一团黑墨般,他一动不动,只说:“上来。”

抬轿的太监听见豫王裴诠的话,识相地放下轿子,退到一旁。

  刘公公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对主子一反常态的作风,他压下震惊,把头深深埋在胸前,眼观鼻鼻观心。

  这架轿辇是紫檀木做的,平纹椅样式,很宽敞,到底是一人轿辇,而非双人,少年说“上来”,可他不挪动,轿椅没有多余的位置。

  若有别个心思的女子,此时怕是满面羞红。

  裴诠看着平安。

  平安白皙的脸蛋,染上瑰丽的粉霞,但不为羞,是她走了长长的一段路,累了,由里到外,透出的红润。

  听到裴诠的话,她眼底有些开心,终于不用走路了。

  她毫不犹豫,脚丫踩在轿前伸出的横面,一下站到裴诠跟前,差一点,膝盖就碰上了。

  但是,没位置呀。

  她这才留意到,眼前的少年没动过,他虽然是坐着,但他身上有种冷淡的、不好说话的感觉,仿佛他才是站着的那个,在俯看她。

  只是,那若精描细绘的眉宇,那山峦起伏般的鼻梁,真好看。

  平安想,王爷连让开一点都不会,但没关系。

  她不嫌弃。

  她伸手,推着裴诠的肩膀,嘴里轻软地嘟哝:“过去一点。”

  袖子微微滑落,露出一截细瘦的手腕,像是一截水灵灵的嫩藕,浅浅咬上一口,又脆又甜。

  裴诠没有回话,他眼神微黯,却也微微往旁边挪了下膝盖,空出一个不大的位置。

  不过平安需要的位置不用很大,她侧对着裴诠,屈膝坐下,小小地吁出一口气。

  刘公公善于察言观色,不待裴诠说什么,他忙给抬轿太监使眼色,太监得令,蹲下.身抬起轿子,即便多了一个女子,轿子重量和前头也没太大差别。

  随着轿子起,平安的视野,一下开阔了,她水亮亮的眼眸,这里瞧瞧,那里望望。

  裴诠垂眸,盯着她的眼眸。

  那天在临江仙,她就是这样,毫无防备、无所顾忌地落到桌旁,左右顾盼,好似对一切都新奇。

  她眼睛是有点圆润的弧度,蕴在中心是两汪清澈的黑白,像是冽冽山泉自无人之境奔涌而来,落入尘世,却不沾尘埃。

  她圆圆的脑袋顶着宫女的定式单螺髻,似乎扎得匆忙,乌黑的发丝凌乱,一条红色的发带穿梭其中,轻轻垂落,随着她的动作,摇来晃去。

  晃得人心烦。

  裴诠抬手,指尖勾住发带,拉了拉。

  平安看着远处,突的“咦”了声:“是她。”她认出,那个宫女就是之前带她去换衣服,然后又不见了的。

  裴诠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示意刘公公把那宫女叫来。

  不一会儿,宫女低头,小步走了过来。

  她认得,这是豫王的轿辇,她曾见过几次豫王,少年丰神俊朗,风姿卓绝,没有哪个宫女不为之倾心。

  只是,他从不近女子。

  她陡然被刘公公叫来,既是难以置信,又是惊喜,脸上羞红,手心也都在发热,临近了,她越发不敢抬头,深深福身行礼,道:“王爷。”

  然而,她没有等来豫王的声音,而是一道有些熟悉的女声,自豫王的轿辇上来,又轻又柔:“你去哪儿了。”

  宫女一愣,她小心翼翼抬头,这才发现,那架从来只有豫王殿下的轿辇上,竟然多了一个女子!还是她刚刚诓骗的薛二姑娘!

  早先郡主让她把二姑娘领去抱厦,让她换上宫女衣袍,待她慌乱之下,回知行殿,定会闹出笑话。

  只是,为什么她现在会在王爷轿辇上!

  她震惊地看着平安,却也迎上豫王沉冷的目光,这让她背脊发寒,猛地打了一个哆嗦,忙说:“二姑娘,奴婢知错!奴婢不该戏弄二姑娘!”

  豫王眼中的冷意,深了几分。

  平安歪着脑袋看她,她只是问她去哪儿了,她为什么要认错?跟她说话有点难,那还是不说了。

  她轻蹙了下眉头,道:“你走吧。”

  于是,轿辇继续朝前。

  裴诠挥了一下手臂,自有人按住那宫女,宫女惊恐万分:“王爷饶命!唔!”

  粗使太监力气极大,她被捂住嘴巴拖走的时候,只能看到平安仍然坐在豫王身边,而那个位置,从来只有王爷一人。

  不是都在传,豫王对这婚事不满意吗,她才敢随郡主去欺辱薛平安的,为什么会这样?

  …

  这个插曲无伤大雅。

  平安还在瞅着路,她终于发现自己记得的路了,她指着知行殿外的路,说:“这里,下。”

  突的,自己发带被王爷用力拽了拽,快要把她本就松散的发髻,都拽散了。

  她回眸,就看豫王抬起眉梢,他眼底一丝微寒,唇角却微微勾起,嗤地轻笑:“二姑娘?哪家的二姑娘?”

  平安伸手去拽自己发带,裴诠反而更加用力。

  他在等她的回答。

  平安心想大哥没说么,还是说了,王爷忘了?想到张大壮,她下意识便回:“张家的。”

  裴诠脑海里,浮现七八个张家官员,这些人家的子女够格进宫,只是,其中没有一个人的子女,能和她对上。

  他扯住她的发带:“说谎。”

  平安“哎呀”了一下,才慢慢地补了一个:“还有,薛家的。”

  裴诠眸色倏地一沉。

  平安眨巴着眼睛:“没骗你。”她不说谎的,因为一句话骗人后,要说更多骗人的话,会累的。

  忽的,她感觉后背凉飕飕的,不知道为何,王爷那好看的眼中又黑又沉,盯着她的脖颈,就好像,山里的猛兽,要按住猎物的脖颈,接着……

  接着是什么?她不知道,以前在山上看到这一幕时,被张大壮挡住了。

  但是现在,好看的王爷,变成凶巴巴的王爷了。

  平安犹豫了一瞬。

  她低头,一缕头发被风扬起,她扒拉两下自己的小挎包,从里面,摸出一样东西,她朝他递过去:“给你。”

  裴诠看着她一会儿,他张开手心,她郑重地放下一样东西,花瓣般柔嫩的指尖,拂过他的手心。

  裴诠从没有触碰过这样一只手。

  平安收回手,他掌心出现了一小片金叶子,怕他还不松手,她有些紧张地眨眨眼,蝶翼般的长睫,扑闪扑闪。

  见他不动,她又拿了一个,悄悄地、慢慢地放进他手心。

  那双澄澈的眼,好像在问:这下,够了吧?

  裴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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