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精选完结:腹黑公主VS霸道冷冽将军,强强联手,双向奔赴

惜筠聊小说 2024-11-22 20:00:40

简介: 女主是公主,因被追杀她逃难被男主救下,女主却对男主见色起意,哄得男主被她吃干抹净,然后又不吭一声的转身就去投奔皇兄,争权夺嫡。男主一觉醒来气的当场破大防,千里就去追妻!

【文章片段】

日上三竿,太阳烈得很。

  明舒躲在树下犯困。她夜里回来得迟,只睡了不足两个时辰。

  远远溪水里,曹二和徐瑾用长杆插鱼,插得正欢。

  曹二一早便将她拉了起来,说应昨日傍晚的约,带她来捉鱼,一并领略后山的大好风景。明舒此下却一点儿精神也提不起来,眼皮一搭一搭,就快睡着了。

  溪边石头凉,树荫也凉,山风清爽,睡觉正好。

  “你真太准了。曹大哥,这可是第条四了。”徐瑾边打趣,边朝溪石上望了望,压低了声线对曹二道,“那位睡着了,主上。”

  曹二拿下木叉上的鱼,又看水里游过一条,眼疾手快,再叉起一条,交给徐瑾,方往溪石那边瞧了瞧,女郎一身浅色布衣,身形纤细,不知哪里寻来的一张大叶盖着脸,翘起腿睡得很是恣意。曹二扔了手里的鱼叉,“去你说的地方看看。”

  徐瑾也扔了手里的鱼笼鱼叉,往裤子上擦了擦干手,指了指西边溪水的方向,“跟我来。”

  徐瑾走到一处大石旁,勒起袖口,搬开挡在面前的两块黑色石头。便见里头一处泉水汩汩,泉水四周都是同样的黑石,乍一眼看没什么特别。徐瑾用指头擦了擦黑石上的泥水,“主上看看这个。”

  曹二也去摸了摸黑石,见泥水稍许淡去后,石头中泛起的黄绿矿石颜色。不止眼前大石,往泉水深处的洞穴口,全是同样晶采石矿。曹二道,“果然与五年前那处地方一样。”

  徐瑾点头:“是朱时的部下发现的,让我带主上来看看,是上报朝廷,还是…”

  “上报朝廷,蛇字沟里的事情怕是一并遮掩不住。既然做了初一,又何必忌惮十五。”曹二冷笑了声,“如今的朝廷,不定有福命享用这些天物。”

  徐瑾忙道,“秦家势盛,太后挟天子以令诸侯,又重用宦臣。即便叫他们知道这里有铜铁矿,牵连官场一摊子利害关系,开采出来能落入国库的也不多。”

  “那便由九重天来用。”曹二远眺黑石后的山峦,“让阿乐带人将前后山都摸一遍,先绘制这里的地形图。再让文传山带专人来看看,从哪里动手比较好。”

  “是。”

  两人回到溪边的时候,明舒已起了细细鼾声。徐瑾收拾了鱼筐木叉。曹二走去摇了摇明舒肩头。“姑娘,该起身回去了。”

  明舒被扰了瞌睡,起了脾气。掀开叶子一角,白一眼外头扰人睡觉的那位,心里不爽,朝另一侧翻了个身。“别闹了,曹大哥。我再睡一会儿。”

  “不是表叔了?”曹二问一声,看姑娘背对着自己也不理人,只好在大石上坐下来一同歇晌。徐瑾提好东西上来,看曹二也靠着大树,单膝盘坐着,“曹大哥。还不走呢?鱼该要送回去了,才好叫他们下锅。”

  曹二目光一扫那边翻身睡觉的人:“睡熟了。叫我们别扰着。”

  徐瑾不好再催,寻着曹二旁边的干净地方坐下,拿出些点心来分给曹二,“这姑娘将才过来不久,兄弟们也都喜欢她。”

  曹二没接话,腰间掏出羊皮袋子喝水。

  “哎。”徐瑾叹了一声,“可阿乐对依依意见不小。”

  明舒没睡沉,听他二人话声,已醒了一半。又听他们说起阿乐,不大好醒来,只好继续装睡。

  曹二拧了拧眉,“相处久了,会好的。”

  徐瑾小心试探:“曹大哥,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什么?”

