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7月,北平沦陷,百姓四处逃命。然而,有一个人逆流而上,冒死潜入被日军占领的清华园。
他就是清华大学物理学教授赵忠尧。
而他拼死进入清华园的目的,就是为了存放在实验室的50mg镭。
这50mg镭不及指甲盖大,却是赵忠尧费尽千辛万苦从国外带回来的,对我国物理学研究有极其重要的意义,决不能落入日军手中。
好在,当赵忠尧进入实验室时,镭还没有被日军发现,他成功将其带了出来。
一走出清华园,赵忠尧立马找来一坛咸菜,将那管镭装入其中,又把自己打扮得灰头土脸,装作贫苦百姓逃出城。
出了北平,赵忠尧直奔长沙,马不停蹄地走了1400多公里,一直走到清华大学在长沙的临时校区。
然而,一个多月的跋涉让赵忠尧看上去与“乞丐”别无二致,以至于门卫不相信他是教授,拦着不让他进校。
就在赵忠尧与门卫纠缠不清时,梅贻琦校长恰巧路过,他看到衣衫褴褛的赵忠尧时大吃一惊,几乎不敢相认。
而赵忠尧也同时看到了梅贻琦,他一下冲过去,死死抓住梅贻琦,激动道:
“我带出来了!我带出来了!”
正是这样一位无惧生死的科学家,培养了9名“两弹一星元勋”,改变了我国原子弹研究领域的未来。
然而,这样一名科学家却与特朗普的叔叔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两人是如何相识的?特朗普的叔叔在我国原子弹研究历史中,又扮演者着怎样的角色呢?
这一切都与赵忠尧多次“远渡重洋”有关。
与诺贝尔奖失之交臂1927年,赵忠尧还只是清华大学一名普通教师,但满目疮痍的国家时时让他感到无力和悲哀。
为寻找一丝出路,赵忠尧决定自费去美国留学,以期学得改变中国的技术,再为中国所用。
然而,求学之路并非一片坦途。
赵忠尧作为“外来者”,并没有受到教授密立根的器重,只分给他一些简单的课题研究。
起初,赵忠尧并不愿意做这些研究,他想做更有意义和价值的课题,但密立根教授不以为然,觉得他太傲慢自负,想一步登天。
无奈,赵忠尧只能研究这些课题,但没成想真研究出了名堂。
在一次实验中,赵忠尧观测到了“正电子”的存在,这是物理学的重大突破,仅仅这一发现,就足以将赵忠尧捧上诺贝尔奖的宝座。
然而,当时赵忠尧名不见经传,再加上那个年代外国对中国人固有的轻视和偏见,使得他的研究结论并没有受到重视。
7年后,与赵忠尧在同一所学校攻读的学生安德逊发表了一篇论文,提出了“正电子径迹”一说,瞬间引起整个物理学界的轰动,一举拿下诺贝尔奖。
等到诺奖颁发后,才有人注意到赵忠尧曾做过类似的实验,也有过相似的假说。
在人们的质疑下,安德逊承认他的研究是受赵忠尧的启发,参考了许多他的想法。
诺贝尔奖评委主任爱克斯朋也表示:
“这是一个令人不安的、无法弥补的疏漏。”
然而,诺贝尔奖一经颁发,断然不会撤回,因此,赵忠尧与诺贝尔奖失之交臂。
这不仅对赵忠尧来说是巨大的遗憾,对我国科研界来说也是一大损失。
但好在留学之旅并非全无收获,赵忠尧学到了许多先进知识,也在国际学界站稳了脚跟,获得了众多学者的认可与尊重,归国后更是带领我国物理学研究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为静电加速器奔波1946年6月30日,美国在太平洋比基尼小岛试爆原子弹,邀请各国名流、学者前往观摩,已经颇有名气的赵忠尧亦在其中。
当巨大的蘑菇云冲天而起,小岛发出犹如地震般的轰鸣声时,远处观众席上的人无不目瞪口呆。
短暂震惊后,所有人回过神来,纷纷站起身鼓掌,祝贺美国原子弹事业再进一步。
当欢呼与赞美充斥观众席时,赵忠尧内心五味杂陈。
他想到了我国原子弹领域的一片“荒土”,想到了依旧时时担心外敌入侵的国民。
要想摆脱终日惶惶不安的生活,中国人手中必须攥紧这种大杀伤力的武器。
然而,我国原子弹研究卡在了起步阶段,因为缺少一件必要的设备——静电加速器。
这种“加速器”以当时中国的科研水平,极难自己研究和生产,只能从国外购买。
然而,这种“高精度设备”价格昂贵,起步就是40万美金。
我国研究院竭尽所能,也只能挤出5万美金给赵忠尧,可以说,即使是稍好的“二手”也买不起。
不仅如此,当时中美关系紧张,即使赵忠尧能买到加速器,美国政府也决不会允许他带回国。
因此,通过正常途径获得加速器显然是不可能的。
赵忠尧绞尽脑汁,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只买零件,把零件带回国后再进行组装。
这绝对是一个好方法,既能节约成本,又能躲过海关搜查。
只不过实际操作起来并没有听上去那么简单。
一方面,要想将一堆“碎片”组装成能用的实验仪器,就得知道加速器的运行原理,对其中各种细节了如指掌。