  “阿乐她对你…”

  曹二淡淡,继续仰头喝水,“我应该不必知道。”

  太阳挪了个位置,近午时的阳光热辣得很,明舒方还睡在树荫里,此下大树也荫庇不住了,只好起身。却见曹二和徐瑾靠已靠在大树下闭目养神。想昨夜里,马队出村的情形,两人怕是也同是一夜不眠。

  她自顾去打些溪水来喝。溪水在大石之间汇集成小潭,水清澈见底,便见三两小鱼在其中欢快窜动。明舒起了玩儿心,转身去找徐瑾身旁的鱼叉。脱了鞋袜赤脚下水,见小鱼游过,一把将木叉入水。可提起空空,什么也没插到。

  又试了几回,不是鱼躲得太快,就是木杆落水打折,错了方位。正垂头丧气,持杆的手忽地被人握住,身后温热的气息贴近,男子呼吸就在头顶。

  曹二低沉声线贴着耳旁传来,“木杆落水影偏折,当先入水放着。”话还说着,已持着她的手,将木杆缓缓放入水中。稳重不急,不惊不扰。“眼要快,随杆尖动,待鱼游过…”他话停住,是有鱼游过,手起杆落,便见血水染开溪水。

  “啊!捉到了!”明舒惊喜,回头望人。

  曹二比她高了许多。阳光下,男子侧脸的轮廓刚劲利落,下颌线上的胡渣带着些许腥热,薄唇微微翘起,全没了严肃之意。

  右手上的他手中的温热传来,明舒只觉心口直跳,嗓子眼都快要麻痹了,无法控制,又不好挣脱,怕越挣脱就越露馅儿。只好僵持在那里,由得他握着她的手,提起木杆,将叉尖上的鱼取了下来。

  曹二温声在她耳边,“姑娘,该回去了。不然,中午没得鱼吃。”

  “好啊。”明舒答应得有些怯。

  曹二也顺势松开她右手。溪水不深,不过及膝盖。明舒小心朝岸边走,曹二跟在她身后,像是稳稳的一座后盾。她在溪边干燥的大石上坐下,自顾穿起鞋袜。

  曹二将鱼扔进鱼篓,木杆一并靠在溪石上。赤脚上岸,本也想去穿鞋袜。瞥见少女白皙纤细的脚腕,一时难以挪开目光。便见她并腿将小脚在溪石上拍打,似想赶紧晾干脚掌,白皙的脚背因在水里受凉,泛起淡淡的粉色。

  有些,诱人…

  曹二忙咳嗽两声,提醒自己挪开目光。随即干脆提起鱼筐与鞋袜,往徐瑾那边的大树去。“你穿好鞋过来。”

  明舒“嗯”了一声,也不抬眸看他。

  她只觉此刻自己面上热辣,不叫人发现最好。干脆也少些和他说话。

  穿好鞋袜起身过去,便看他们二人将鱼篓鱼干一并提好,正准备走。她此下心跳平复些许,自觉自然了许多,“走吧。曹大哥。”

  鱼篓被徐瑾提起摇晃摇晃,问起明舒,“依依,这鱼怎么做的好吃?”

  “我都行的。”明舒到底什么都尝过,南魏京城的黄金松子鱼,逃难路上烤焦的河鱼。自然也没什么执念。

  却听曹二道,“你上回做的红烧鱼好吃。”

  “……”明舒方从水中起来,心中便一直惶惶,这会儿才瞧了他一眼,便看他也对视过来。“我…”

  没等她找到个合适的理由,曹二的口气几乎无法反驳:“就红烧着吃吧。你做。”

  “……”

厨房上着蒸笼,正是热气腾腾。

  午饭,厨娘何氏准备了杂菜蒸肉。只等明舒的鱼加菜。

  明舒手上正切着葱姜。往日十指不沾阳春水,谁知今日还是逃不过去。好在上回徐嫂子做红烧鱼的时候,她有心在旁看着,此下才不至于太过慌乱。红烧鱼么,又不是佛跳墙,她哪里就做不出来呢?

  切好了葱姜,便去烧火。

  只是火要怎么燃?这不是得问徐南珠才行。

  曹二端着将才杀好的鱼进来厨房,便见灶台后耸着个小脑袋。身子佝偻在那里。走近了才看清,她是正往灶台里塞木材。塞了许多,便从腰间取火折子点火。他心中闪过一丝不妙,说不清楚来由。

  曹二只忙快步过去,抢过她手中的火折子,掏出些许被她塞满的木柴,捡起一旁的碎黄纸,卷在剩下的木柴中间,才去点火。“点火是这样。你舅母看来又没教过你。”

  “……”明舒一噎,慌忙“嗯”了一声。也不敢解释,偷偷瞧了一眼曹二的脸色,便见他眉间紧锁着。也不知是不是有意不去拆穿她。她只连忙强调了声,“舅母只教妹妹这些,不叫我学。”

  “那便现下学一些也好。”曹二手上活计没停。火星子燃起来,才继续加柴,再用铁叉将燃起的柴火推到灶台里头。“除了烧柴做饭,其余的不会的也多学一些,才好能独自过活,谁也不必依赖。”

  明舒看着他的侧脸,不是玩笑话,忙应了一声,“好。”说着,抢过他手里的火叉,“我来,表叔。”

  曹二不让,“我来看火,你去做鱼。”

  “也好。”明舒起身去了灶前。她自幼学东西快,读书更是过目不忘,是以上回看过徐嫂子做鱼的步骤,她如今也能记得七七八八。

  滋啦一声,鱼下了油锅,火烟直冒。可毕竟是第一回下厨,拿着锅铲,几分手足无措。只差没喊出声来,又见曹二在对面烧火,忙定住几分神识。鱼可以烧得不好吃,可一定得摆出大厨的风范。是以也不管什么油火不油火了,只麻利找好几味调料,待鱼两面煎熟,加调料翻炒,再加些井水下锅盖盖焖煮。

  动作行云流水,绝对熟练非常。

  曹二不时撇着灶台前的人,看她做菜利落,将才放心几分。若还会做些汉人的饭菜,那倒还好。

  他自十岁起掌九重天大印,走马五载,阅人无数。若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那便是直觉。直觉总牵引着他往坏处想,可眼前的姑娘,眉目灵动,面若桃花,这样的美好,实在难以让人承认那些暗藏的危机。

  “表叔,柴火可以不加了,待这些烧完,鱼就该好了。”

  曹二这才回神过来,“我先回书房一趟,饭菜好了,你便告诉崔信。”

  “表叔,你等等。”

  曹二正往厨房外去,被人一把喊住,只见姑娘贴近过来,目光定定盯在他腰间瞧。“怎么了?”

  明舒缓缓走近,仔细看着曹二白色褂子上一处红点。“你流血了吗?”

  曹二也垂眸看向被她盯着地方,“什么?”姑娘已伸出指头,探了过去。削葱指戳在腰腹坚实的肌肉上,冰凉柔软,撩骚凌乱。曹二一时不知所措,只觉火气暗暗涌起,忙捏起姑娘手腕儿,便看见自己腰间褂子上果有一处血渍。

  明舒被他一把掀开,也有些慌忙。

  “是杀鱼落下的。我去换一身便好。”曹二说完,已转背出了门去。

曹二进来,只觉楼上声线十分熟悉,只是欢笑与平素不同,多了几分自在快乐。期初只是怀疑,多听了一会儿,便觉越来越像。听那笑声中夹杂娇嗔,欢快得很。他没管住脚下步子,寻声往楼上去,听那女子声音渐渐清晰,就在耳旁。

  “这是什么,西琳?”

  “姑娘,这也是葡萄。”

  “……”

  曹二愈发确定,便就是依依没错。脚步已经走来楼上,循声从窗户缝隙望去,便见床榻下围着两个纤腰丰臀的女郎。

  那正说话的女郎,仰躺在塌上,一头青丝沿着塌边倾泻而下,那粉紫色的一身裙子,衣不蔽体,细腰盈盈一握,一双雪白的长腿,正翘起二郎腿儿,脚腕上系银铃,随那双玉足一挑一挑的小动作,叮铃作响。

  曹二不觉心跳紧张起来,暗火遂起,只好运气压制。

  满床都是葡萄。紫色的,青色的。却有两颗格外大些,摆置在木盒里,正被跪在床榻上伺候的女子送去她面前观赏。

  不知怎的,曹二只觉不对。又忽发觉那其余三个女子,都是异域长相,浓眉深目,风情别样。是西域菩萨蛮。念起这银海滩是什么地方,勾栏女子不尽其数。曹二忽的警觉起来,陡然明白那葡萄是什么…也顾不得礼数,直一把推门进去。“你…”

  陌生男子闯入,巴哈尔和茹仙惊叫起来。连忙躲去一旁寻自己的衣物。西琳年长一些,镇定自若,便朝曹二的方向转来。“这里是女子房间,公子擅闯,得和我们少主交代。”西琳说着,已抬声喊人,“姜大哥,许大哥。”