另一方面,绝不会有公司只售卖零件,所以要得到零件,还得找工厂自己做。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对从没涉及过“机器制造”的赵忠尧来说更是如此。
但他并没有放弃,有了想法后立即付诸行动,拜访了美国许多研究所,一边学习关于加速器的知识,一边找工厂帮忙加工零件。
在此期间,赵忠尧时常忙得忘了时间,每天连轴转,一门心思扑在加速器上。
他还不舍得吃穿,把自己的钱一分分攒下来,补贴购买加速器零件的经费。
但即便如此,赵忠尧依旧时时碰壁。一方面,对于一个门外汉来说,吃透这些知识太难,另一方面,由于赵忠尧想要的零件制作难度大、份量小,根本没有工厂愿意接。
计划一时间停滞下来,就在赵忠尧愁眉不展时,一个人伸出了援手,他就是美国前总统唐纳德•特朗普的叔叔,约翰•特朗普。
有惊无险的旅程如果说唐纳德•特朗普是坚定的“反中主义者”,那么约翰•特朗普则完全不同。
事实上,约翰是特朗普家族中少有的不喜欢经商,也不喜欢政斗的成员,他的兴趣只有科研。
当初赵忠尧在美国留学时,两人就已经认识了,并一起共事了很长时间。
在那时,约翰是少有的不歧视中国人的外国研究员,反而对赵忠尧的专注与实力非常欣赏。
不仅如此,约翰还是一个十分温和、热情的人,曾亲切的称年长他几岁的赵忠尧为“哥哥”,两人一直是私交甚好的朋友。
当赵忠尧研究加速器时,约翰恰巧在麻省理工加速器实验室担任主任一职。
因此,得知赵忠尧遇到困难后,他欣然提出帮忙,不仅请来专业人士替赵忠尧解答困惑,还联系了一家工厂,以实惠的价格帮赵忠尧制作零件。
除此之外,当实验室的加速器需要换新时,约翰喊来赵忠尧,把旧加速器以几乎“白送”的价格卖给赵忠尧,让他拿去拆卸、研究。
当赵忠尧研究方向出现偏差时,他也会适时帮忙纠正,一起讨论对策,甚至将自己的研究笔记分享给赵忠尧。
在约翰的帮助下,赵忠尧用了2年多的时间攒齐了零件,吃透了知识。
这一漫长的征程终于走到了尾声,而画句号的第一步,就是将零件完好无损地送回去。
这些零件在那时绝对算违禁品,一旦被查出,后果不堪设想,但为了千千万国民的未来,赵忠尧还是决定铤而走险。
为了不被发现,他将零件分别藏在33个箱子中,再一一寄往中国。
当零件顺利寄达研究院后,赵忠尧松了一口气,随即申请签证,预备回国。
然而,由于时局动荡,签证申请了近1年才批下来,直到1950年8月29日,赵忠尧才登上归国的邮轮。
就在他满心期待回家时,港口突然涌出一大批美国警察,二话不说就把他扣了下来,搜查他的随身行李,称他有“间谍”嫌疑。
但好在赵忠尧事先邮走了零件,没被发现“罪证”,这些警察只能不情愿地放他离开。
当邮轮驶入大海后,美国当局越想越觉得不对。
赵忠尧作为世界顶级物理学家,最大的财富就是他本人,放走他无异于将这财富直接送到中国手上。
想到这里,美国也不管合不合规矩,再度下令对赵忠尧实施抓捕。
当邮轮在日本横滨暂停时,美国特工冲上船,带走了赵忠尧,将其关押在日本巢鸭监狱。
赵忠尧被捕的消息一经传出,立即在国内外引起轩然大波,民众、学术界无一不谴责美国政府的野蛮行径。
当时,台湾瞅准时机,派出代表与狱中的赵忠尧交涉,称只要他去台湾,帮忙研究原子弹,就放他出去。
但赵忠尧坚决要回大陆,无论如何威逼利诱都不松口。
随着时间的推移,外界谴责声越来越大,许多与赵忠尧交好的科学家都站出来证明赵忠尧的清白。
周总理也发表了严肃声明,要求美国立即放人。
在巨大的舆论压力下,美国不得不做出妥协,将关了2个多月的赵忠尧放了出来。
这两个多月,赵忠尧不仅没有被“吓破胆”,反而冷静地接受了软禁,甚至跟着狱友学会了日语。
出狱后,赵忠尧马不停蹄地赶回祖国,这一次总算没再发生意外。
归国后,赵忠尧很快投入加速器的组装工作,经过夜以继日的努力,我国第一台质子静电加速器诞生了。
这台加速器的背后,不仅承载着赵忠尧院士3年多的心血,还承载着无数人的期盼与希望。
1964年10月16日,第一朵蘑菇云在罗布泊上空“绽放”。
赵忠尧院士是一个平凡的人,他求过人、当过“乞丐”、蹲过监狱,但他也是一个伟大的人,他带来了物理世界崭新的未来,推开了紧锁着核武器的大门。
当我们深深记得钱学森、邓稼先等人时,也不要忘了,还有一位默默无闻的伟人值得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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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干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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