  叮铃一声响,明舒摇起双足,翻身起来,腰间银铃随之响动。转身半撑起身子,望见门口那人,是曹二…

  曹二这方见到她正脸,几日不见,下巴越发削尖了。一双明眸含光如水,双颊绯色浓重,唇剔透如嫩桃。还有,还有那腰枝未着衣物,微微扭转,细如杨柳。曹二只觉暗火丛生,说不明是哪里生气,只三步并作两步过去,拉起她一边臂膀,将人整个扛上肩头。

  “你要做什么?”明舒这才反应过来,“放我下来。”

  没等她说完,曹二已冲出房间,直入了一旁厢房。厢房里无人,她被他搁置在床榻上,而后掀起床上铺盖,往她身上一扔。“不过数日不见,你便与这些勾栏女子厮混在一处?”

  “我…怎么算是厮混了?西琳她们…”她想了想,曹二还不知她与南珠的关系。“西琳她们是那位徐公子家的人,我不过与人谈天。”

  曹二话里不信:“谈天?”

  明舒据理力争:“和一个女子谈天都不行么?你又是我什么人?来管我做什么?”

  曹二道,“我…我好歹当过你几日长辈。你这样不知自爱,怎么管不得?”

  “什么长辈?谁不知自爱了?”明舒恼火得紧,正是有口说不清。也不知曹二将她想成了什么人,可转念一想:“我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出身军营,为人姬妾,你要我怎么自爱?”

  她说罢,直将身上铺盖一扔。便见曹二目光急忙闪开。听他不语,明舒自得了上风,猜到些许他正怕什么,心想这身菩萨蛮的舞裙果真是“战袍”。

  她懒得避讳,左右早前疗伤的时候,曹二什么没见过。只缓缓撑起身子,摇着腰身上的银铃,一步一步走去他身前,贴紧上去。如西琳方才教的,拎起曹二紧绷在身上的腰带,娇嗔道。

  “表叔,你该不会是…”

曹二的目光已不能从她身上挪开。细腰上晶晶莹莹的一串银花,三个银铃串在其间,松松压在白皙如玉的肌理上。光洁玉足,踩在他身前地板上,脚趾纤细柔嫩。他这才发觉,她身上有淡淡体香,像是花朵,又像是牛乳。甜得很是绵密。

  “你该不会是紧张我吧?”

  “我走了以后,你找我了?找了多久?”

  “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她嘴角挂着笑,得意得很。

  “你多想了。”曹二理清情绪。与其说是理清,不如说是压制。直掐起仍捏着自己腰带的那只小手,一把将人推开,“我来银海滩有生意要谈。”

  “哦。不是来找我的。”明舒撅了噘嘴,流露出几分失意。“那你也别管我了,我在这儿好得很。徐少主待我很好,西琳她们都是我的好姐妹。我穿穿她们跳舞的衣裳,好玩儿罢了。”

  曹二话语嘲讽:“让你与勾栏女子姐妹相称,他真是待你好。”

  “表叔真介意这个,便将我带回去陈村吧。”明舒眨眨眼,望着他满是期待,“我其实还挺想做你侄女儿的。”

  “陈村容不下北狄人,你知道这个。”

  “那,我也只能跟着徐少主,与勾栏女子为伍了。您就少操心些。别跟我较劲儿,行不行?”

  曹二忽的明白,他给不了她将她带回陈村的承诺,便也不再是她什么人了。这一点,女郎比他更清醒一些。“是我多此一举。你自重便好。”说罢,拉开房门出去!

清晨的胡姬坊,已开始有些热闹。

  红药挽着客人的手,将人送出门外,挥挥手里的帕子,愁眉不舍,“您可要记得回来。”见人走远,又转身进了门里,面色陡然轻松起来,撩一撩鬓角,摸摸脸蛋儿,赶紧睡个美容觉去。

  二楼厢房里,绿芽正服侍客人。老相好昨夜在定海楼赢了银子,便来她这里快活。

  “九爷这是多久没女人了?真是。”清晨起来,绿芽身子没什么力气,正埋怨着男人,“昨夜里都三回了,早晨爬起来竟还这么厉害。”

  金九闷声,“你说呢?婆娘跟人跑了,就剩你了。”

  “那你也不知道多来几回。两个月了,我这儿空空荡荡都没客人,给您留着呢。”

  金九愈发狠气:“没钱我才不来你这儿。”

  隔着一间房,明舒还在酣睡,熟悉的躁动又传入耳膜,心中顿时起了几分烦躁。没睁眼,朝床里头翻了个身,被子蒙过头,却愈发觉着不对。

  怎么这么近?就像在隔壁。她以往就算能听到,也不会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心中一个警醒,忽的打开眼来,背后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就在隔壁房间。

  ……徐南珠招惹了些什么人来住店?

  不对。她昨夜里好像…

  好像没回秦家酒楼。

  在马上的时候,她好似枕在曹二怀里睡熟,临到了秦家酒楼门前,还拉着人家衣襟,说了些胡话。

  不对不对。那她现下在那儿?

  想到这里,明舒一把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便看四周都是桃红的帏帐,她的床帏明明是白色。被子是龙凤被,她尚未出阁,哪里盖过龙凤被?只再往身旁一瞧,已经明明白白。

  曹二就这么躺在她身侧,光着肩头,没穿衣物。

  她瞧了瞧自己,只剩一件中衣了…

  “曹二!”

  她声音里有些沙哑,喉咙也疼。

  曹二一动没动,她只好将手里的被子扔到他脸上。

  曹二眉间锁了锁,又缓缓松开,而后翻身面向床外去,像是困得厉害,声音沉沉:“别吵。”

  “你昨晚都做什么了?”

  曹二这才转头回来,望了她一眼,不紧不慢,“你是不是忘了,你昨晚做什么了?”

  “我,我做什么了?”明舒头还有些疼,昨晚她病了,除了睡觉就是睡觉,一个病人能做什么?

  曹二干脆掀开被子,坐直起来跟她讲。

  明舒忙挪开视线,怕看到什么不能看的。却扫见他中裤腰带完好,只是退了上衣罢了。那前胸后背,肌肉紧实,隆耸线条,一时压迫感席面而来。明舒直又往后退了退。

  曹二声音戏谑:“抱都抱过了,还不敢看?”

  “谁跟你抱过了?你别乱说。”

  “没抱过,那这是什么?”曹二指了指自己胸口上的红印,不深,淡淡的一道。是明舒口脂的颜色。

  “我…”没有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明舒眼前忽闪过一些画面。

  曹二的中衣被她拨开,露出其中温热肌理,她直将冻僵的脸往那片温热坚实的胸膛贴…

  太冷了,一定是因为昨夜受寒,她太冷了。才不是什么色令智昬,一定不是。记得起这些,只觉面颊陡然滚烫。又听见隔壁此起披伏的声响,顿时袭来一阵潮热。曹二就在对面坐着,阳刚之气热腾腾地直往她这里逼。她被逼得再往后挪了挪,拉起被子另一角挡在自己身前。

  “想起来了?”曹二边问,边寻着床头的中衣,而后翻身下床背对她穿起衣来。

  背后看去,一副宽肩窄腰,轮廓鲜明的肌理,顿时展露眼前。中衣一把被他披来肩臂上,也拦不住里头透出的火热气息。明舒看得呆了呆,不得不承认…

  好看。

曹二穿好衣物,转身过来系带,问她,“你是还想在我床上再躺会儿?”

  明舒这才回神,“谁想?”

  “那还不穿衣?”曹二系好中衣,已随手去旁衣架上拿他那身黑色外衫,不打算换,掸了掸上头的风沙,“徐瑾已让姜旭往裴府报信,道你已回到秦家酒楼。若徐兄回到,看到你躺在我床榻上,不如我们便将亲事定一定。”

  “……”那也不是不可以。

  明舒晃了晃神,方在床脚找到自己的衣裙,慌忙穿上。

  曹二见她推开身上被褥,肚兜从中衣里透出几分粉色。脖颈手腕,无一处不是雪白肤色。昨夜被她抱住那一刻景象袭来,温软冰凉,就贴在他胸膛之上。简直…

  “九爷…”

  “九爷…”

  隔壁动静大,呼吸声息,木头架子晃动。

  曹二一锁眉,转身往门外去。扔下一句话。

  “我在门外等你。”

  房门啪嗒一声合上,明舒依旧不大自在,毕竟不是自己的房间。只好继续窝在床榻里,将衣物穿好,又收拾了一番发髻。眼见曹二没什么行李,屋里都是勾栏魅香味道,也不知他怎么住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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